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那個女孩子藏在哪里?”
李逸帆冷著臉問道,劉老三這時候可不敢馬虎,對于李逸帆的任何一個問題,他現在都是不敢馬虎,因為他已經基本確定,坐在他旁邊的這位,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小爺。.
如果自己一個招呼不好,也許自己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人就藏在羅牛山里的一個荒廢的礦井洞哪里。”
劉老三回答的非常干脆,現在可不是在隱瞞的好時候,所以他交代的很干脆。
“有多少人在哪里看著?”
李逸帆冷著臉繼續問道,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心急如焚,可是絕對不能在這個劉老三面前表露出來。
“就兩個人,我們昨天晚上才到的羅牛鎮,今天早上才把那個女孩給送過去,那許少爺說今天晚上要過去享受……”
劉老三話說道一半就看到了李逸帆陰沉的臉色,立刻就不敢在多說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小爺,好像和那個女孩的關系非同一般,如果萬一自己說錯了話,惹惱了對方,那到頭來倒霉的可是自己。
“帶我過去,哼哼,如果到了哪里,讓我發現你騙我的話,怎么個結果,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李逸帆的話語冷的像冰,頓時劉老三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倒也不是不想騙李逸帆,到了哪里,等他一個馬虎,自己的人就解決了他。
可是現在他兩條腿傷的傷勢,讓他不敢起這樣的心思,這五連發的威力可不是說笑的,現在他兩條腿里一共可有著十幾顆的鋼珠,到現在血好才剛剛止住,如果再不趕緊去醫院的話,別說保住這兩條腿了,就是小命都隨時有可能會丟掉。
所以現在的他可是馬虎不得,他現在就想趕緊讓李逸帆把這件事給了解了,然后馬上送自己去醫院,至于去了醫院之后,到底自己會不會進去,這些都已經不再是他關心的了,他現在就想趕緊保住自己的姓命先。
在劉老三的指引下,很快李逸帆駕駛著豐田越野就來到了在羅牛山中的這個廢舊礦坑的前面。
羅牛山里以前有一些零散的小煤礦,不過都不是什么富產的煤礦,經過這么多年的開采,很多煤礦已經是資源枯竭了。
這個小煤礦就是如此,原來是私人私采的小煤礦,現在早已經人去樓空,在煤炭資源枯竭之后,被廢棄在這里。
半山腰的礦洞顯得黑漆漆,在礦洞的前面是一塊臨時清理出來的平地,在平地的上面有幾所孤零零的破磚房。
因為沒有電的緣故,這里是黑漆漆的一片,遠處駛來的豐田越野的燈光顯得是格外的刺眼。
換山野嶺,再加上道路不暢,電也不通,這里顯得是格外的荒涼,平時的人們也許根本就不會來這里。
而更不會有人想到,劉老三這些人居然會把他們從省城里截出來的肉參藏在這里,早在快要到的時候,李逸帆就讓劉老三給留在這里看著他們的肉票的兩個手下打了電話。
畢竟黑燈瞎火的,他們就這樣開車過來,很容易會引起這里看守的注意,如果引起了他們的警惕,萬一他們要是耍什么花招的話,李逸帆還真的很是擔心唐甜的人身安全。
車子開到了那棟破舊的磚房的前面,燈光閃了幾閃,然后很快就有兩個黑影,打開房門從里面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還是個大嗓門,一邊走還一邊在喊。
“劉哥,怎么來的這么晚,哥幾個都餓死了,要是你再不來,我們可真得要下山去找吃的了。”
喊話的胖子快步走到車門前,一把拉開駕駛室的車門,隨后身體就僵住了,因為迎接他的根本不是他想象中劉哥帶來的美食,而是一個冷峻的年輕人,還有一把短管五連發,而這把短管五連發,正頂在他的腦門上。
唰的一下這個胖子的汗就下來的,后脖頸上的槽頭肉都跟著不斷的在抖動著。
“別亂來,朋友,有什么事好商量。”
車里面的情況可以用一目了然來形容,副駕駛上坐著的是血肉模糊的劉老三,這時候他臉色蒼白,正用力的用不知道從來的破抹布,按著他的鏈條傷腿,盡量的讓傷口不再出血。
“人呢?”
這個小年輕的聲音很冷,但是他的手卻很穩,胖子的臉上正在不斷的往外冒著汗。
而這時候跟在胖子身后的那個瘦子,也看出了這邊情況的不對,他剛剛跟在胖子的后面,沒有走的很急,因為外面漆黑一片,他們又是迎著這輛豐田越野的車頭燈的燈光走過來的,所以眼睛被晃得有點花。
不過經過了十幾秒鐘的時間,他基本已經適應了這樣的情況,但是看到的場景,卻讓他有點瞠目結舌。
胖子居然被人用槍指著頭,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好,然后想也沒多想就直接伸手往腰間抹去。
他的一舉一動,李逸帆都看在眼里,哪能容他有機會威脅自己。
猛然往前一腳踹過去,那個滿頭是汗的胖子,頓時就被他踹了個狗啃屎,然后他也不下車,直接調轉槍口,頂著車門上的車窗,照著那個正在伸手掏槍的瘦子就是一槍。
漆黑的夜里,這樣的一聲槍響顯得格外的突兀,但是短管五連發的威力,在這一瞬間是暴漏無疑,那個瘦子,根本就沒機會把手里的家伙抬起來,就被李逸帆這一槍給轟的,直接朝后飛了出去,然后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也沒起來。
這么近的距離,短管五連發這樣的散彈槍,可要比那個瘦子手里拿著的青海化隆造要好用的多。
而這時候那個被李逸帆一腳踹翻在地的胖子則是剛剛爬起來,看到自己的同伙,被那人一槍轟到在地,頓時胖子就萎了。
“大哥,有什么事好商量,千萬別開槍,有事好說。”
“卡啦……”
一聲李逸帆擼動了槍栓,彈殼從槍里拋出,掉在沙石地上,彈得叮咚亂響,五連發里還有最后一發子彈,但是現在已經足夠震住場面了。
“那好,我最后問你一次,人呢?”
李逸帆的聲音依舊是冰冷,而對面的胖子,卻已經是渾身上下大汗淋漓。
“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立馬就讓胖子崩潰了,唯一的幫手也被對方給崩了,劉老三還躺在車里,生死未知,他知道現在根本沒條件和對方談判,因為自己的小命就攥在對方的手里。
一根鞋帶就足以讓坐在車上的劉老三束手無策,再者說就算他現在能動,也根本就敢亂動,因為他的傷口剛剛被他按住,要是再亂動,到時候失血過多,留了小命的可就只能怪他自己。
躺在地上的瘦子,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不過李逸帆大一點不在乎他的狗命,身前的胖子,走起路來哆哆嗦嗦,不過眼神卻是在不斷的閃爍,看來這個胖子還真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滾刀肉,李逸帆嘴角微微往上一勾,臉色閃過一抹陰冷。
“人就在這里面……”
胖子走到漆黑的礦洞前,指著已經廢棄的礦洞對李逸帆說道。
李逸帆走到礦洞之前看了看,然后轉過頭看著這個胖子,胖子脖子后面的槽頭肉又是一陣抖動,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的對李逸帆說道。
“人確實是被我們藏在里面,不過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里已經被廢棄的,沒有電,咱們也沒有手電,要是這樣走進去,肯定就是死路一條,而且這里面的礦洞路線大家誰也不熟悉,就這樣進去的話,大家肯定會有危險,我看不如明天……啊……啊……”
胖子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這時候一把雪亮的匕首正扎在他的腿上,鮮血順著刀口,正在呼哧,呼哧的往外噴,這是一把可伸縮的警用匕首,兩面的血槽,可不是開玩笑的。
胖子也算的上是道上的滾刀肉,他可知道如果這時候對方要是順手一扭的話,到時候別說自己的腿保不住,就是自己條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回事了。
而這時候他除了慘叫之外,就只能用他那驚恐的眼神,看著那個站在他對面的殺神。
“你特么的真以為我是傻瓜?我艸你媽的,這礦洞口這邊長滿了荒草,里面五米之內都是老舊的浮塵,你們怎么把那個女孩藏進來的,難道你們會飛?”
原來剛剛接著豐田車頭燈的燈光,李逸帆已經把這洞口的情況大致的看了一二,只不過微微是掃了幾眼,這個胖子說的是真是假,他已經成竹在胸了。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好吧,那我成全你,這就送你去見你的同伙,你真的以為,離開了你們,我就真的找不到人了?”
李逸帆冷笑著猛的一抽,胖子只感覺自己的右腿出傳來一陣的劇痛,然后就看到隨著那人把匕首抽出來的一瞬間,自己腿上的傷口處有一股鮮血飚了出去……
別看他平時在道上號稱兇悍,砍別人的時候,很是兇猛,可是自己一旦挨了刀,他立刻就軟了……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我這就領你去找那個女孩,您可千萬手下留情啊……”
胖子捂著傷口,蹲坐在地上已經是哭的稀里嘩啦,鼻涕一把,淚一把了,別看這幫道上混混,平時經常是逞兇斗狠,可是當真的要他們面對生死抉擇的時候,他們也一樣發懵。
像電視上演的那種面對生死抉擇的時候都能大義凜然的角色,在現實世界里又能有幾個這樣狠人的存在?
在磚房的廚房后面的一處黑暗的大水缸里,李逸帆看到了被綁成一團的那個身影,她是被蜷縮這綁起來的,頭上顯得很是凌亂,眼睛上蒙著黑布,嘴里也被綁了一根白布條。
雙手被反剪在后面,上身的白色小襯衫可以用七零八亂來形容,腿上的牛仔褲也是臟的不成樣子,赤著腳,鞋子和襪子早就已經不知道丟在哪里了。
當聽到上面有響動的時候,這個身影更是嚇得朝缸里猛的一縮,顯然這段時間的經歷,讓她已經有了一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想想看原來的天之驕女居然變成了這樣的摸樣,頓時李逸帆就是心理一酸,他一把把唐甜從水缸里面拽了出來,然后扯下她嘴里的布條,剛想和她說話,沒想到唐甜竟然猛的往前一沖,撞進了他的懷里,然后肩膀上就傳來一陣劇痛,原來這小娘竟然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這股狠勁還真是令人咋舌,李逸帆感覺自己的肩頭,都已經被咬出血了……
李逸帆一把扯掉唐甜眼睛上的黑布條,然后摸著她那枯燥不堪的長發,輕聲的安慰道。
“唐甜別怕,是我,逸帆啊……”
肩頭上傳來的疼痛輕了點,懷里的女孩,猛的抬起了頭,眼睛里霧氣朦朧,當看清眼前的人,真的是那個經常會縈繞在自己夢境里的人的時候,少女頓時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從小就錦衣玉食的唐甜,哪里受過這樣的待遇,這幾天來的經歷,對她來說,就好像是在地獄里走了一遭一般,從來不曾這樣的令她感到恐懼和絕望過。
但是就在自己最最絕望的時候,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人居然真的出現了,老天爺,難道你真的聽見了我的祈禱了嗎?
懷抱著嚎啕大哭不止的唐甜,李逸帆的心里也是非常不是滋味,到底這幫人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居然敢這么干?
那個許青真的瘋了嗎?這次絕對不會與他善罷甘休……
懷里的嬌軀還在不斷的顫動,而這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小爺,人你已經找到了,現在能送我們去醫院了嗎?”
懷里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是渾身一陣發抖,顯然這段時間,這個聲音就一直是她噩夢的源泉,而李逸帆的臉上則是涌現出了一股難以形容的邪魅,這些人不管他們最初的目的如何,他們都已經觸及了自己的底線,要是再讓他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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