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小子怎么搞了這么一輛車來?”看到一個龐然大物沖進了這個廢棄的工廠里,彭洪頓時看直了眼睛,他沒想到烏姆尼科竟然搞到了一輛前蘇聯的卡瑪斯軍車來。
卡瑪斯軍車是在前蘇聯后期才配置于蘇軍中的,當時各個聯邦都有不少這種車輛,甚至直到現在,卡瑪斯軍車,也是當今俄羅斯軍隊主要軍用卡車。
而烏姆尼科開的這一輛卡瑪斯卡車,明顯是經過改裝的,原本后面的敞篷被用結實的帆布給包裹了起來,并且在上面還噴上了白色的色彩,正是冬天雪地中的隱蔽色。
“師父,我回來了……”從那輛卡瑪斯車上跳下來后,烏姆尼科沖進了屋里,興沖沖的說道:“師父,這輛車怎么樣?”
“不怎么樣?”秦風沒好氣的說道:“這車簡直就是個油老虎,咱們能用它跑將近兩千公里的路嗎?”
從那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中秦風就聽聽出來,這車最少有八個缸,那動力都能堪比跑車了,也不知道缺錢少油的車臣軍隊干嘛改裝這么一輛車,簡直就是敗家子的行為。
“嘿嘿,師父,我敢打賭,這車一定能跑到兩千公里……”聽到秦風的話后,烏姆尼科的眼睛往彭洪身邊的那袋子美元上瞥了瞥,開口說道:“彭洪大叔,咱們就賭一萬美元的,賭不賭?”
“這輛車一百公里差不多要三十個油,最多跑個三百公里就要趴窩,再大的油箱它也跑不到兩千公里的……”
彭洪看了一眼外面的那輛車,開口說道:“小子,我和你賭了,把之前秦風給你的那一萬美元交出來吧。”
“哎。彭洪大叔,是你應該再給我一萬美元還差不多……”聽到彭洪要賭,烏姆尼科頓時是喜笑顏開,伸出手就要去彭洪裝錢的袋子拿錢。
“小子,這還沒跑呢,你著什么急啊。”彭洪愣了一下。他感覺自己似乎上了烏姆尼科當了。
“洪哥,不用比了,你輸了……”
就在兩人打賭的時候,秦風的神識從車子上掃了一遍,當他看到車后廂里面那一排七八個大油桶的時候,心里自然明白了,敢情烏姆尼科這小子憋著壞找人打賭呢。
“靠,你這財迷小子……”
聽到秦風的話后,彭洪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他怎么都沒想到這才兩年沒見,烏姆尼科居然就變成了個財迷了,和他印象中的那個孩子完全不一樣了。
“彭洪大叔,認賭服輸啊!”
烏姆尼科笑嘻嘻的從袋子里抽走了一萬美元,開口說道:“為了搞到這輛車,我整整在他們營地外面埋伏了十幾個小時,凍都快凍僵了,這點錢就算是辛苦費吧……”
原來。烏姆尼科在軍營里轉了一圈之后,發現那里面的車子都是破舊不堪的。有些甚至連門都沒了,第一次執行師父的命令,烏姆尼科自然想干的漂亮一點,于是他的目光就盯在了這輛足有八成新的卡瑪斯上。
但是讓烏姆尼科想不到的是,這輛卡瑪斯居然是車臣武裝總司令的車子,那掛著大將軍銜的總司令今兒是來這里視察的。中午喝多了之后直接就在軍營里休息了,這一覺就睡了七八個小時。
直到一個小時之前,總司令大人才算是睡醒了,于是叫上了警衛準備離開,卻是不知道烏姆尼科早就等在了路上。
攔車搶劫的過程倒是比較簡單。一棵橫在道路上的大樹讓總司令的護衛車隊停了下來,而烏姆尼科則是神不知鬼不覺從那五輛護衛車旁邊繞了一圈,給那幾輛車的輪胎全都扎了個洞。
最后烏姆尼科才摸上了這輛卡瑪斯,在干掉了司機之后,又將坐在后排的總司令大人給扔下了車,然后一路撞開了前面的幾輛車,往巴庫鎮的方向駛來。
其實在遇到那大樹攔路的時候,另外幾輛車上的警衛就提高了警惕,生怕前面有人埋伏,但是他們怎么都沒想到居然是禍起蕭墻,總司令那輛車子的司機就像是發了瘋一般,將他們的車子擠開之后揚長而出。
等到他們聽到總司令的呼救聲醒轉過來之后,烏姆尼科開著車子早就不見了蹤影,這些人上了車正準備追趕,卻是又發現自己的車子一個個全都被人扎了輪胎,無奈之下只能呼叫附近的駐軍前來。
不過等到駐軍趕到又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總司令的護衛們甚至連那輛卡瑪斯軍車跑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更不用提去追趕了。
而開著車子的烏姆尼科在沖出車隊之后,往后車廂里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讓他是喜笑顏開,因為烏姆尼科發現那后面裝的全都是半人多高的油桶,這省的他再去想辦法搞油料了。
“你小子,這是虎口拔牙啊!”
聽烏姆尼科講訴完了搶車的過程后,秦風對他翹起了大拇指,別看這小子是在山林中長大的,沒出過門也沒什么見識,但要說膽大心細,秦風的弟子里面還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的。
張虎的膽子是夠大了,但他純粹是個傻大膽,心細絕對是和張虎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而皇浦德彥的心思是很慎密,不過他年齡實在是太小了,又喜歡像他父親那樣使用謀略來做事情,卻是缺了烏姆尼科那種做事一往無前的氣勢,秦風的這兩大弟子在某一點上都是不如烏姆尼科。
“政府軍總司令的車子被搶,這事兒可不小……”
秦風轉頭對彭洪說道:“洪哥,不知道俄羅斯在邊境的駐軍還在不在?要是還在的話,咱們這車子未必能沖過去啊……”
“在,一直都沒撤,所以咱們這車只能開到邊境那個地方……”彭洪滿不在乎的說道:“到了俄羅斯再搞輛車就好了,反正又不是咱們自己的……”
彭洪在部隊的時候就經常出國執行任務,而特種部隊的規矩并沒有傳言中的那么多,像這種順手牽羊的事情,秦風當年可沒少做。
“不用丟掉這輛車的,我知道一條路,雖然不大好走,但車子也能開過去的。”
對于要丟掉自己搞來的第一輛車,烏姆尼科顯然有些不舍,當下說道:“師父,彭洪大叔,我來開車,保證咱們能繞開了那些俄羅斯傻大兵們。”
“成,那就看你小子的。”彭洪聞言愣了一下,不過這輛車上有不少的儲備油料,足夠他們跑到中俄邊境了,如果能繞過去俄羅斯駐軍,彭洪自然也不愿意另生枝節的。
“洪哥,你那傷怎么樣?”秦風拉住了這就要出門的彭洪,開口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晚一天再走,這黑燈瞎火的,車臣軍隊未必能搜索過來。”
“沒事,我的傷基本上已經全好了……”彭洪吸了幾口冷空氣,說道:“那藥力還沒散呢,我這肺里面很舒服,不礙事的……”
要是放在平日里,彭洪這么吸氣,早就會被凍得咳嗽起來,不過他現在卻是感覺通體發熱,就算是脫光了衣服在這冰天雪地里跑一圈都沒問題。
“成,那咱們就連夜走……”秦風也怕夜長夢多,他修為雖高,但要是遇上大規模的軍隊,那也是個落荒而逃的結果,到時候恐怕連彭洪都顧不上。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秦風等人上了那輛卡瑪斯。
“媽的,這車臣窮的叮叮當當的,這總司令倒是很會享福啊……”
坐進車廂里之后,彭洪的眼睛頓時瞪直了,因為他發現,這輛車被改裝成了兩部分,駕駛室的后面被分割出來了好幾平方的面積,上面擺放著一張可以躺倒的大沙發,地板上還鋪著一張波斯地毯。
僅僅是這些,還不足以讓彭洪震驚,最關鍵的是在那張沙發上居然鋪著一張老虎皮,整張老虎皮通體都是白色,不含一絲雜色的毛發,這卻是一只很罕見的白虎。
除了這一張白虎皮之外,車廂里還放著一個酒柜,很顯然那位總司令是個酒鬼,酒柜里除了各種洋酒之外,竟然還有好幾瓶來自中國的二鍋頭,看得秦風和彭洪二人是目瞪口呆。
反倒是烏姆尼科對那白虎皮沒什么反應,他從小就在山里生活,什么樣的野獸都見過,死在他爺爺手上的西伯利亞虎最少也有十幾只,卡拉切夫在莫斯科銀行里的存款,倒是有一多半是從野獸皮毛上賺來的。
“奶奶的,這張老虎皮一定要帶走……”秦風毫無形象的躺在了那張老虎皮上,外面雖然是零下幾十度的酷寒,但摸著柔軟的虎皮,在車里卻是感覺不到一絲寒冷。
秦風好東西見得多了,在進入俄羅斯之前他就打死了一只西伯利亞虎,而且還讓彭洪的戰友將虎皮帶了回去,不過這白虎可是和黑豹一樣稀少的物種,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所以就連秦風都是動了心。
“好,那幾瓶也得裝著……”
彭洪不會和秦風去爭搶白虎皮,不過那酒柜里的酒卻是被他看在了眼里,尤其是那一瓶貼著1919字樣的寶獅伏特加,直接就被彭洪抱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