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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狼不敢殺云霆,因為他懼怕清丘道人的報復。
但沈安已經殺死了熊方圓和顧山河,與清丘道人結下死仇。再殺死云霆,也只不過是把仇恨加深加劇罷。
所以,殘狼找上了沈安。
看著殘狼那狂喜的樣子,沈安覺得他有些悲哀。雖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但道侶被擄,再被仇敵孽畜所虐殺。殘狼能忍到現在,真是讓沈安感到意外。沈安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殘狼的話,怕是早已經斬殺云霆,遠走高飛,努力驚蟄化龍,滅殺清丘道人!
不過,死了就不能報仇了,沈安也不能說殘狼的行為有錯,只是稍微感慨。
“云霆,只不過是煉氣六層修士,雖然法寶不少,但至多抵擋煉氣七、八層修士。以前輩你的修為,幾乎是手到擒來。現在,云霆正在清丘仙坊當中,你隨時可以斬殺!”殘狼的眼神,瘋狂而哀慟,“清丘老賤人正突破層次,不曉得他知道唯一的子嗣被殺,會是如何感受?!哈哈哈哈!”
“以筑基修士突破層次的時日來算,我殺死云霆之后,有充足的時間遁走。”沈安的目光轉向安七錦,此時安七錦渾身綻放水藍色的毫光,神色安詳,“清丘道人雖強,但卻忌憚靈墟宗主,只要我入了靈墟宗境內,便安全了。以各種消息對靈墟宗主的推斷,我對安七錦所作所為,足夠讓他庇護我。”
于是,點點頭。
“稍后片刻。”沈安一步跨出,像是黃沙飛散,下一瞬間,身體再度凝聚。出現在清丘仙坊外,像是普通修士般閑逛而入,但目標卻是云霆所在的店鋪。他的念頭,早已經關注著云霆,默默從眾多修士口中收集關于云霆的線索和消息。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沈安痛恨惡人,但絕不會為一己私利,妄殺好人。
哪怕不盡如人意,也不能愧對于心!
“唉!多好一個姑娘呀,可惜遇到云霆了!”
“真是個畜生,啊啊啊!誰來殺了他呀!”
“要是多出幾個像神秘修士那樣的前輩,便好了,管你有什么后臺,作惡了!惹怒我了!殺之!他那才是道心堅固,一心向道!”
“是啊,像我們,顧忌這顧忌那,難怪不得只能止步于此。”
耳邊,是幾名修士的議論。
靈識所見,是一個長相英俊,身穿錦袍,臉色有些蒼白的修士。雖然是煉氣六層的修為,但氣息浮動,顯然是靈藥堆積起來,若真的戰斗,怕是不如煉氣四、五層修士。此時,云霆面帶淫笑,目露淫光,玩味打量著地上掙扎不已的女修。
女修長得乖巧可人,但衣衫半裸,披頭散發,四肢被法寶繩子綁住,只能瘋狂動彈。
動彈了半天,沒有用,女修像是認命似的,用絕望的目光看著云霆,冷笑到,“你來吧,我就當被野狗咬了一口。聽說,你是個先天谷池不寬的男人?可千萬別讓我毫無感覺!”女修的話可真是惡毒,直接讓云霆面目猙獰起來,沈安在暗中,差點笑噴了。
女修口中的‘先天谷池不寬’,可大有來歷。
無盡大地,有部分男修號稱七寶體,修無漏身。先天谷池不寬,會導致滔溪水易滿,水滿則溢,滔溪水溢出,水旺則火消,體態難固,一陽失衡。
按沈安的理解,解釋的直白點,那便是:早泄!
被一個即將被強/奸如此說,難怪不得云霆憤怒瘋狂!女修心知落在云霆手中死定了,所以嘴上不留德,將云霆罵得可是狗血噴頭,沈安一個勁兒忍著笑!
“賤婊子,你死定了!”
“我早就知道我死定了!你個先天谷池不寬的男人!”
“這女人,還挺在乎貞潔呢。”沈安暗道,如果是普通女修,此刻應當是在求饒,哪會像女修一樣刺激云霆?女修的聲音悅耳,罵得沈安心中大爽,暗暗決定等云霆施暴的時候再去解救他,就看到云霆的臉色突然變得紅潤起來,不再生氣,盯著女修嘿嘿笑著。
“你個小賤人,如果不是看你長得像安七錦,你以為我會抓你來,你連那資格都沒有。”說著,似乎想到安七錦那曼妙的身姿,云霆居然直接‘喔喔喔’的興奮起來。
不消說,滔溪水滿溢……,女修見狀,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沈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把將云霆卷入山腹當中,碾壓成肉泥。懶得再聽他滿嘴的污言穢語,帶著云霆的遺物,沈安找到殘狼。那女修身上的繩索法寶也因為云霆死亡而自解,站起來后,扭動著曼妙的身姿,咯咯笑道,“居然有人比我先下手了,嗯,倒是省的我再出手。”
一跨步,消失在店鋪。
沈安這才汗顏,原來那女修有膽量,并非無底氣呀。
山谷。
殘狼看著云霆的遺物,嚎啕大哭,似乎要將這些年來的仇怨和苦悶全部哭出去。
一邊哭,一邊將自己乾坤袋中的東西掏出來。
沈安也便等著,等著殘狼哭完,才慢慢道,“我在山上等著你,等著你把木靈珠給我取來。”對于殘狼,沈安甚至不去威脅。殘狼怕死,怕死便不會惹自己。因為惹自己的話,沈安肯定會捅出云霆之事,得罪了他和清丘道人,殘狼在整個紫衣郡都不再有容身之所。
“是,前輩,您的大恩大德,我永遠銘記于心。”殘狼納頭便拜,沒有一點恥辱之心。
殘狼算是看出來了,沈安絕對不是池中之物,遲早有一天他會風云際會,化龍翱翔!自己現在因為交易跟他認識,如果可以成為他的麾下,將來好處不言而喻。假如以后他泯然眾人矣或者夭折了,自己也沒損失,反正在清丘道人劫難之前,殘狼哪怕諂媚,也會保持距離。
沈安心中也明白,但能有個煉氣大圓滿的手下,也不錯。至少在他實力弱小的時候,是如此。
擦凈眼淚,殘狼御劍而去。
沈安收拾起殘狼的寶物和云霆的寶物,默默修行。那些法寶,玉簡,堆得都要成山了,但沈安不化人,再強的法寶再厲害的功法也是無用。所以先堆積在那里,日后肯定會有用的。
距離清丘山脈兩百里處,一座雄偉壯麗的城池坐落于地,城墻上斑駁的痕跡,將它的年歲顯露無疑。
古樸厚重的氣息彌漫著。
城池之中,各種精美的建筑此起彼伏,身具靈力的修仙之士多不勝數,凡人亦有很多,跟修士們相處甚洽。
清丘城!
在清丘城的最中心,一座連綿如山般的雄偉建筑。
一座四四方方、空空蕩蕩的靜室。
中年人模樣的清丘道人盤膝于地,籠罩在青色長袍中的身軀,肌肉虬結,不似普通修行者,他除了煉氣,也煉體!一股高深莫測的氣息,從他身上彌漫向四方!一雙眼睛猛地爆睜而開,深邃的黑瞳像是激光般,掃視前方,靜室的墻壁都在咔咔龜裂!
“是誰殺了我兒!是誰殺了我兒!”清丘道人雙目通紅的咆哮著,以他的靜心修為都忍不住,可想而知有多么憤怒!
也是。
修士與修士之間交媾,很難產子。
筑基期大高手壽二百載,清丘道人已然一百六十歲,云霆是他老來得子。為了保護云霆,不被自己的敵人打擊報復,他讓云霆隱藏身份,暗暗積蓄實力。各種法寶,靈丹妙藥供應給他,云霆做出再荒謬的事情,清丘道人都可以容忍,幫他擦屁股。
有多溺愛,可見一斑。
可是!現在!云霆死了!他的命簡碎了!
命簡,是一種留下靈識,以辯生死的物件。命簡的靈識消散,代表著靈識的主體已經死亡。此物對清丘道人來說也很珍貴,只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云霆準備了,其余人都沒有。
現在,它碎了!
“我兒死了!”清丘道人憤怒,咆哮,“不管是誰!哪怕你是燕文景,等我修為精進,也得死!”
燕文景,靈墟宗主,安七錦的親爹!
燕文景是跟他同級別的高手,殺死他會爆發兩宗大戰,如此清丘道人都在所不惜,更何況其他?!
聲聲咆哮,響徹不絕!
殘狼御劍飛行,仿佛一抹流光,捉不住它的尾巴。
突然!
下方山脈當中,兩道流光飚射而來,將殘狼給攔截而下!正是唐乾唐坤兩人,看著驚魂未定的殘狼,兩人表情兇狠的大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膽敢說不字,上前揪腦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
一番兇惡的吼聲,將殘狼給嚇住。
唐乾唐坤兩兄弟兇名赫赫,可不像沈安那么好說話!當即殘狼也不說話,直接將乾坤袋丟給兩人,御劍逃向半步靈山!
“窩囊廢!”唐坤嘿嘿笑著。
“管他的呢,先看看有啥好東西。哈哈,也算咱們運氣好,剛剛說要把丟掉的東西給找回來,便遇到幾個好‘貨’!”唐乾笑著,將殘狼的乾坤袋給打開,里面卻是空無一物,兩人當即勃然大怒,揮舞著板斧,沖著遠遁的殘狼大吼,“小子兒,居然敢耍你爺爺,你給我等著!”
話落,兩人緊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