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隊,魏玲已經連續四天沒有去過她的卡拉ok廳了,根據那里的小姐說,魏玲在縣城有房子,沒有住在鎮上,不過具體住在什么地方,卻是不太清楚了,另外,我們找到了魏玲家里的電話號碼……對了,我們是以給他們提供小姐的名義去的!”第二天一早剛剛上班,就接到了韓大根的電話,同時的,韓大根也將調查的結果大概的匯報了一下。
這家伙,倒是有才,居然以給歌舞廳提供小姐的名義接觸,不過,這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真不愧是喜歡逛窯子的老嫖客……有電話號碼,這就簡單的多了!牛兵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其實,他讓韓大根去歌舞廳調查,也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理由,韓大根本來就愛好那一杯,韓大根喜歡嫖妓,這在刑警隊也不是什么秘密,韓大根也沒有掩藏自己的這個愛好,不僅刑警隊的人知道,公安系統和韓大根熟悉的人不少都知道;不過,對于韓大根的這個愛好,大家在鄙夷之中,也有著一些心酸,韓大根的老婆也是警察,派出所的民警,他們原本是同一個派出所的民警,同事,伴侶,這原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只是,他們結婚后,卻是遭遇了一個麻煩,根據規定,夫妻雙方“不得在同一機關擔任雙方直接隸屬于同一領導人員的職務或者有直接上下級領導關系的職務”,派出所已經是最低一級領導機關了,也就是說,他們不能在同一個派出所,他們面臨的,而他們又沒有其他關系,無法調動到其他機關,只能是在公安機關調動,也恰好那時候刑警隊缺人,韓大根被調到了刑警隊。
小夫妻隔著好幾十里,那幾年,交通也不方便(貌似,即使是現在,也方便不了多少),客車跑一趟要差不多半天,小鄉鎮上就一趟班車,一天一趟,夫妻雙方來往一趟并不容易,加上刑警隊的工作又完全沒有規律,他愛人好不容易的來一趟,卻遇到他在出勤,那心底的失落可想而知,一天兩天還能接受,可長時間這樣,兩人之間的矛盾就深了,兒子出世后,妻子更沒有精力奔波,而他因為工作,回去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最后,妻子干脆的和他離婚了,離婚后不久,就找了一個鎮上的男人嫁了。韓大根則是沒有再婚,人也變得消沉了起來,據說,原本那年準備提拔他的,因為這一變化,提拔的事情也泡湯了,家庭沒了,前途沒了,韓大根也變得有些破罐子破摔起來,喝酒,,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不過,他并沒有離開刑警隊,用他的話說,為了當這個刑警,他已經失去了一切,就剩下刑偵了,如果再離開刑警隊,他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牛兵拿著電話號碼看了一下,迅速的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那是郵電局一個朋友的電話,說起來那個朋友,也是管閑事打抱不平認識的,那時候還只是一個普通郵電局干部,去年當了一個小科長,當然是副的,為此,還請他吃了頓燉王八,這位朋友管的也就是電話這塊,有了這么一個熟人,牛兵查電話什么的,都懶得去申請什么的,太麻煩了,直接找人,打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怎么,老牛,周六都不休息啊,這樣下去可不行,早晚得被累死。”電話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呵呵,進了這刑警隊,就是這命啊,幫我查一個電話,號碼是……”一聽那聲音,就是在床上,牛兵也沒有和多廢話。
“嗯,你等幾分鐘。”電話迅速的掛斷了,不過四五分鐘,電話又打了過來,“登記的信息是城關鎮大觀村三組,戶主名魏玲。”
“麻煩了。”牛兵掛斷了電話。
大觀村,難怪一直沒有人提供他們的消息,原來不是躲在城里,而是躲在了鄉下,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現行的時候!掛斷電話,牛兵迅速的起身,刑警隊也沒有多余的人在,周末,該休假的都休假去了,牛兵直接的叫了一個協警,因為不想暴露身份,警車是不能用了,他們各自一輛自行車,直奔大觀村而去。
城關鎮的村,牛兵倒是都有一些印象,大觀村就在城郊,大觀村以蔬菜果木和樹苗花草種植聞名,云中燕最喜歡去大觀村了,牛兵警察充當護花使者也很是去了不少次,若非云中燕現在有了真正的護花使者,他恐怕又要被拉壯丁了。
大觀村就在城郊,不過兩三里路,雖然是騎自行車,也不過十多分鐘就到了,只是,他雖然知道大觀村,卻是搞不明白幾組,三組在什么地方,他就不清楚了,只能再去實地了解,兩人騎著車到了大觀村,稍微的打聽了一下,很快的就找到了大觀村三組的位置,大觀村三組,就緊挨著縣城,牛兵也去過多次,那里有一個花圃,一個果園給牛兵留下了不淺的印象。
“牛隊,那邊有幾個人,應該是這里的村民,我去問問……”協警肖羅平在一邊道。
“不用去問了,我大概已經知道在什么地方了。”牛兵的眼睛,也是落在了一邊的一個廣告牌上,那是一個花圃的廣告牌,廣告牌上的電話號碼,正是魏玲的電話號碼,而據他所知,這附近,就那么一個花圃。而花圃的名字,更是叫做玲玲花圃,和魏玲的名字一般,這要不是魏玲的花圃,倒是有些太過巧合了。
“牛隊知道這花圃在什么地方?”肖羅平也看向了牛兵眼睛所盯著的廣告牌。
“這一代我經常來轉,就那邊有一個花圃,估計就是那里。”牛兵笑著騎車往前邊走去,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在一個花圃前停了下來。
花圃不大,大概就三四畝地吧,更像是一座農家院子,一座兩層小樓前方,圍墻和荊棘圍成的院子,兩側都是荊棘圍墻,就正門前方有著大概三四丈長的低矮磚砌圍墻,圍墻大概不到一米高,上面密密麻麻的放著一盆盆的花草。兩邊的圍墻,分別用油漆涂著“玲玲花圃”四個大字。
牛兵的眼睛,在花圃之中搜尋著,卻是沒有發現他要找的轎車,就在他眉頭微微的有些皺起時,一道身影映入他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