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我不太好這口,不過您請自便……”
看著膩在陳世豪身上的那個藍媚兒,秦風笑了起來,此時的他眼神清澈,哪里還有剛才快要醉酒的樣子?
“秦兄弟,有你的!”
聽到秦風的話,項華祥沖著秦風翹起了大拇指,俗話說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單是秦風在酒色面前保持的這份冷靜,就足以讓項華祥刮目相看了。可樂言情首發()
“得,豪哥我要和媚兒小姐去討論下人生真諦,就不陪你們了!”
秦風沒有帶走琪琪,不代表陳世豪也會如此,伸手在藍媚兒屁股上拍了一記之后,陳世豪站起身來,他原本就住在富麗華,倒是很方便。
“豪哥,小心閃了腰啊!”秦風笑著和陳世豪開了句玩笑。
“什么話,豪哥我現在那也是一夜七次郎啊!”
陳世豪嘿嘿笑著,一雙眼睛不斷的在藍媚兒身上游走著,面對秦風和項華祥這兩個身份相等的人,他也沒必要裝的多正經。
“嗯?白大哥的電話?”秦風和項華祥正起身相送的時候,秦風身上忽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看到上面的電話號碼,秦風有些詫異,他知道白振天的手機早就被美國相關部門給監聽了,一般極少用這個號碼給自己打電話的。
“喂,白大哥,出了什么事嗎?怎么用這個電話打過來的?”秦風按下了接聽鍵。
“出事?白大哥我可沒出事。”
白振天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了出來,“秦風,美國人監聽的手段是很高明,但他們還沒本事進行全球范圍的監聽啊!”
“你離開美國了?”
秦風聞言一驚,作為洪門的新任會長,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著白振天死,在這節骨眼上,他離開舊金山的確有些危險。
“是洪門會長白振天……”
秦風捂住了話筒,對一旁的項華祥和陳世豪說了一句,原本正打算出去的陳世豪,頓時停下了腳步,抬手示意藍媚兒不要發出聲音。
“嗯,我還半個小時就到港島了,現在還在飛機上……”
白振天接下來的話又是讓秦風吃了一驚,喃喃問道:“白大哥,飛機上不是不讓打電話罵?”
秦風坐飛機的次數也不算少了,每次起飛之前,那些漂亮空姐們總是會提醒客人們關手機,飛機上的廣播也會不斷的提示。
當然,秦風也不是什么聽話的好孩子,有一次并沒有關機,只是手機也沒什么信號,完全不能撥打出去。
“我坐私人飛機過來的,可以直接連通衛星信號。”
白振天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我說秦風,老哥我可是為了你的事情跑的這一趟,你怎么凈是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啊?”
“為了我的事情?”
秦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白大哥,這邊的事情我能處理好,你過來之前怎么不和我打個招呼啊?”
“在美國呆的悶了,我也是借機出來走走。”白振天打斷了秦風的話,說道:“很快就能到港島了,咱們見面再說吧……”
“好,我和豪哥還有義安的項大哥去接你。”秦風點了點頭,把陳世豪和項華祥的名字說了出來。
現在的白振天早已不同往日,就算想去接他,那也要有一定身份的人才可以,秦風先說出這兩人的名字,就是怕白振天到時候有什么不快。
“阿豪也在港島?算這小子會做事……”
白振天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義安現在的主持人是項華祥吧?我和他父親有些交情,倒也不算是外人……”
白振天當年帶著大圈幫橫行東南亞,和項華祥的父親的確相識,再加上唐會長的這一層關系,兩邊確實有些淵源。
“項大哥,白會長來港島了,咱們一起去接下吧!”
掛斷電話后,秦風看向了項華祥和陳世豪,調侃道:“豪哥,您今兒怕是不能和媚兒小姐探討人生了,我看還是換個時間吧……”
“白老大來了,我自然要去接的。”
陳世豪笑著拉住了藍媚兒的小手,說道:“媚兒小姐,晚上我要幫朋友接風,你到時候也過來吧!”
對于陳世豪這種人來說,女人只是生活中的一個調味劑而已。
正如道上混的那句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別說是藍媚兒這個女明星了,就是明媒正娶的老婆,陳世豪也不會太過在意的。
“媚兒,你先下去吧!”
相比陳世豪的隨意,項華祥的神色卻是稍稍有些緊張,看向秦風說道:“秦兄弟,我和白會長不是很熟,這去接機……合適嗎?”
項華祥是八十年代初接手的義安公司,這近二十年的時間,他也是港島道上最棘手可熱的大哥級人物,按理說是不會有這種忐忑的心理的。
不過在白振天面前,項華祥還真是沒多少底氣,畢竟港島的格局終究是太小了,在世界第一華人幫派洪門面前,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項大哥,四海之內皆兄弟,白會長一定很高興認識你的。”秦風聞言笑道:“在港島這地方,除了你能出面接待之外,還有誰能和白會長搭上話啊?”
秦風不露聲色的拍了項華祥一句,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近些年來義安公司雖然聲勢大不如前,但當年坐擁十萬小弟,港島第一幫派的名頭也不是吹出來的。
“好,我馬上讓人安排車!”
秦風的話讓項華祥十分的高興,距離白振天到港只有半個多小時了,項華祥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做出了一些安排。
秦風很快就見識到了項華祥在港島的勢力和影響力,他和陳世豪還有項華祥是乘坐一輛賓士車到的機場。
而就在秦風等人到了機場的同時,一個由十多輛豪車組成的車隊也魚貫停在了機場接機口的位置。
最前面的頭車是一輛加長的奔馳轎車,長近約有十米,僅是這一輛車,就把整個接機口給擋住了,其后從每輛車上,又都下來了兩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年輕人。
“祥哥好!”
二三十個穿著黑西裝的年輕人,齊齊的向項華祥問了聲好,然后各司其職的將接機口的各個位置都給把守住了,顯現出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項大哥,這排場可不小啊?”
看到面前的這一幕,秦風的臉上露出了苦笑,他不管做人還是做事,總是喜歡低調一些,但好像每次都是事與愿違的。
“白老大當得起這個排場!”
項華祥搖了搖頭,說道:“當年唐會長曾經去過臺島,我父親帶領臺島十八幫派的大佬和各堂口的兄弟,總共三百多人到機場去相迎,現在這個排場,不算什么的……”
雖然義安公司是由項華祥的父親一手創建的,不過在五十年代的時候,他就被港島當局以組織黑、社會的罪名給驅除出了港島,只能定居在了臺島。
不過即使去了臺島,項老大那也是不容小覷的人物,有個當年國黨將軍的背景,再加上港島的勢力,就算是當年的蔣先生,都對項老大多幾分青睞。
所以項老大到了臺島之后雖然退出了江湖,但島上各個幫派都是給足了他的面子,七十年代初的時候洪門唐會長赴臺拜訪老友,更是讓項老大名聲大噪。
“唉,怕是這次自己真的要進入相關部門的名單上了。”
看著不遠處那些神情緊張的港島便衣警察,秦風心里明白,和陳世豪還有項華祥站在一起的自己,恐怕再也難以置身事外了。
“自己孑然一身,如果國內想動自己,大不了就去國外算了。”
秦風已經不像幾年之前,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大勢已成,只要澳島的賭牌落實下來,他那百分之三十五股份所能造成的影響力,足以讓一些部門對其忌憚幾分了。
想通了這一點,秦風的神色也變得輕松了起來,在門口等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見到十多個人從機場出口走了出來。
白振天被擁簇在十多人的中間,現在的白振天,氣勢愈發的足了,在他身邊都是些人高馬大的年輕人,但白振天站在那里,總是會第一時間吸引到眾人的目光。
“白大哥,這位是港島的項華祥……”秦風迎上前去,將項華祥介紹了給了他。
“和項老弟不是外人,咱們不用客氣。”
白振天點了點頭,和項華祥握了下手,眼睛環顧了下四周,搖頭說道:“走到哪里都不得清凈,阿豪,秦風,咱們還是回去說吧……”
頭上頂著洪門的招牌,白振天不管去到哪個國家,一定都是那個國家重點關注的人物,有一些國家甚至都會拒絕他的入境申請。
“有幾十年沒來港島了啊。”
坐上那輛加長奔馳,看著機場外的景色,白振天也生出了幾分感慨,想當年他帶著一幫人在港島可是做出了不少大事,大圈幫的名頭,就是由他那幫人而起的。
“白會長的名頭,現在在港島還是經常被人提起啊。”項華祥開口笑道:“我幫中的一些年輕人,可都是以白會長為偶像的。”
項華祥說的倒是實話,白振天當年些人,均是心狠手辣之輩,人手一把AK47,打的港島警察望風而逃,那是殺出來的威名。
“那會的大環境就是如此,現在要還是這么干,只會被人恥笑了。”
白振天搖了搖頭,在幾十年前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自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念及此處,白振天的眼睛不由落到了秦風身上。
“秦老弟,這次你不要出手,我帶了些人,幫你把這件事解決掉……”
白振天心里明白,自己能在洪門上位,固然有唐會長的賞識和父親的影響力,但秦風在拉斯維加斯做出的那些事情,對他間接的幫助也是極大的。
“白老大,您這么說就不對了。”
白振天話聲剛落,陳世豪卻是不愿意了,開口說道:“白老大,港澳是一家,秦兄弟有事,我阿豪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您的關注度太高,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辦吧!”
陳世豪和洪門合作,所依仗的無非就是他在港澳兩地幫派中的影響力,現在白振天來了,他正好可以借著這件事,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豪哥,說起來我才是地主吧?”
項華祥摸了摸鼻子,就算在得知白振天要來港島的時候,他怎么都沒能想到,白老大居然是為了秦風這件事來的。
這讓項華祥吃驚之余,對秦風又有了重新的認識,能讓洪門的會長萬里之外來相助,秦風這得有多大的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