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叔,這個牛書記是什么來歷啊?”而招待所,吳縣長和郭書記走進了一間套間,而進入屋子,吳縣長的稱呼卻是變了,從郭書記變成了幺叔,雖然他看上去年齡還要大上一些,不過這一聲幺叔卻是喊的頗順口。當然,這和情況在農村也很常見,一家七八個甚至十來個即使是親侄兒,比自己大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的奇怪。而郭飛賢和吳縣長之間,也就是這和情況,吳縣長的父親,和郭書記乃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吳縣長好奇的詢問著自己的幺叔,席間,他可是看出了幺叔對于這位年輕書記的態度有些太客氣了。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來歷不簡單。他具體關系我不知道,他是紀委推薦的人選,但是他不是鄒訓暢的人,那次開會,鄒訓暢想要給他難堪,被他當眾給頂了,這次他查處了周選飛,已經幾天了,毛成鵬都還沒有一點動靜,鄒訓暢也一點沒有要替毛成鵬出頭的意思。”郭書記苦笑了笑,他的確搞不清楚牛兵的后臺,原本,他一直認為牛兵是鄒祖暢的人,因此,雖然在那次會上牛兵和幫訓暢有些頂,他也只是打了幾句哈哈,后來牛兵的求助,他也沒有理會,然而,他從吳縣長那里知道了周選飛是毛成鵬的人之后,他才隱約的感覺到,自己恐怕是猜錯了:
“下牛榮凱詢問了一下林山那邊的朋友,他的家庭,應該沒有什么—……………”吳縣長低聲的道。
“家庭不能說明什么,就像你,誰知道我們之間有這層關系?”郭飛賢搖了搖頭。
“這—………”吳縣長有些想說什么,卻不怎么說的出口,的的確確,他和郭飛賢的關系,還真沒有人知道。
“關系并不僅僅是親屑關系,即使他家里沒有什么關系,他也可能有其他關系,有些關系,外面是看不出采的,能夠進入省廳的專案詛,就已經足以說明他不是毫無關系之人了,別說一個刑警,就是一個縣局局長,省廳誰知道你啊,紀檢系統不少領導都是公安系統出來的,有領導賞識他也不奇怪,雖然這人做事有些不管后果,可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就這些能力,也足以讓一些大佬喜歡了。”
“那些大佬,應該不會用一個這么能惹事的人吧。”
“怠事,這要看站在什么角度,你是一個縣長,縣里有著這么一個紀委書記,你肯定覺得他是添亂,是在惹事,可在上面的人眼里,那卻未必是惹事了,紀委是干什么的?那就是找事的,不查人,那還叫什么紀委?不說別人,就說在鄒訓暢的眼里,如果周選飛不是他們的人,幫訓暢也不會覺得他是在惹事,鄒訓暢對牛兵不滿意,也絕不是他的惹事,而是不F話,而在更上一級的那些大人物眼里,惹事根本就不是什么毛病,而是一和能力了:而能夠惹出一大堆事,卻讓別人把你無可奈何,那就是真本事。”
“可是,真要有人欣賞他,怎么會將他一個人扔到一個這么偏僻的地方來?”吳縣長依舊有些不信。
“他才多大,二十五歲,即使他的后臺是省紀委老大,也不可能讓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在省紀委擔任實職副處級干部吧,那可絕對是讓人說閑話的,可如果放在縣里采,誰敢去說什么閑話?你敢嗎?”
“這……”吳縣長耷拉著腦袋,背后說說衙是沒有問題,可誰敢上去說啊:
“而且,他還是太年輕了,不成熟,留在地方上發展,遠比留在大城市更有利于他的鍛煉,再說了,這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煩,在縣里,甚至在市里惹點事,只要他自身沒有問題,誰又能夠把他怎么樣?可要是在省里惹點事,那有時候解決起來可是很麻煩的。”略微的頓了頓,郭飛賢繼續道,“別說他后臺多大,只要是省紀委一個重量級的處級干部,他自身沒有犯什么大事,鄒訓暢也不可能怎么樣他,最多,想辦法支開他一段時間。”
“這一次,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吳縣長微微的有些擔憂。
“不好說,可能會吧,我會注意的。今天的情況還不錯,榮凱過去,兩人應該能夠很所的合作。”郭飛賢談起了白榮凱和牛兵之間的合所:
“瑩凱這人比較老實,也太耿直了,這放出去,我還真有些不放心:”吳縣長有些擔心的道。
“正因為榮凱的老實和耿直,才更適合去古津,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的合作,否則,恐怕就不是合作,而是相爭了。”郭飛賢搖了搖頭。
“可我總擔心榮凱被人—………”
“這人我接觸不多,不過,從你們所說的情況來看,這應該是一個比較重情的人,榮凱跟著他,也許是一件好事,榮凱的性格,只能在公安系統發展,離開公安系統是比較艱難的,在公安系統他對瑩凱的幫助,不會比我們對榮凱的幫助小。”郭飛賢道。
“榮凱這孩子,的確只適合在公安系統,只是,他省廳的關系還在公安系統嗎?”吳縣長點點頭,這一點,他也沒有辦法否認,榮凱的性格,他比誰都了解,這樣的性格,其實在公安系統都比較難的,不是他經常提點,那個—哥局長恐怕都當的比較受氣。而對于牛兵在公安系統對榮凱的幫助,他卻并不太看好,牛兵或許在省廳有些人緣,可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則,也不至于到紀檢系統了,或許,牛兵在公安系統的后臺,已經調到了紀檢系統吧。
“你啊,還是在這小地方呆的太久了,始終只是想著關系,就不想想更多的。”郭飛賢搖了搖頭,才繼續的道,“關系的確是很重要的,可關系卻絕不是唯一的,關系就好比習藝,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再好的關系,也是有著極限的,如果自己沒本事,你頂天也就能夠達到師傅的水平,而永遠無法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和你都不是公安系統的干部,我們對于公安系統的那一蠶,是比較陌生的,榮凱跟著我們,對他的業務發展并沒有好處。”
“可他也就在刑偵線上干了幾年,而且還出去學習了兩年,除了刑偵,他還懂得什么?”吳縣長顯然有些不服氣了
“看來,榮凱說的話,你恐怕一成也沒有聽進去吧。你把他的經歷再理順一道………”
“刑警隊開車,當刑警,刑警隊重案隊副中隊長,中隊長,畫大隊長,去云都學習了兩年,在學校立了一等功,回來擔任了一個小鎮的派出所所長,當了半年,就去了市里擔任派出所所長,隨后進入了兩省的聯合專案組,然后進入了監察局,再然后,就到了古津,好像也沒有什么啊,有關系,再遇到兩個大案子,這樣的升遷并不難。”
“你呀,就不能動動腦子,他要真有多好的關系,他去云都學習了兩年回來,而且還在學校立了一等功,他會去擔任一個小鎮的派出所所長?”郭飛賢搖了搖頭。
“這個—……………”
“從他離開派出所到他到古津,也就是不到一年的時間……年的時間,從一個派出所所長,成為一個縣紀委書記,你覺得,那僅僅是關系,能夠做到的嗎?我雖然沒有看過他的簡歷,可你想想,鄉下派出所所長是什么級別?縣紀委書記是什么級別?他怎么能夠連跳三級,一年從派出所所長,升任紀委書記?”
“我也覺得奇怪,派出所所長,像他這個年齡,也就一個股級干部,按說,就算是破格提拔,也不可能一年連外三級,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假如,他在去學習的時候,就已經是畫科級了呢?”郭飛賢淡淡的道。
“去學習的時候就是副科級了,我明白了……”吳縣長頓時的恍然,他可是組織干部出身,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郭飛賢的意思,的的確確,這是唯一的合理解地,公安局刑警隊,通常是贏科級單位,刑警隊禹隊長,正常來說只是正股級干部,不過,不少公安局刑警隊隊長都是禹局長兼任,因此,副大隊長不少也高配贏科級,因此,牛兵去學習之前,也是有可能晉升畫科級的,如果去學習之前牛兵就是副科級,那牛兵回來擔任派出所所長,也不可能降牛兵的級別,因此,牛兵的級別依舊是府科級,而且是有著兩年多畫科級履歷,完全有了晉升正科級的資格,而牛兵去擔任監察室主任,也就名正言順了,甚至都不能算是破格提拔。而牛兵從市局監察室主任調任縣紀委青記,嚴格說來也是算平調,只不過柱了個縣委常委,才升任了贏處級,這一點衙是很容易理解,巍州乃是邊遠地區,干部下派道邊遠地區鍛煉,通常都會提升一級。
‘1年紀輕輕提升畫針級’卻立煎送出去學習兩年,而且學習回來,還被降職使用,這說明什么,說明他根本就不受歡迎,當時升他的職,又送他出去,那目的不是深造,而是調虎離山,回來讓他擔任一個派出所所長,也是不想讓他留在縣里。可他做了什么?短短十多天的時間,他將派出所的指導員,副所長都送進了監獄,將一個鎮派出所徹底的清洗了一遍,你覺得,那僅僅是有著一身功夫能夠做到的嗎?”
“你敢讓一個只會功夫沒有腦子的人擔任城關鎮派出所所長的職務嗎?而且,他擔任的還不是城關鎮派出所所長,而是市里的派出所所長”
“——”吳縣長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