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鵬朝著張鐵的背影一拳打出的時候,旁邊的方心怡幾個都覺不妥,在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白素仙一聲“小心”的驚呼聲中,岳鵬的拳印隔空轟在張鐵的背上,將張鐵的背部的衣服轟碎一片,但張鐵的身形卻紋絲未動,張鐵轉過頭,臉上的神色帶著一絲冷笑,還有一絲冷厲……
下一秒鐘,張鐵的身形陡然在原地消失,還不等岳鵬反應過來,張鐵的巴掌,已經狠狠的抽到了岳鵬的臉頰上。
岳鵬滿口的牙齒就被張鐵一巴掌全部抽碎,混合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張鐵手上的力量很大,而且反擊的速度太快了,岳鵬身邊的幾個騎士,甚至都沒有看清張鐵怎么一下子就跨過幾十米的距離突然出現在了岳鵬的身邊,一個個都被嚇了一跳,而岳鵬這個時候也并沒有完全想清楚自己憤怒之下打出一拳會引來什么樣的結果,在張鐵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他身上的護體戰氣甚至都沒有展開。
張鐵的這一巴掌,直接就把執天閣的這個騎士給抽懵了,張鐵手上的力量太大,在一掌抽到岳鵬臉上的時候,岳鵬整個人都被張鐵的那一巴掌抽得雙腳離地飛了起來。
但他沒有飛走,而是身子剛剛離地飛出的瞬間,就被張鐵一把抓住了腳脖子,然后狠狠掄起,就像舉起一把錘子一樣,作勢要砸在地上。
這個時候,岳鵬身邊的幾個騎士終于反應過來了,所有人都臉色一變。以張鐵的剛剛表現出的力量,張鐵這一下要是把岳鵬砸在地上,絕對要重傷。
“住手!”剛才第一個開口諷刺白素仙的那個青年一拳向著張鐵打來,想要阻止張鐵,旁邊的另外四個人也同時同手。
電光石火之間,張鐵用一只手揮拳,同時封住了另外五名騎士的攻擊,和每個人過了一招。
那五個騎士,包括方心怡在內,剛剛和張鐵一交手,張鐵一拳打出,他們每一個都感覺只是瞬間,一只霸氣無比的鐵拳就充斥在他們眼前的整個天地之間,把他們每個人都籠罩在一股森嚴浩蕩的拳意之內,
原本只是想救人的幾個年輕騎士,在出手的時候都有分寸,但是張鐵一拳打來,卻一下子變客為主,讓幾個騎士再次變色,不得不全力應對,原本只使出四分的力,到這個時候,倉促之下,也不得不咬著牙使出八分的力來。
五個黑鐵騎士的攻擊被張鐵輕松的一招擊退,而與此同時,他抓著岳鵬的那只手,則毫不停留,直接把岳鵬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一聲轟響,午馬橋橋頭城樓外面的街道上的青石路面,瞬間粉碎,被砸出一個大坑,亂石飛濺,而那幾個動手的黑鐵騎士,都身不由己的被張鐵拳上的一股巨力震出二十米之外,一個個身形飄起,才把張鐵那一招的余勁到化去。
剛剛幾個人動手用的都是騎士近身戰的招數,威力都局限在方寸和當事人之間,所以對周圍的影響不大,只有被張鐵在地上砸出的那個大坑,有些駭人。
本來就被張鐵一耳光抽懵的岳鵬這一下,直接被劇烈的痛苦刺激得發出一聲慘叫,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剛剛這一下,在張鐵的控制下,直接把岳鵬的雙手雙腿的骨頭全部砸斷成七八十根,臟腑震傷,肋骨也斷了一半,這一下,簡直堪比酷刑,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就算有高級的恢復藥劑,沒有個把月的修養,這傷勢絕對好不了,而岳鵬那一口被張鐵抽飛的牙,想要再次長出來,就算有藥劑,需要的時間也要更長。
“嗆……”被張鐵同時逼開的幾個騎士這個時候已經忍不住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兵器。
張鐵身上有一股無形的虎氣在澎湃,看到那幾個騎士居然忍不住拔出了兵器,他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撇著嘴笑了笑,“敢在軒轅之丘和我動兵器,你們就不怕給我理由讓我宰了你們!”
張鐵的笑容讓幾個抽出兵器的騎士都心中一寒。
剛剛那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連在張鐵身邊的白素仙都沒反應過來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白素仙這個時候也一下子跳到了張鐵身邊,美目含煞,手上光華燦爛,張鐵送給她的那把白銀秘藏的長劍,已經出現了在了她的手上。
白銀秘藏就是白銀秘藏,白素仙一亮出手上的長劍,一片帶著如山間溪流一樣涓涓流水意的迷蒙光華就出現在她的手上,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手上的那把白銀秘藏的長劍不是凡物,一動起手來,一定有特別的威力。而看白素仙臉上的表情,這個時候若是動起手來,這個女人一定絕不留手。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已經重傷的岳鵬在這個時候躺在地上,一臉鮮血,雙眼通紅的對著張鐵叫起來,那目光,恨不得把張鐵給吃了。
“等到哪天你在我面前介紹自己不需要再把執天閣抬出來的時候你再來和我說這句話!”張鐵低下頭,看著岳鵬冰冷的笑了笑,“今天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白素仙是我的女人,要是再讓我聽到你這張鳥嘴里說了讓我不高興的話,那么,我向你保證,你絕對會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記住,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是你這一輩子都惹不起的那種人……”
“你……”
還不等岳鵬說什么,張鐵已經抬起他的大腳,就在岳鵬恐懼的目光中,就像泰山壓頂一樣,毫不留情的一腳踩在了岳鵬的臉上,岳鵬的鼻子一下子塌了下來,鮮血從張鐵的腳底再次飛濺。
岳鵬一下子徹底暈了過去。
張鐵的腳在他的臉上碾了兩下,才抬了起來。
經過這么這一下,岳鵬的整張臉完全變得像是醬爆茄子一樣,五顏六色,稀里嘩啦,更是讓旁邊看著的幾個騎士都感覺到脊椎有些發麻。
“你為何下手如此狠辣?”方心怡一臉寒霜的看著張鐵。
剛剛救人時被張鐵一拳擊退,方心怡卻沒有拿出兵器,而是冷靜異常的在看著張鐵。
“我狠辣嗎?”張鐵輕松的笑了笑,“你不要忘了,剛剛是他先開口挑釁,又是他先動手,我只是自衛而已,如果剛才換成一個普通人,被他從背后打上一拳,早就死了,這種時候,我沒要他的命,已經算是看在圣堊戰來臨,同為華族騎士一脈,給他師門留了幾分情面!”張鐵說完,也不看方心怡幾個人,而是直接抬頭看著午馬橋的城樓,對著站在城樓笑了笑,“這位將軍,剛剛發生什么你都看見了,按照軒轅之丘的律法,我這不算犯規吧?”
從張鐵他們一出來,張鐵早已經注意到那個幾個小時前把眾人帶到這里盤查的大地騎士就站在城樓上,安靜的看著眾人。而方心怡幾個人,一直到張鐵開口,才發身后不遠的城樓上,一直有一個人在看著。
“剛剛一切我的確都看見了,這個人主動攻擊你,你反擊并無不妥!”那個大地騎士目帶異色的看了張鐵一眼,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平靜的說道。
“把劍收起來,我們走吧!”張鐵拍了拍白素仙的背,也不再和方心怡幾個人多說什么,直接帶著白素仙就走了。
等張鐵走了,那個站在午馬橋城樓上的大地騎士才又對方心怡幾個人說道,“這個人就留在這里了,他在軒轅之丘主動動手攻擊他人,已經觸犯了軒轅之丘的律法,如果不想讓這個人傷重不治死在這里,你們最好通知一聲他的師門和長輩,讓他們來這里領人!”
這句話剛剛說完,午馬橋的橋頭的城樓之中,就走出幾個兵士,把重傷昏迷的岳鵬重新抬了進去。
留在原地的幾個騎士,特別是哪幾個男騎士,這個時候互相看了看,一個個的神情都充滿了挫敗感,今天的遭遇,再次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一個真理——這軒轅之丘,真不是一般騎士逞能的地方。
特別是剛才幾個人同時和張鐵交手一招,張鐵只用一只手,一拳之下,居然讓幾個人都生出難以匹敵的感覺,輕松就把幾個人震開,這樣的實力,更讓幾個騎士感到有些心驚。
一個年輕騎士看了看周圍幾個人的臉色,苦笑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哎,師傅說得對,這軒轅之丘果堊然臥虎藏龍,沒想到在這里隨便遇到一個大地騎士,都恐怖如此,剛剛那個人只是用一只手,輕描淡寫的就同時化解了我們五個人的攻擊,也怪不得岳鵬兄在那個人的手上,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落得如此下場!就算那個人是大地騎士,但也實在太強了,真要殊死搏殺起來,恐怕就算我們能結成兩個三位一體戰陣,恐怕也要兇多吉少……”
“大家不要氣餒,那個人的戰力,在大地騎士之中也屬于頂尖,至少是七變以上的水準!”剛才最早開口的那個騎士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真不知道太夏的大地騎士中,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個高手!”
“現在怎么辦?”
“大家好歹相識一場,大家就先到執天閣的別院找到岳鵬的師傅把這件事說清楚吧!”
“岳鵬老弟平時穩重多謀,不像是這么急躁的人,怎么今天岳鵬老弟一開口,就讓那個人抓住痛腳了呢?”
“或許是岳鵬老弟有點緊張了吧,畢竟面對的是一個大地騎士,這才一下子口誤,那人問他名字,他卻把把師門都說出來,也是想讓那個人有所顧忌……”
今天經過這么一場,所有人,包括方心怡在內,所有人都沒有了興致,幾個人隨后就離開了,在遠處有些被這里動靜吸引過來看熱鬧的人,也隨后離開了。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午馬橋城樓上的那個大地騎士,看著張鐵離開的方向,久久挪不開目光,臉色也有些凝重起來。
這個大地騎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就在他的甲胄里面,貼著胸口的地方,有一塊高級的煉金護身符,那個護身符是他們家里祖傳的,其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讓佩戴者豁免絕大多數精神與神魂類秘法的影響,頭腦時刻保持清醒。
那個護身符能保護佩戴者,同時也對周圍的精神類秘法有著明銳的感應,剛剛,就在張鐵開口問岳鵬名字的時候,這個大地騎士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佩戴著的煉金護身符輕輕的動了一下。
再接著,那個叫岳鵬的執天閣的騎士一開口就把自己的師門都報了出來,結果一言喪身,被那個人一通打擊挖苦,就差直接把口水吐在臉上了。
然后,被刺激得不堊行的執天閣的騎士大腦一熱,直接被激怒,主動從背后攻擊那個人一拳。結果,那個人就利用這個機會,當著所有人的面,也當著自己的面,只是幾下,就差點把執天閣的騎士給廢了,還讓所有人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如果從那個人轉身開始,就想好了怎么對付出言挑釁的執天閣的騎士,而且還能利用精神類秘法不知不覺讓一個執天閣的騎士在他面前自露破綻,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生死都可以不由自主,那么這個人,就絕對不是一般的恐怖了,無論是心機,戰力,秘法,都有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手段。
站在城樓上的大地騎士捫心自問,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恰巧佩戴著一個家堊族祖傳下來的極品煉金護身符讓自己捕捉到了一絲蹊蹺的話,恐怕就算到現在,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守護軒轅之丘大帝皇城的光祿勛騎士,天生就和太夏幾大宗門的騎士不在一個頻道上,說的直白點,整個天下人族,除了太夏的幾大宗門的騎士有實力威脅大帝皇城的安危和治安之外,其他所有勢力的騎士,都不在光祿勛麾下高手的眼中,光祿勛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防備太夏幾大宗門的高手的,正是出于這個原因,這個站在城樓上的光祿勛午馬衛的騎士,剛剛一直保持了沉默,袖手旁觀的看了一出張鐵隊伍執天閣騎士的好戲。
這個大地騎士想了想,揮了揮手,就把他手下的一個騎士招了過來,低聲細細交代了一遍,那個騎士點了點頭,然后就離開了城樓……
沒過兩個小時,還不等張鐵與白素仙回到廣南堊王府在軒轅之丘的莊園,執天閣在軒轅之丘的別院之中,就有東西被憤怒摔碎的聲音傳來……
而與此同時,一份關于燭龍真人崔離的資料,也悄然出現在了太夏九卿之一光祿勛的案桌之上……
那份資料裝在密封的銀制的秘簽筒中被一個光祿勛屬下的騎士步伐匆匆帶來的時候,太夏九卿之一的光祿勛,正和一個面若淡金,一臉威嚴,穿著太夏正一品官服的大員在大帝皇城之中一座高院的房間里喝著茶,聊著天,賞著月。
那個穿著正一品官服的大員,官服之上,繡著一只太夏的貔貅神獸,貔貅神獸的周圍,還有祥云瑞雪五谷元寶等花紋裝飾,有熟悉太夏官制的人,只要看見這件官服,就知道,穿著這件官服的人,正是同樣位高權重的太夏九卿之一的大司農。
面若淡金的大司農只是看了一眼那個被光祿勛身邊的一個心腹送來的密封的秘簽筒,就笑著站了起來,拱手,“翰遠兄,今日就不打擾了,現在軒轅之丘龍蛇匯聚,光祿勛職責重大,翰遠兄還有公務要處理,我就不耽擱翰遠兄的時間了,算算時間,我也差不多要回府了!”
“好,那今日拜托正方兄之事還望正方兄多多上心,現在局勢緊張,光祿勛麾下眾多騎士職責越重,皇城安危更是不能有絲毫馬虎,對白銀秘藏的需求也就更大,皇庫之中的白銀秘藏連太堊子殿下都無法做主隨意動用,這次恰逢金權坊市萬寶大會,倒可以有機會一解我手下眾多騎士的燃眉之急!”
聽到這話,面若淡金的大司農一臉正色,“翰遠兄請放心,你我同殿為臣,為國分憂正是你我應有之責,翰遠兄說的事情,我一定盡力!”
“有正方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白銀秘藏,能多一件,也是好的。”
最后,兩個太夏的一品大員互相拜別,一個告辭離開,連請留步,一個禮貌慎重的一直將其送出到這座院子之外,才重新返回剛才的房間之中。
太夏九卿之一的光祿勛,有一把漂亮的長須,雙眉入鬢,雙眼重瞳,身上威勢極重。
回到房間之中,光祿勛大人先安靜的在椅子上閉目獨思了兩分鐘,不知道在想什么,隨后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一直安靜的侍立在房間內的一個心腹,淡聲問,“什么事?”
“午馬衛衛將送來一份密件!”
“哦,李雄韜的密件?”光祿勛大人來了幾分興趣,“拿來我看看!”
秘簽筒拿來,用特殊的簽印打開,里面裝著的,只是一小塊水晶,光祿勛大人把水晶拿在手上,只是幾秒鐘之后,臉色就精彩起來,半響之后,光祿勛大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奇異的笑意,“啊,沒想到還有這么一號人物,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