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進來的’正是意粹中的李繁明’以李繁明的精明,他自然會猜到,他們會來找袁梅,這么一宗案子,最關心最渴望結果的,而且,能夠知道一些當時的情況的,除了袁梅,還有誰呢?
“你們酬”打開門看見牛兵和蕭影,李繁明的臉色頓時的變了,盡管已經猜到他們會來找自己的妻子,可真看到了牛兵他們出現在自己家里,他還是怒了,他真沒有想到,這兩位刑警隊的小輩,竟然一點也不給自己面子。
“李老板,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牛兵淡淡的看著李繁明,渾然的沒有將李繁明的怒火看在眼里。
“繁明,你不是去煬縣了嗎?怎么又返回來了…”,對了,你見過牛大隊他們?”老實本分的袁梅,卻是并沒有看出丈夫的臉色變化,更沒有聽出兩人的交鋒,她只記得丈夫說去了煬縣,卻哪里知道,自己的丈夫,壓根就沒去什么煬縣,而是去了她最恨的女人那里。不過,她似乎也沒有完全忽略兩人的對話,至少,牛兵的又見面了,她是挺清楚了的。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遇到了牛大隊他們,我忘記了一些東西,回來了一趟,牛大隊,也不知道你們要過來,早知道,我就和你們一起回來了。”雖然惱怒,李繁明卻也不敢表露出來,不過,他卻是打算賴在這里了,他坐在一邊的桌上,掏出煙發了一支給牛兵,煙盒隨手的丟在了茶幾上。
“李老板,對不起,我們只是想單獨和袁梅談談,了解一些情況,張老板你業務繁忙,就不打擾張老板了。”牛兵顯然是不會讓李繁明留在這里的,在韓英那里,他知道韓英肯定會和李繁明聯合在一起’雖然兩人的關系不正常,可牛兵也是無可奈何的,他們警察也管不了人家的個人生活,有著李繁明在,他根本不可能從韓英那里問出什么來。
“牛大隊長,我愛人他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也不太會說話,而且她不怎么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你們放心,她知道的情況,我只會比她知道的更清楚”,””李繁明顯然不甘心就這么離開,雖然已經被牛兵抓住了把柄,可他相信,牛兵也不敢隨便的泄露這些事情,雖然沒一種牛兵同事過,他對于牛兵還是有著一些了解的。
“李老板,很抱歉,我們必須和袁梅同志單獨談,如累李老板沒事,那我們只能邀請袁梅同志和我們去一趟刑警隊了,我想,袁梅同志很希望我們能夠查出她哥哥死亡的真相吧。”牛兵的確沒有去揭露別人隱私的意思,而且,也完全不用揭發什么隱私,就完全能夠達到他的目的,袁梅雖然是李繁明的妻子,可她心底更在意自己哥哥死亡的真相,他相信,袁梅不會在這件事上聽李繁明的擺布的,她肯定會樂意配合牛兵他們的。而牛兵的猜測,并沒有錯,他話音剛落,袁梅就開口了。
“繁明,你去忙吧,我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的。”袁梅輕聲的道。
“梅梅,我的事情也不急,早一天晚一天也無所謂。”李繁明依舊不愿意離開。
“袁梅同志,如果有時間,我希望你能夠單獨來刑警隊一趟,…”牛兵站起了身。
“我現在就和你們一起去,繁忙,中午如果我回不來,你就去外面吃吧”,…”,袁梅趕緊的道,可以說,她現在最想的,就是找到抓住哥哥的兇手,在她已經絕望了的時候,牛兵他們主動的找上了門,她怎么可能放過這么一個機會,她雖然不懂什么刑偵,可她畢竟是一個三十好幾的女人了,為了她哥哥的案子,她更找過太多的人,遠不是當初的一無所知了,他知道,牛兵他們找上門,必然是有了什么新的線索,否則,對她壁紙有空不及,哪里會來找她,當初刑警隊煩她到了什么程度,她也不是不知道。
“好了,我出去好了,牛大隊長,但愿你真能夠將殺害我大哥的兇手抓住,否則,請不要再來打攪我們的生活了。”李繁明此時也無可奈何了,這個牛兵顯然比他想象的要難以對付的多,不僅軟硬不吃,還能夠抓住人的弱點,袁梅愿意配合牛兵他們,他根本阻止不了,即使他今天能夠厚著臉皮跟上去,袁梅早晚也會悄悄的背著她去刑警隊,他顯然也是了解袁梅的。
“李老板放心,你也是老別偵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李老板應該比我們更加的了解。”牛兵淡淡的回應著。
“能夠那樣就好了,我們家梅梅也不至于痛苦這些年了。”李老板起身,轉身往外走去,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房門’發泄他心底的不滿。
“牛大隊長,對不起,繁明他性格就這樣…六袁梅有些歉意的道。
“蕭警官不喝茶,麻煩袁梅同志把這杯茶給倒一杯白開水吧。”牛兵同樣有些歉意的道。
“哦,對不起,我這就給你換。”袁梅不好意思的拿起了茶杯,往一邊的廚房走去。
袁梅離開,牛兵迅速的帶上手套,拿過了煙盒,迅速打開煙盒,往里面看去,頓時的微微一笑,果然的,里面另有乾坤,煙盒里,靜靜的躺著一個小小的錄音機,他迅速的關掉了錄音機,揣進了衣兜里。
“袁梅,我們想要了解一些當時的情況,希望你能夠如實的告訴我們。“牛兵迅速的開始了詢問。
“牛大隊長,我知道的,肯定都會告訴你們,只要能夠找出殺害哥哥的兇手,我死都愿意。”說起哥哥的被害,袁梅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袁梅,你為什么懷疑韓英?”牛兵緩緩的道。
“她有其他男人。”說起韓英,袁梅卻是咬牙切齒。
“你怎么知道?”這個答案,牛兵并不奇怪,當初袁梅的回答,也是如此,只不過,根據案卷記錄,袁梅其實并沒有任何的證據,別說證據,連依據都沒有。但是,當初刑警隊在詢問的時候,并不太詳盡,而僅僅是簡單的詢問了一番,反復的詢問,也沒有問的太清楚,袁梅的回答,也是頗為的雜亂,東一榔頭西一棒的,并沒有一點重點。
“她肯定有其他男人,我絕對不會冤枉她,我都聽不少人說過”,”有一次,我還親眼看見有人從她房間里出來,我進去的時候,她還在穿衣服,那屋子里,還能夠聞到,聞到那股味兒,’,……”說起自己嫂子的外遇,她更是無比的激動,一大堆的話,從她嘴里說了出來,不過,還真是雜七雜八的沒有一點頭緒,完全是想起什么說什么,不過,顯然這些內容她的記憶都頗為的深刻,說的非常的流暢,沒有一點耽擱,顯然,這樣的話,他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你說你有一次親眼看見一個男人從房間里出來,當時的具體情況還記得嗎?”牛兵待袁梅發泄的差不多了,才問道,這么一樁事,也是她描述的最為詳細的一樁了,這大概是一樁最接近真實的猜測了。
“記得,那件事我印象最為深刻,那天是端午節頭天,我早上四點多起床去掃地,將煮好的粽子給我哥提了十多個去,我哥經常在伙廳過夜,我就想著難得去他家,直接的提到了伙廳,結果,剛剛轉過拐,就看見有人從走庇那邊出來,我到她的時候,她還在穿衣服,胸罩內衣褲都扔在一邊的沙發上,那屋子里,還能夠聞到那股味兒””只
“你去之前,給她打過電話嗎?”
“沒有,我家里那時候還沒有安裝電話。”
“那她怎么知道你要去?”牛兵問道,這也是牛兵比較疑惑的地方,這么一件事,能夠被這袁梅記得如此清楚,顯然是印象深刻的,只是,這么一樁事也不是沒有漏洞,而且可以說漏洞還不小,如果韓英不知道袁梅過去,那個人怎么會恰好在那個時候離開?四點多,實在是太早了一些。
“我去的時候,要敲門,不敲門,我怎么進去?”袁梅道。
袁梅的表述,并不是很清楚,牛兵問了好一番,也才明白了具體的情況,歌舞廳是一座二層的小樓,樓梯在小樓的中間位置,有著一道鐵門,鐵門進去后又一個一間屋子大小的空白空間,一直到中間的走庇,走廊里面才是樓梯,而他哥哥的休息室在左邊走庇的勁頭,她要進去,必須要先敲鐵門,等有人開門了,她才能夠進去。
袁梅敲門之后,里面等了好一會才開的門,而她其實也并沒有看見那個男人從她哥哥的屋子里出來,而僅僅是在大鐵門的方位看見了那人。
“那人所還記得嗎?“牛兵緩緩的道。
“記得,怎么可能不記得,化成灰我都記得。”
“你認識不認識這個人?”牛兵拿出了一張照片,袁栩的照片,陳鋼他們追蹤袁栩,身上自然帶著袁栩的照片,牛兵一直想要找出,這袁栩在當時犯案之前,究竟扮演著一個什么樣的角色,為什么沒有一點袁栩的資料,不僅官面的調查沒有,私下里的調查也沒有一點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