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甜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長,很長,很累,很是辛苦的夢。
不過,她到底夢到的是什么?
她不知道,她不想去知道,她現在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很難受。
“熱——”
渾身燥熱難耐,由內而外奔涌出來,少女張合了下干燥的唇瓣,艱難的吐出了這么一個字。
“冷——”
徹骨的寒意不斷自體表侵入,感覺自己的皮膚都已成冰霜,冰麻至極,少女又痛苦的打了個寒顫,慢慢睜開了眼。
頓時,入目是漫天的白霧蒸汽,透過隱隱約約的霧影,少女看到了熟悉的摯友。
“蕭雅琪。”
雛甜的聲音沙啞至極,似乎多日未曾進水一般,說罷,她想動動身子,但馬上從手腕上傳來的束縛感,讓少女漸漸回憶起了自己的遭遇。
是的,她被綁架了。
被曾經摯友綁架了。
“醒了?”
聽到雛甜虛弱的話語,蕭雅琪轉過身子,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此時,雛甜方才發現對方此時身上竟一絲不掛,肌膚似雪,長發貼頰,胸前的挺拔伴隨走動輕顫了顫,上面的兩點粉紅分外誘人,再往下看去,就是平坦的小腹,以及——
熱氣騰騰,不斷浮出濃濃白霧的池水了。
池水?
她現在被綁在池水中?
雛甜沉重的腦袋漸漸恢復清明,眼眸不由四下看了看,果然發現此時的自己正處于一座巨大的室內浴池中,熱氣彌漫,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有的只是徹骨的冰寒。以及自小腹處不斷涌現的灼熱沸騰。
如此截然相反的感受不斷刺激著雛甜的身體,而更為羞人的是,少女終于發現,此時她的身子竟然也是一絲不掛,直立著被縛在池水中央,手腕上的拉扯感更是讓她白皙的上半身微微后仰。擺出了羞人的弓狀,讓胸前的亮點傲然挺立而出,騰騰蒸汽下,淡粉色的兩點似乎也變得晶瑩了起來。
讓人垂涎欲滴。
“你——你究竟要如何?”
雛甜的臉上浮現醉人的酡紅,吃力問道。
“你說呢?”
蕭雅琪來到少女身前,而后身子漸漸靠攏,讓兩點對上兩點,小腹貼著小腹,誘人的嘴唇更是輕輕嚙咬起雛甜的脖頸。輕笑問道。
一點點,一滴滴,似乎也就是兩息時間,蕭雅琪已經在雛甜脖頸上種出了一排草莓。
嘶——
雛甜吸了口氣,身子顫抖,想躲開蕭雅琪的挑撥,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喘息的問道:“你想引李李云過來?”
這是雛甜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也是她這只丑小鴨最大的作用。
“李云?命運之子?”
聽到這個名字,蕭雅琪嚙咬的動作停了停。而后眼眸瞇了瞇,冷哼,“我可對那個變態沒興趣。”
“那你——”
雛甜心中驚異,但話剛說出口,少女就又輕吸了口氣,因為此時她的右側高聳忽然被蕭雅琪抓住。緊緊揉捏著,變換出各種形狀。
“我的小甜甜,難道你還沒察覺么?”
蕭雅琪同時將臉頰貼在雛甜的臉上,一邊輕輕摩挲,一邊道:“小時候。我是如何認識你的?又是如何和你做了摯友?你就不奇怪——”
“我蕭雅琪,堂堂蕭家的大小姐,為何會與你這個小小落魄分家的沒什么潛力的女孩做朋友?”
“為為什么?”
眼角漸漸濕潤,淚珠劃落臉頰,雛甜顫抖著嘴唇,哽咽著,終于配合著問出口。
“因為——”
淡淡的吐息自雛甜耳側響起,“自你出生那一日起,你——就注定是我的啊。”
“呵呵——咯咯咯咯——哈哈哈哈——!”
笑聲漸漸擴大,蕭雅琪終于不再折磨雛甜的身子,松開手中的嬌挺酥軟,少女赤著身子后退了幾步,而后右手抬起,瑩瑩握拳。
頓時,周圍猛的亮起刺目光華,透過無處不在的霧氣,照亮了整個浴室,照亮了兩女赤膊的身子,同樣也照亮了池水上那沉浮不定的藥材,以及冰藍的池水,隱隱可見,就在浴池周圍邊上,此時正無數人影幢幢,一個個手中都摁著掙扎的未知生物,而后就聽噗哧一聲,液體飛濺,注入池水中,生物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
而此時的雛甜,仿佛也想通了其中的種種關竅,此時她也不再掙扎,像是萬念俱灰般,少女呆滯站立著,仰著頭,嘴唇輕輕張合,喃喃道:“李云。”
只是,下一刻,隨著未知儀式開始,少女體內的熾熱就如在火上澆了猛油,瞬間就由小腹竄至整個身體,而池水帶著無盡的寒意,也幾乎在同時自她的體表浸入體內,侵染一切,凍結一切,冰火兩重天之下,雛甜的臉龐再也無法維持木然,漸漸露出痛苦神色,身子不斷后仰,不斷后仰,終于——
“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叫聲瞬間響起,傳遍浴室,重音不絕,不斷回響,不斷回響
路西法帝國。
李云站在大廳,任由艾麗莎踮著腳尖,一邊嘟喃著,一邊為自己整理衣領,等少女走開,他方才深吸口氣,看了看諸寧以及艾麗莎,露出安心的笑容,“好了,那我走了。”
轉首,看著就這么蹲坐在桌上的丘比,點點頭。
下一刻。
“吼——”
李云背后,忽然出現劇烈濃煙,一個巨大的馬頭在其中出現,張著巨大到不可思議的大嘴,將他整個吞下。
“啊!”
艾麗莎直接嚇了一跳,她還第一次見李云這特殊的傳送手段,只是也就眨眼的功夫。就聽砰的一聲,原地就已經不見李云的身影,除了漸漸散去的黑煙,再無其他。
轉首看去,桌上,丘比脖頸之上的頭顱也已化作碎肉。血液迸濺,軟軟趴下。
“這是——”
畫面回轉,虛空波紋晃動,李云已經出現在了千萬里之外的某個荒野之上,放眼看去,只見地上除了幾棵歪脖子樹以及發黃的草地外,再無其他。
“郊外?還是”
目光迅速在周圍掃過,不僅沒見到雛甜等人的身影,甚至一絲人煙也無。
“傳送失敗了?”
腦中第一時間出現這個念頭。但李云的臉色依舊肅穆,最后,只見他閉上眼眸,細細感受其周圍的異常起來。
三息后,耳朵忽然動了動,李云的身子就這么毫無征兆的漸漸淡去,消失不見。
“原來在這里”
地下,不知多深的巨大空間中。李云的身子自黑暗中出現,睜開眸子。第一時間就看到正在浴池正中嚎叫的雛甜,目光一掃而過,便將整個浴池的狀況印入眼中。
“這是——洗靈池,成人儀式?”
李云目露詫異,雖然和學院中規中矩的洗靈池區別極大,但本質依舊可以一眼看出。這的確是在進行成人儀式,而且從空氣中淡淡的藥香還能辨出,這場專為雛甜準備的洗靈池檔次極為豪華,簡直可以用奢侈來形容。
但——若真只是為了讓雛甜更好的覺醒的話,為何這蕭雅琪要偷偷摸摸的將雛甜掠走?!
“這場儀式中應該還參雜著其他東西。”
夜菱的聲音自李云腦中響起。“看來,那蕭雅琪的目的,應該是在要雛甜成年覺醒后方能實行。”
“目的,什么目的?”
李云靜靜看著前方袒露絕美身形的兩女,問道。
此時雛甜正在進行覺醒的成年儀式,雖然看著儀式頗為粗暴,后勁極大,但倒也不急。
“誰知道呢?這方面的儀式在魔界可不少見,不過,如果是和血脈牽扯上關系的,潘多拉學院的書庫內倒也記錄了不少——你看到周圍那些正在將靈獸精血注入池中的人了么?”
夜菱的閱讀量顯然比李云多了不少,此時說起話來也一套一套的。
“嗯,怎么了?”
李云自然早就看到了那些人,不過靈獸是何品種卻認不出了,可能是西秦帝國這邊的特產。
“刨除一些特殊血脈的覺醒要求,一般正常的洗靈池都是不需要靈獸精血蘊含的渾濁靈力的,而一些需要精血的儀式,則大都是用于獻祭,獻祭各類天道法則,從而換取額外的強化加持,獻祭的東西越純粹,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大,不過無論如何,這都不過是外道外力,付出和得到也大都不成比例,被真正的天才所不齒”
“你還是趕緊出手吧,早些打斷,雖然對雛甜來說得到的好處會少不少,但一旦之后獻祭發動,你想再打斷,就等于是和天道法則抗衡了。”
夜菱說到一半就忽然轉口,顯然也看到了雛甜的凄厲叫聲已經漸漸衰弱。
話聲一落,李云的身子已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浴池外圍,他的面前,此時正出現一道半透明的光幕,阻擋了他的進一步前行。
“來了么?不愧是命運之子,關鍵時刻總能出來搗亂。”
蕭雅琪轉過身,不顧自己全身春光外露,冷冷看著李云,不過,她一開始就沒準備和李云做對,此時,只要能拖延一二,拖延住半刻,那她就能成功了!
光幕如圓罩,直接將整個浴室罩住,看著光幕,李云試探的伸出手,手指觸上光幕,隨即,只聽噼啪作響,靈力激烈的彈射讓他縮回了手。
想了想,李云便直接右手合攏,只見其中金芒閃爍,隱隱出現劍鞘。
圣器,遙遠的理想鄉。
抬起手中的圣器,李云身上也同時白芒涌動,凝而不發,與劍鞘結合,緩緩將它往光幕刺去。
雛甜危在旦夕,他可不準備再磨磨蹭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