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戰還是降?你拿一個主意吧!”馬國良焦急的問道。現在川西軍就要打進來了,得快點做出決定才行啊!不過,從他自己的內心而言,是不想再打下去了的。之前在瑪沁的時候,他就被打怕了。現在河洲城高大堅固的城墻也沒有能夠抵擋住川西軍的腳步,想要守住河洲城,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別那么急躁!河洲城還有兩萬多兄弟呢?就算他們打進來了,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到提督府的!”馬安良看了馬國良一眼,慢吞吞的說道。
“大哥,要不我們還是降了吧?川西軍勢大,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啊!再打下去的話,河洲城就完了,我們馬家也完了!”馬國良硬著頭皮說道。他算是看明白了,馬家軍根本就不是川西軍的對手,這天下啊!說不定還真是屬于川西的。現在投靠川西軍,說不定還能夠撈個好位置,做個從龍的功臣。沒看到馬麒那個小子都成了川西軍的一個旅長了么?他們投靠過去的話,至少也不能比這個差吧!
“哼!國良,你害怕了嗎?”馬安良問道。
“大哥,我不是怕了,我是為了我們馬家著想啊!現在我們失敗了,如果還繼續頑抗的話,整個馬家都會被毀掉啊!”馬國良辯解道。
“你退下吧!我自有主張!”馬安良擺了擺手。
馬國良嘴巴張了張,但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什么,轉身離開了。
川西軍第十一旅和第十二旅的士兵,通過城墻上被炸開的缺口,沖入了河洲城之中。馬家軍的守軍,早已經被嚇破了膽,抵抗非常有限。在川西軍的猛烈進攻之下,更是節節敗退。很多的人甚至川西軍一到,他們就主動放下了武器投降了。很顯然,這段時間川西軍的炮擊,以及從瑪沁之戰中逃回來的馬家軍的宣揚之下,他們潛意識的就認為不是川西軍的對手了。與其頑抗喪命,還不如投降,撿一條命。
當然,抵抗的人也有,只不過和投降的人相比,就少很多了。在川西軍第十一旅和第十二旅共兩萬多人的圍攻之下,這些抵抗的人很快就被殲滅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川西軍就已經打到了城中心的提督府了。
“二老爺,不好,川西軍打過來了,他們已經把整個提督府給包圍了起來,馬上就要進攻了啊!”提督府的管家,一臉驚慌的跑來稟告道。
馬國良心里一凜,連忙再次向馬安良的書房走去。川西軍的攻勢如此之猛烈,馬家軍潰敗的這么快,這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或許,打下了這份基業過后,馬家軍就已經承平已久了,已經沒有了當初起事時候的那股血性了。
“大哥,川西軍打到提督府外了,你快拿一個決定吧!”馬國良拍了拍書房的門,大聲的說道。
但是,書房內卻是一片沉寂,沒有一點聲音傳來。
“砰砰!”馬國良再次拍了兩下門,但里面還是悄無聲息的。
“大哥,你在里面嗎?回答我一聲?”馬國良有些著急了,大聲的叫道。不過,他依舊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嘭!”馬國良一腳把門給踹開了,沖進去一看,馬安良已經歪倒在了椅子上,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縷黑色的血跡從他的嘴角溢出。
“大哥,大哥!”馬國良連忙跑了過去,抱著馬安良一陣搖晃,但馬安良已經沒有了一點生息,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老爺,老爺,你怎么了啊?”管家這個時候也跑了進來,看到馬安良的樣子,頓時大叫了起來。
“快去,把三老爺和大嫂都找來!”馬國良怒吼道。
“好,二老爺,小的這就去!”管家連忙跑去傳令去了。
馬安良服毒自殺,整個提督府亂成了一團,那些馬家軍更是徹底喪失了斗志,紛紛投降。馬安良一死,馬家軍做主的人就變成了馬國良,當川西軍闖入提督府的時候,他二話沒說,向川西軍投降了。在馬國良的命令之下,河洲城內的馬家軍,全部都放下了武器。
從川西軍開始進攻到馬國良投降,總共也只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整個河洲城就陷落了。
“少帥,參謀長,我們已經掌控了整個河洲城!”馬麒和馬福祿兩人,向葉焱和蔡云稟告道。
“很好,注意城內的秩序,不準擄掠。你們現在是川西軍了,就得遵守川西軍的規矩。”王毓澤警告道。
“是,少帥!我們立刻轉告下面的兄弟們!”馬麒和馬福祿心里一緊,連忙說道。他們的手下是什么德性,兩人都非常的清楚。打勝之后就燒殺搶掠,這是很正常的事。
“我馬上從第十旅抽調一只執法隊進城,凡是為非作歹的人,全部都嚴懲不貸。馬麒將軍,馬福祿將軍,現在我們川西軍拿下了這里,這里就是我們的了,這里的人都是我們的子民,不能做出任何損害他們的事!”蔡云也堅定的說道。
“是,參謀長。要是我們的手下有這樣的人,一定嚴懲不貸!”馬麒和馬福祿兩人連忙保證道。
“報告少帥,參謀長!在河洲城北發現一支部隊,人數有上萬人,正在向河洲城進發!”一個參謀進來報告道。
“少帥,應該是我們寧馬軍的人。”馬福祿說道。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一下!”王毓澤點了點頭。
當王毓澤他們來到河洲城北面的時候,整個河洲城的局勢已經穩定了下來。執法隊的進駐,逮捕了幾個搶劫的原寧馬軍士兵之后,剩余的人全部被嚇到了,不敢再妄動了。馬家軍的那些俘虜,也都全部被看押了起來。不過,馬家的那些人,則暫時被軟禁在了提督府,等候王毓澤和蔡云的處置。
“大少爺,大哥派我帶人來了!”馬正元老遠的就看到了馬福祿,連忙快馬過來。
“二叔,你怎么親自來了啊?”馬福祿連忙迎了上去。
“大少爺,大哥讓我當那個第十三旅的旅長,我這不就連忙帶著人趕來了么?馬家軍的那幫崽子們呢?”馬正元問道。
“正元叔,戰斗已經結束了,我們已經拿下了河洲了!”馬福祿說道。
“哼!馬家軍那兩個小子,果然是軟蛋!”馬正元有些失望的說道。
“好了,快別說了,我帶你去見少帥和參謀長吧!”馬福祿說道。
“啊!好!等一下,我準備了給少帥和參謀長的見面禮的!”馬正元從戰馬上拿下一個木盒,抱在懷里。
“少帥,參謀長。這是我二叔馬正元,也是我爹推薦的第十三旅的旅長的人選!”馬福祿接受道。
“馬正元見過少帥,參謀長!”馬正元一下跪倒在地,向王毓澤和蔡云磕頭道。
“啊!馬家軍快快請起。你從今天起就是川西軍的軍人了,不用跪拜,行軍禮就是了!”王毓澤連忙把馬正元給扶了起來。一個年紀可以做他父親的人給他磕頭,讓他非常的不自在。
“謝少帥!少帥,這是我給您準備的見面禮!”馬正元把懷里的木盒遞給了王毓澤。
“這是什么?”王毓澤問道。
“人頭!陜甘總督楊昌浚那個老家伙的人頭!”馬正元笑著說道。
“啊!”王毓澤大叫一聲,立刻把那個木盒給扔出去了。盒子被摔破了,一顆眼睛睜的大大的,臉色蒼白的人頭從盒子里滾了出來,背后還有一條難看的豬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