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主任道貌岸然,正氣凜凜,這要是不熟悉他的人,恐怕還真以為這家伙是x的好干部,孔繁森,焦裕祿之流呢。
可是昨天從劉長發的嘴里,已經得知了這家伙什么德行的一行人,這時候也就是面子上配合著他的表演,可是在肚子里卻都是冷笑不止。
錢主任一派正氣,不收紅包,不妥協的摸樣,讓李逸帆感覺這里面肯定是另有隱情,而且這路子,應該是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這批貨,應該不是國家查收的,而如果是國家的人查收了這批貨的話,估計他們已經不是在這里,被這錢主任這樣的訓話了,估計早就有人客客氣氣的把他們請到別處去,好生商量,試探著問他們是不是還有別的貨,國家可以一并收購了。
要知道這批次的機床,可是國內想花大價錢,都搞不好的好東西。
“你們幾個趕緊從這里出去,回去等候通知,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要不然的話,我可要報警了,要是鬧到走司法程序的地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錢主任義正言辭的摸樣,看著幾個人訓斥道,一看自己紅口白牙的說了這么半天,可是這幾個人還是跟木頭樁子似地挫在這,沒有告辭的意思,心里不由得琢磨,這幾個人可真是沒有眼力見,于是就下了逐客令。
幾個人就坡下驢,離開了錢主任的辦公室,一路從樓上下來,阿雄和阿信兩個都是臉色陰沉沉的。
上了車之后。阿雄更是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方向盤上。然后破口大罵到。
“草特么的。什么個東西,一個小官僚而已,還真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地?”
“就是,我算是發現了,這特么的大陸的官僚,怎么和寶島的官僚都是一個德行,說起話來就打官腔,好像一個個都上了天似地。動不動就訓人,特么的,什么個玩意,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阿信也跟著說道,而李逸帆這時候卻是面帶微笑,不是像之前那么生氣了,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些擔心,這批機床是被國家給沒收了,可是現在他又把心揣回到了肚子里。這批貨看著錢主任的態度,應該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截胡了。這樣一來,只要找到合適的方法,就能夠把貨給要回來。
特么的,在國內,想要和我玩黑吃黑,你們特么的還不夠格呢!
李逸帆心里發狠的說道。
“我草特么的,要不老板,咱們今天晚上就找個機會,把這錢主任給特么的做了算了,什么個玩意,我最瞧不上這些官僚,平時沒事就耍官威了。”
阿雄一邊發狠,一邊發動汽車,同時對坐在后面的李逸帆說道,而李逸帆則是搖了搖頭。
阿雄和阿信,別看平時在李逸帆面前,表現的非常服帖,可是那是因為自己壓制的住他們,如果自己不在他們身邊的時候,這兩個就是無法無天的江洋大盜。
今天就這樣被一個小官僚,俯首帖耳的訓斥了半天,依著他們倆的江湖脾氣,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當即火爆脾氣的阿雄,就打算找個機會干掉錢主任。
可是李逸帆卻不想讓他們這樣干,暴力在國內,可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途徑,畢竟這里是國內,是今后自己要賴以生存的地方,和在美國,和在日本那樣可以無拘無束的感覺不一樣。
畢竟那里不是自己的地盤,就算是鬧得在歡,也不怕當地的政府和自己翻臉,可是在國內可就不一樣了,自己的老窩在這里,正所謂是兔子不吃窩邊草,這里可不能像在國外的時候那樣高大動作。
而且昨天那劉長發也說了,這個錢主任好像是來頭不小,今天和他一碰面,感覺這家伙說的也是帶著京城味道的普通話,說不定就是某個家族下來鍍金的子弟。
所以如果用暴力的手段對付他,往往不一定會有什么好結果,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騷。
所以到底該如何來對付這個錢主任,還需要從長計議,阿雄和阿信兩個盡管依舊很生氣,不過老板的命令,他們可不敢忤逆了,畢竟李逸帆的狠辣,他們可是親眼見過的。
而李逸帆這回倒也不著急了,反正只要知道了這個錢主任的德行就好辦了,別看他在辦公室里道貌岸然,可是在以驗證那劉長發的說法,如果那個劉長發說的要是實話的話,那么這家伙就是個兩面三刀的偽君子而已,一個帶著假面具的偽君子,往往是最好辦的。
這樣的人,最擅長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而且他們肯定會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獨特‘嗜好’,考慮到國內官員,平時喜歡日后提拔,或者是喜歡些‘日記’的德行,這幫偽君子們,要么就是貪財,要么就是好色,總之人形的弱點,在他們身上你肯定能夠找到一個完美的體現。
這樣一來,心里基本有譜的李逸帆,也就不那么著急了。
他之前裝作拎包小廝,進了那家伙的辦公室可不是白去的,在錢主任義正言辭的訓斥阿信的時候,他已經是悄悄的在那家伙會客的茶幾的下面,悄悄的撞了一個竊聽器,只要房大功率,那家伙屋子里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
從海關回來,幾個人就直接回了酒店,李逸帆并沒有讓阿信和阿雄放棄偽裝,而是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進了酒店的餐廳,胡吃海喝了一頓,然后又到樓下的咖啡廳里坐了一下午,可是卻并沒有人找上門來。
這就讓李逸帆更加的肯定,這個錢主任是想給自己來個黑吃黑,因為光是靠著這些機床的敏感性,如果這批貨要是國家出頭扣下來的話,那么就算之前錢主任反應不快,但是這一下午的功夫,也足夠代表國家裝備部門的人找到他們,來和他們談‘生yi’了。
可是他們大搖大擺的在酒店里拋頭露面了一個下午,卻并沒有人找上門來,這就說明,這件事錢主任根本就沒告訴國家的人,而這次的貨,肯定是他聯合了別人給私吞的。
確定了這件事之后,李逸帆就是心理更加的有底了,只要找到這個錢主任的弱點,就可以順藤摸瓜,直接找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后黑了自己的貨,從而也就能夠找到把貨弄回來的機會。
不過接下來的這兩天,這錢主任可是讓李逸帆和阿雄他們大吃一驚,這家伙就好像是個真的衛道士一般,每天就那么固定的在幾個地方不斷的徘徊。
晚上下了班,就在單位的食堂里吃一口,然后就會回到自己在市區里租住的房子nǎ里,一待就是一個晚上,面對海港市這么豐富的夜生活,可是這家伙就好像是一個受了戒的和尚一般,既不出來吃宵夜,也不去那些風月場所玩樂。
白天早上八點,準時從自己的公寓出發,乘坐單位的班車,到海關報道上班,有時候在辦公室里會客,有時候到下面去巡查,有時候就在自己辦公室里坐著,一座就是一上午。
中午的時候,任何宴請都不去,就在單位食堂吃飯,晚上也是一樣,不出席任何宴請,就是在單位食堂吃飯。
這人就好像是一個嚴格遵守清規戒律的和尚一般,絕對不會行差踏錯一步,每天都是準時準點,出現在自己該出現的地方,做自己該做的事,就好像是一臺機器一般的一絲不茍。
雖然他一副冷面包公的摸樣,可是卻讓他在單位的普通員工心里加了不少分,畢竟他不接受任何宴請,也不參加任何的宴席,這樣的一個嚴格律己的人,在這樣一個花花世界一般的單位里,還是很受人尊敬的。
難不成,那天那個劉長發和哥幾個說了謊?連續監視了那家伙三天,那家伙都是一行的行動規律,和活動軌跡,這可是讓李逸帆都對這家伙有了意思迷惑。
劉長發那廝,自從那天被他們劫持到荒山野嶺一頓暴打之后,就被嚇破了膽,再加上他平時也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那天再被他們那么一嚇,立馬就生了一場重病,現在還躺在醫院里起不來身呢。
李逸帆是越想月不對勁,這個錢主任,絕對不會像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這么簡單,如果說他是個清規戒律的和尚,打死自己都不會信。
第四天上午,這個錢東明又如同往常一樣走進了海關他的辦公室,不過今天他的步伐是異常的輕松,好像今天周五假期心情也影響到了他。
上班沒多久,他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然后他接起電話,就和另外一面談了起來,說起話來還很大聲,時不時還夾雜了大笑的聲音。
“哈哈哈,嗯,沒事,那幾個土鱉已經來過了,不過都被我打發走了……”
“嗯,你放心……呵呵,不服又能怎么樣?這里可是咱們的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