華似玉長得粗野,軀體龐大‘但穿衣打扮十分講究’一看就是個貴婦人的裝扮,聽聲音,更感覺如花似玉,這種強烈的對比唬得邱海清等人目瞪口呆。
看到邱海清等人的糗樣,金澤滔羞愧得臉都發燒,捅了捅邱海清等人,連忙上前招呼道:“華董好,想不到在這里遇見你,真是榮幸。”
華似玉眼光看都不看邱海清等人,掩嘴竊笑說:“金市長現在可是名傳京華,能在這里碰見你,是我的榮幸才對!”
華似玉指的應該是他跟尚副總堊理的會談上了新聞聯播的前列位置,確實很吸引國人眼球。
邱海清等人連忙閉上眼睛,看到這么個莽漢似的女人,用她那雙蒲扇一樣的大手掩著她的血盆大嘴,所有關于女人掩嘴竊笑的美好形象全都化為烏有。
唯有閉眼聆聽她珍珠落玉盤般的笑聲,才能找回一絲關于女人的美好想象。
金澤滔卻鄭重給他們介紹:“這位女士姓華名似玉,西州唐人俱堊樂堊部董事長,華董博學多才,你們從她的話里話外大概聽不出來吧,她可是地地道道的香江人,華董精通國內多種方言,還能講六國外語。”
邱海清等人越聽越吃驚,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在她身上,所有和聲音有關的簡直就是天才,包括她的說話聲音和語言天賦。
華似玉笑得大眼睛都快瞇成一線,嘴里謙虛道:“哪里有金市長說得那么神乎其神,只是瞎說說著玩唄,倒是金市長卻屢屢讓人吃驚,剛才還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你的光輝形象尚副總堊理都親自給你的勞模證書上題詞簽名。”
金澤滔看電梯間人越聚越多這里也不是說話地方,說:“華董有事要出去?”
華似玉輕拍腦門:“光顧著和金市長說話,都忘了正事,金市長你們先上去,過會兒,我再拜訪諸位。
鄭士榮似乎對這里比較熟悉,直接往八樓走去,這一層為中餐廳,里面有散座,也有貴賓包間大餐廳里暖黃的燈光輝映著或紅或黑的家具主色調,顯得靜謐溫馨。
鄭士榮也沒有要求包房直接在大廳里找個了位置坐下,隨便點了幾個家常菜肴,大家到這里不過是找個地方坐坐,順便也墊墊肚,這里環境不錯,很有氣氛。
鄭士榮介紹說這里不對外營業,僅接待內部會員客人,經營模式跟當初唐人俱堊樂堊部一樣,對外也沒個正式名稱,大家都以這條大街名稱呼之為承安樓。
從餐廳不多的人就看得出來,這個場所目前還在試營業狀態,發展的會員并不多。
金澤滔等人坐了一會,就看到華似玉挾帶著一股香風趕了過來坐落后,華似玉埋怨說:“京堊城什么都好,就是夜生活太單調,除了少數幾個場所,通宵達旦,燈火輝煌,大多數都是一片漆黑。”
現在,京堊城是休閑娛樂的荒漠,遠不如南方沿海城市開放,西州都出現了大型歌舞廳和一些綜合娛樂健身場所,咖啡廳和茶樓更是隨處可見。
金澤滔笑說:“天子腳下,大家講求安分守己,娛樂也要健康向上,有益身心,華董莫非有意在這方面作些嘗試?”
華似玉嘆息說:“金市長,這幢樓剛剛造起沒兩年,本來設計是高檔寫字樓,是個香江人出資建造,只可惜他們公司財堊務出了問題,無心經營寫字樓,就被人盤了下來,做起了餐館。”
金澤滔笑說:“莫非華董想染指這里?這個位置倒是黃金地段,如果做成唐人一樣的會所,著實浪費了。”
華似玉虛心請教:“那按金先生的意思,這地方應該怎樣經營才好?”
金澤滔左右張望了一下:“其實,這里做個寫字樓就挺不錯的,但有個致命缺陷,名聲不顯,形象不佳,位置不錯,但這樓本身太樸素,大公司在這里租寫字樓,圖的就是企業形象和檔次,這個缺陷也影響了它應有的價值。”
華似玉一拍她水桶一樣的粗腿,整個人象黑云壓城般傾倒過來,膩語道:“金先生,你真是太睿智了,你是我遇見的最有魅力的男人,如果我年輕十歲,我發誓一定會嫁給你。”
金澤滔尷尬地微微往后一仰,他難以想象,這種讓人鉤魂攝魄的聲音居然會從這張都快露堊出牙床肉的大嘴里發出的。
就是這樣,她的膩語還是讓鄭士榮等人色授魂與,心神恍惚。
這真是矛盾的女人,丑陋和美麗并存,如果再見識過她喝斥香江功夫巨星濃眉倒豎的煞氣,這種反差會更強烈。
他忽然明白過來,為什么她的丈夫婁中江會這么謙卑有禮,樸素到沒有存在感,長時間和她相處,精神和肉體沒有被完全摧垮,還能安然無事,已經稱得上強大了。
他說:“華董不要戲弄小弟了,這個餐館不會也是華董開的吧?”
說到正事,華似玉馬上就正襟危坐,說:“不瞞金先生,這憧樓是我和幾個香江人一起合伙盤下來的,也是我在內地最早投堊資的項目。”
金澤滔贊道:“華董好眼光,這個地段如果策劃好了,它就是個黃金窩,聚寶盆,只可惜,現在經營得有點不倫不類,怕是難以為繼了吧?”
華似玉兩只大眼睛炯炯有神,兩只大手緊緊地抓著金澤滔的手,說:“就是啊,說實話,當初我們低價租下這樓,就是想將省下的租金扔在裝修上,借這塊黃金地段打造京堊城頂級餐館,但事與愿違,一年下來,生意一直半死不活。
“那后來為什么又改會員制了呢?”金澤滔邊說邊使勁地想抽回手,只是華似玉手勁不小可能心情迫切,一時間竟讓她攥得死死的。
華似玉氣餒道:“后來在這里認識了屠總管,雙方一拍即合,就在西州投堊資搞了個唐人俱堊樂堊部,回來后,感覺用會員制可能會闖出一條活路,但還是沒有起色,再不行,準備撤出這里。”
金澤滔終于借著端茶的機會,掙脫了華似玉的虎縱熊抱,他說:“華董你這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無論是否實施會員制,你的定位就不準確,說到餐飲,你無論怎么經營,這條街上,老牌餐館比比皆是,這些餐館說歷史有歷史,說特色有特色,說文化有文化,你的餐館拿什么和人比?”
華似玉愕然,忽然拍起大堊腿,只聽得旁邊的邱海清一聲慘叫,卻原來華似玉一興堊奮都忘了自己的腿在哪兒,華似玉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拍錯大堊腿了,不過,小伙子,你的大堊腿蠻結實的嘛。”
說罷還趁機在他的腿上撫摸了一下,臊得邱海清面紅耳赤,木頭人低頭吃吃發笑,翁承江和謝凌不動聲色地將椅子挪遠一點。
華似玉意猶未盡地舔舔嘴,邱海清連忙站了起來,躲到鄭士榮身后坐著,華似玉朝邱海清眨巴著大眼睛,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說:“金先生,那依你看,我們該怎么走?”
金澤滔比著手指說:“我說說這個樓的優勢吧,一是地段好,獨一無二,二是外表不起眼,更富神秘感,三是有香江背景,九七馬上到了,香江就是個好賣點,四是會員制,我敢說這條大街獨此一家,五是裝修精致,極盡豪華,即使京東賓館和京堊城飯店都是難以匹敵,有這五個優勢,利用好,就能獨占鱉頭!”
謝凌和翁承江兩人對金澤滔點石成金的本事一向佩服,東源的事情就不說了,南門的道口改造,搞了兩個市場的配套工程,還沒完工,就已經賣瘋了。
體育館地塊,搞了個服裝城,現在廣告都做到鄰省,不說應者如云,至少大多數商鋪都有了著落。
邱海清和鄭士榮對金澤滔不太了解,但看華似玉那卷著腥紅舌頭準備擇人而噬的模樣,金澤滔所說應該正搔著她的癢處,如果金澤滔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估計當場就能活吞了他。
金澤滔正要說話,卻見餐廳外匆匆走進一個青年,衣冠楚楚,面如冠玉,讓人眼睛一亮。
青年往餐廳一掃,看到華似玉,面露笑容,高興地直奔華似玉,準備附耳上來說話。
卻見華似玉濃眉倒立,二話不說,掀起她的大手,噼里啪啦正反兩個大耳括將這青年打得暈頭轉向,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華似玉一聲裂帛似的低喝:“滾,丟人現眼,沒看到我在這里招待貴賓嗎?”
華似玉這兩個耳光打得可不輕,青年白里透紅的兩頰頓時爬上兩個粗壯的指印,嘴角還被刮出血水。
青年又羞又怒,卻是不敢對華似玉假以顏色,恨恨地瞪了金澤滔等人一眼,一轉身,哴蹌離去。
金澤滔微笑著瞥了眼這青年的背影,華似玉卻象沒事人似地從桌上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說:“打擾各位了,這些男盜女娼之輩,不理也罷,我們繼續。”
說罷,眼睛往金澤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輕聲細語道:“金先生,你還沒說,怎樣才能讓奴家獨占鱉頭?”
說到最后這個詞,還特地加重了語氣,不但是金澤滔,就邊坐在木頭人身后的邱海清都感覺下堊身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