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凌霜華整個人依偎進了林文州的懷里。一邊被他欺負著,一邊呢喃著道:“我爺爺說,過陣子家里可能有個聚會,這次都是家里的一些親戚成員,爺爺指名道姓要見你,所以你得陪我去,聽說另外好幾個堂兄弟姐妹的,都想見見你。林文州一驚,那邊正在揉捏著的罪惡的手也停了下來,奇怪道:“他們怎么知道我?”他不說還好,一說凌霜華更氣不打一處來,郁悶的道:“現在我家里誰不知道我被你泡到手了?!一個個都吵著鬧著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林文州也哭笑不得,當然,他也是個守信之人,既然答應過她繼續冒充男朋友,自然不會抵賴,于是便應承了下來。這時候林文州由于心里活動比較激烈,結果一個不小心,捏的時候稍微用力了點,結果一根手指無意中陷入了那深深的峽谷中,大概碰到了什么不該碰的地方,導致凌霜華啊的一聲驚叫了出來,紅著臉蛋,惡狠狠罵了句:“你個死變態!”遭受‘不白之冤,的某人很是委屈的正想解釋,就聽凌霜華沒好氣的罵道:“爪子快給我出來,臟死了!”
林文州老老實實的從她褲子里伸出來,一琢磨她最后那三個字,臟死了,突然就明白了過來,該不會自己碰到那個地方了吧?就聽凌霜華繼續罵道:“還不快去洗手!惡心死了!沒想到你這么變態!”林文州還想解釋什么,不過想想當務之急還是洗手吧,只能耷拉著腦袋跑了。等他洗完手后回到書房,凌霜華已經整理好衣服,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他本想解釋下自己是無意的,但是凌霜華根本不給他機會,林文州只能換了個話題,他問出了心中藏了許久的疑問道:“學姐你平時是怎么調查的?為什么有時候我覺得你有時候比警方的消息渠道還厲害……”
凌霜華聽到這里,有些小得意的冷笑一聲道:“那是當然,我的消息渠道很特殊的,告訴你也無妨我用我前年的壓歲錢,買下了一個偵探社,那幫人除了平時外面接點生意,就是替我辦事。”林文州一陣巨汗,某學姐居然買下了整整一個偵探社,只為了自己的業余興趣,更無語的是僅僅花了她一年的壓歲錢而已······
可能看出某人表情里的驚訝凌霜華冷冷的道:“哼,那個偵探社原本只有三個人,老板是個犯了錯誤的老刑警兩個雇員一個是他當年老部下,辭職跟著他出來,另外一個是個年輕女孩子,負責接待什么,我接手的時候完全處于虧損運營狀態,連僅有的兩個員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然而,正是在本小姐的帶領下,他們才扭虧為盈!”林文州一驚,有些欽佩的道:“凌學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凌霜華冷笑一聲,面帶得色的道:“簡單,調整業務范圍以前那老刑警喜歡擺臭架子,有點文青病,就只接接那些懸疑的兇殺案以為自己是柯南啊,我一接手果斷改變業務類型,把重點放在了幫助富家太太跟蹤老公出軌并拍照取證上,生意可火爆了!”
林文州一滴冷汗流了下來……
凌霜華看著他表情,沒好氣道:“不服氣?覺得那些事情格調不高?”
林文州老實的點點頭。
凌霜華充滿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開門做生意,哪能挑三揀四的。何況幫富太太查老公出軌證據也不是什么壞事就該讓這種忘恩負義的男人接受應有的懲罰!更何況,就是因為這樣的經營思路現在偵探社溫飽不愁,還招兵買馬的,如今已經有十幾個人的規模了。”她頓了頓繼續道:“其實干這些跟蹤拍照活的都是我新招進來的,而原來的老板和他的那個老部下,依然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專門負責調查各種刑事案件,完全就是雙贏嘛,所以雖然一開始他對我的經營思路頗有微詞,但是現在卻是心服口服。”這回連林文州也無話可說了,看凌霜華的眼光也變了,不得不說大小姐傲嬌是傲嬌了點,但也是有真才實學的,可不是一個長得漂亮的花瓶而已!倒是別看安梓馨整天希望讀商學院,憑良心說句,林文州覺得自己女朋友這方面還真是不如凌大小姐,后者是真正有經商天賦的!凌霜華看了眼墻上那古色古香的掛鐘,冷冰冰道:“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否則宿舍樓要關門了,這個日記能否借我一晚上?明天來我這里拿。”林文州表示沒問題,隨后凌霜華擺擺手,算是和他告別了,某人無奈,剛才的尷尬,只能想著下回解釋吧。由于書房燈光有些暗,凌霜華又坐在茶幾后面,她的影子被擋住了看不清,所以某人并不知道,其實大小姐此刻內心活動非常激烈,她正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琢磨著該不會這家伙好那一口吧?也是,怪不得一直對自己的屁股感興趣……糟了,那可怎么辦啊···…那個怎么可以啊······但是······某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大小姐心目中那個變態的想象已經越來越具體,越來越豐滿了,整個一個變態的心路歷程都已經被勾勒出來了……
林文州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黃子軒正一個人對著電腦,滿臉傻笑的樣子,而陳嘉宇則坐在床上,表情怪怪的看著胖子。林文州自顧自的換衣服,洗澡什么的,等他忙完坐在自己床上的時候,陳嘉宇突然悄悄走過來,輕輕的拍了他一下,壓低聲音指了指黃子軒道:“胖子有點不對勁啊!”
林文州一凜道:“不會吧?哪不對勁了,他最近不是天天這么沒日沒夜的下四國?”陳嘉宇一拍手道:“問題就在這里了,你發覺沒有,這小子下四國基本只和一個人搭檔!”
林文州聳了聳肩肩道:“我知道啊,那個叫威震天的嘛,我也只和焦點訪談一起搭檔,沒什么,搭檔多了就有默契嘛。”
陳嘉宇連連搖頭道:“那不一樣,你是偶爾和你的搭檔下下棋,純粹娛樂,屬于正常范圍,這胖子就不一樣了,完全沉迷進去,而且我剛才還注意到一個更加嚴重的現象!”
林文州驚訝道:“什么現象?!”
陳嘉宇又偷看了眼,發覺黃子軒滿眼認真的盯著電腦,根本沒有注意他們竊竊私語,這才繼續低聲道:“我發覺,他現在沒在下棋,而是在和那個威震天聊天!”
林文州哭笑不得道:“嘉宇,你想啥呢,聊天怎么了啊,他不沉迷四國了你應該放心才是。”
陳嘉宇哎了聲道:“你不懂,我擔心的可不是他沉迷于四國,胖子身強體壯的,玩不死他的,我擔心的是他和威震天!”
他偷看了眼仍然在認真聊天的黃子軒,壓低聲音道:“文州,你看看,他們兩個已經從下棋發展到了聊天,而且還一聊就聊得不亦樂乎,有嚴重問題了!你自己說,你會和一個男人這么熱烈的聊天嗎?你也只有和你的梓馨妹子才會徹夜聊天吧?”
林文州想了下,老實的點點頭,確實只有女朋友安梓馨會和他徹夜聊天。陳嘉宇猶豫了下,一咬牙道:“走,我們過去試探下,看看他病情到底有多嚴重……”說完,他也不等林文州回答,直接就站起來,跑到黃子軒背后,滿臉笑容的道:“胖子啊,聊天呢?”
黃子軒頭也不回道:“是啊!有事?”
陳嘉宇醞釀了下道:“怎么不下棋了?”
黃子軒哦了聲道:“威震天說一直下腦子太累,容易老得快,就和我閑聊著呢。”
陳嘉宇一副仿佛剛知道的樣子,長長的哦了聲,隨后笑呵呵問道:“你們聊啥呢?”
黃子軒毫不猶豫道:“天南海北,啥都聊,他現在在和我說他考上大學后的暑假,去澳大利亞玩的事情,還說到怎么逗樹懶,哈哈,那動物真有意思,連喝水都懶得喝…···”陳嘉宇在他背后,向林文州搖搖頭,神情很凝重,顯然意思是胖子的病情很重,看起來不容樂觀啊。
他吸了口氣,繼續問道:“哦,那除了樹懶,你們還聊過什么?”
黃子軒停了下打字的動作,想了會后道:“啥都聊,還聊過感情問題,我們認真的討論了一番愛和嘿咻能否分開的話題,他問我相不相信柏拉圖式愛情。”
陳嘉宇嘴巴張老大,神色愈發凝重,他一字一句道:“你怎么回答?”
黃子軒聳了聳肩道:“我告訴他,我知道老漢推車,觀音坐蓮,意大利大吊鐘等十幾種姿勢,還真是不知道柏拉圖式是哪種,我還問他爽不爽?”
陳嘉宇一滴冷汗下來,道:“他咋說?”
黃子軒砸吧了下嘴,表情略微有些奇怪的道:“話說,那次我說完之后,他整整兩天沒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