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情發生的很突然,疤哥多年來積攢的財富,基本上是一點都沒帶出來,老巢內的上噸黃金,全都便宜了兩國聯合的政府軍。
更要命的是,由于叛徒的出賣,兩國政府掌握了疤哥在國外銀行的賬戶,并且提交國際法庭將賬戶給凍結了。
如此一來,疤哥的處境是雪上加霜,開著這艘經過偽造的漁船東躲西藏,準備回過躲避一段時間來緩和一下。
但就算是回國,也是需要花錢的,別的不說,手下這一幫兄弟還是要養活的,左思右想之下,疤哥準備在馬六甲海峽干上一炮活。
但是疤哥怎么都沒能想到,他此次下手的對象,居然是自己的結拜大哥,正所謂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
“遇到這種事,你就不知道來找我嗎?”
聽完疤哥的講訴后,白振天一下子暴怒了起來,指著疤哥的鼻子罵道:“難道我在你心里,就是個只顧自己的混蛋嗎?”
當年白振天離開大圈幫,疤哥也是有些微詞的,因為他最信服的的人一直就是白振天,大圈幫出了問題,白振天不去解決而是選擇的離開,讓疤哥感覺很失望。
也正是因為白振天的離開,疤哥才重返海上做回了海盜,而后來大圈幫的分崩離析,疤哥也覺得白振天應該負上一些責任。
這些事情白振天心里很清楚,但越是如此,他才越發感到憤怒,一向都標榜義字為先的白老大,對失去了老兄弟的信任,感覺非常痛心。
“大哥,當年要不是你執意離開,咱們大圈幫又怎么可能分崩離析呢?”疤哥緊緊的盯住了白振天,終于說出了這句窩在心里十多年的話來。
當年八兄弟結拜在一起打天下,那關系可是比親兄弟還親,雖然后來發生了一些矛盾,但老二和老三的火拼,還是讓疤哥感覺到非常痛心。
“老八,那會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沒有看透……”
聽到疤哥的話后,白振天嘆了口氣,說道:“老八,有一次咱們搶了埃爾斯的一批毒品,回來的時候遇到伏襲的事情,你還記不記得?”
“怎么能不記得?”疤哥的神色有些激動,開口說道:“七哥就是因為那次中了槍傷,后來才去世的,我一輩子都記得……”
當年除了敬服白振天之外,疤哥就數和老七關系好了,因為兩人年齡相當,平時進出幾乎形影不離,真和親兄弟一般。
那次從毒販手中虎口奪食,老七卻是在回程的路上中了一槍,在養了半年多傷之后,最終還是去世了,讓疤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郁郁寡歡。
“老八,你想想那次搶貨的時候,有誰沒去?”白振天的臉色有些陰郁,提起當年的事情,他的心情也十分不好。
“嗯?二哥和……和三哥都沒去……”
聽到白振天的話后,疤哥不由愣了一下,雖然當時老二和老三都有著充分的理由沒去,但現在回頭想想,這事情的確有些蹊蹺。
“那次伏擊,就是老二和老三通知埃爾斯的人干的。”
白振天搖了搖頭,苦笑道:“那會老二老三已經視我為眼中釘了,我不離開的話,大圈馬上就要面臨一場火拼,難道你要讓我親手解決掉他們嗎?”
白振天的這番話,同樣在心里壓了二十多年了,此時吐露出來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氣,胸口像是落下了一塊大石一般。
“大……大哥,您……您說的是真的?”疤哥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事到如今,我騙你干什么?”
白振天苦笑道:“當時你不愿意跟我離開,我和你說過,不要再留在大圈了,因為我怕老二老三會利用你,到時候不免死個不明不白……”
“這……這不可能!”疤哥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他怎么都想不到,和自己關系最好的七哥,竟然是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中。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白振天說道:“我當年查到了老二和埃爾斯的電話錄音,不過有內地來的那幫人挺著老二,如果不想撕破臉的話,我只能離開……”
“媽的,他們都該死!”
疤哥重重的在自己大腿上砸了一記,他是個極重感情的人,即使失去過了二十多年,但是兄弟的背叛,對他的傷害十分的大。
“好了,老八,就算老二老三沒死,現在就在你面前,你能下得去手嗎?”
白振天擺了擺手,說道:“你在加勒比海的根基已經沒了,我讓人給你和手下的人重新辦身份證件,以后你還是跟著我吧,當年的老兄弟,可就剩下你我兩個人了……”
“大哥,我手下那些人都沒事吧?”
疤哥臉上露出一絲憂色,說道:“歐洲和南美我怕是回不去了,那邊的人抓我抓的很緊,而且美國人也參與到了里面。”
說到這里,疤哥不由有些憤憤不平,他在加勒比打拼了二十多年,也積攢下了數以十億計的財富,但一夜之間全都化為烏有了。
“你那些手下都沒事,秦老弟出手很有分寸,他們只是昏迷了而已……”
白振天指了指秦風,說道:“你們也認識一下,他叫秦風,是洪門的現任客卿,他在江湖上的輩分很高,老八你和他兄弟相稱吧……”
“哦?還未請教秦兄弟師出何門?”
疤哥有些詫異秦風的年齡,站起身雙手一抱拳,說道:“我姓張名保,在兄弟里面排行老八,秦兄弟叫我聲八哥就行了……”
張保當年雖然很年輕,但是在大圈幫里也是敢打敢拼的狠角色,加上又是白振天等人的結拜兄弟,所以大圈中有些年齡比他大的人都喊他八哥。
在拉桿子出海自立山頭之后,新加入的人也跟著老人喊八哥,由于張保臉上的那道疤痕過于明顯,久而久之,八哥就變成了疤哥。
“八哥,我出身三教九流,師父當年在江湖上有個綽號叫做索命閻羅,不知道八哥聽過沒有?”
從張保拱手的手勢上秦風就能看出來,這位絕對是江湖上的人物,說不定老輩人就曾經行走過江湖的。
“索命閻羅?果然和白老爺子有些淵源?”張保聞言一愣,張嘴就指出了秦風和白振天之間的關系。
“咦,八哥您也知道這件事?”秦風的眼睛瞟向了白振天,他以為是白振天當年閑談時和張保說起的這些往事。
見到秦風望向自己,白振天笑道:“別看我,張保家在解放前的時候,可是粵省大豪,你師父說不定和他們家里的長輩就有些交集呢。”
“哦?不知道八哥家中長輩是哪位啊?”
載昰當年很少和秦風提及自己的往事,因為他行走江湖時出手狠辣,雖然也有些朋友,但敵人卻是更多,他不想因此連累到徒弟。
“我祖上幾輩人都沒什么名氣,不過再往上推幾代,你就應該聽過了。”
在和白振天說開了當年的往事之后,張保的神色也輕松了不少,開口笑道:“我有位祖上和我同名同姓,他也是在海上討生活的……”
“同名同姓,粵省人……”
秦風口中念叨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脫口道:“原來你是張保仔的后人,難怪不愿意跟著白老大去洪門,而是要去海上闖蕩了……”
秦風說著話,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意,因為張保的祖上的確是太有名了,他所說的那個張保仔,和清初的鄭芝龍一頭一尾,是中國歷史上最出名的兩個大海盜。
張保仔原名就是叫張保,出身漁民家庭,15歲那年,張保隨父出海捕魚,被海盜紅旗幫鄭一擄去,從此上了賊船。
鄭一賞識他年少聰敏,令跟隨左右,不久,收為義子,升為頭目,眾人因為他年齡,所以在名字后面加了個仔字。
后來鄭一在一場臺風中被吹落海溺死,張保仔當上了首領,他對部屬約法三章:私逃上岸者立殺,私竊公物者立殺,凌辱擄掠來的婦女者立殺。
另外還規定凡向百姓購買東西,須加倍付錢,如有強取百姓東西者立即處死,因而張保仔得到了沿海民眾的接濟,糧食火藥充足。
而且張保仔極有頭腦,每當遇到形勢不利部下思想動搖的時候,他總是會借助道士占卜問卦的形式,將自己的主意拿出來,說是神靈護佑。
由于張保仔行動計劃的安排巧妙周密,每次都能取得預期效果,大小頭目把張保仔奉若神明,投靠的人不斷增加,勢力越來越大,成為各幫派海盜的首位。
全盛時期張保仔有部屬7萬多人,大小船1000多艘,大船裝有大炮,備有不少短刀、長矛等,小船裝有旋轉炮,橫行于南洋及亞洲各個海域。
由于張保仔的劫掠對象以過往的官船、洋船為主,所以清政府多次派兵剿滅。
但每次圍剿均遭失敗,虎門協副將林國良戰歿于開洲,參將林發敗于阿娘鞋,總兵許廷桂喪命于桅夾門,水師提督孫傳謀失利于澳口。
后來張百齡出任兩廣總督,一反過去的武力鎮壓,而采用斷絕糧食,杜絕接濟,禁船出海,令其自斃的辦法。張保仔在海洋上無所劫掠,出現困境。
如此和張百齡周旋了一年多的時間,張保仔的處境愈發艱難。
無奈之下,張保仔和張百齡進行了談判,帶領兩萬多屬下上岸投誠,由于繳納了不少大船和兵器,最后被封為“守備’之職,戴紅頂花翎。
投靠清廷之后,張保仔開始大肆清剿了起海盜,由于他熟悉海盜的習慣,在其后數十年中,曾經讓沿海的海賊一度滅絕。
在江湖上最忌諱的就是投靠六扇門之后對付自己人,所以張保仔在江湖上的名聲是毀譽各半,有人說他是迫不得已,也有人說他是賣友求榮。
不過秦風知道,張保仔為人從不濫殺。
他所剿滅的海盜,除了有一些出賣過自己的之外,就是一些紀律不良燒殺搶掠的海盜,而那些相對比較守規矩的海盜,大多都被張保仔給招安了,并不像江湖上傳聞的那樣。
“八哥,您這……還真是繼承祖業了啊!”
在得知張保的祖上就是張保仔之后,秦風不由笑了起來,因為他還知道,在張保仔死后,他的兒子張宇麟也當了朝廷命官。
但是到了張保仔的孫子輩,卻是家道中落,只能又回到海上當起了海盜,所以秦風才會有那么一說的。
可是現在這大環境,河蟹神獸滿天亂飛,什么都不能寫,上傳的時候光是地名都屏蔽過無數次了,讓我怎么寫啊?
也有人說不如天才相師和黃金瞳好看,唉,創作環境不一樣,但打眼花費的心血是一樣的,我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帶給朋友們最好看的故事。
另外胖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