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一打過,酒店如實回答,軍官知道白路出事,馬上跟司令匯報。
司令聽的大是好奇,這個戲子還真出事了?
就這個時候,北城打來電話,是馬家老爺子親自打電話,讓他幫忙去保住白路。
老領堊導分配任務,盧司令馬上執行,一面讓人調查是怎么回事,一面親自過來見人。
此時看到白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又是帶著手銬進門。盧司令沉默片刻,小聲問譚和平:“能說下是怎么回事么?”
譚和平看看軍隊領堊導,心下滿是無奈,你連發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跑過來撈人?
讓手下先帶走白路,跟盧司令匯報整個事情,順便說出某位省領堊導很關注此案。
等聽清楚是殺了省著名企業家,盧司令想上一會兒,給馬戰打電話。
人命官司,對手很強大,只好通知馬戰一聲,讓他跟老爺子好好溝通溝通,具體怎么辦,咱拿個章程出來。
這個電話打過,很多人又開始忙碌起來。
不光是吉城很多人在忙,連北城也有人在忙。
凌晨三、四點鐘,揚鈴打過來電話,說白路出事了,大概說一下情況。
高遠趕忙跟白路聯系,聯系不上,電話沒人接。于是轉而通知何山青等人,順便通知馬戰一聲。
馬戰急忙往家趕,回家找老爺子幫忙。老馬家和武昌盛家欠白路人情,這件事情一定要解決,所以馬老爺子才會親自給盧司令打電話。
等他們互相打過電話,連付傳宗也知道這件事。
從接到電話開始,大家往一起集堊合,早上五點半湊一起商討事情該怎么辦。解決的辦法有好多個,要商量出個最簡單易行,麻煩最少的才行。
高遠說:“撈他出來沒問題,問題是不能讓某些人知道,起碼在撈人出來的時候要保密。”他說的是柴定安和羅天銳那幾個人。尤其柴定安一家,在公堊安部很有些關系。單就白路這件案子來說,人家甚至不用故意使壞,只要按照正常流程走,隨隨便便就能關個一年兩年,哪怕關半年、哪怕是緩刑都成,反正關了你,他們就高興。
案件最大的問題是人命。
何山青埋怨道:“路子是白癡么?有什么仇不能等幾天悄悄動手,非要搞出人命來?”
到目前為止,他們只知道路子殺人,知道事情的大概起因,但是具體打斗過程不了解。
看看時間,高遠說:“咱們先過去。”
剛說完話,付傳宗打來電話:“知道詳細過程,馬上通知我。”
這樣的事情最難處理,一面要想了解具體案件過程,一面又要努力保密,不能被有心人知道。
高遠說聲好,一行人趕去機場。路上接到馬戰電話:“我去吉城,你們去么?”
自然是去的,大家趕去軍用機場,擠在一架軍用運輸機里過去。和馬戰一起的還有武昌盛及十幾個英武漢子。
看見他們這些人,何山青一拍腦袋:“我靠,忘帶人了。”
飛機很快降落,從出發時開始算起,一直到高遠等人趕到吉城市公堊安局,加一起不到三個小時。盧司令打電話時,馬戰正趕往機場,跟老爺子匯報后,上飛機來吉城。
這時候的市局很熱鬧,不光是外面等著些有心人,市局里面還有許多領堊導。比如市里兩大巨頭,又有市委市政堊府一些主要領堊導,都趕過來見盧司令。
盧司令出現在市局,且一呆就是倆小時,省里相關領堊導也是得到消息,一個個滿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在好奇中,高遠等一幫家伙特別囂張的坐著軍車就來了。
何山青沖在最前面,一進門就喊:“局長辦公室在哪個屋?”
這是要瘋的架勢?大廳里眾人好奇看他們。
他們一來就是一幫人,看上去都很桀驁,是北城口音,引起大家注意。
“真費勁。”何山青罵道,想打電話找人。
被高遠攔住,依照他們往昔做派,肯定是跟家里老爺子的秘書聯系,由他們聯系相關辦案人員,把事情一層層壓下來。
可這里是外地,不比北城,凡事得謀定而后動。
馬戰走到何山青身邊,跟警堊察說:“盧司令在哪?我是軍區來的。”
軍區就這么囂張?一名警堊察指指前面:“會議室。”
“謝謝。”馬戰讓一干大漢留在門口,他準備和武昌盛,再有高遠等人走過去。
剛要邁步,有警堊察說:“請問有什么事?市領堊導和軍區首長在聽取案情報告。”
“聽案情?”馬戰馬上給盧司令打電話,說他來到吉城,在市局大廳。
盧司令吃上一驚,這么快?剛剛打電話還在北城,這就趕過來了?讓警衛員去接馬戰,馬戰捎帶腳的把一幫公子哥帶進會議室
看到進來一幫小青年,盧司令有點兒意外,市領堊導也很意外,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這些人是誰?
不過既然是馬戰帶進來的人,盧司令也不好意思當面問話,起身笑問:“你怎么來了?”
馬戰刷的行個軍禮:“司令員好。”他身邊是武昌盛,同樣軍禮問好。高遠等人跟著問好。
馬戰敬禮后說:“我爺爺讓我跟你帶個好。”
盧司令笑了下:“你可拉倒吧,你了解你爺爺還是我了解?”
看看高遠等人,一個個衣著光鮮,不像尋常人家的孩子,應該各有來歷,于是跟馬戰說:“過來坐,聽下案情報告。”
今天有特別多不合理的事情,此時又多一件,一群不知道來歷的人坐在會議室,和市里兩巨頭,軍區大巨頭,再有大局長等幾名重要領堊導一起聽案情報告。
因為案件特殊,又有大領堊導到來,眼見還要牽涉進更多人,方偉讓手下必須客觀公正的記錄案情,包括視頻中的影象,只說事實,不許加入個人猜測。
用時三十多分鐘,小警堊察匯報完整個案情,從吳昊天等人進入酒店時開始,一直說到報警后警堊察到來的取證工作。其中對監控錄象、以及總臺服務員提供房卡等事情也有說明。
等聽完這個報告,市里倆巨頭面沉似水,很顯然,是吳昊天買通多人,意圖在市內重要涉外賓館行兇。這事情若是傳到省領堊導的耳朵里,肯定要挨罵,吉城的治安就是這個樣子么?
不過再一想,省領堊導肯定已經知道了,人家北城人都已經趕到,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心底哀嘆,悲哀啊。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可能徇私。現在的問題是這些人想把案子辦到什么程度?
從案情本身來說,白路是正當防衛。
這些人呼啦過來一大堆,是想辦成無罪釋放還是怎么的?
高遠聽完整個過程,起身出門,給付傳宗打電話,就簡單兩句話:“白路是防衛過當,過失殺人;對方意圖行兇,是省知名企業家,名字是吳昊天。”
付傳宗說:“我知道了。”掛上電話。
打蛇打七寸,趁事情剛發生沒多久,一定要盡快搞定。
在付傳宗接到電話的四十分鐘后,市里兩巨頭分別接到省領堊導電話,說是紀委和公堊安部有個聯合行動,主查拆遷上堊訪案件,目前在征詢地方意見,選幾個試點地區。上面的意思是先從省會城市開始。
這是什么意思?市里兩位老大很郁悶很郁悶很郁悶。
從知道這件事情以來,哥倆第一次沒有隔閡、真心的團結在一起。
整整一上午就去單位露個臉,一小時后倆人來到市局,陪著司令大人聽案情,好不容易要吃午飯了,國家部委又來鬧幺蛾子?我們是得罪誰了?
在這個時候,兩位領堊導已經知道高遠等人的身份。
齊刷刷的,長輩們全是國家重要部門的相關領堊導,職務從正廳到正部都有。
這樣一堆人是多么強大一股力量,還有部隊一份力量,卻只是來撈一個戲子?
而后接到的電話通知更是震驚,這是要玩死人的節奏么?
查拆遷上堊訪是什么意思?并點明試點地區?
等于是直白點明你,最近是不是有某些和拆遷相關的人做錯事情,最好趕緊解決掉。你解決不掉那件事情,我們就來解決你。
省領堊導明白這個電話的意思,對于他們這個層次的領堊導來說,這樣的點明其實很不高明,有點急赤白臉的意思。正常情況是隨便說句聽上去八桿子打不到的話,讓你努力去猜。
像現在這樣告訴你地點,又告訴你是什么事情,說明對方特別急,并且有最后通牒的意思,解決這件事興許沒有好處;但如果不解決,你就是對頭。
雖說省領堊導不在意這些事情,可也不想多個對頭,尤其是國家部門的對頭。于是把事情壓下來,讓下面人趕緊解決。
這個下面人就是吉城兩位巨頭。
可憐兩大巨頭在聽明白電話內容以后,都在想這事情怎么辦?
電話里,領堊導讓他們解決事情。可這件案件有副省長的想法,他要嚴辦。
領堊導不幫著溝通,只讓我們解決事情,難啊。
倆家伙互相看看,只好再給上面打電話,反正是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