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是下午六點開始,到十點結束。頂點小說,x.現在不到三點鐘,白路慷慨激昂說上大堆話,也沒用去多少時間。
走廊里掛著百多組偶像團隊的照片,真人等大,從入門處排到劇院門口,走廊各處也都是照片,甚至貼到廁所門口。
走在這樣一條路上,男人的心情都會很愉快。
白路看啊看的,實在是女人太多,看哪一個都好看,可也都是記不住確實相貌。這里面有李可兒那些妹子的照片,直到看見這許多在大房子里住過的臉孔,才讓他有了熟悉感覺。
相比較而言,李可兒這幫妹子算是歲數比較大的,走性感路線,照片拍的更是性感無比,齊齊的短裙高跟鞋,白白的面容綻放最美麗的笑容。
白路挨個兒看看,身邊忽然有人問話:“好看吧?”
白路回頭,見是滿快樂,笑問:“你的照片呢?”
“沒有我。”滿快樂說:“我和沙沙、花花三人組是標準公司的秘密武器,不和這些妹子搶演出機會。”
關于這點沒什么可說的,只要有沙沙在,肯定是機會傾斜。白路笑了下問道:“上次同學聚會怎么樣了?”
他想表示我還是很關心你的樣子,卻是弄巧成拙,滿快樂笑瞇瞇說道:“你忘了么?是圣誕節。”
啊!白路心底一嘆,這是要出問題啊。
果然,滿快樂馬上說道:“你答應的,做我男朋友。”停了下補充道:“在圣誕節那天。”
白路轉換話題:“那什么,晚飯幾點吃?”
滿快樂也不生氣,笑瞇瞇看他,再看向墻壁上的大照片。問道:“好看吧?”
“恩,比本人好看多了。”
滿快樂說:“不是比本人好看,是本人站你面前,你不敢看。”
白路說:“不許胡說八道。”
滿快樂沒接話,歪著頭看會李可兒,輕嘆道:“真好看。”問白路:“混血兒就是漂亮。是吧?”
白路回話說好象是。
“是根本就是,你看可兒姐身邊這幾個,都和她一樣是混血兒,哪一個都好看,這個組合推出去,想不成名都難。”
白路說:“想要成名,不能只憑長相。”
滿快樂反駁道:“女孩只要漂亮就一定出名,你看張慶慶,經過這幾年折騰。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她?”
“我。”白路說:“要不是參加元龍那個什么紀念晚會,我根本不知道她。”
“有幾個你啊?”滿快樂說:“對了,年后我跟你拍電影,沙沙花花老是上學,我怪無聊的。”
“她們要高考,上次不是說你也參加高考么?和她倆做同學?”
“扯你的蛋去,我才不費那勁。”滿快樂說:“我又不在乎文憑,只要她倆在北城上學。我什么時候不能過去?”
“北城?”白路想起件事,沙沙和花花到現在也沒說要考什么學校。是學藝術還是讀正常大學?是讀本地的還是去外地?
本地有本地的好處,外地有外地的優點,如果想長見識,去外地讀書倒是不錯。麗芙也有提議去美國讀書。
白路的傾向是在國內讀四年,這是他欠缺的經歷。
好多次跟何山青那幾個不要臉的家伙喝酒,他們都在吹噓讀書時的豐功偉績。其實傻事居多,什么喝多酒、什么打架,什么追女孩,還會一一評點諸多同學……聽起來很有意思。
住一次宿舍,體驗一次入校時的新奇。和流逝如電的四年時光,還有離別時的眼淚……
聽白路念叨兩個字,再沒說話。滿快樂問:“北城怎么了?”
白路說:“沒怎么。”
剛說完話,接到小道士的電話:“我沒事了。”
白路說:“來北城吧,你在外面的運氣太背。”
“還好。”小道士說:“現在不去,我得跟師兄學藝,先把師兄的本事全學過來再說。”
白路好奇道:“怎么了?”
“那女的,掉河里那女的在醫院昏迷不醒,我師兄去看了看,隨便折騰倆小時,醒了。”小道士說:“她醒了,我就沒事兒了。”不過跟著又說:“你是不知道啊,人心真險惡,明明那女孩醒了,她的家人為了找人報銷醫藥費,硬是鼓動女孩說是我把她推河里的,我在外面聽的都快氣炸了,幸好那女孩夠堅持,說沒我的事,是我救了她,不然還得磨蹭幾天。”
白路說:“那女孩能這么說,說明值得救,也說明你沒白出力。”
“恩,我師兄也這么說的,我師兄表揚我了,說我這次出來,先后經歷幾件事,處理的都很好。”小道士很興奮:“我師兄沒打我,哈哈。”
白路有些無語:“瞧你那點兒出息,不打你就高興成這樣,你是受虐狂啊。”
小道士說:“你懂個屁,我說的是師兄認可我做的事情!”
白路笑了下問道:“那你什么時候過來?”
“不知道,師兄說讓我先花錢,什么時候把六十多萬都花出去,什么時候跟他回山。”
白路說:“你師兄的教育方法真是別出心裁。”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花錢是門學問,只有會花錢,才能知道錢有什么用處,才能知道怎么賺錢,這是門大學問。”
“好吧,你去學習吧。”白路說:“恭喜你度過一次劫難,希望下次劫難……”
話沒說完,電話那頭響起砰的一聲,接著手機摔落地面的聲音,然后盲音了。
白路直接臉就白了,自從小道士一個人出山后,這是他遇到的第四件不順心的事情,別是出車禍了?
再撥一遍號碼,還是盲音,趕忙打給大道士。
大道士接通問什么事,白路說:“小道士好象出車禍了。趕緊去找他。”
大道士連一句廢話都不問,馬上掛斷電話。
白路這面是憂心如火的等待,二十分鐘后,小道士用師兄的電話打回來:“老子太命苦了。”
聽這家伙中氣十足的說話,白路輕出口氣,問道:“怎么了?”
“你被糞車撞過沒?”
聽到這句問話。白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回道:“沒,什么車都沒撞過我。”
“老子被糞車撞了,站在人行道上被糞車撞了!這狗屎運氣!幸虧速度不快。”小道士十分生氣:“糞車啊!城市里怎么還有糞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是滿載而歸的糞車……”
白路說:“你就別形容了,我不想減肥。”跟著又說:“你應該自稱道爺,不是老子。”
小道士很氣憤:“還有你個混蛋,剛才師兄算了一卦,說我這么倒霉跟你有關,讓我馬上買票去找你。你等著,老子要弄死你,敢情一直是你在陰我。”
白路正色道:“你這是宣揚封建迷信,這種思想要不得。”接著問話:“糞車怎么樣了?”
小道士大怒:“你不關心我,反是關心糞車?老子還沒有一輛糞車重要?”
“不能這么說,我是害怕你出修車錢。”白路又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過糞車前臉掉了。”小道士忽然大叫一聲:“不對!不是你!是小北!”
白路問:“什么不是我?關小北什么事?”
小道士說:“是小北送走了,我心里不高興,運氣自然就不好。我師兄怕我亂想,把這些事情算到你頭上。他是不想讓我想起小北,想起小北我就又不高興。”
白路輕嘆一聲:“你想多了,你最近遇到的事情確實跟我有關,是我做法讓你倒霉,快來北城收拾我吧。”
小道士說不,說要去看小北。
白路直接就無語了。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勸。停了好一會兒說道:“別看了,越看越舍不得,來北城陪我拍電影。”
“我才不當戲子。”小道士說:“要不你捧我當歌手吧,我覺得我還是很有歌唱天賦的。”
白路問:“歌手和戲子有什么不同?”
小道士想了又想:“先不說這個,我想見小北怎么辦?”
小北是小道士在道觀里揀的脫北者的孩子。孩子媽媽死掉,他收養了一段時間。
白路說:“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
于是,小道士又怒了:“你給我介紹對象?我是出家人知不知道?”
“故事里,道士都有娶老婆。”白路辯解道。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小道士又說回方才話題:“我想見小北。”
白路剛想再勸,電話里又響起啪的一聲。嚇得他臉又白了,心說不會這么倒霉吧?又被車撞了?不過這次電話沒斷,趕忙仔細傾聽。
片刻后聽到小道士說:“干嘛打我?”隨著他的問話,電話里響起大道士的聲音:“見什么見?要么回山里,要么去北城,自己選一個。”
小道士很委屈的哦了一聲:“那也不能打我啊,很痛的!我剛被車撞。”
“電話給我。”大道士搶過手機,跟白路說:“我現在送他去車站,買好票給你打電話,明天早上你去接站。”
白路想著應聲好,可剛張開嘴巴,那面已經掛電話了。
等白路收起手機,滿快樂問:“事情解決了?”
白路不想說小道士的事情,正色批評道:“你這一天到晚不學習不工作的,人不就廢了么?”
滿快樂鄙視道:“別逗啊,外面那么多上班的,有幾個學到真正有用的知識?不過是一些養家糊口的技能而已,我需要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