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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空不知道8月1日是stephanie的生日,本來他今晚就要趕回首爾,突然得到這樣的消息,當然不可能再忙著離開,兩人雖說不大熟悉,但有泰妍的關系在中間,終歸算是有些不一樣。
幾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泰妍家,早就在收拾廚房的金媽媽立刻開始著手準備晚餐,金志雄被她指使著幫忙做些端水、清掃的雜事,剛回來的泰妍也圍上圍裙去切菜。安空原本也想進去幫忙,卻被金媽媽以男人不能進廚房為由給趕了出來,只好承受著頻繁出入廚房的金志雄幽怨的眼神,和stephnie坐在客廳當一對閑人,看著金家兄妹忙得滿頭大汗。
當然,陪著他們的還有夏妍。
小女孩似乎挺喜歡stephnie,stephnie對她也頗有耐心,語言雖然不同,兩人卻用一些根本不需要溝通的小游戲,玩得不亦樂乎,安空在旁邊有些無聊地看,直到某刻幾乎要打起瞌睡,偶然看到他眼皮似閉非閉的夏妍,才分出精神和他說話:“怪哥哥想睡覺了嗎”
安空驟然驚醒,抹了把臉:“咳。沒有……”
“想睡就去金泰妍的臥室睡好了。”夏妍小大人似地擺擺手,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跳棋盤。一臉不耐:“不要打攪我們下棋!看你打瞌睡,害我都好困,剛剛一步棋就走錯了。”
“哦,對了。”瞧見安空無語的模樣,她又恍然地拍拍手,“金泰妍是女孩子呢,你不能去她的臥室睡……那怪哥哥到金志雄臥室去吧,不過警告你哦。不準偷志雄的內衣!”
現在的孝子都從哪學來的這些東西啊……
無力吐口氣,還沒等安空表示自己的錯愕,從廚房里出來拿東西,聽到最后那句的金志雄,滿臉通紅面帶羞惱地已然發出怒吼:“金夏妍!你又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屁股癢了嗎”
夏妍哈哈笑著把面前的棋盤一推,在金志雄過來揪她耳朵之前。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跑掉了,留下金志雄氣急敗壞,安空無奈撫額,stephnie對著即將勝利卻被攪亂的棋盤發了會兒呆,接著恍然:
那小丫頭是知道自己快輸了,才故意打岔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智商好像有點不夠……
隨著夏妍的離開,客廳內的氣氛再次變得古怪,有點疏離和尷尬,當然,在stephnie的感覺中。更多的則是壓抑。
有其他人在還好一些,讓她單獨一個人面對安空。她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有點像當初第一次見到李秀滿,在他面前表演才藝,忐忑地等待評價的感覺——對方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是去是留,影響到她的夢想和命運——她不喜歡那種感覺!
看出她的緊張,安空想了想,收拾好那盤被夏妍搗亂打散的跳棋,把棋子都收拾好他才發現,這棋盤是國際象棋的那種64格盤,大概是多用途的類型,隨后翻了翻夏妍把它抱出來時隨手放在地上的盒子,果然發現了象棋的棋子。
“你會象棋嗎”
stephnie正在發呆,驀地聽到安空詢問,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會……”
“來,下一盤!”
“哦……”
短暫的對話,之后是排列棋子時,塑料質地的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輕微響動,片刻后,一場沒有硝煙的廝殺開始,同一時間,有些無趣的對話也逐漸進行。
“你是在加州哪個城市”
“出生在舊金山,之后在洛杉磯長大。”
“哦聽泰妍說,你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當練習生的,怎么會想到回韓國,進了sm呢”
“我……我很崇拜寶兒前輩,當時sm公司在洛杉磯舉辦選拔會,我就參加了……”對他的詢問,stephnie規規矩矩地回答,手上則有條不紊地安排棋子,應對著安空有些猛烈的進攻。
“你是寶兒的粉絲呵,居然因為喜歡寶兒才選擇的sm,回去把這件事告訴她,指不定她在我面前得意成什么樣子。”
安空呵呵笑道,說出的內容卻讓stephnie心下一抖,她這才想起來,面前的人和她最喜歡的寶兒前輩關系很好,上次那個黑海,寶兒前輩不顧自己粉絲熄燈的行為,與他一起登臺。只是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去了,寶兒的光芒完全被掩蓋,除了真正的粉絲,很多人和她一樣,都快忘了那件事。
進到sm公司之后,她一直渴望和寶兒近距離見一面,但兩人身份差距太大,一個亞洲巨星,一個小小的練習生,根本沒有交際的可能,寶兒又時常不在國內,這些天來每一次的渴望都逐漸演變為失落。
但在這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想要見寶兒的愿望似乎并沒有那么遙遠。
悄悄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安空,stephnie猶豫著,不知該怎么開口。
思緒紛亂如麻,注意力難免有所疏漏,片刻后,不知哪一步疏忽了,安空一直推進的兵悄然接近她落在角落的一個車,啪的一聲,斜進,一口吞掉!
“下棋的時候不要分心,不然你會死很慘的。”
“啊!”stephnie驚呼一聲。眼看那個兵再走幾步就要進入底線,馬上就要升變了。連忙調動棋子去阻截。
但缺少一個車,整盤棋的活面頓時下降一大截,十多分鐘后,待安空犧牲一只兵,誘惑得她一只象踩入雷區,被馬越子擊殺,整盤局頓時呈敗像崩潰。
下到這種程度,stephnie倒認真了起來。不再和安空說話分散注意力,努力想要盤活。
瞧著她瞪大眼睛,陡然認真起來的模樣,安空興致盎然地誘惑道:“你這還不算死局,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在剩下的時間里把我逼和,我就給寶兒打電話。讓她對你說句生日快樂!”
聞言,stephnie猛地抬起頭:“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說話算話!”
話音剛落,對面的女孩兒挽起袖子,一雙原本看著可人的月亮眼頓時殺氣騰騰。
可惜理想豐滿的結果,通常是現實的骨感。噼里啪啦落子的聲音,一直持續到金爸爸回家,晚飯即將開始,stephnie也沒有盤活局面,反倒被安空一步步圍殺堵截。數次逼將,最終因為無力應將被逼死。
stephnie很沮喪。一次絕好的,能夠和寶兒前輩對話的機會,就這樣遺憾地被她錯失了。
當泰妍從廚房端出菜,高興宣布晚餐快要開始時,她還郁郁不樂地對著棋盤發呆。把菜放在餐桌上,就著圍裙擦擦手,泰妍疑惑地推了推她:“stephnie,你不高興嗎”
“呃,沒……”stephnie勉強露出笑臉,旋即揉了揉臉,放下懊惱,起身和泰妍一起去端菜。
雖然有點遺憾,但這是她在韓國過的第一個生日,已經算得上不錯了。幾個月前剛來時,她曾經設想過8月1日這天的生日,每一次的設想的畫面里,都是她一個人,或許會抱著手機打越洋電話,在地球另一面的美國還是半夜時分,騷擾得姐姐、哥哥和爸爸睡不著覺。
或許會通過視頻聯系自己在洛杉磯的朋友,告訴她們自己有多孤單,倒著苦水,然后聽她們叫著“my.dear”表示同情。
又或者,她會給自己放一天假,跑去游樂園玩一玩兒時記憶里的種種游戲,然后等到天黑,一個人去麥當勞或者肯德基暫時放下擔心肥胖的顧慮吃一頓快餐,接著回到宿舍,不開燈,獨處在黑暗里,回想著2002年以前的生日,傷感漸漸襲來,抱著媽媽的相片躲在床鋪上哭泣。
比起這些設想,今天的生日對她而言已經很好很好了,有一個愿意接納她的朋友,愿意接納她的朋友的家人,有一桌豐盛的全州風味的菜肴——雖然她不太習慣。
還有一塊大蛋糕!
開飯之前,金爸爸捧出他回來時,從糕點店訂的鮮奶蛋糕,夏妍顛顛地跑去關上了燈,點上蠟燭,幾人圍在她身邊,把她推到蛋糕前,生日歌響起:
聲音不整齊,金爸爸金媽媽還有小夏妍半句英語也不懂,只是跟著亂唱。然而她坐在桌前,聽著這樣的歌聲,微閉的雙眼感受著蠟燭穿透眼簾投下的模糊的光,許下一個連她自己都沒有記住的愿望后,睜開眼,看著他們在燭光中的笑臉,眼睛忽然就酸漲起來。
淚水滑落。
模糊的淚眼中,站在身旁的泰妍抓住她的手,金媽媽攬住她肩膀輕聲說著什么,她聽不懂,但卻無礙她感受到她們的關心。
難以言喻的酸甜蕩漾在心間,一直默不作聲看著的安空,提醒她道:“許完愿該吹蠟燭了。”
她方才用手背拭去眼淚,低下頭,默然頓了頓,用力吹出一口氣,燭光隨之熄滅!
光線陡然暗淡,廚房那里微弱的光芒照射過來,夏妍撲踏撲踏地笈著拖鞋去開燈。光明未來的那刻,一只散發著幽幽光暈的手機遞到她面前。
“呃”她抬起頭。看著身旁帶著淡淡笑意的安空,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的生日禮物!”安空輕聲說道。
stephnie呆了呆,又看看顯示通話中的屏幕,旋即反應過來,生日禮物不是那只手機,而是這通電話。
猛地回憶起之前下棋時安空的話,她驀地慌亂了,眼睛急促地眨動著。結結巴巴道:“可是……可是我……我輸了啊……”
“呵,開個玩笑而已!”他攤攤手,“快點接吧,不然她掛斷了,別想我再打過去。”
心跳很快,血液洶涌上腦海,手指有些顫抖。耳朵里動脈跳動的聲音壓過了一切,整個天地似乎都只有那種嗡嗡的輕響。
但當她拿起手機,湊到耳邊,小聲地打了一個招呼的時候,那些懵懂而朦朧的感覺又飛快褪去,話筒里。一個她在cd中聽過無數遍的熟悉女聲回答她:
從車里下來,智秀抬頭看著眼前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的豪華寫字樓。
“這就是哥新公司在的地方”
她喃喃地說著,身后推她下車的元成笑道:“只是暫時的辦公地點。公司真正的地方靠近論峴洞那邊。”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智秀極目看去。然而層巒疊嶂一般的高樓大廈將視野遮蓋得嚴嚴實實,什么都看不到,隨后她便放棄了努力。有一棟正在建造的大樓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聽哥哥說那邊還在奠基,因為想添加兩三層地下室,所以施工比較麻煩,她也沒興趣去看幾輛車在泥地里滾著比誰挖得土多,便將注意力又移回眼前的寫字樓。
“元成哥,帶我上去看看。”
“好!”
其實前段時間她就想過來看看了,只是那時在裝修,她行動不便,哥哥不準她來。
雖說公司就在這里,什么時候來看都可以,但在安智秀的心中,她想看的不是公司所在的位置如何,裝修如何,她想看到的是它還沒有正式運營起來,還默默無聞、冷冷清清的樣子。
那會讓她覺得,她在陪著哥哥一起成長。
自從脫離了那種封閉內心的渾渾噩噩的狀態,她最遺憾的事情,便是當哥哥撐起這個家的脊梁,從男孩轉變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時,她卻因為雙腿以及厭世的心理困擾而沒有陪著他。
她沒有親眼看到他如何在冷遇中磕磕絆絆地前行,沒有在他遭到挫折時,默默的給他支持,到現在為止,作為一個妹妹,她仍舊在享受著他給她帶來的輝煌和優渥,卻不知道,他為了奮斗這些走過了怎樣的路。
所幸一切不算太晚,他的事業還沒走到真正的顛峰,她還有機會來到他身邊,就像今天來到這家剛剛成立,一切都在草創階段的小公司。
她決定這次不再錯過這個機會,或許哥哥的心靈已經強大到不被挫折壓垮的程度,或許沒有人能夠再無視他背后逐漸成長起來的力量,讓他嘗到慘痛的敗績,但一個公司的崛起,便猶如頂破泥土舒展了腰肢的樹苗嫩芽,想要成長,就必須要經歷風雨。
安智秀希望,之后的風雨道路上,她不再當一個坐享其成的旁觀者,她能陪著他一起走過去……
推著智秀走進電梯,垂首看了眼漠然無語,不知在想著什么的少女,元成表情有些不自在。
在遙遠到幾乎快要模糊掉的記憶里,他推著的這個少女,還是一個營養不良,黑黑瘦瘦扎著兩個枯黃小辮的小丫頭,那時他特別不耐煩她總是跟在空哥身后,害得他們哪里都不能去,耽誤社團的發展大計。
沒想到轉眼之間,她就成長得高挑而明媚,癱瘓的殘酷意外并沒有剝奪去她的美麗,反而在她從陰影中走出后,為她清純略帶稚嫩的面容間,憑添了一股挫折洗禮過的憂郁與剛強。
涉世未深的天真與成熟相互混合的魅力,在她身上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成為令多半男人無力抗拒的毒藥。
這樣的女人,即使癱瘓了有所缺陷,也必將綻放出璀璨的光華。
……不知未來有多少人為她神魂顛倒
元成有些古怪地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著如今這樣靚麗的智秀,若說不心動當然不可能,但他有自知之明。
安智秀是安空的心頭肉,任何想要接近她的人,都必須先過安空那關,但是,有誰能夠入得他眼呢或者說,有誰能夠在他面前展露出足夠的特質,讓他放心地把妹妹交出去
或許有袖張,但元成認為,能夠在各方面與安空比肩的人,要么垂垂老矣至少也步入中年,要么就是還沒生出來。
更不必說,元成漸漸發現,智秀從癱瘓的心理陰影中走出后,氣質越來越接近冷漠,能夠讓她動容的事情,除了空哥之外,再沒有別的了。
電梯在兩人的思緒中來到5樓,電梯門打開的聲響讓元成醒過神來,他推著智秀走出電梯,沿著僅來過幾次的記憶里的方向,轉過走廊,看到那面已經裝修好,漆成火紅色的j.h兩個字母,氣勢恢宏地占滿了小半個墻壁,下方兩行由韓文與中文書寫的“安空工作室”燙漆字跡反射流光。
前臺接待大概還沒招到,這時空著,從前臺過去的辦公區,也基本沒有員工存在,整潔地排列著辦公用具,只有辦公區里側一間辦公室里有人存在。
是樸英俊、權寶根,還有兩位律師打扮的中年人,以及一個成熟豐腴的女人。
“是白智英!”
元成看了幾眼,隨后低頭對智秀說道,“應該是過來簽約的。”
“她就是哥哥公司第一個簽約的藝人么”智秀皺了皺眉,對白智英她似乎有猩見,不過很快她就舒展眉頭,向那邊發現她和元成進來的樸英俊、權寶根等人露出笑容,低聲吩咐元成:“元成哥,推我過去。”
那邊幾人也在樸英俊的帶領下走過來,還未到近前,元成就聽到樸英俊向打量著智秀的白智英介紹:“白智英小姐,想來你已經猜到了吧她是……”
他話音還未完,智秀已經伸出手,昂首望著白智英,嘴角流露著從容淡定,與安空極為相似的微笑:“智英姐姐,我叫安智秀,暫代我哥哥歡迎您加入安空工作室!”
她要走到他身邊,并不只是說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