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溢再度沖到了撒蘭若圖的身前,將殺神之怒狠狠劈在撒蘭若圖的胸口,發出一道沉悶的重擊骨肉的聲音。
但撒蘭若圖的身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舉起拐杖輕松將殺神之怒擋開,輕輕笑道:“這種程度的攻擊,傷不了我的!”
黃溢皺了皺眉,失去重判這個技能后,他的普通攻擊對上撒蘭若圖這種層次的強者,終究還是太弱了一些。
而撒蘭若圖在遠古陣旗的第二層加持下,身軀憑空長高壯大了一圈,身上的皮膚甚至還泛著金黃色的光澤,仿佛體內被加持了金剛之力,一掃之前中毒的虛弱感。
他的拐杖也受到了第二層陣法的加持,變成了耀眼的黃金色,如同變成了黃金戰神的手杖。
撒蘭若圖的實力,再度被陣法強行提升!
“哈哈!嘗嘗第二層陣法的厲害吧!”他狂笑一聲,立即朝著黃溢發出了迅猛的反擊!
他的黃金拐杖化連連擊在黃溢的身上,形成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幻影,連看都看不清楚,只能聽見雨點般的攻擊聲落在黃溢身上,發出密集的“叮叮當當”聲。
黃溢根本來不及抵擋這么瘋狂的攻擊,被打得連連倒飛出去,但還沒落地就又被撒蘭若圖追上,繼續攻擊,繼續擊飛!
一股股潮汐般的偉岸力量,從撒蘭若圖的拐杖上傳來,哪怕隔守護之翼的無敵狀態,也讓黃溢的體內感到一陣熱血翻涌。
此時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球,被撒蘭若圖在空中不斷連擊。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一旦他的無敵狀態結束,就得被撒蘭若圖生生打死了!
此時,無敵狀態只剩下了13秒,黃溢已經被打到了陣法的邊界上,退無可退,幾乎是被撒蘭若圖按在墻上打!
黃溢將腦袋縮在守護之翼內,而中聽著翅膀外洶涌的撞擊聲,終于下定了決心,動用他的一記殺手锏!
他肩胛骨的位置,陡然開始聳動起來,往外迅速鼓脹,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
“嗤啦”下一刻,一雙血紅色的翅膀,陡然從他的肩胛骨上破體而出,顯化了出來!
這是他的第四雙魔神之翼——
殺戮之翼!
殺戮之翼:蘊含著殺戮之力的翅膀。每扇動一次,全屬性提升一倍,最高可疊加10次,提升10倍全屬性,持續1分鐘。在持續時間內,敵人的所有技能和天賦都將被剝奪,無法起效,且無法使用任何藥劑或者道具。每次扇動殺戮之翼,需消耗10點涅法雷姆之力。
這是他最強大的一雙魔神之翼,但平時根本舍不得使用!
因為其他三雙魔神之翼,都只是消耗怒氣值,而殺戮之翼消耗的,卻是珍貴的涅法雷姆之力!
這一次,他消耗了20點涅法雷姆之力,扇動了兩次殺戮之翼,全屬性提升了兩倍!
殺戮之翼是血紅色的,那是殺戮的顏色,翅膀上的一枚枚羽毛,像是剛剛被鮮血浸泡過,散發出滔天的血腥氣息。
這雙血色翅膀一經扇動,黃溢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嗜血起來,像是從尸山骨海里走出來的一般,雙眼反射著血光!
此時的黃溢,看起來像是從地獄里冒出來的惡魔,背后四雙魔神之翼全部打開!
死亡之翼,燃燒著熊熊的烈焰,焚燒天地!
自由之翼,薄如蟬翼,在空中時隱時現,透明輕盈!
守護之翼,一枚枚鱗片,泛著金屬冷光,如同鎧甲護住他的全身!
殺戮之翼,血氣滔天,殺意澎湃,屠戮眾生!
四雙魔神之翼同時開啟,黃溢的氣息瞬間暴漲,如上帝降臨,屹立在眾人仰望的蒼穹之中!
他再一次舉起殺神之怒,微微抬起,劈出一種大巧無工的軌跡,落在了撒蘭若圖的頭上!
“嘭”下一刻,撒蘭若圖的腦袋上,發出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幾片頭蓋骨的碎片濺射出去!他的腦袋往下一沉,順著脖子往胸腔里凹陷進去一寸。
他的整個身軀,被黃溢一招打得變形。
翻了兩倍全屬性的黃溢,再度超越了撒蘭若圖,瞬間扭轉了局面!
撒蘭若圖瞳孔一縮,身子全速倒退,一直退到很遠的地方才終于停下來。
他拄著拐杖,彎著身子,咬緊牙關,奮力甩了甩自己的脖子,發出“噼里啪啦”的關節震動聲,將凹進胸前一部分的腦袋,重新復歸原位。
“殺神,我總算明白,為什么你能一次次躲過必死的局面了!”撒蘭若圖喘著氣,有些虛弱地說道,“你太讓人震驚了,一次次使出讓我無法預料的手段。”
說著,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枯槁的手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露出沾著鮮血的牙齒,有些瘋狂地叫道:“不過,這也更加讓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不計任何代價除掉你,否則再讓你成長下去,我們半獸人圣地將無人可以與你一戰!整個半獸人一族都將迎來末日!所以,我將以我的自由為代價,畫地為牢,囚禁自我,開啟遠古陣旗第三層——陣中陣!”
話音落下,那面插在虛空中的遠古陣旗,再一次閃亮起來,綻放出一圈圈耀眼的紅色光芒!
遠古陣旗,第三次變幻色彩了!
這一次,紅色的光芒仍舊像之前那樣,一圈圈往外擴散出去,取代之前第二層的天藍色。
但是這種紅光并沒有完全擴散到陣法的邊界,而是在陣法中形成了一個小圈,牢牢圈住了撒蘭若圖,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紅色陣法!而黃溢則被排除在了這個紅色陣法之外!
這片天空頓時就變成了一副很詭異的場景——一個藍色的陣法圈中,包裹著一個紅色的小陣法圈。
黃溢心中大駭!
這居然是傳說中的陣中陣!
在一個陣法之中,嵌套另一個陣法。
這是無比復雜的一種陣法模式,是遠古時期,一位遠古地精中驚才絕艷的陣法大師發明出來的,但是自他之后,再也沒有人學會,從此失傳。
后世有無數陣法師,前赴后繼耗盡一生去研究,但再也沒能研究出來。黃溢也只是在歷史文獻中只言片語地了解過,沒想到現在居然親眼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