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女人生孩子的疼痛等級最高,說這句話的人,是沒有嘗試過煉獄輪回的滋味,煉獄輪回的痛苦,從煉獄這兩個字中就可以感覺到了,在煉獄輪回面前,哪怕是神經如鋼鐵一樣的騎士,都忍不住要崩潰……
在張鐵的煉獄輪回開始粉碎起“通天帝國的宰相”的水之脈輪的時候,這個號稱宰相的家伙只是瞬間,眼淚鼻涕就一起下來了,慘嚎聲驚天動地。
在“通天帝國的宰相”慘嚎掙扎的時候,聽著這樣的慘嚎之聲,高天照和奧卡姆都忍不住臉色變白,而奧卡姆,這個西方大陸的圣光帝國東部教區的圣光大牧領,整個人的身體,猶如寒風之中的兔子一樣,在顫抖個不停。
奧卡姆一邊顫抖,眼睛一邊在到處亂瞟,以他在的“生存經驗”來看,他已經感覺到了今天的氣氛與以往明顯不同,張鐵更加的冷酷了,在今天,張鐵甚至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當他被阿甘從牢房之中推出來的時候,奧卡姆已經感覺自己不是一個騎士,而是一個被人送進屠宰場的牲畜,或者是即將丟到煉鋼爐中準備廢物利用的生銹的零件。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現在慘嚎,你可想到當初你們通天教在各州建立血海神池,軒轅之丘望日之變后,那每一個血海神池中的血人,在各州帶來的災禍,讓多少無辜的太夏百姓,因此慘死,又讓多少和睦溫暖的家庭,家破人亡,一直到今天,太夏各州的血人都還沒有徹底清剿完畢,一些血人躲到深山密林之中,現在還在為禍天下,幾十年來,你們處心積慮的把太夏的糧食魔化,知不知道太夏在圣堊戰之中如果真的發生糧食危機,要有多少易子而食的慘劇發生,一個騎士,無論在哪里,都可以富貴一生,而成為魔族的走狗,對你們來說,難道真的那么高級,可以讓你們不顧一切么……”
張鐵冷冷說著,手卻不停,在粉碎了王寶堊中的水之脈輪之后,直接就開始將他的水之脈輪之中的水元素煉化吸收。
巨大的痛苦直接讓“通天帝國的宰相”在慘嚎之中徹底暈了過去。
而在煉獄輪回的效果之下,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張鐵已經吸足了足夠凝聚三鱗脈輪的水之元素,然后就抓著王寶堊中的腦袋,像丟垃圾一樣,直接把王寶堊中丟到了血祭熔爐的熔爐之中。
“通天帝國的宰相”一聲不吭,就在血祭熔爐的火焰之中化為灰燼。
然后張鐵繼續抓著下一個通天教的大地騎士,也是通天帝國的重臣,在那個家伙慘變的臉色之中,毫不心軟的再次把一個大地騎士丟到了血祭熔爐之內。
把這些家伙丟到血祭熔爐之中,既是張鐵干掉了他們,可以讓小樹生成相應的果實,同時他們騎士的身體,還可以成為血祭熔爐的能量來源。
只是丟進了兩個大地騎士,血祭熔爐神像額頭上的眼睛,就開始亮了起來,同時,在不遠處的小樹開始散發出奇異的光彩和異香,一個光輝之果慢慢的就出現在小樹的枝丫上。
“啊,不要殺我,以后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第三個大地騎士直接哀求起來。
在生死面前,不是任何人都能經得住考驗。
“你們太臟,我養條狗也不會養你們……”張鐵冷冷的說著,手一揮,又是一個投靠魔族的大地騎士被他丟到了血祭熔爐。
看著張鐵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三個大地騎士,三個在圣光帝國可以擔任王座大牧領的大地騎士像垃圾一樣的丟進焚燒爐,身體一直在顫抖著的奧卡姆直接尿了,是真尿了,直接失禁,他終于知道今天這里的氣氛為什么不對了,因為張鐵已經沒有耐心,要一次性的把他們這些垃圾全部處理完,但奧卡姆心中還有那么一絲萬分之一的僥幸——或許這一次,張鐵把那些人丟進那個恐怖的熔爐,只是想讓他或者高天照某人的水之脈輪再次恢復過來……
那是個神奇的祭臺,神奇的熔爐,但這一切,對奧卡姆來說,都是他這一輩都不愿接觸的噩夢,而張鐵,在奧卡姆看來,同樣是惡魔之中的惡魔,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奧卡姆寧愿自己從來沒有踏足過冰雪荒原,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張鐵這個名字,見到過這張年輕但又令人心寒的面孔。
而看到張鐵連投降的機會都不給他們,通天教的騎士們自知難逃一死,就一個個色厲內荏的大罵起來。
“張鐵,你不要得意,我們教主會給我們報仇的,遲早要把你挫骨揚灰,讓你滿門雞犬不留……”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不好意思,韓正方父子已經先你們一步被我干掉了,骨灰都成渣了,所以不要指望未來還有誰會替你們報仇,至于做鬼,你們連做人都做不明白,就算做鬼,也不過是些癟三,遇到我,照樣煉了你們,讓你們這些雜碎魂飛魄散……”張鐵嘴上說著,一個個的把通天教大罵的騎士丟到了血祭熔爐之中。
眨眼之間,七個大地騎士,四個黑鐵騎士,全部被張鐵毫不猶豫的丟到了血祭熔爐,徹底湮滅。
張鐵來到了高天照的面前。
“這次圣堊戰人族不會贏的,張鐵你不要得意,你也不會有好下場……”高天照神色凄厲的大笑起來,“你也會有這么一天,你絕對逃不掉……”
作為通天教的長堊老之一,高天照在這種時候的表現,多少還算硬氣。
“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圣堊戰贏不贏這種事我不考慮,我把自己能做的事做好就行了,就算人族真的贏不了,我也有退路,這倒不勞你操心了,倒是你,無論這次圣堊戰的結果如何,你卻是永遠等不到那一天了……”張鐵笑了笑,抓著高天照的脖子,就像拎著一只小雞一樣,直接把高天照丟進了血祭熔爐。
高天照一丟進血祭熔爐,也是眨眼就氣化成灰,整個血祭熔爐的神像光芒大盛,就像吃了補品一樣。
張鐵來到了奧卡姆面前,奧卡姆濕了的褲子讓張鐵皺起了眉頭,張鐵都沒想到奧卡姆是這種貨色。
高天照的湮滅已經讓奧卡姆那最后的一絲希望破滅,這個時候,奧卡姆痛哭流涕,他用最虔誠,最快速的語氣,給張鐵說了一句話。
“不要殺我,我可以成為你最忠實的奴仆,圣光帝國有一種秘法,可以讓騎士敞開自己的意識和脈輪,主動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永遠不會背叛,我愿意為主人你敞開我的意識和靈魂,成為主人你最忠實的仆人,把我在圣光帝國和西方大陸的一切榮譽與財富獻給主人,永遠不會背叛,你最忠實的奴仆奧卡姆懇求你,請給我一次懺悔的機會,我的主人……”
奧卡姆說得可憐兮兮的,但是張鐵還沒有說話,站在奧卡姆旁邊的愛德華,阿甘和阿齊茲三個人卻怒了,一個個對著奧卡姆怒目而視。
“混蛋,我們才是主人最忠實的仆人,你想剝奪我們的榮譽嗎?”
“居然敢當我們不存在……”
“可惡,我給主人跑腿的時候,我給主人釀酒的時候,你還沒有進呢……”
張鐵的三個忠實奴仆,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義憤填膺的三個忠仆,直接對著奧卡姆一頓暴打,把奧卡姆打得慘叫連連。
可憐的奧卡姆,圣光帝國鼎鼎大名的圣光大牧領,在這個時候,居然想做張鐵的奴仆都被愛德華幾個人以為是想搶自己的飯碗而慘遭皮肉之苦。
在奧卡姆的慘叫之中,張鐵看了海勒一眼,海勒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正所謂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張鐵都沒想到,圣光帝國居然有可以控制騎士的秘法,而且這種秘法,不是自己去控制別人,而是敞開自己讓自己被人控制,實在是太變態了,也算是另辟蹊徑,也難怪,除非是騎士自己愿意,否則的話,從外力上,一個騎士基本不可能被這些秘法控制,這也是《血魂經》中諸多控制別人的秘法對騎士無用的原因。
張鐵擺了擺手,愛德華三個人終于結束了對奧卡姆的痛毆,整個人鼻青臉腫的奧卡姆再次出現在張鐵面前,可憐巴巴的看著張鐵,努力做出一副忠誠的樣子。
“既然圣光帝國有這樣的秘法,為何你以前不說?”張鐵平靜的問道,一點也不急切。
“這種事,不到生死關頭,誰又會愿意說出來讓自己受制于人呢……”奧卡姆可憐巴巴的說道。
“你以前沒有被人控制過……”
“在圣光帝國,絕大多數的騎士想要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想要在圣光帝國獲得更大的權柄,都必須向一個更高級的人敞開自己的意識和靈魂,在圣光神教之中,這個儀式叫做神之洗禮,神之洗禮就是受洗者敞開自己的意識和靈魂,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的過程,這個洗禮的過程在出堊賣自己的同時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并加入圣光神教的某個派系或山頭,我曾經剛剛進階騎士的時候,就由當時圣光帝國的一個圣光大牧領對我進行過這個神之洗禮的儀式,可惜的是,那個圣光大牧領在第二次圣堊戰后期已經戰死了,所以我也就自由了,現在我已經是圣光帝國的圣光大牧領,除非現任教皇想主動退位而要找一個自己信任的接班人,否則的話,整個圣光帝國,已經無人可以再對我施洗……”
“你自己也利用自己控制著別人嗎?”
“圣光帝國東部教區的三個王座大牧領,都是由我施洗的……”
“只有三個?”
“神之洗禮的過程并非是沒有限制的,他在騎士與騎士之間進行,黑鐵騎士級別的人最多只能給兩個騎士洗禮,大地騎士是三個,幻影騎士五個,蒼穹騎士是八個,聽說圣階是十三個,但是,神之洗禮對施洗者的要求也非常高,每次施洗,都會消耗施洗大量的精神力和一部分生命本源……”奧卡姆說到這里臉上有些慚愧的神色,“所以,以我現在的能力,雖然最多可以控制五個人,但實際上,我只能控制三個……”
什么,每次神之洗禮會消耗生命本源?奧卡姆口中的“生命本源”四個字讓張鐵眉頭微微一皺,那這豈不是和《大荒經》中的寄魂馭獸之術一樣了,難道圣光帝國的神之洗禮和《大荒經》中的秘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或者是奧卡姆的表述有問題,他說的“生命本源”和《大荒經》中秘法所消耗的“生命本源”是兩回事,是兩個概念。
“那好,就讓我看看你這神之洗禮的秘法是怎么回事,我再決定要不要留你……”張鐵平靜的說道。
“好的,好的,神之洗禮的秘法是以類似灌頂的方式傳承,洗禮的過程也一樣,主人你只要把手放在我的頭上,我敞開自己的意識,你就可以明白了……”
張鐵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奧卡姆的腦袋上,閉上了眼睛……
幾分鐘之后,張鐵突然猛的睜開眼睛,眼中已經忍不住有震驚之色。
這一刻,哪怕張鐵心中早已經有所準備,但還是難以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驚濤駭浪……
如果不是張鐵精通《大荒經》中的諸多秘術,張鐵還不會有這樣的震驚,但正是因為張鐵精通《大荒經》中的身外化身之道,張鐵才發現,那圣光帝國的所謂的神之洗禮,正和《大荒經》中身外化身的秘術如出一轍,不,不是如出一轍,圣光帝國所謂的神之洗禮,那根本就是根據《大荒經》中身外化身的秘術為骨干,再加上其他的兩種秘法改良而來的一種可以作用于騎士的秘法。
這種改良,根本上,是把騎士當做了魔獸,而讓自己成為“馭獸”的人,所以它才會消耗施洗者的生命本源,而在這種改良之中,張鐵甚至看到了一絲《血魂經》中在別人八識之中種下魂種的秘法痕跡……
能把不同的秘法融為一爐,創造出嶄新秘法的人,絕對是天才之中的天才,牛人之中的牛人,張鐵自問自己都沒有這樣的本事,要創造這樣的秘法,必須同時掌握《大荒經》中的寄魂馭獸之術與《血魂經》中的種魂大堊法,或許是由于創造這種秘法的人沒有真正看過完整的《大荒經》和《血魂經》,對寄魂馭獸之術和種魂大堊法雖然掌握,但對其中一些關鍵和可以稱之為秘法“訣竅”的地方只能靠揣摩推測,所以圣光帝國這神之洗禮的秘法,還有一些地方不太完備完美。
這種不完美,就表現在神之洗禮會限制施洗者能夠控制騎士的數量上,同時,這個過程也只能由被洗禮的一方主動敞開自己的意識和靈魂,在對方配合的情況下才能施展,而不能主動施展……
如果創造這個秘法的人能夠擁有《大荒經》和《血魂經》,那么,這門神之洗禮的秘法,就可以無限制的控制騎士,將騎士當做自己的寵物和奴隸……
想到這里,張鐵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張鐵雖然同時掌握著《大荒經》和《血魂經》,但張鐵也沒有辦法再將神之洗禮的秘法再完善,因為在神之洗禮的這個秘法之中,除了《大荒經》和《血魂經》的秘法之外,還有另外一種秘法的可以不著痕跡可以把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秘法貫穿起來融于一爐,這樣的秘法,張鐵聞所未聞……
只是一瞬間,張鐵就想到了大荒門和血魂寺當初的覆滅,難道這是純粹的巧合?或者,在太夏覆滅了大荒門和血魂寺背后的黑手,就和這在西方大陸創造了這神之洗禮的人有關……
這樣的推斷實在是太驚悚了一點,太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