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長,你那朋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范天虹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如果是我保護不力的話,那也不用說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了,范某實在是羞愧啊……”
這次范天虹在接任務的同時,還受到了馬道長的囑咐,讓他對方雅志照顧一二,現在出了這種事情,范天虹只感覺臉上無光,沒有面子的很。
“不好說……”
聽到范天虹提起這個話題,馬道長臉上露出一絲惘然的神色,仔細想了一下,說道:“老方身上除了動手術的地方之外,并沒有任何的外傷,外力打擊死亡這一點基本上可以排除掉……”
“馬道長,像方先生那樣收入縛雞之力的人,想讓他死并不一定需要外傷的……”
范天虹聞言苦笑了一聲,別的且不說,就是他們異能組的奇人異士都多不勝數,而幾個組長更是各有手段,想讓一個人死的使得別人看不出來,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和組里那些人的手段不一樣,我現在還不能確定老方是死于意外還是身體突發疾病……”
馬道長用手揉了揉眉心,剛才的那番舉動,無疑讓他損耗了很大的精神力,這會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精神狀態非常不好。
“馬道長,你看到了什么?”
范天虹問道,他知道馬道長有一項不為人知的本事,那就是在讀心術的基礎上,能復原一個人腦海中過去顯現的情景,甚至也包括死人。只是時間很短暫罷了。
當然,查看死人在臨死前的情形,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超出幾個小時的話,那馬道長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無可奈何的。這也是范天虹一聽聞方雅志死亡的消息后,馬上就通知了馬道長的原因。
而且想查看死人的識海,那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就算是馬道長,也得折損幾年的壽命,就像馬道長這次一般。他此次事后最少要修養一兩年的時間,才能彌補回自己所失掉的壽元。
范天虹之所以欠下馬道長的一個人情,那是在前些年的時候,范天虹家族中他最為喜歡的一個晚輩被人殺死了,事發時距離馬道長的鶴鳴山并不是很遠。范天虹就拜托馬道長幫他查找殺人兇手。
通過馬道長的讀心術,范天虹最后找到了兇手,并且用江湖上的恩怨解決了這件事情,所以這次他原本是不想接這個任務的,但馬道長一個電話,范天虹就從千里之外趕到了京城,只是沒想到方雅志還是出了事情。
“老方死之前,腦海中沒有顯現什么人的景象……”
馬道長皺著眉頭說道:“他臨死前看到的是火。一片的火海,燒的地方像是他們家的那個百年老店,我不知道這究竟是老馬的幻覺。還是有人故意施加在他身上的?”
馬道長知道,在他身邊的那些異能組成員里,就有非常高明的催眠師,他們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著了道,在夢中遇到可怕的情景。
但是就馬道長所知,那些催眠師們并沒有能力將一個人恐嚇致死。最多只是引導他們想象到一些畫面,卻是無法做到方雅志臨死前腦海中畫面的那么逼真。
“馬道長。這事兒,恐怕有蹊蹺……”范天虹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應該是打了十分鐘的盹,方先生就是在這個時間內死亡的,說不定真是有人進入到了病房里……”
都是異能組的人,范天虹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而且馬道長對這件事十分的重視,范天虹不會因為自己的面子,將此事避而不談的。
“媽的,要真是有人害了老方,我一定不放過他!”
聽到范天虹的話,馬道長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幾十年來他接觸的多是一些江湖中人,所以言語也很是粗鄙,有時候除了身上的道袍之外,很難看出他是一個出家的方外人士。
對于方家,馬道長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方雅志的父親曾經救他一命,就是方雅志和他也是相交數十年的好友,兩人之間的說是兄弟也不為過。
“老范,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可以將你給催眠的?”馬道長忽然話題一轉,問了范天虹一個問題。
“絕無可能……”
范天虹想都沒想的就回了一句,他為人雖然不是很倨傲,也知道這世上有很多奇人異士,但對自己卻是信心十足,由于常年練武,范天虹不管是體力還是精神力,都要遠超常人,就算是世界上最頂級的催眠師,也無法將他給催眠掉的。
“按理說也不應該啊。”
馬道長聞言點了點頭,他曾經嘗試過去解讀范天虹的思維,但是范天虹的精神力卻是十分強大,如果強行使用讀心術的話,他極有可能被反噬的。
不過馬道長心里始終都有一種懷疑,如果方雅志真是被人使用催眠術殺死的,那么這個人或許也有能力催眠范天虹也說不定,當然,這種可能性卻是極小的。
“老方曾經給我說過,他前幾年著了一個小子的道,至此本來想奪回方家的產業,可是沒想到那小子回來了。”
馬道長說道:“老方曾經給我說過,他要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肯定就是那小子下的手,但現在缺少的是證據,咱們無法證明這一點……”
由于以前方雅志跟馬道長提過這件事,所以馬道長始終都懷疑方雅志是死于他人之手,不過這件事無憑無據的,馬道長剛才也沒和范天虹提起。
“馬道長,咱們行事,又何須什么證據?”
聽到馬道長的話后,范天虹撇了撇嘴,說道:“那個人是叫什么秦風吧?我直接把他抓來不就行了嗎?放到咱們那里一審,他就是個鐵打的漢子。恐怕也能將小時候砸別人家玻璃的事情給交代出來。”
這兩日守在曹弘志和方雅志的病房旁邊,范天虹沒少聽這兩個一肚子壞水的人提到秦風,自然知道秦風的名字。
范天虹他們雖然是在為國家工作,但腦子里卻是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在某種程度上。更是視法律為無物,從這一點而言,曹弘志讓那吳軍去難為秦風,還不如讓方雅志去求馬道長,讓他們的人出手呢。
“這個?”
馬道長聞言有些遲疑,他不像范天虹那么暴力。而且這里又是京城,很容易就惹出大簍子,就是以他們的身份解決起來都很麻煩的。
“馬道長,這件事我來幫你解決。”范天虹和江湖中人打的交道,要比馬道長還多得多。行事更是肆無忌憚,在他看來,抓一個沒什么背景的秦風,壓根就不算是個事兒。
“這樣吧,老范,我先回去調看一下秦風的信息。”
馬道長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等我看完信息后再決定下一步應該怎么做,你且先不要動手……”
“好。我聽你的。”
范天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手術臺上的尸體,說道;“馬道長。人死為大入土為先,我看就你這兩天就先操辦方先生的后事吧,那些事情都以后再說……”
“嗯?老范,多謝你了。”馬道長的目光看向了手術臺上的方雅志,臉上露出了一絲傷感的神色。
由于年幼時的經歷,馬道長的為人有些孤僻。這幾十年來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人,也惟獨就是方家父子了。在方家父子這一先后離世,他頓時產生了一種孤寂的感覺。
范天虹知道馬道長有些不諳世事。于是先通知了醫生對方雅志的尸體進行了一些處理,然后又打出去了幾個電話,馬道長則是通知了方雅志的后人。
操辦好這些事情之后,馬道長將范天虹送離了醫院,只不過馬道長并不知道,性急的范天虹卻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在方雅志陷入環境之后就離開醫院的秦風,并不知道后面發生的那些事情,即使知道他也不在乎,在離開醫院后,他又回到了孟瑤的住所,睡在了孟瑤房子的客廳里。
“瑤瑤,起床了?”第二天一早,等孟瑤起床之后,秦風已經做好了早飯,對著睡眼稀疏的孟瑤說道:“快點去洗漱,來嘗嘗我燒粥的手藝怎么樣?”
秦風從小帶著妹妹流浪,可是從來沒下過一次飯店,所有的食物都是自己做的,手藝自然不錯,簡單的大米稀粥配上了咸菜,卻是吃的孟瑤胃口大開,一個勁的喊好吃。
“秦風,我好想咱們一輩子就這么平平靜靜,不過以后我來給你做飯吃。”
吃過飯后,秦風拿著碗筷走進廚房,孟瑤卻是跟了進去,從后面抱住了秦風的腰,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好,一會咱們去買菜,中午我就嘗嘗你的手藝。”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讓我看看你這千金大小姐的菜燒的究竟怎么樣?”
“我從小爸媽就忙,哥哥又不做飯,家里的菜都是我燒的呢。”
提到這個,孟瑤臉色露出驕傲的神色,因為他們很早就和爺爺分開住了,可是享受不到爺爺專用廚師的待遇,孟瑤的確經常在家中做飯的。
“對了,秦風,你不是要出去嗎?”孟瑤想到這個,心中頓時一沉,雖然知道秦風是為自己尋藥去的,但孟瑤也不想這么快就和秦風分開。
“我三天之后再走,這三天都陪著你……”秦風轉過身抱住了孟瑤,說道:“我來京城那么多年,什么十三陵八達嶺的都沒去過,咱們這幾天就好好玩玩。”
秦風自知這一去最少要幾個人,心中實在也放不下孟瑤,干脆就決定晚走幾天陪陪孟瑤,對于孟瑤的病來說,保持一個愉快的心情是很有必要的。
“真的?”聽到秦風的話,孟瑤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有些嬌羞的在秦風臉上親了一記之后,笑著跑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