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在大司農官邸之中仔細搜查了一番之后,就坦然的離開了大司農的官邸,重新來到外面的大街上。
算算時間,從進入到現在,剛剛只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張鐵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大帝皇城之中的地圖,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不知道軒轅皇宮是怎么樣的。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緊接著,又有一個念頭隨后閃電一樣的跳了出來。
對了,聽白素仙說,軒轅皇宮之中還有著武藏閣,那武藏閣中收藏的秘法戰技成千上萬,只有皇族之中的部分人能進入武藏閣,如果自己能進去……
張鐵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
這么想著,張鐵心中又稍微有一點猶豫,畢竟那不是普通的地方,而是軒轅之丘的皇宮,張鐵也不敢肯定如果自己進入皇宮的武藏閣里學習了里面的一些戰技秘法會不會引起一些后遺癥,他現在的敵人已經夠多了,而且一個比一個牛,通天教,吞黨,魔族,要是在這些敵人之中再加上一個太夏皇室,張鐵都要撞墻了。
而且除去這層原因,在每一個華族人的心中,軒轅之丘的皇宮,軒轅大帝的居所,那都神圣無比的地方,整個華族的心臟中的心臟,就算是在魂劫之境這種狀態下偷偷摸摸的進去看看,張鐵心中也多少有點不自在,莫名有點心虛。
有兩個聲音在張鐵心中此起彼伏,一個聲音在鼓動他去,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會有人發現,一個聲音在勸他別去,無論如何,要對人族至尊軒轅大帝和太夏皇族保持一分敬意。
掙扎了幾秒鐘,張鐵咬了咬牙,“管他的,先去看看,但先不動皇宮里面的東西,如果有需要的話再說……”
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張鐵下定覺醒,整個人立刻一刻不停就朝著皇宮方向快速跑去。
在大帝皇城之中,連接著金水河上十二座大橋的十二條大道可以直通皇宮的外圍,太夏的皇宮在地圖上是整個軒轅之丘最核心位置的一個圓形的區域,這個圓形的區域的半徑有10公里,算起來,整個皇宮的面積就是314公里,比一座小城還要大。
張鐵在心中對太夏皇宮的收藏充滿了好奇,而等到他放開腳步跑到軒轅之丘中心位置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景象,卻不由大吃一驚。
在地圖上,這個位置已經是軒轅之丘的皇宮所在地。
皇宮外面的軍營,廣堊場,還有一條50多米寬的繞著皇宮的玉帶河都在,但玉帶河的后面,原本是皇宮所在地的地方,出現在張鐵眼前的,卻是一片濃濃的黑霧。
沒有宮墻,沒有皇宮,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在蓮華之眼下,黑霧之中居然是一片沒有任何東西存在的虛空,那虛空之中除了黑色的霧氣之外,什么都沒有。
張鐵嘗試著進入那片黑霧,但黑霧的邊緣,卻有一股巨大的阻力,無論張鐵用多大的力量,都無法靠近。
這是怎么回事?
張鐵驚詫萬分,自從擁有魂劫果以來,這樣的情況,張鐵還是第一次遇到。
太夏的皇宮所在,當然不可能是一片什么東西都沒有的黑霧,這片黑霧之所以存在在魂劫之境中,是因為原本是黑霧這里應該顯化出來的東西,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卻無法顯化出來。
張鐵用最快的速度圍著太夏的皇宮跑了一圈,發現都是如此。
正當張鐵在魂劫之境內停下腳步,思考著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他的耳朵突然動了動,下一秒鐘,整個魂劫之境化成一片光雨粉碎……
房間里,正盤膝而坐的張鐵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咚……咚……”房門外再次傳來了三聲敲門聲。
張鐵站起身,走了過去,把房門打開。
門外站著的是白素仙,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裙,張鐵也不知道她怎么會突然跑來,看到張鐵,白素仙什么話也不說,只是一把緊緊抱住了他,把臉埋在張鐵的胸口。
只是瞬間,張鐵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白素仙的眼淚浸濕了一片。
“怎么了?”張鐵拍了拍白素仙的背。
白素仙不說話,抬起頭,露出淚眼模糊的雙眼,“吻我!”
張鐵嘆了一口氣,把房間的門關上。
雖然說白素仙深夜跑到自己的房間這種事傳出去有點不好聽,但是張鐵相信,在這個莊園里的人,應該不會有嚼這種舌頭的人。
短短幾個小時的深度睡眠,張鐵已經像充滿電的電池一樣再次精力充沛的自動醒來。
張鐵醒來的時候,透過房間的紗窗,外面的天還未亮。
白素仙整個人靠在張鐵的胸口,睡得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臉上還帶著一絲淚痕與極度歡愉之后留下的一絲疲憊和滿足。
白素仙昨夜很瘋,是張鐵認識她來最瘋的一次,但也是在一次次的瘋狂之后,白素仙躺在張鐵的身邊,就像說一個故事一樣,流著淚,把自己曾經的故事給張鐵說了一遍,然后就像卸下了身上的一個萬斤重擔一樣,在張鐵的懷中放松的睡去。
張鐵知道,能給自己說她以前不想回首的那段往事,這說明這個在白素仙已經自己把心中的那個疙瘩解開了。
曾經發生在白素仙身上的故事,其實并不新鮮,在很多女人身上都發生過——一個情竇初開的美麗少女,無意之中邂逅了一個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男人,隨后在那個男人甜蜜溫柔的攻勢之中陷入情網而不能自拔,恨不得能為那個男人去死。直到有一天,那個美麗少女無意之中發現那個男人接近自己是別有居心,那個男人真正愛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家堊族,權勢,那個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甜言蜜語的男人,只是一個包裝的非常精致而且心機深沉的鳳凰男,自己和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設計好的,而且這個精致的鳳凰男還有其他的女人,自己自始至終都是被那個男人利用,成為那個男人的玩物和實現野心的階梯,少女傷心欲絕,和那個男人斷然分手,最后還自暴自棄的過了一段混亂放縱的生活……
這就是白素仙過去的經歷。
這段經歷,在認識張鐵以后,一直藏在白素仙的心中,成為她心靈的負擔。
一個人越愛另外一個人的話,就越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來,白素仙雖然是騎士,但面對感情,也和其他女人差不多,她怕張鐵知道她以前的事情會嫌棄她,會看不起她甚至遠離她,所以這件事也就成了她心中難以釋懷的一個雷區。
昨晚,白素仙其實就在張鐵身邊把雷區滾了一遍,對張鐵再無任何隱瞞。
看了看熟睡的白素仙,張鐵悄悄的起了床,盡量動作輕柔,不打擾到白素仙。
起了床的張鐵披著一件睡衣就來到了房間外面的陽臺上,安靜的看著莊園之中那片點綴著庭院燈的花園和遠處軒轅之丘的輪廓。
張鐵在腦子里回想了一遍白素仙的遭遇,最后嘆了一口氣。
比起自己和戴娜老師的事情,白素仙的遭遇才是最讓人同情的,自己和戴娜老師不能在一起,也無法相愛,但始終,還留下了一個回憶,這是沒有愛的結局,但大家至少都付出了真誠,相比起來,白素仙遇到的以愛為名的欺騙和利用才真正讓人不恥和唏噓。
一個女人在再美好的年紀遭遇到的這樣的打擊,很容易一蹶不振,對整個人生都悲觀失望起來。
白素仙就差一點自己把自己毀掉了。
這件事過去的就過去了,只要白素仙過了這個坎,張鐵也不想再起提這件事。
“海勒,在嗎?”張鐵用意識呼喚了海勒一遍。
“堡主大人,我隨時都在等待你的召喚!”海勒溫暖醇厚的聲音傳來,讓張鐵有些陰郁的心情一下子都變得開朗了起來。
“昨天那顆魂劫之果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軒轅之丘的大帝皇城的皇宮卻無法再魂劫之果中顯示出現?”張鐵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就像魔族騎士無法讓曼殊沙華因緣萬果寶樹凝聚任何果實一樣,曼殊沙華因緣萬果寶樹并不是萬能的,它有它的的能力極限,昨晚的情況也一樣,簡單來說,就是軒轅之丘大帝皇城的皇宮之中,籠罩著一股強大的能量,這股能量直接屏蔽了魂劫之境對皇宮所有物質世界的鏡像的形成,同時,我也可以告訴堡主大人,籠罩著整個軒轅之丘,讓圣階之下的騎士都無法在軒轅之丘上空飛行的,也是來自于皇宮之中的同一股能量!”
“那是什么能量,這么強大?”
“我有一個猜測,僅僅是猜測,在軒轅之丘的皇宮之中,或許有著一件不亞于的東西,如此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一件不亞于的寶物?”張鐵不由精神一震……
“有可能!”海勒的聲音頓了一下,“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堡主大人的計劃,可有一點我要提醒堡主大人,你或許應該認真看看進出的那道神奇的門戶上究竟還能容納得下幾顆代表魂劫之境的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