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小對敖潛工作十分滿意。
由于意外收獲玉笏的緣故,對方神通在目前轉世的幾個人中算是最大的,呼風喚雨原本在其手里也只不過是個能澆澆花草的技能,現在卻已經成功轉變為必殺大絕招。
當然,自己也能摶土造人,但是女媧和龍王的檔次本來就不在一水平線,這能拿在一起比嗎?!再說自己這頂多就算是一生活技能,還是對單體使用,人家卻是正經的全地圖轟殺,這能算是一回事嗎?!
在去伊依老家治水歸來之后,和李長提到敖潛的玉笏時,對方也曾對龍王的這一狗屎運表示過深切的羨慕嫉妒恨。但凡大能一般都少不了一兩個常用順手的法器法寶什么的,比如說龍王的玉笏,二郎神的三尖兩刃刀,閻王的生死簿,三太子的風火輪等等等等。
現在這年代修仙都不容易,以李長的看法,想讓幾人單憑自己練到往日主魂的水準基本等于不可能,就算可能也是需要很久很久很久……但是敖潛這事倒是給提供了一個新思路,如果有道具輔助,是不是大家的神通能更快接近原本水準呢?!
找到一個玉笏,龍王就從澆澆花草進化到呼風喚雨,要是再找到個什么玩意兒,說不定移山倒海也不是夢想?!
同理,楊硯現在只能在牌桌上耍耍老千,順便偷窺看看他人什么的,如果能找回一兩件法器,傳說中的戰神二郎真君說不定也能重現江湖?!
李長對此美好未來充滿期待,風小小聽說此假設后同期待——聽說二郎神還是玉帝外甥來著,這神二代的家底肯定得比其他小仙什么的豐厚吧,哪像自己只能玩玩石頭泥巴……
當然楊硯本人倒是嗤之以鼻,理由一,他不記得傳說中自己除了一狗一鳥一刀外還有什么好東西。理由二,玉帝外甥說法純屬以訛傳訛,真實性在大家記憶都不完整情況下實在難以考證。
“除了一本西游記外。還有哪本同人里說了我是玉帝外甥?!”當時楊硯如是問二人。
“寶蓮燈!”風小小搶答。
“春光燦爛豬八戒!”李長電話同搶答。
……于是兩人一起被往死里鄙視。
掛了電話之后,后座展軒有些莫名其妙插嘴:“你突然給小敖打電話干什么?!”尤其那聲贊揚他很不能理解,敖潛干了什么突然就被風小小這么夸獎?!
風小小往后座看眼,笑笑揮手:“沒什么。你不懂的。”
展軒沉默捏捏手指關節,一陣咔啦作響貌似無聲的威脅,楊硯看看車窗外大雨。漫不經心轉開話題:“看這樣子,那妹子暫時是走不了了,咱們不如再等等,說不定一會她就打車從飛機場出來……要不要干脆直接轉去醫院?!我估計她要真改簽其他日期航班的話,八成趁這段時間還會回去看看周欣然。”
唐芹陪展軒坐后座,聽說這話后又惆悵了:“我現在真不想去看見那女人。”
就他表弟恨不得長在病房那德性,去見周欣然意味著必然會同時看見自己小表弟。而自從得知真相后,唐芹總想找機會揭露周欣然丑惡面目,他就怕自己到時候一個忍不住,不小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就難辦了——舅舅的瓶子還沒拿回來呢,現在就打草驚蛇可是不好。
“沒事。反正你人討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嘴欠點兒也沒人覺得奇怪的。”風小小體貼安慰唐芹。
“……”唐芹翻個白眼——就這小娘兒們也好意思說別人嘴欠?!
沒過一會兒,風小小電話響起,拿起來一看,屏幕顯示來電的正是敖潛。以為是有什么新情況,風小小接聽起來“喂”了一聲,剛想說話,沒想到電話突然被掐斷。
以為是按錯鍵了,風小小不以為意收起電話,剛要放回包里,忽然鈴聲再響,這回還沒等接起就被掛斷,接著再響,再掛,再再響,再再掛……
反復幾次后,鈴聲不再響起,撥去也變成關機。風小小終于覺得不對勁,向楊硯方向看過去一眼。
楊硯皺眉,看看擁堵車流,又看看風小小電話:“……看來是出事了。”
展軒和唐芹對視眼,一起看向駕駛副駕駛兩人:“需要幫忙?!”
“你覺著呢?!”楊硯白眼個,想想后抓出自己電話:“伊依?!敖潛這邊好象出了點小麻煩,你看能不能抽空出來看下?!”
唐芹莫名其妙:“現在堵車堵成這樣,伊依個小姑娘就算開賽車都趕不過去……再說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你找她有用?!”
風小小也白眼:“別小看我們店員啊!”
發鳩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鳥焉,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衛,其鳴自佼。是炎帝之小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東海,溺而不返,故為精衛,常銜西山之木石,以堙于東海。
精衛為人所知最著名的事跡是填海,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精衛在飛行速度和耐力上也是數一數二。
發鳩山在山西長治,距離被稱為東海的江浙海域足有千里之遠,精衛一天好幾個來回,專用發鳩山的木石來填海,風雨無阻。這個距離,如果沒有超然的飛行速度及耐力的話,精衛怎么可能辦到?!
當然,跟鯤鵬是沒得比,但要是說起飛機話,那就完全不是一個水準檔次了。就風小小家到機場這么一段距離,開車話要差不多一小時,但精衛出馬,幾分鐘就能搞定。
于是,在楊硯放下電話后不到五分鐘時間里,伊依的手機就撥了進來,帶點小害怕的顫音報告情況:“敖哥和個女人一起被綁架了,剛開上高速,你們在哪兒?!”
唐芹驚個:“小依妹子什么時候跑到機場去的?!”
用科學的態度看待問題,唐芹很堅定相信伊依一定是早就埋伏在機場,所以才能那么快就得到第一手情報,但……記得今天開車出門前,風小小明明有交代人家小姑娘好好看店來著?!
有些情況實在不好解釋,于是楊硯很淡定無視過去,直接遙控繼續布置:“那你跟著他們車子,小心別被發現了。”他可不想回頭去野味店撈人。
這回連展軒都憋不住,驚詫:“你叫個小姑娘去跟蹤綁架的車子?!那些人估計不是沖小敖這樣普通人去的,八成還是那個女大盜惹的麻煩……這樣危險人物是能輕易跟蹤的?!”
“我、我帶了小愛。”小顫音繼續,但是在敖潛遇難前提下,伊依姑娘很勇敢的打著哆嗦堅挺在第一戰線:“但、但是他們有槍。”
“媽的!”湊近駕駛座旁聽的展軒低罵了句:“我國境內竟然敢非法持槍?!哪幫雜碎這么不把老子看在眼里?!”咦,小愛是誰?!
身為特殊部隊成員之一,少校軍銜,展軒在某些方面的堅持十分嚴苛。
“我知道了,總之你自己小心點兒,敖潛應該不會把自己玩死,就算他真有危險應付不來,你那小身板下去也就是送菜的……”楊硯幾句話安撫下伊依,再三強調要求妹子不要帶自己愛鳥下去送死,自己等人馬上就到……掛了電話后,楊硯才有空當沖身后人鄙視:“這些綁架犯一聽就不是良民,說不定還是國際上掛號的,你能不能別整那些沒用的?!”
要求恐怖分子不準用槍,就好比要求色狼不許看女人一樣不現實。人家世界有人家世界自己的規則,這也是個江湖人了,怎么還這么天真?!
風小小不理會男人間的口角,只憂心忡忡看窗外堵滯車流:“二哥……你覺著以現在這交通,我們明天能趕到敖哥被綁架的地方嗎?!”
沉默,一片沉默……
車內三爺兒們齊擦冷汗,對這問題都表示了非常極其以及相當不樂觀之態度。
唐芹訥訥:“明天……估計只能幫敖哥收尸了吧。”
話音剛落,唐芹慘遭三對白眼圍瞪。瞪完后大家再一起看窗外車流憂傷——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發顆油!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同一時間,駕駛座上一明顯西方人特征的綁架犯也在飆著自己剛學的中國俚語,操著一口有些生硬中國話憤怒狂按喇叭咆哮:“你們怎么沒人告訴我今天這段高速有一截拆路維修?!”
敖潛和蘇璇妹子被兩個黃種人拿手槍挾持在后座中間,哭笑不得看副駕駛座上另一黃種戴墨鏡綁匪擦汗解釋:“這個……關鍵是我們沒聽交通廣播,國內公建設施就是這樣的,拆了建,建了拆,為的就是申請資金和政績!”
“狗屎!”西方人飛快的用母語低咒幾聲,而后怒問:“那我們什么時候能離開這段該死的高速?”
“大概……”副駕駛座人擦汗擦得更兇了:“根據我的經驗,起碼得一小時吧……”
“……”雪特!
ps:今天在群內看見有只貓說要拿袖子書做胎教……對此貓勇氣及慧眼本袖提出嚴肅表揚。順便祝其如愿生下一個盼望中的小小酥或小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