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面無表情的離開書房,回到勒布的臥室。
勒布的臥室很大,有三百多平米,就像一個大廳,就算已經這么晚了,但臥室里的那些女人卻不敢睡覺,而是一個個把自己打扮成勒布最喜歡的樣子,穿著各種各樣誘人的衣服,做出各種裝扮,等待著勒布的到來。
“瀏覽”過勒布記憶的張鐵非常清楚這個家伙是什么樣的一個人,這個家伙,完全就是一個超級淫棍,哪怕把張鐵與玫瑰社女生的荒唐算上,張鐵好色的程度也比不上勒布這個家伙的一個零頭。
勒布這個家伙喜歡各種各樣的女人,而且精通各種各樣玩弄女人的手段,他還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在他的那些奇怪的癖好中,模擬各種各樣的場景,在這樣的場景中大玩各種制服誘惑或變態的角色扮演游戲,這樣在常人看來都有些出格的愛好在勒布這里只算得上是“最正常”的,在他的那些癖好中,最不正常的一種,也是讓他身邊所有女人都害怕的一種,則是這個家伙在興奮起來的時候會喜歡用極其變態的手段虐殺他身邊的這些女人。
自從安普頓城的難民越積越多之后,勒布身邊就總會有新鮮美女的面孔,這些女人,絕大多數都是逃亡到安普頓城的普通人家的女人,因為無法承受滯留在安普頓城那高昂的生活成本,許多人因環境所迫或各種各樣的原因成為了被勒布買來的奴隸。還有少部分是被勒布的手下以強硬的手段弄來討他歡心的女人,而無論什么樣的女人在勒布這里,最后的結局都不會太妙。運氣好的那些,被勒布玩膩了之后轉手賣掉或送人,而運氣不好的那些,就會被勒布虐殺。
這幾年來,勒布的身邊這樣的女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就連勒布都記不清此刻身邊的這些女人到底是第幾批了,勒布在安普頓城的住所和落腳地不止一處。那每一個住所和落腳地之中,都有很多這樣的女人。
此刻的房間里。有七個女人,這七個女人,裝扮各部相同,但都誘惑無比。如果不是張鐵早已經“身經百戰”,換了一個菜鳥過來,恐怕一見到這樣的場面就要露出馬腳來。
勒布的回來,讓女人們一個個笑顏如花,但只有張鐵才會發現,在這些女人笑容背后隱藏著的對勒布深入骨髓的恐懼。
此刻的張鐵,整個人披頭散發,衣服上還有一些砍下勒布的腦袋時弄上去的血跡,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陰沉。但那些生活在勒布淫威之下的女人甚至都沒有人敢問一句發生了什么,張鐵只是學著勒布的樣子看了那些女人一眼,那七個女人中有的人的身子就顫抖起來。還有的人臉色發白。
“出去!”張鐵生硬的命令道,就像勒布平時對這些人的態度一樣。
那些女人也不敢問原因,一個個連忙低著頭,一個個披上一件披肩就離開了勒布的臥室,勒布喜怒無常,這個時候能夠離開不用陪在這個魔王的身邊。那些女人心中一個個都松了一口氣。
在這些女人離開之后,張鐵也松了一口氣。他來到那熱氣氤氳的浴室之中,三把兩把把從勒布身上臨時扒下來的那身讓他膩歪的衣服扒了下來,然后跨入到那灑滿了花瓣,從地下引來的溫泉活水的浴池之中,躺在浴池中的象牙床上,讓那舒服的熱水淹過了自己的脖子,整個人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勒布那個雜碎罪該萬死,但有一點,張鐵卻不得不贊賞一下,那個雜碎真的太會享受了,僅僅這個浴室中的一切,沒有一萬金幣,就拿不下來,無論是從那地下打井引來溫泉活水的費用還是自己躺著的由一根變異巨象的象牙雕琢而成的象牙床,都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東西。
在這樣的放松之中,張鐵閉目沉思著。
這個時候徘徊在張鐵腦子里的一句話是他曾從書上看到的最有東方華族哲學韻味的一句話——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則反之,損不足以奉有余。
月盈則缺,這是天道,而人則相反,盈者越盈,虧者越虧,強者越強,弱者越弱,富人會越富,窮人則會越窮,這背后,一旦越過某一個點之后,就會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產生,會慣性的推動著你,讓你不斷的鞏固著此刻已有的人生狀態。
張鐵之所以一下子有了這樣的感悟,是因為他發現,自與《大荒經》結合所產生了某種質變的飛躍之后,自己又有了一個獨一無二的能力,這個獨一無二的能力,就是幻體神脈,加戲面血脈,再加上血魂寺秘法的集合,這三者結合在一起,自己完全可以假冒任何人,而這個能力,則又會帶給自己巨大的收獲與機遇,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
這就像打牌一樣,張鐵就感覺自己此刻手上的好牌越來越多,那些好牌自由組合在一起后的殺傷力也越來越大,自己的的玩法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有一種游刃有余的感覺。
在剛剛以強力擊殺了三眼會兩個家族的四個十一級到十三級不等的高手之后,張鐵感覺自己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如果說以前的自己就像一個辛苦的打工仔的話,那么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已經完成了資本原始積累的厚黑的資本家,自己已經完成了在修煉和人生的道路上最初,也是最艱難的資本原始積累的過程,在后面,自己就可以憑借著自己積累下來的這些資本,用比別人快幾十倍,幾百倍的速度完成更多的積累,不斷變得更強。
當一個人的積累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完成某種質的跳躍,進入到強者恒強的那個人之道的發展和擴張軌道之中。
知道魔族軍團要毀滅安普頓城的緊張與焦慮,到了這個時候。在這種放松的狀態中,也消除了不少,張鐵暗暗思量著,這對安普頓城和整個布萊克森人族北方的局勢來說固然是一個巨大的危機,但在這個巨大的危機之中,也帶來了一個巨大的機會,這個機會是什么呢。那就是自己此刻已經掌握了那個詭秘莫測的魔族軍團未來某個時間段的行蹤和計劃。如果能利用好這個機會,那么。就有可能在三天之后,給予那個魔族軍團以巨大的打擊。
張鐵已經幾天沒洗澡了,這個時候,也就在勒布的浴室中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一邊洗澡一邊把自己腦袋中的計劃再完善了一遍。
洗完澡,張鐵走出了浴池,就在浴室中,對著那一面巨大的鏡子,用把鐵血戰氣灌注在自己的兩根手指上,就用手指做剪刀把自己的發型做了最后的修改。
幻體神脈什么都可以改變和模仿,唯一不能模仿的,就是一個人的發型,自己可以改變頭發的顏色和質地。甚至可以讓頭發不停的生長,在短時間內長得很長,但對已經生長出來的頭發。幻體血脈卻沒有辦法讓它再縮回去,所以如果在倉促之下用幻體神脈模仿一個人的話,在最初的時候,那發型可能就是唯一的破綻,好在男人的發型可以玩的花樣不多,張鐵原本的發型和勒布的發型就有些相似。剛才在書房里胡亂弄了一下,在披頭散發的狀態下。沒有人看出不同,這個時候張鐵再根據著自己記憶中的勒布的發型的形象修改一下,那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瑕疵了。
在這個時候,張鐵有些好笑的發現,自己擁有的強大的騎士意識,完全可以讓自己變成一個超級理發師,在理發的時候,對頭發的長短的控制,完全可以精確到根的水平,哪怕是對著鏡子自己給自己理發也沒有任何的障礙,要是以后自己要養家糊口的話,開個發廊也就夠了。
修改完頭發,張鐵看著浴室鏡子中勒布那英俊而帶著幾分邪冷色彩的臉,忍不住讓那張臉做了一連串的齜牙咧嘴的幼稚鬼臉,最后還自己對著鏡子伸出兩個手指,擺了一個黑鐵時代非主流的造型,看著鏡子中的那個勒布與他身份和性格截然不同的表現,張鐵哈哈大笑了起來。
把身上的水擦干凈,出了浴室,張鐵就剛脆光著屁股穿過臥室,來到勒布的服飾間。
作為一個男人,勒布的服飾間絕對比張鐵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的服飾間還要夸張,那近兩百多平米的房間里,上上下下分成了四層,衣帽鞋襪和男人的飾品一應俱全,房間里數量最少的手表,都有七十多塊極品貨色放在手模上讓人選擇,而作為裝飾的諸如戒指,袖扣等這些小東西,完全裝了四個抽屜,其他的那些東西,任意一種都至少有上百套不同款式和顏色的東西任你挑選,每一樣都是最高級的貨色,用的是最好的材質,以最好的手工和工藝制作完成。
從小到大,勒布一直過著貴族一樣的奢侈生活,在安普頓城,只為他一個人服務的那些高級的裁縫,匠人就有十多人,手表和飾品那些東西勒布會留著,而同一件衣服或者同一雙鞋子,他卻從來不穿第二次,如果喜歡,那就一模一樣的做個幾十套放著就好了,沒有了再加人送來。
看著勒布的這個服飾間,就連張鐵都忍不住在想,要是能把這個房間里的東西搬回,那自己就真的幾十年內都不愁沒有衣服穿了。
嗯,貌似這個想法可行啊,勒布那個家伙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連鞋碼都一樣,拿唐德那個家伙的話來說,螞蚱腿也是肉,這個房間里的各種東西加起來,怎么著也要十多萬金幣吧,有可能還不止……
不過現在不行,過兩天再說。
張鐵快速的在服飾間中給自己從頭到腳找了一套行頭穿上去,看著服飾間中的那個自己,就連張鐵都不得不承認,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扮演的這個勒布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天衣無縫。
離開服飾間,穿戴一新的張鐵重新來到臥室,走到臥室中的一副壁畫面前,只是在壁畫上的某個部位上按了一下,那副壁畫就從墻上慢慢的滑開了,露出了后面和墻壁連接在一起的一個保險柜。
張鐵快速的在保險柜的密碼旋鈕上正正反反的轉了幾圈,然后用手一拉,咔的發出一聲輕響,那厚實的保險柜就被張鐵打開了。
這個保險柜中,擺放著的是一沓沓嶄新的金票,幾分勒布在安普頓城所擁有的不動產和商團股份的契約合同,還有一些貴重值錢的東西。
那些契約合同,在三天后安格斯家族三眼會的身份一暴露,那些東西就是一些廢紙,這個時候把那些東西變現的話,除了會讓幾個無關緊要的倒霉蛋血本無歸之外,還有可能會讓人懷疑,所以張鐵沒有動那些契約合同,而是把那些金票和其他那些零碎值錢的東西劃拉進了。
那些金票中,有三分之二是金鵬銀行發行的,還有一些則是大陸聯合銀行發行的,后面這一種金票的票面有些新鮮,張鐵以前沒見過,在拿起一張金票看了看之后,才發現那所謂的大陸聯合銀行,來自于西方大陸。
這些金票的面額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五六百萬金幣。
這種打劫三眼會家族的事情,張鐵做起來,只覺得舒爽無比,全身的毛孔都在唱歌。
勒布在安普頓城的南面,還有一個私人城堡,在哪里,還有不少東西,張鐵也不急,先把眼前的這棟別墅里的東西拿走再說。
掃蕩完了勒布的臥室,張鐵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想了想,然后直接拿出了他和老哥張陽聯系的遙感水晶。
“老哥,在嗎?”張鐵發過去一個信息。
只是不到兩分鐘,張鐵手上的那個遙感水晶中就傳來了張陽的一條訊息。
“最近沒有你的消息,家里人都很擔心你!”
“我很好,還在活蹦亂跳,叫老爸老媽和貝芙麗他們不用擔心,我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老哥你現在能聯系到懷遠堂的人嗎?”
那邊沉默了十多秒之后,發過來一條訊息。
“六叔祖正在我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