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呢!”
老刀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但是王青山并不在乎他的態度,甚至還有點享受。
一個手下敗將而已,犯不上和他置氣,甚至他越是生氣,你就越是應該表現出你的大度,這才是有修養的表現,今后自己可是要做一個商業大亨的。
如果一個山野匹夫都可以讓自己生氣,那自己還不得氣死?
“好啦,別的不用多說了,咱們趕緊把合同簽了吧,放心,老刀,我這人說話算話,說好三千萬,就絕對是三千萬,這樣總比你們手里的地被政府強行收購走了的好吧?”
王青山笑呵呵的的對老刀說道,其實政府的那套指令,使他們雙管旗下的戰術之一,如果能夠話三千萬拿下這些礦,那就最好,到時候別人也不會多說什么。
如果老刀他們實在是不聽話,那么政府出面,才是最后的一步。
但是現在能夠花三千萬拿下這些地,免得政府麻煩,當然是再好不過的。
老刀聽了這樣的報價,感覺很受侮辱,不過卻也無話可說,只能氣哼哼的一轉身。
“走吧,到屋里在說!”
在說?說你馬德碧,王青山看著老刀的背影,在心里罵道,老子給你出價三千萬都是看得起你們,合同簽了,這三千萬什么時候給,以什么樣的方式給,還得看老子的心情呢。
都到了這地步了。你還要跟老子拽,在說。說你媽的比啊?
不過王青山雖然在肚子里是破口大罵,腳下卻不慢,緊緊的跟在老刀的身后,去往他那間正房的會客廳而去。
到了客廳的大門口,邊上閃出來兩個人,都是兩個粗野的山野匹夫,應該是老刀手下的打手之類的貨色。
這幫山野匹夫最喜歡這樣的調調,站著個山頭。就以為自己是山大王了,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搞這一套?
兩個打手示意跟在王青山可以進去,但是王青山的保鏢們不能進去,那幾個保鏢很是不高興他們這樣的態度。
但是王青山卻是辦事心切,再加上他感覺這老刀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來。
再者說了,這些保鏢就站在門外。自己在里面有任何動靜,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沖進來的,而且這些保鏢可都帶了家伙,難不成還用得著怕這些山野匹夫不成?
王青山也沒多想,就把著急的保鏢頭子那個叫鐵軍的人給叫了過來,然后和鐵軍耳語了幾句。安撫了一下他們的情緒,并且讓他們提高警惕。
等會兒如果有什么意外,著急會以摔杯為號,他們聽見著急摔杯子的聲音,就要第一時間沖進來。
和鐵軍他們幾個商量完畢之后。王青山伸手推開房門,走進了那間會客廳。
會客廳里光線很暗。本來天色就已經漸晚,再加上村子里被他掐了電,沒有點燈所以房間里光線暗淡,倒也是理所當然。
他進了房間,就看到里面一張八仙桌,桌子前坐著幾個黑影,他來到了桌前,擦的一聲,有人劃著了一根火柴,點燃了桌子上的馬燈。
突然亮起來的燈光,讓王青山的眼前一片慘白,他在肚子里暗罵了一聲,花了好半天的時間,才適應了面前的光亮。
他緩緩的張開眼,卻沒有看到老刀,坐在他對面的是個讓他感覺非常眼熟的年輕人,腦子一轉,心理當時就是咯噔一下。
這人不是之前和老刀走的很近,并且差點就合作成功的哪個西北礦業的人嗎?一個假洋鬼子而已。
怎么那次的恐嚇,沒有把他們給嚇住嗎?
在一抬頭,正好看到老刀悄悄的出現在了那人的身后,這時候老刀臉上的神情很是詭異。
“老刀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青山驚怒交加,心理升起一陣難以遏制的不祥預感,可是他不敢和對面的年輕人說話,只能鉆頭問老刀。
老刀這時候笑了,而且笑的很是詭異。
“這位朋友,王總想必你也一定認識,不過人家之前不認識你,今天是專門委托我來做個中間人,來和你見上一面。”
“行,老刀有你的,大恩不言謝,回頭咱們在算賬。”
王青山冷笑著對老刀說道,而老刀則是完全不鳥他的模樣。
“等你有機會再說吧!”
王青山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為什么會害怕,他自己知道,再一轉頭,正好看到,對面那個年輕人的笑臉。
雖然他是在笑,不過他的笑容,卻并沒有讓人感覺到舒服,反而是讓人感覺猶如外面的天氣,一樣,陰冷潮濕,深入骨髓。
“這位朋友,我們之前好像沒見過面吧?”
王青山試探著問對面的那個青年說道,那個青年臉上的笑容依舊。
“是的,我們以前是沒有見過面,也不認識。”
“那不知道,這次你讓老刀來安排這個會面為了什么呢?”
王青山繼續試探,而那個年輕人也依舊是滿面微笑,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
“哈哈,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的吧?是不是,王總?”
馬燈的燈光很亮,那人的牙齒很白,可是當馬燈的燈光在對方的白牙上反射出來那一陣森寒的光芒的時候,王青山感覺自己的渾身都開始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王青山開始裝糊涂,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感覺這時候他的腦子有點不太好使。
那人依舊是滿臉微笑的樣子,不過這時候王青山看著他的笑容卻感覺,他的腦袋后面好像長出兩只角來一樣。。。
“那好,我來提醒一下你,在三個禮拜前,在蓮花東路和近前街的交匯處的十字路口,生了一起車禍,一輛泥頭車闖紅燈直接撞毀了一輛別克商務車,導致別克商務車上的司機,當場死亡,這件事你應該記得吧?”
對面的年輕人的話,讓王青山感覺渾身麻,雖然屋子里沒有下雨,可是他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好像都被外面的靡靡細雨給澆透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王青山拿起了面前的茶杯,里面的茶水一點熱氣都沒有,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在乎。
“是嗎?那要不要我在好好提醒一下你,那個開車的司機,姓蘇,他已經被我找到了。。。”
王青山猛地一推桌子站起身,然后狠狠的把手里的茶杯摔倒了地上。
“找到了有怎么樣?那車就是我派過去的,就是要撞死你,沒撞死你,算你走運。”
這個年輕人的態度,實在是讓王青山太難受了,他就好像是一把抵在他喉嚨上的尖刀,時時刻刻都能讓自己感受到威脅的那種。
算了,管他那么多,干脆和他翻臉好了,反正自己在外面還有幾個帶槍的保鏢,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王青山在心里瞬間就有了決斷,然后猛地起身,出了暗號。
茶杯摔在屋里的磚地上,摔得七零八落,四分五裂,雖然不是什么值錢的好茶杯,但是聲音也著實不小。
可是王青山很快就失望了,因為他之前吩咐好的那些保鏢竟然一個也沒有沖進來,他心里破口大罵,你們這幫王八蛋,難道耳朵全都聾了嗎?
外面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不過倒是對面的年輕人,好像聽到了他心里的聲音一樣。
“怎么?你是不是有些奇怪,你在門外的保鏢為什么還不沖進來?”
他臉上的笑容里充滿了嘲諷的味道,這讓王青山感覺很難受,同時他也知道,這下子恐怕是要糟糕了。
“其實摔杯為號,并不一定要像你那樣用力,你完全可以這樣。”
李逸帆微笑的說道,說話的同時,卻好像手臂不輕易的一推,就恰好把桌面上的茶杯給碰掉了一樣。
雖然沒花多少力氣,但是卻達到了同樣的效果,茶杯摔得四分五裂,聲音也很響亮。
然后房間的大門就被推開了,從外面呼呼啦啦的進來一票人馬。
王青山回頭看了一眼這些人,心里一陣絕望,因為這些對他而言,絕對都是生面孔,可想而知,這些全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人馬。
這下,好像完蛋了。
沒想到自己最后會栽在這個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山民手里,他惡狠狠的往站在門口的老刀那邊看過去。
而老刀則是一副好整時瑕的模樣,根本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要是敢動一動我,你知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王青山有些色厲內荏的對李逸帆喊道,到了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希望拉出來的關系能夠唬得住對方了。
可是對面的年輕人聽了這番話之后,卻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滿臉輕蔑的打了個哈欠,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怎么老是有人問我這樣的問題?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背后的是誰嗎?你知道動了我之后的后果是什么嗎?我去你姥姥的,我管你的是誰?”
李逸帆猛地起身,一個箭步就來到了王青山的面前,揮手過去。
房間里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等到他停下手來的時候,王青山的腦袋已經腫脹成了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