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男人的事情其實沒什么,無非是他老婆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了,剛好男人嘛,在這年紀多少又都有點疲軟,于是那方面不大協調,再于是一枝老杏出墻來……”
回到家后,楊硯輕描淡寫三兩句就說明了自己之前收服值班人的具體原因。
“這個不重要。”李長大手一揮,表示自己對人家夫妻生活完全沒有興趣:“關鍵問題是你怎么知道人家私事的?”
楊硯伸出食指逗逗自己肩上停著的肥麻雀:“你們還記得通天眼吧?我剛發現那玩意兒好象能看通人心。”
看通人心?!
風小小同情:“痛苦升級了?”
楊硯瞥這女人一眼:“習慣了,反正以前就看得穿,現在不過是看得更清楚……算起來其實是好事,至少別人想對付我的時候也可以有個防范,不像以前只知道這人不懷好意,討厭是討厭,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長有點疑惑:“我沒記得通天眼有這效果啊,難道是更新升級了?!”還是說以前在天庭時的二郎神蔫兒壞蔫兒壞的,看得穿人心卻不說,然后自己捏一大把隱私躲被窩里偷樂?!
就在太白金星對二郎神人品人格產生嚴重動搖時,楊硯斜一眼過來:“以前那二郎神關我屁事?別把他的悶騷算到我的頭上。”
李長頓時大腦一片空白,繼而淚奔——這還有沒有隱私人權了?!
風小小樂了:“來來來,看看我想什么呢?”
楊硯盯風小小看了半天沒說話,旁邊李長和三混混都等不耐煩了才見對方終于搖頭,嘆息佩服:“等級不夠,無權限查看……女媧果然比我牛B。”
“大姐大威武!”三混混歡呼鼓掌。
楊硯一個冷眼掃過來,三混混一激靈忙又喊:“二郎神威武!”
李長平衡又不平衡,比較糾結假笑兩聲:“你的通天眼本來就是小媧開的,看不穿很正常。”平衡是因為二郎神也有看不穿的東西,不平衡是因為自己被看穿了,人家卻沒有遭遇同樣尷尬……所以說某種情緒的產生很多時候是需要對比參照物的。李長對比二郎神時覺得幸災樂禍,對比女媧時則覺得自己被幸災樂禍。
楊硯揉揉眉心,皺眉闔眼深吸一口氣后再吐出:“這個能力好處是有點兒,但就是用著太費勁了,腦子里一陣一陣的抽抽著疼。照這個副作用來看,我估計當前階段每天三次就是極限……”
“習慣就好了。”風小小保持同情拍拍楊硯肩膀:“我捏人成功之后也是,感覺眼睛都睜不開了,累得慌。”
初期能力無法控制的時候一般都會有不適應的表現。最開始是發揮不出,等發揮出了之后就是控制不住,而當風小小或楊硯能夠精確控制自己的能力之后,接下來才算是真正能夠穩定下來。
這個過程很漫長,每個階段也都算是一個門檻。現在二人都是剛剛挖掘出并能夠發揮神力的階段,接下來的不斷練習操作才是最耗工夫的。
工作總結并匯報交流完畢,接下來大家都需要休息了,就像風小小說的,能力用過之后累得慌,再說就算不勞力,這一天斗智斗勇的也勞心吧?!再加現在本來就已經到晚上……
“三位大神,那我們也先回了,明天來請你們吃飯啊。”三混混也懂事,乖巧鞠躬道別,看見李長一張嘴似乎還想說點兒什么,還分外有眼色的再補充了一句:“李哥的錢我們明天一早就送來,您三位放心歇著吧。”
李長想想把嘴又合上,點點頭一揮手擺出架勢:“那你們這就跪安吧。”
“……”
三混混滿臉冷汗走了,風小小和楊硯對看一眼,轉身各回各房洗漱睡覺去。
由于過度疲勞關系,除了還有陶藝吧裝修工作要負責監督的李長一大早就起床閃人之外,風小小和楊硯兩個都毫無懸念的直接睡到下午兩三點。
三混混的套間雖然燒了,但是火勢撲滅得快,其實真正徹底廢掉的就只有一間臥室。隨便將就一晚上再洗澡換衣拿錢,已經被周圍鄰居認定是死亡人口的三混混一出門,頓時嚇壞一路的叔叔阿姨大爺大媽小朋友。
還好三混混出門時候已經是大白天,走了幾分鐘后終于出現第一位勇士堅強的攔下三人。故作純潔無辜狀,三個可以拿奧斯卡最佳龍套獎的小混混一臉驚嘆旁聽自己的死亡過程,然后堅決否認稱自己等人只是出去玩兒了幾天未歸。
至于死尸?!媽的,估計是哪個倒霉的小偷吧!敢偷到你爺爺家,活該被燒……
三人如此堅定,再加明晃晃大太陽在頭上照著,周圍人也就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
之后引來圍觀人群,之后引來圍觀警察,之后引來圍觀記者……
等三混混被不同身份各階層輪撥挨個問候,再送去醫院檢查一道之后,原本案件終于撤消,但是新的麻煩來了……由于案發地點的特殊性,三人從遇害人身份一躍轉換成嫌疑犯。
警察果斷要求三人交代死者身份……
風小小是出門買菜的時候才聽到這最新八卦事件,回來就和楊硯分享了:“那三個小王八蛋夠倒霉的,估計他們身上這臟水可沒咱們那么好洗干凈。”
“沒事,反正尸體都沒了,要想立案總得有個依據吧。”楊硯倒是無所謂:“再說他們也不會把咱們交代出來,一是說了也沒人信,二是有人信他們也不敢說……神仙?!親身經歷還陽過程之后,那三個混混就算再死一次也不敢得罪我們。”
反正忍忍就能出來了,如李長所說,受害者都沒了,還怕個屁!
“也是,反正也是證據不足,就當是生活體驗吧。”風小小想了想,果斷同意楊硯說法拋棄三人。
楊硯伸伸懶腰正要從沙發上起身,突然想到什么:“對了,蚩尤剛打電話過來。”
“說什么了?!”風小小從廚房里探出半個身子。
“好象是想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楊硯道:“你晚上多做幾個菜。”
不說還好,一說風小小干脆連米都不淘了,擦擦手直接出來:“做個屁!有人付帳,當然是下館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