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那么多,冷兄還沒答應呢。”
秦風擺了擺手制止了還要說話的謝軒,看向冷雄飛,說道:“冷兄,干不干給個準話吧,你要是愿意,那就是秦某的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冷兄要是不愿意的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出了這院子大門,你我各不相識,等我把那佛像賣出去以后,你隨時可以來拿錢……”
秦風這種行為,在江湖上是屬于搭伙做買賣,最忌諱的就是內部有矛盾,所以秦風并不勉強冷雄飛,如果他不愿意,秦風帶著李天遠和謝軒,一樣能找到合適的墓葬。
“干!”
冷雄飛想了好一會,幾乎是咬著牙吐出的這個字,剛才秦風的話把他給刺激到了,因為他已經二十多歲了,前途看不到一絲光明,他實在不愿意錯過這次“發財”的機會。
而且話說回來,盜墓在冷雄飛心里,也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只不過是拿取一些地下埋的東西而已,又沒涉及到別人的利益。
“好,有冷兄這句話就行。”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咱們親兄弟明算賬,這次的合作,冷兄你帶路,其他的事兒都不用管,拿其中的二成份額,你覺得怎么樣?”
分贓不均,是很多團伙解散甚至起內訌的主要原因,雖然東西還沒影,但秦風必須將事后的分配方案給說出來。
之所以只說了冷雄飛的份額,那是因為李天遠和謝軒都是自己人,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們相信秦風是不會虧待自個兒的。
“兩成份額?”
冷雄飛想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行。其實兩成我都占了便宜的,就按照秦兄弟你說的辦,但我有一點要求,就是不下墓葬!”
冷雄飛跟著爺爺學藝的那段時日里,聽冷一眼說過不少以前的往事,這成氣候的盜墓團伙,其中必定有位風水先生,而且還是除了龍頭之外最重要的人。
一般來說,盜墓可分為兩種。一種是官盜,像漢末的董卓、曹操,五代的溫韜,到民國時的孫殿英等,都很有名。他們往往動用大批士兵,明火執杖地大干。
還有一種則是民盜,分布各地,人數眾多,都是偷偷摸摸地進行,挖開墓室、棺材,從中取出隨葬的財物珍寶。大發橫財。
官盜就不用說了,在挖掘墓葬的時候都是大張旗鼓,而民盜,也極少像冷雄飛這般一個人干活的。而是最少需要兩個。
開始時一個人挖洞,另一個人清土,同時望風,以后一個挖進墓室。另一個人在上面接取坑土和隨葬品。
合作的人多為有血緣關系的親戚或者是最好的朋友,這是為了防止洞口接活的人圖財害命。這樣的事情并不是沒有發生過。
冷一眼在解放前的時候,曾經就有一段時間,跟著一幫搬山倒斗的人合作過,幫他們尋找墓葬,當時所拿的份額,就是兩份。
冷一眼合作的那伙人是北派的,有次在豫省看上一座大墓,但發現有兩個走單幫的親兄弟,也盯上了那座墓葬,這兩兄弟姓梁,在豫省也是有點名氣的。
于是冷一眼團伙的老大就提出,這座墓大家合作來盜,所獲得的東西,三七分成,他們占七,梁氏兄弟占三。
梁氏兄弟見到冷一眼團伙人多勢眾,有點心虛,但又不想平白讓出這座墓,思考再三后就答應了下來。
用了兩天的時間,他們打通了墓葬,由梁老二和冷一眼團伙中的兩人下去取東西,梁老大與冷一眼等人在上面接應。
那是個明朝的王爺墓葬,里面的東西實在不少,而且以前還未曾被盜過,所以整整折騰了半夜,才將大部分的東西給運到了地面上。
當天快亮了的時候,他們決定收手,于是讓下面三個人,輪流爬上來。
最先上來的是冷一眼他們的人,當那兩人上到了地面,梁老二將繩索拴在了腰上,等著上面的人把他拉上去。
不過讓梁老二想不到的是,那盜洞深達五米,而他的身子僅僅上升到了三米的時候,繩子就猛地一松,將他給重重的摔到了坑底。
不僅如此,繩子松掉的同時,一個人還重重的砸了下來,緊接著就是劈頭蓋臉的泥土,梁老二幾乎心中剛冒出了黑吃黑的念頭,就被泥土給淹沒了。
這一切都是冷一眼親眼目睹的,就在活快干完的時候,梁老大被上面的人硬生生的給勒死掉了,等到下面自家兄弟上來之后,將梁老大扔下了盜洞,讓他去陪自己的兄弟了。
冷一眼在給孫子說這個故事的同時,也告誡了冷雄飛,如果萬一參與到盜墓中去,不是至親兄弟在上面,萬萬不可下到墓葬里去。
冷雄飛之所以剛才考慮了好一會,就是擔心秦風黑吃黑,不過秦風這邊一共只有三個人,其中謝軒還不去,這倒是讓冷雄飛寬心了不少。
“來就不需要你們下墓葬。”
秦風哪里猜不到冷雄飛的心思,當下似笑非笑的說道:“到時候你和遠子在上面望風,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好,秦兄弟放心,那里是塊玉米地,晚上極少有人去的。”冷雄飛聞言臉上一紅,但事關身家小命,他也沒敢說出要陪秦風下墓的話來。
“風哥,你們都能出去,留下我在這干嘛啊?”
聽到秦風和冷雄飛已經談好了合作的條件,小胖子苦著臉湊了過來,說道:“風哥,反正那店又沒什么生意,就讓我跟著去玩吧……”
少年最是喜歡獵奇,謝軒看上去那張胖臉長得忠厚老實,實則也是個膽大包天的家伙,盜墓那么好玩的事情,他豈肯錯過?
“軒子,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別的不說,就這墓葬在玉米地里,現在正好七八月的天,晚上熱就不說了,那些蚊叮蟲咬的,你能受得了?”
秦風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瞄在謝軒那一身肥肉上,看得謝軒的雞皮疙瘩幾乎都起來了,下意識的搖起了腦袋。
“不對,風哥,帶點驅蟲的藥就行了,我不怕……”終究還是傳說中的盜墓吸引力更大一些,小胖子擺出了一副要慷慨就義的表情。
“你不怕我怕。”秦風沒好氣的拍了下謝軒的腦袋,說道:“留你在店里不是讓你玩的,等東西出手之后,咱們是要賣出去的!”
謝軒眼睛一亮,開口說道:“風哥,你是讓我留下來找下家?”
“廢話,以前不讓你和那些人接觸,是咱們手上沒貨,我怕你說了大話拿不出東西來,那日后在這行當里可不好混。”
秦風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從那鎏金銅佛上來看,這應該是座唐朝的大墓,最次年代也能到宋,如果順利的話,這一趟就夠咱們吃一輩子的了。”
從古至今,這盜墓的活兒,向來都是見不得光的,不管哪朝哪代,這些人只要一冒頭,必定是官府打擊的對象。
所以這墓中古董的第一經手人,往往將東西盜出來后,都著急出貨,價格賣的可謂是低廉之極,甚至連實際價值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但秦風和那些專業搬山倒斗的土耗子不同,他有古玩店作為銷贓渠道,盜出來的東西,非精品不要,非高價不出,如果碰到一些珍稀物件,那的確夠吃上一輩子的了。
“風哥?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不去了,我就留在古玩街找買家。”
聽到秦風的話后,小胖子臉上的青春美麗疙瘩豆似乎都往外泛著油光,相比去盜墓現場,和那些老油條們談價格斗心眼,更符合謝軒的心性。
“記住,咱們的東西,都是傳承有序的,你先結識這些人,具體的物件,等我回來再說。”
秦風交代了謝軒幾句,那些玩古董的也都是些人精,你要是說東西是剛出土的,估計那些家伙們都能直接給個讓人吐血的白菜價。
“風哥,你放心吧,我有數。”
謝軒笑瞇瞇的說道,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讓一旁的冷雄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小子當時收他佛像時,就是這幅模樣。
交代完謝軒后,秦風看向冷雄飛,說道:“冷兄,事兒就這樣了,容我兩天準備一下,兩天之后的早上,你還來院子這兒找我,怎么樣?”
之所以將冷雄飛帶到家里來,秦風就是想消除對方的戒備心理,事實上他也做到了,冷雄飛要不是看到這院子,未必就會答應的那么爽快。
“兩天?秦兄弟,實話給你說,我是不想再回那工地了,我怕收不住自己的火氣……”
冷雄飛苦笑了一聲,他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個月,才拿了幾百塊錢,他怕自己見到那工頭,會忍不住將磚頭拍在對方腦袋上的。
“那好辦,不想回去就住在我這里。”
秦風雖然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干什么,但對于冷雄飛這種專業人士,他還是想收在身邊,日后生意大了,他可不想做事事親躬。
這是因為盜墓只是為了迎合古玩店的發展,才偶爾為之的事情,秦風不會拿它當成事業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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