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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虐全島的風暴持續了整整兩個星期,也就是在這兩個星期中,準確的說是在救起杜雨涵后的第六天,在經過近兩個月的艱苦鍛煉之后,張鐵終于完成了自己精準投擲血脈的進階。
這次進階,完全自然而然沒有半點勉強,當張鐵在魂劫之境中利用最短只是和手指差不多大小的最小的一根飛矛,或者已經不能說是飛矛,而是暗器,百發百中的完成精準鎖定,將一百米以外的野狼一只只的爆頭之后,張鐵就知道自己完成了這次進階。
從此以后,不再局限于飛矛,不再局限于手上東西的大小,不論手上拿著的是什么東西,只要鎖定目標,張鐵都能完成精準投擲。
在完成這次血脈進階之后,興奮之下的張鐵試過貝殼,試過石頭,試過釘子,小刀,長劍這些東西,事實證明,無論是什么東西,只要在張鐵手上,在他完成鎖定,被他以恐怖的力量投擲出去的時候,那些東西都能發揮出巨大的殺傷力。
任何東西,只要達到一定的速度,就能帶來巨大的殺傷力。
張鐵的力量給他投擲出去的那些東西帶來了速度。
為了追去爆發力,張鐵甚至在海中進行投擲訓練。
也就是在這兩周之中,大陸局勢風云變幻,關于颶風高原上發現魔族的消息越來越多,在凌天院的任務發布大廳中,潛龍堂已經正式向所有凌天院的學員發布了前往颶風高原獵殺魔族的家族試煉任務。
接受這個任務的等級不限,所有六級以上的人都能參加,唯一的要求,是所有參加這個任務的人最少都要完成戰士的必修科目鍛煉。
這次任務分批進行每一批為期三個月,每一批所能接受的凌天院的學員報名參加的數量是50人。
這個任務在凌天院中引起了轟動,張鐵的堂兄報名參加了第一批的試煉,和其他四十九個人,在某一天,乘坐家族派來的飛艇直接從潛龍島上起飛出發,飛往與戈蘭帝國緊鄰的颶風高原。
凌天院中第一批前往颶風高原的人,大多都是七級以上的人物,聽說潛龍戰力榜上的人就占了那五十人中的三分之一。
每獵殺一個魔族,最低可以獲得家族貢獻點O個,這讓許多人都開始流口水。但所有人也從家族的任務獎勵中,明白了這次任務的兇險,與魔族作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魔族的一個恐怖之處,就在于所有的魔族只要生下來哪怕根本不修煉,只要成年以后,他都具有人族六級戰士的實力,魔族中的每一個都是戰士。
人族中的六級戰士的劃分,就是以能對抗普通成年魔族為標準的,所以,六級以前的人族只能叫戰兵,只有六級以后的人族才能稱之為戰士。
魔族的這個能力是非常恐怖的,對人族來說,唯一的與此相關的一個算得上好的消息那就是所有魔族在成年的時候都要完成對其他魔族的吞噬才有可能完成成年儀式,那是一種基因的掠奪,而不好的消息是
魔族通過吞噬人類,同樣可以完成成年儀式。
這就是人類與魔族成為死敵的原因,在魔族的眼中,所有的人類都是他們的晚餐和糕點。
魔族的軍隊中并不是所有魔族都是成年魔族,但最低的,那些待成年的魔族,都有五級戰兵的水準而隨著戰爭的到來和越來越多的殺戮,越來越多的魔族會在戰場上完成成年儀式。
魔族軍團的恐怖之處,就在于每一個魔族軍團都會越戰越強在前兩次圣戰的后期,所有殘留的魔族軍團中都是由成年魔族組成的恐怖的殺戮機器。這些殺戮機器給人類世界帶來了巨大的破壞和傷害。
最后讓人族在前兩次圣戰中支持下去的,已經不是人族的武力,而是人族超越魔族的生育能力。
這樣的任務現在根本沒張鐵的份,所以張鐵只有老老實實在潛龍島上夯實著自己的根基。
在風暴結束沒幾天后,張鐵就離開了珠場,結束了自己巡海夜叉的任務。
這次任務歷時九周,總共給張鐵帶來了540點家族貢獻點。
有了這些家族貢獻點,張鐵終于可以在凌天院中進行正式的戰士必修科目的訓練。
凌天院中戰士的必修科目有六種,分別是基礎步法,基礎劍法,盾牌防御術,初級弓術,提縱術,還有騎術。
因為基礎不牢靠,這些訓練,正是張鐵現在最缺乏的。
張鐵的骨頭里其實有一種韌勁兒,凌天院中的那幾個女生一心想在基礎步法和盾牌防御術上找自己的茬,張鐵偏偏就把這兩門科目作為了自己的首選科目。
在付出了一百四十個家族貢獻點后的第二天,在凌天院基礎步法訓練場,張鐵看到了那幾個對著自己冷笑的女人。
這個訓練場,與其說是一個訓練場,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由蒸汽催動的機器。
張鐵進入訓練場所看到的,就是數千平米的訓練場內,一根根高高低低上上下下不斷在蒸汽的推動下從地下升起又落下的金屬液壓柱。
許多人都在那樣的金屬液壓柱上跳躍著,不斷閃避著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一股股高壓水流,那些閃避不及被水炮擊中的,都是一聲慘叫后從幾米高的金屬浪壓柱上掉下來,落在下面的水池里。
“就是這里嗎?”張鐵指著那些起起伏伏的金屬液壓柱問那幾個對著他冷笑的女人。
“你想得美,那個場地是基礎步法過關考核用的,那個通道總長100米,只有從通道的這邊到通道的那邊跑過一趟,衣服不濕的人才算基本步法過關,你現在連基本步法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考核嗎?”
“那就不要廢話了,你們不是想要收拾我嗎,想要怎么來,我都接著!”張鐵抱著膀子說道,反正來都來了,他就不信這幾個女人能拿他怎么樣。
“好!你跟我們來……”
張鐵直接跟著那幾個女人進入到旁邊的一個幾十平米的房間之中只見那幾個女人中的一個在房間的墻壁上操作了幾個開關和拉手,房間的地面上,一下子就升起了六根和外面一樣的金屬液壓柱。
那些金屬液壓柱都升高到離地面差不多四米多的位置才停了下來。每根金屬液壓柱的頂端的面積,只是碗口大小,勉強可以立得住一只腳。
一見地面上的金屬液壓柱升到最高點不動的時候,那幾個女人互相看了看。
“若梅,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我先來!”
一個女人說著,走到其中的一根金屬液壓柱的下面,輕輕一躍,輕易就跳上了四米多高的金屬液壓柱的頂端用一只腳,以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穩穩的在液壓柱的上面站好,然后驕傲的看著張鐵。
就算張鐵對這幾個女人影響不佳,此刻也不由在心里暗暗喝彩一聲。
“到你了!”
“這是干什么?”張鐵微微有些發懵。
“這就是學習基礎步法的第一步,梅花樁,在梅花樁上只能用腳不能用手,也不能使用戰氣,你什么時候可以在這個梅花樁上面堅持兩分鐘不被若梅踹下來,這第一步就算你過了!”
“只能她踹我,那我不是很吃虧?”
“如果你有本事也盡管去踹她,只要你能把她從梅花樁上逼下來,也算你過了這一關!”一個女生不屑的說道。
“好!”
張鐵走到那幾根梅花樁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的跳起,跳到四米多的時候手腳并用,才勉強在一根梅花樁上站好。
如果把剛剛那個叫若梅的女人比作燕子的話,張鐵此刻只能算是一只空有蠻力的笨熊。
張鐵一只腳站在梅花樁上,看著那四米多高的地方,身子不由晃蕩了起來感覺自己學不來那個女人樣子的張鐵連忙叉開一只腳,讓另外一只腳也踩著一根梅花樁,又晃蕩了兩下之后才勉強站好。
這個過程中,那個最先站在梅花樁上的女人臉上一直冷笑著等張鐵勉強站好之后,才開口問了一句,“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
張鐵“了”字才說說出口,就感覺眼前人影一花,自己牢牢踩著梅花樁的右腳被人用腳掌輕輕一勾,整個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大仰八叉的從梅花樁上結結實實的摔了下來。
“媽的!”皮糙肉厚的張鐵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手腳并用的跳了上去。
這一次張鐵先學了一個乖,那個女人一腳勾來,他就連忙一步跨開,就在他那只腳剛剛踩穩,然而還沒等他的第二只腳邁開,那個女人已經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又把張鐵從上面踹了下來。
張鐵這次更加的狼狽,那幾個女人冷著的臉看到張鐵的狼狽樣,一個個都繃不住,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但又連忙收了起來。
張鐵第三次上去的時候選擇了以硬碰硬,主動進攻,然而同樣連那個女人的衣裳都沒碰到,就又被人踹了下來。
后面的兩個小時,幾個女人輪流上陣,狠狠的把張鐵虐了一遍。
也就是在這一遍又一遍的被虐之中,張鐵漸漸發現了用梅花樁來訓練基本步法的奧秘——
這其實是一個純粹的數學問題,當你站在任意一根梅花樁上的時候,想要移動,你其實同時有五種不同的步法選擇,六根的梅花樁,讓你熟悉的,其實就是三十種包括了各個方向與距離的步法移動路線。
當你把在梅花樁上的走位變成本能的時候,在陸地之上與人交手,任意時刻,你都能有非常大的騰挪和閃避空間。
明白這個奧秘的張鐵付出的代價是被摔得鼻青臉腫。
“后面的時間,你自己訓練,我們每天‘指導’你的時間是兩個小時,今天的已經夠了,明天我們繼續!”在擱下這么一句話之后,幾個女人走了。
張鐵一個人在房間里呆了一會兒,熟悉了一下房間內那些開關的操作之后,才發現,房間里那幾根升起來的梅花樁,其實已經是最高的高度,那些梅花樁最低,其實也就是從地面升起50厘米左右就可以進行訓練了。
這就是得罪女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