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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云昉鳳嘴唇在發抖,她自己都沒有覺得她現在的模樣有多么的狼狽。
夢寒月譏諷地看了下一眼云昉鳳,然后走到那個暈死在地上的小廝面前,用腳尖碰了碰:“喂,喂。”沒反應。
“弄醒他。”夢寒月對阿大下命令,阿大抓起桌子上的一壺水,就往那小廝身上倒去。
小廝被冷的一個激靈,人就清醒過來。清醒過來,就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女人臉。
“女……東家?”
“清醒過來了?”夢寒月眉毛一挑,問道。
“女東家……”
“行了,別給我這兒哭。你剛才差點兒燒了我的工坊。”
小廝頓時一愣,燒了工坊?……沒吧。他就是想燒了他自己和云大小姐。
“怎么?你以為你燒了你自己和云大小姐,我的工坊就不會被殃及池魚?”夢寒月站起身,一手指向那個僵白著臉的云昉鳳,“喏,想不想得到她?”
小廝一看云昉鳳那張臉,頓時眼底又起了血霧。但忽而聽人問他,想不想得到她……,小廝一驚,連忙抬頭看夢寒月:“女東家?”
“想不想呢?”
想!當然想!
云昉鳳卻是臉色陡然間一白,比鬼還難看,她尖叫著沖著夢寒月說:“你不能!不能!你不能這么對我!”
“來來,”夢寒月沒理會云昉鳳的鬼吼鬼叫,向著小廝招手,讓小廝靠近過來,嘴巴湊到小廝耳邊去,說了幾句話,小廝整張臉上滿滿是不敢置信。
“隨便你了,我只是給你提供機會。要不要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反正,今天這件事情要是報官的話,你也是死罪。偷盜主人家財物,你知道的,可輕可重,端看我的態度了。”
“我……小的干!”反正都是死罪,為什么不在死前嘗一嘗將他害的這么慘的心中女人的滋味!
小廝狠厲地瞪向云昉鳳。
“不!你不能!”云昉鳳仿佛只會說這一句話了。
“青青,我叫你來可不是讓你抱胸看好戲的。”夢寒月支使起花和尚紅中青來,“我要特效春藥,還要……讓人事后找不出證據的讓人變傻的毒藥。有沒有?”
“夫人。特效藥嘛?要哪種的?怎么個特效法?”
“……讓她好好開心的那種。”夢寒月看著花和尚一臉興奮賊笑的模樣,有些無語,好像給人下春藥。他比那被下藥的人還快活一樣。
“哦哦,那行,昨日剛剛研究出一種來……,極品的。”花和尚最后那“極品的”三個字,特有深意。夢寒月還特意看了一眼花和尚。發現這廝真的是笑得賊賊的。
“讓人變傻的嘛……也行。就是沒解藥。”
“那最好。”她要解藥做什么?說她歹毒也好,誰叫這云昉鳳這蠢貨一直口口聲聲,更是慫恿著云老爺子殺她的兒子。
雖然她兒子身邊高手如云,但也保不準,沒有一萬總有萬一嘛。
所以咯,只好請這蠢貨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任了。
“我不要……”云昉鳳嘴巴被花和尚技巧地一捏。一粒黑乎乎的丸子就落了肚子,又一粒丸子被送進她的嘴里。
等到云昉鳳被放開的時候,拼命地摳著嘴巴。就是怎么都吐不出來。
“別費勁兒了,我紅中青的毒藥全都是入口即化的。你想催吐?那是做夢。”紅中青得意地晃著手中的小瓶子,一會兒憐憫地沖著夢寒月說:“夫人,這么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怎么?你憐香惜玉?那也行啊。就換你和她野合怎么樣?”夢寒月不在乎的冷笑。……笑話,當年殺人的時候。就沒有心軟過,現在還沒要她的命,她會心軟嗎?
誰叫她一心一意想要慫恿云老爺子殺她的兒子的?
“別……我可不要成為你算計中的棋子……,我情愿去青樓找花姐。”紅中青倒也分得清,沒傻乎乎上了夢寒月的當。
“給我一顆毒藥,可以讓人三個時辰后自然死亡的。”夢寒月伸手。
隨即紅中青不甘不愿地拿出一顆丸子,嘴里說著:“就知道問我要毒藥。遇上你,我的好東西就越來越少。”
夢寒月直接丟給他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喏,夠你去喝花酒了嗎?”
紅中青一把抓了那銀票,狠狠親了一大口:“夫人以后但凡有需要我紅中青效勞的,盡管吩咐。”眼中滿滿地都是銀票子,眼睛都沒離開過一寸。
阿大滿臉黑線,這他娘的狗腿!認銀子的主兒!
“吃下去。”夢寒月把毒藥遞給了小廝。
小廝抓住,想也沒想,就放進了嘴里。……看來他是真的想通了。
“我們走吧。”
“……夫人,就把他們留在這里?”阿大遲疑一下,“那這丫鬟呢?”
“夢大娘子,求,求您,別殺婢子,別殺婢子!婢子保證什么都不會對別人說的!”
夢寒月唇角微勾起來,“可我只相信,死人才會保守秘密。你說,怎么辦?”
清鷺臉色一白,牙齒打顫,眼中閃過猶豫之色,一發狠,說道:“請夢大娘子毒啞婢子,婢子不當死人,也能夠保守秘密。……婢子,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夢寒月瞇起眼來,這才仔細看了清鷺一眼,……夠狠!
為了活命,情愿成為一輩子的啞巴!有這種決心的人,這世上也不見得就很多。有趣!
“賞她一顆啞藥。帶她走。”夢寒月吩咐道。后頭自有人替她做事。
做了這些,阿大紅中綠卻一副坦然的模樣面對她。
“賞她一顆啞藥。帶她走。”夢寒月吩咐道。后頭自有人替她做事。
做了這些,阿大紅中綠卻一副坦然的模樣面對她。
“你們不害怕嗎?原來自己的夫人是個大魔頭?”夢寒月坐在馬車里,為了不因為注意,紅中綠和阿大全都坐在馬車里頭,趕車的是家里的門房。臉生,就算現在大深夜里有認識的人擦肩而過,也認不出來。
這輛馬車并不是她平時的那一輛。
馬車里。除了她,阿大,紅中青,還有清鷺。
“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紅中青本來就是邪道人士。”紅中青滿不在乎的說。
“嗯,你是邪道人士,我能理解,那么阿大你呢?”夢寒月又把臉朝著阿大看過去。
“奴做過比夫人更加可怕的事情。”阿大垂著臉,淡漠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來。
清鷺埋著腦袋,她不知道她的下場會是怎么樣。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叫人駭然了!
眼前這個總是笑瞇瞇的夢大娘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是魔鬼!
她……她不是人!
但是清鷺現在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忽然頭皮一陣發麻,本能地抬頭看去。對上夢寒月泛著別樣意味的眼。頓時一股害怕從心里蔓延出來,腳底一陣寒氣。
“不用害怕。”
豈知,夢寒月安慰的話,更叫清鷺害怕地發抖起來。
“我說了,不要你的命就不要你的命。你成了啞巴。也不是沒有解藥。”夢寒月在向紅中青拿啞藥的時候,暗中偷偷吩咐過紅中青,要有解藥!
清鷺罪不至死。云昉鳳要殺平安,云家要殺平安,卻不是清鷺要殺平安。
但就這么放清鷺走,她也怕啊!
誰知道清鷺會不會是個定時炸彈呢?
還好。她很為難的時候,清鷺這女婢自己想出了個好辦法。毒啞她,果然是能解決很多的麻煩事。
清鷺一聽有解藥。頓時又滿含期盼地望向夢寒月。但片刻她臉上的期盼不見了,剛才頓時的光芒,又黯淡了下來。
她想活著,哪怕當一輩子啞巴。
她不想死!
夢寒月饒有興趣地看著清鷺的神色變化。她當然能夠猜透清鷺現在正在想什么。于是她說:“我可以不要你的命,我也可以讓青青給你解藥。讓你不再是啞巴。”
這一回,清鷺的眼神中實打實的希冀。
夢寒月淡淡勾唇:“我只相信忠于我的人。清鷺。你懂的。我現在,不相信你。”
清鷺不解地望向夢寒月,不解她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地,清鷺很聰明,頓時就猜透了夢寒月的意思。
但她不會寫字,又不能說話,便是心里縱有千言萬語,也只能夠干眨巴著眼睛瞪著,著急地發出“啊啊”的聲音。
“清鷺,我目睹了你對云昉鳳見死不救,還有一心想要逃遁的心思。”
清鷺臉色一白,頹廢地埋下頭。但她下一秒就聽到夢寒月說。
“我認為,此事不能全部怪你。將心比心,云昉鳳自己不得人心。”清鷺滿臉茫然地看著夢寒月,不知道夢寒月怎么會突然這么說。但這說法對她是比較有利的,于是又滿漢希望地看向夢寒月。
豈料,突然,夢寒月話語又是一轉,冷笑了一下,說道:“可我還是不能夠相信你啊。你是云家的家生子,都不能對從小生養你的云家主子盡忠職守。何況我這么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外人,”
說到此,清鷺忽然開始瘋狂地搖頭……,我不是!我不是云家的家生子!我是被賣到云家的!
夢寒月仿佛故意裝作不知,繼續說道:“我呢,需要用人,用有用有膽識的人,從你敢自己提出毒啞了你自己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有膽識的人,要是能為我所用,那就更好了。……哎,”說到這里,嘆息一聲,“可惜你的忠心度令我懷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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