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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受虐狂,雖然平時表現的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但是被他的粉絲抵制,她也會很難過。
青春年少的少女,誰會希望自己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總有許多人阻撓呢?
即使所謂的“心愛”只是她一廂情愿。
心煩意亂地想著,沒多久,女孩抓起腳邊自己喝剩的飲料瓶,用力揉搓著,邊還咬牙嘀咕:“笨蛋ppa,笨蛋!都說那么清楚了,還在裝傻,我讓你裝……讓你裝……”
咔嚓咔嚓,瓶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她都提到自己要開party了,難道他就不明白嗎?真是個木頭人。
想著,女孩忽然又嘿嘿笑了起來。
大約5天前罷,正在她發愁該怎么厚著臉皮邀請他的時候,他打來電話說祝她生日快樂!那一剎那,別提林允兒有多開心了。
與安俊赫的實際相處中,有很多遺憾,他身邊發生的很多事情里,都沒有她的身影。他第一次唱歌,是在公司地下室2層的2號練歌室――這是泰妍和她聊天時說過的,她一直都記得很清楚,那首唱給泰妍的《謊言》她從未聽他唱過。
他第一次演電視劇,是在汝矣島,當時陪在他身邊的是林秀晶。
他第一次向她們中的一人說生日快樂,是剛進公司沒多久的時候,是給秀妍,那時她甚至只是見過他一面。
失去了太多的第一次,允兒總覺得像是缺失了什么。
她看過一篇言情小說,那里面作者借女主角之口說過,“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真正的愛,就要陪伴他從男孩成為男人,那是一個漫長的心理蛻變過程,期間會有許多的第一次。它們推動著男人的心理逐漸由幼稚走向成熟,瞓跋煲簧綣畢蘇飧齬蹋閿澇恫豢贍蘢囈睦鎩薄
這樣飽含了豐富閱歷的話,還很幼小的允兒并不太明白,她只是朦朧感覺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就牢牢記住。
她想要成為那樣的女人。
只是現實并不給她機會,女孩時常會想。自己喜歡上他似乎太遲了,當她開始眷戀他的懷抱,開始意識到某些情感的萌芽的時候,他的世界已有一個林秀晶悄悄入駐……明明她認識他更早來著。
于是不免懊惱,對于他的“第一次”也格外關注,之所以開心,是她記得,這是安俊赫第一次主動想起一個人的生日,這是泰妍姐姐都沒有過的待遇。
竊笑,竊笑。
那天他說他到3日的時候。可能沒時間回首爾,向她歉意地說不能給她過生日了。她嘻嘻哈哈地說沒關系,然后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告訴他,她想在生日時聽他唱歌。
多么明顯的暗示啊!
結果他笨笨的在電話里唱給她聽……
“笨蛋!”
這樣小聲的罵著,女孩嘴角勾起的弧度,分明透著一絲膩膩的甜蜜。
雨點漸漸大了,噼里啪啦地敲打在窗面上。昏暗的天光讓人分不清此刻是什么時候,允兒倒想時間就此停止,這樣她就不用去面對食言的后果了。
可惜宇宙不會因為她叫林允兒就停止運動。胡思亂想了不知多久,催促的聲音終究還是來了。
電動輪椅行走時齒輪的刷刷聲,從陽臺后方漆黑的臥室傳了過來,不多時,安智秀一身睡衣出現在允兒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搖了搖手里的手機:“泰妍把電話打到這里來了,問你party還開不開。”
允兒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敢接手機。
智秀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隨后對電話那邊的泰妍說道:“你跟那些人說,林允兒大姨媽來了,去不……”
“歐尼!”
允兒也顧不得羞臊了,撲過去搶了手機,告訴泰妍自己等會兒就過去,旋即瞪著智秀:“我是少女啊,姐姐怎么能這樣。”
“嘁!”智秀別過頭,一臉冷淡,“是你自己猶豫不決,我替你找了理由,現在倒怨起我來了?”
小丫頭咬著下唇,正要再繼續抗議,然而嘴巴張了張,卻忽然頓住了。
大概是日常相處的太久了,明明第一次見面時,覺得相貌和安俊赫幾乎一樣的安智秀,漸漸在她眼里居然不再相像,兩人相貌的每一絲細微的區別她都能說出來,瞗右鄖幀
比如安俊赫的眼睛不大不小,眼珠黑白分明,瞳孔有時銳利得仿佛能看透別人心里,讓人不敢直視,有時又深邃的吸引人想要仔細觀察,面部的線條也比較剛硬。而安智秀的眼型卻要狹窄一些,類似丹鳳眼,木著表情的時候,眼神有些冷,和安俊赫一樣的瓜子臉,線條卻要柔和許多,但配上那雙狹長的眼睛,給人的印象比較冷淡挑剔,致使有時她即使在笑,也像在藐視別人。
但如果忽略這些變化,從側面或者……離遠了看的話……
允兒瞪圓了眼睛,傻傻地盯著智秀的臉龐,把智秀看得挺不好意思:“你又發什么神經,用這種眼神看我干嘛?”說著,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
“姐姐……你和ppa好像……”
“廢話!”
沒有理會她下意識傲嬌的不耐煩,允兒呆了片刻,腦海里一個念頭悄然成型。
請不到正主,來一只盜版的總可以吧?
反正……反正把頭發包起來的話,燈光再調暗一點,不熟悉的人一時間根本分辨不出來。
這樣想著,女篴潑男糯盞街切閔砼裕芭紡屺d―――!”
“…………”智秀警惕地操作輪椅后退幾步,早就熟悉允兒的她,心里忽然浮現某種不妙的預感……
“這時首爾還在下著雨吧!”
峰頂,林木稀疏,巖石裸露在蒼穹之下,作為附近僅有的沒有多少風險的可供攀登的山峰,它雖沒有像主峰那樣頂部常年冰雪籠罩,萬物絕跡。但袒露的巖石地面也令這里成為生命的荒漠,可即便如此,依舊有倔強的雜草從巖石的縫隙努力挺拔起身軀。
四周的崖壁邊緣,也環繞了一圈生命力頑強的松樹、灌木,多年風雨的挫折,讓它們的身姿扭曲而歪斜,可這時濃烈的陽光照耀下來,枝葉搖擺。晃出的滿眼綠色,使人完全忽略掉那種種瑕疵。
峰頂不只有安俊赫和金宣兒,劇組也派人跟著上來,帶著一些帳篷,還有拍攝需要用到的器材。如果天氣預報沒有意外,明天真的下雨的話,就必須抓緊機會立刻開拍,到時山路難行,再運送器材難免有許多不便。
跟著安俊赫一起上來的女記者,總算沒忘記臺里交給她的職責。跑去采訪劇組的工作人員去了,將這崖邊的空地讓給兩位主演聊天。
吹著迎面刮來的山風。看著視野里高低起伏的峰巒疊嶂,以及延伸到更遠處的小片平原負醣涑梢幌叩陌咨程玻褂形道逗q螅叛園部招Φ潰骸壩Ω冒桑閬爰伊耍俊
往日開著玩笑,金宣兒多半會動手動腳,安俊赫說完。已經做好了迎接她粗厚手掌的準備,誰知等了一會兒,預料的拍打聲沒有響起。
蹲下身。無聊地扯著一株野草葉子的金宣兒嘆口氣,悶聲道:“有什么好想的,提起來就一肚子氣!”
“呃……”
瞧著她側臉的忿然,還有某種隱藏很深的悲切、煩擾,安俊赫張張嘴,沒有再說什么。
多半又是與感情有關的事情。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就聽說金宣兒的男友不支持她繼續進行自己的演藝事業,不過那時兩人的感情很好,聚餐時對方還拜托他多多包含、照顧金宣兒,原本以為他們的戀情或許還可以再持續一段時間,沒想到還是很快走到目前這樣的境地。
戀人之間,爭吵一旦開始就不會停止,感情的裂縫會越來越大,最終分崩離析。
他忽然有些想林秀晶。
有時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冥冥中似乎有誰在眷顧著,讓他從“夢境”中醒來,有機會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有機會體驗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結識很多完全不同的人,收獲許多友情和溫馨,也收獲能夠包容自己的愛情。
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可以解釋為自信、從容,也可以解釋為冷漠。
對待任何事情,都喜歡用旁觀的角度去觀察,喜歡保持理智,于是缺乏熱情。
換了另一個女人,大抵無法忍受他總是飄忽不定的態度,總是對某些事抱有讓人難以理解的堅持。爭吵因不能忍受、不能理解而產生,換了另一個女人,恐怕他現在的處境也和金宣兒一樣了。
人生就是這樣奇怪,有對比才會有珍惜。
……從來到濟州島就沒給她打過電話了,一會兒打個電話過去吧……
他想。
“算了,不提這些煩心事了。”一把拽斷那根可憐的野草,金宣兒站起身,伸個懶腰,“這世界沒了誰都照樣轉,用你的話說,愛情不過是多巴胺作祟,一種化學反應下的神經信號欺騙。我想好了,有那么多時間發愁惱火,不如多喝幾杯水,讓這些多巴胺什么的趕緊排泄出去!”
安俊赫哭笑不得,“我哪說過這種話,那是劇里男主角說的。”
“一樣啦!”金宣兒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轉而又說起別的事,“2天后電視劇就要首播了,你覺得我們收視率會有多少?”
“呃……”他攤攤手,“我又不是金濟東。”
自從百想藝術大賞,他拿金濟東開過幾句玩笑之后,拜媒體不遺余力的宣傳所賜,那些話居然成了流行語,就連劇組里,現在時常也能聽到有人說“亂猜什么,你以為你是金濟東啊?”。
說了會兒話,遠處的天空,突地閃過一抹亮光。
安俊赫昂首看去,視野盡頭與蒼穹連成一線的蔚藍海面,一縷陰霾不知何時浸染了過來,那是未現出全影的風暴烏云,它仿若一只盤桓海面的巨獸,低低的垂著。在明亮的天地里遮出一片黑暗,電光時而閃爍,狂暴卻無聲。
身后正在搭建帳篷的劇組工作人員,也有人發現這異象,不一會兒,人們就跑了過來,遠遠望著那邊的海面,指指點點。
暫時放下心里煩悶的金宣兒。也踮起腳尖遠眺過去:“看來今天晚上就要有雨了。”
“嗯!”
到得下午,烏云離得更近了,風暴的前鋒已掃上島嶼,遙遠的島嶼邊緣,白色沙灘相連不再平靜,黑沉的海水卷起浪花沖擊著一切,連漢拿山附近也受到影響,風聲漸大,漫山山杜鵑猶如波浪一般起起伏伏。
給林秀晶打去電話時,安俊赫剛與劇組工作人員合力固定完帳篷。請來的當地導游也在一旁指導,聽到這邊紛亂的人聲。林秀晶有些擔心:“我剛剛看了新聞,那邊有風暴在形成,你還是跟劇組說一下,暫時不拍了吧?”
“呵呵,沒事!”安俊赫笑著安慰她,“這邊的氣象臺剛剛發來消息,說風暴到不了漢拿山。最多有場大風陣雨,別太擔心了。”
在他面前,林秀晶一向沒什么主意。幾句話后便不再多提,只是囑咐他多注意安全,又溫情脈脈地聊了會兒天,想起中午允兒那通沒頭沒尾的電話,還是有些擔心的安俊赫,便囑托林秀晶幫忙注意一下那個小丫頭。
沒想到林秀晶卻呆了呆:“呃,我正準備跟你說,她已經不在家里了,和智秀一起出門的。”
“智秀?”安俊赫皺了皺眉。
“嗯!”林秀晶語氣有點奇怪,“你房間的衣柜被她們翻過,智秀……應該是穿著你的衣服出去的……”
“什么?”
安俊赫陡地站了起來,身旁正興致勃勃甩著錘子,想要體驗一把扎帳篷感覺的金宣兒,嚇得險些一錘砸在手上。
驚魂甫定,她正要瞪起眼睛發脾氣,卻見安俊赫呆了片刻,旋即苦笑著喃喃說了句“這兩個異想天開的野丫頭”,便匆匆往來路下山。
她連忙緊跟幾步:“俊赫,你干什么去啊?”
“回首爾!”
遠遠的,安俊赫的回答氣急敗壞……
時近傍晚,首爾的雨雖然沒有變大,但也維持在一定程度上,連綿不絕的下著,淅淅瀝瀝逐漸變成嘩啦嘩啦的聲響,雨點大顆大顆的落在地上,在傍晚昏暗的地面濺起一層薄薄水霧。
風聲呼嘯,外面的世界充斥著濕冷,但在酒店地下俱樂部,空氣間飄蕩的卻是溫暖。
往日作為舞池的地下俱樂部,今天沒有震耳欲聾的搖滾、舞曲,空間也不再黑暗,燈火輝煌地點亮了,照遍每一個角落,旋轉燈緩慢旋轉著,投下成片的彩色光斑,音箱里傳出的是悠揚的輕音樂。
酒店配套提供的食物,一盤盤冒著香氣的擺在拼成一排的桌子上,人群往來,偶爾會停下撥弄一些放在自己的盤子里,隨后端著去往熟悉的朋友身邊,邊吃邊談笑著一些話題。
更多的卻是捧著飲料,圍在吧臺后的幾臺老虎機之類的游戲機旁,投下硬幣嘻嘻哈哈的玩耍。
坐在一角的沙發上,一向喜歡安靜的泰妍,捧著一杯果汁邊細細品著,邊看著那邊人群熱烈的氛圍。
在全州的時候,從來沒參加過這樣的活動,很多事情她都不太理解,也不像一些性格活躍的男生女生那樣,即使互不相識,很快也可以融入人群,她喜歡安靜,這樣的場面讓她多少不太自在。
與她相比,秀英和侑莉就要如魚得水的多,兩人在整片空間內,一會兒和這人聊會兒天,一會兒又跑去那邊和幾個男生搶游戲機,玩的忘乎所以。
小賢則端著盤子去盛食物去了,剛剛還在小聲嘟囔著說,允兒姐姐的口味不太正常,所有食物都好油膩,吃了會死很快啊什么的,幸虧允兒不在沒聽到,不然生日時被人這樣說,恐怕油膩的食物沒把她吃死,反倒先氣死了。
“怎么沒去和他們一起玩?”
怔怔喝著果汁,某一刻,一個人坐到她身邊。熟悉的聲音讓她警惕剎那,旋即又放松,轉首看去,頭頂灑落的橙黃光暈下,鄭秀妍正若無其事地抿著一杯汽水。
如果不是清晰聽到她的詢問,只看淡淡的表情,泰妍幾乎會以為她根本沒說過話。
“嗯……我不太喜歡熱鬧。”
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第一印象的關系。她對鄭秀妍總有一種畏懼感,即使認識了這樣久,兩人說話的次數卻很少,即便偶爾私下相處,多半也是彼此問候一句便坐著發呆。
她喜歡安靜,但不喜歡那種有些壓抑的安靜,因此通常與鄭秀妍在一起的時間并不久,坐沒一會兒,就會找理由離開。
現在也是這樣。
互相說了句話,兩人之間的沉默又再次覆蓋過來。片刻后,泰妍下意識地站起身。借口說自己要去找小賢,哪知屁股還沒離開沙發,以往對她離開多半不予表示的秀妍,忽然問道:“你很討厭我?”
“呃……啊?”
燈光下,她的表情冷淡的讓泰妍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每次我想找你聊天,你都找借口離開。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呆了呆,泰妍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是嗎?”
瞟了她一眼,鄭秀妍又不再說話了。
不好再逃跑的泰妍,只得坐回沙發上,盯著手里的果汁忐忑不安。
周圍是嬉鬧的喧囂,悠揚的音樂聲中,有人在互相追逐,從兩人面前跑過,光影閃爍著變幻,度秒如年的很長一段沉默之后,秀妍才再次問道:“俊赫……安俊赫要過來,你有不開心嗎?”
“啊?”正出神不知胡思亂想些什么的泰妍,乍聽到她的問話,反應有點呆,隨后才清醒過來,茫然搖搖頭:“為什么要不開心?”
這個答案似乎超出了鄭秀妍的預料,她第一次轉頭認真地看著她,審視的目光讓泰妍很不自在。
“你生日的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次他不但知道允兒生日,還親自過來給她慶祝,你就沒有不開心,沒有羨慕嗎?”
泰妍撓撓臉,不太明白她為什么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聞言搖搖頭:“沒有啊!”她和鄭秀妍的交情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自然不會告訴對方,那天夜晚,安俊赫又給她過了一次生日,雖然有些遲了,但對她來說,那才是獨一無二的。
為什么要羨慕別人?
而且她覺得今天的鄭秀妍有點反常,隱約間想著,這些提問與其說是問她,倒不如說是鄭秀妍在問自己。
更奇怪的是,聽到她繼續說“沒有”,鄭秀妍又打量她一會兒,搖搖頭:“原來你自己都還不清楚……”語氣間頗為落寞。
泰妍愣愣地眨著眼睛――我有什么不清楚啊?
這個答案注定是得不到了,說完上面那句結論,秀妍一口喝下杯里的汽水,吸了吸鼻子,“給允兒打個電話吧,她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今天的party是為她開的,馬上就要開場,總不能一直見不到她人。”
“哦……”泰妍掏出手機,剛按下撥號,便聽到鄭秀妍一聲情緒復雜難明的低語:“說不定,她和他這時候正在一起呢……”
泰妍撥號的手指頓了頓。
兩個女孩不會想到,這時的允兒確實和一個人在一起,但那個人并不是她們所想的那個。
酒店一樓,清理得素凈整潔,洗手臺前擺了幾束花朵,花香幽幽散發的女洗手間,一間隔間里,正悉悉索索傳來兩個人低聲的爭執:
“這樣不行啦,被人發現我會死掉的!”
“哎呀,姐姐怕什么,你自己對鏡子看看,誰能發現你是西貝貨……嗚,不要掐臉……”
“反正……反正……我不習慣,再說……我和哥哥的聲音差那么多,總不能出場一直不說話吧?”
“放心放心,我找到幾張ppa的宣傳d,里面有問好的話,到時候把音箱開大點,你對口型就行了。”女孩把胸脯拍拍的砰砰響。
“真的……?”
“真的真的,相信我啦!”
這樣說著,廁所隔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