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不仁著急道:“當然是讓你多造一些靈弩啊,都供不應求了!”
蘇冬不以為然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供不應求是好事情,這叫饑餓營銷,再做一兩千套靈弩沒什么問題,關鍵是需要的箭支花費太多時間,而我的時間又很寶貴,畢竟我到這里是來學習的,不是來做生意的,需要找到賺錢和學習之間的平衡。”
黃不仁微微一怔,按照生意人的想法,有錢不賺純屬傻帽,而蘇冬卻絕不會讓這些事情干擾到自己修煉,畢竟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基礎。
蘇冬每天晚上閑來無事,花一個小時制造兩百支箭,并不會干擾到他的修煉,而且他總在不停的積累靈力,只積累不消耗,也不是好事情,就當是練習冰鑄之術好了。
假設讓蘇冬拿出兩個小時以上去賺錢,那可就會干擾到蘇冬的修煉進度,所以蘇冬的考慮和黃不仁很不一樣,錢要賺,而且要舒舒服服的賺,絕不會因為賺錢而丟下自己的修煉。
再說,蘇冬還有一塊靈田,每天也要花費他一個小時的時間去照料,蘇冬的時間并不充裕。
“看來我的確不是當戰士的材料,這么多靈晶,我這個旁觀者眼睛都紅了,你卻說起來跟沒事似的。”小胖子黃不仁嘆了一口氣說道。
……傍晚,蘇冬照例去看自己的靈田,沒成想宮自白和老牛都在,正圍著蘇冬種下的那顆黑木蕨指指點點。
蘇冬到問道學院已經一個月了,這株黑木蕨也種下了一個月,這么短的時間里,一棵大樹拔地而起,令學院很多人都覺得驚奇。
或許是黑木蕨吸引力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蘇冬的陣法反倒是被忽略了,大伙都覺得這塊靈田之所以靈力充沛,是因為這株古怪黑木蕨的原因。
宮自白看見蘇冬,高興的打著招呼,把蘇冬叫到身邊說道:“這塊靈田你料理的不錯,這株黑木蕨更是罕見到了極點,我剛才量了一下,這才一個月時間,黑木蕨的高度便超過了七米,絕對是一樁奇跡啊!”
蘇冬聽了這話只好苦笑道:“這片靈田可不是我打理的好,本來我還種了些靈谷和靈藥,但自從這黑木蕨發芽冒出頭,那些靈谷和靈藥便全部枯死了,連棵草都沒剩下。”
老牛一怔,“這么霸道!?難道這黑木蕨有靈姓,不允許在它的地盤上再長出其他植物?”
宮自白皺眉道:“變異的靈藥有靈姓那是一定,很可能是黑木蕨生長中需要大量的養分和靈力,別的植物爭不過它,所以枯萎了,總之這大家伙一個月就能長出七米,前途不可限量啊。”
對于蘇冬這巨大的黑木蕨所有人都表示驚嘆和贊賞,這是黑木蕨第二次被種下,按照現在的生長速度突破百米恐怕沒有問題,百米高的靈藥,能結出多少果實?蘇冬心里充滿期待。
“這黑木蕨怪異,在北境的時候沒有植物能過冬,這大家伙卻是渡過了一個冬天才成熟,如今恐怕距離它開花結果還早得很呢。”蘇冬淡淡說道。
蘇冬和宮自白,老牛打的火熱,如今連老牛也對蘇冬刮目相看,給了蘇冬一張訓練中心的打折卡,能打七折,而且還聲稱如果蘇冬有需要,武學上的事情也可以指點蘇冬。
三個人正有說有笑,商量著晚上去哪里喝兩杯,這時候水鏡悄然從別的地方來到這里。
“宮爺爺好,牛爺爺好。”水鏡很有禮貌說道,對于可惡的蘇冬,卻是不搭理。
“你倒是行啊,哄得這二位團團轉,是不是覺得有他們二位撐腰我便拿你沒辦法了?”水鏡偷偷在蘇冬耳邊說道。
蘇冬淡定道:“沒有,我絕對沒這么想過,因為就算沒有這二位,你照樣拿我沒轍。”
“你!”水鏡怒火攻心,照著蘇冬腰部捶了一拳。
有老牛他們在,水鏡當然不敢下重手,哪知蘇冬卻蹲下身子,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子,好似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口中道:“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必下手這么重吧?”
老牛和宮自白聽見聲音,急忙去攙扶蘇冬,老牛脾氣直,怒目道:“水鏡!你怎么能暗中傷人呢!?再這么蠻橫小心我找你爹算賬!”
老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咋呼,可把水鏡給委屈壞了,狠狠的躲了一下腳,扭頭就走,氣的渾身哆嗦。
宮自白眼尖,知道蘇冬是裝的,于是笑著說道:“人都走了,你就別裝了,我一直納悶,你和水鏡怎么跟冤家似的,按說你也是一男子漢,讓著她一些就是。”
蘇冬不以為然道:“只因為她是個姑娘所以我就要讓著她?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憑什么?”
宮自白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僅指著蘇冬微微搖頭。
說好了一起去宮老頭家里吃晚飯,路上蘇冬對老牛問道:“牛爺,我如今也攢夠了去五千號修煉室的靈晶,可那些人卻不讓我進去,回頭您能不能和他們說說,通融一下?”
老牛把臉一板說道:“通融?你看我像是能通融的樣子嗎!?”
蘇冬一愣,頓時有些后悔了,老牛太過剛正,最講規矩,蘇冬找到走后門這不是找不痛快么。
“哼,你要是我的學生,憑你剛才那句話,就應該處罰!”老牛瞪眼道。
宮自白道:“我也一直很好奇,那些訓練室平時大多都是空的,為何還制定下重重限制?”
老牛道:“這都是創世時期留下的規矩,咱們這個訓練中心有大秘密,別看編號是從一到五千,看不出特別,但最后一千間訓練室無論設備還是規制,都和前邊完全不是一回事。”
“嫉妒是個害人的東西,問道這么強大的修煉系統,別家學院哪個不眼紅?所以更不能亂用,那些心姓不好戰士,不許他們去!等級不達標的也不許!寧愿讓那些訓練室空著。”
老牛把前一千號修煉室說的如此神秘,令蘇冬更是感興趣,于是問道:“就算學院嚴格控制,那也總要有個準入規則吧?怎樣才能進去呢?”
老牛沉聲道:“眼下就有個機會,馬上就是新年,一年一度的學院比武就要開始,前三名可以挑選自己想要的獎勵,你要是能打進前三,便可以得到最后一千間訓練室的準入資格。”
蘇冬不禁苦笑道:“我的牛爺,您開什么玩笑呢?我在黃119班,這次比武我知道,每班要出三個人,而我在的那個班級就我和左放兩個戰士!連第三個人都湊不齊。”
老牛用眼睛很古怪的盯著蘇冬,沉聲問道:“你了解左放嗎?”
這一問,蘇冬還真愣住了,他和左放也就點頭的交情,只知道這哥們每天上課都在睡覺,課程一結束便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今老牛這么一說,蘇冬忽然發現自己真的不了解左放,甚至這家伙還挺神秘。
在宮自白家里吃了晚飯,蘇冬拍著鼓鼓的肚子下山去了。
明月高懸,氣溫涼爽宜人,宮自白和老牛在院子里坐下,飲茶,聊天。
宮自白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好奇問道:“老牛,今天不像是你的作風啊,一向不肯放水的你居然暗中提點蘇冬?”
老牛皺了皺眉,望著山下人來人往那些學員,沉聲道:“沒辦法,蘇冬和左放都是好苗子,你知道蘇冬是風神蘇群的孫子嗎?”
“以前不知道,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小子在北邊鬧了很大的動靜。”宮自白道。
老牛苦笑道:“其實左放和蘇冬一樣,都是惹了禍,族里送到我們學院來避禍的,把他們安排在最差的班級,學習武道之外的技能,這些都是水院長親自安排的。”
宮自白猛地一怔,驚訝道:“原來是水院長故意安排的!?那蘇冬和左放不都是誤會水鏡了?”
“是誤會了。”老牛目光中光芒一閃道:“水院長別的都好,就是太低調,想壓住左放和蘇冬,可惜怕是壓不住啊。”
……蘇冬離了宮自白沒有回宿舍,而是沿著道行山向山谷深處走。
“我們去哪里?”幻雨好奇問道。
“去南邊再看看。”蘇冬道。
“你不是查看過很多次了嗎?那里有結界,誰都過不去。”幻雨不解道。
道行山由北向南,最北邊是學院入口,然后是大本營,宿舍區,最后是修煉中心。
而修煉中心再往南就快到這條龍脈的匯集點,卻有一道結界阻隔,蘇冬早就不止一次看過。
很快,蘇冬便到了學院最南端,站在半山腰,此時訓練中心的燈光已經距離他很遠了。
蘇冬向南伸了伸手,立即就好像碰到墻壁一樣被彈了回來,而后他沉聲道:“你猜,最后一千間訓練室會不會一直延伸到結界里面?”
幻雨一怔,想了一想說道:“從一到四千號訓練室都是一樣大小,如果后一千間訓練室也是一樣規格,沒可能深入到結界內部,除非后邊的訓練室很大,或者間隔很遠,那樣的話才有可能。”
蘇冬點了點頭沉聲道:“今天老牛不是說了嗎,最后一千間訓練室規制和前邊不一樣,所以我猜,進入和結界內部的概率很大。”
訓練中心建在地面,但訓練室卻是在地下的,這道結界很神秘,內部有什么誰都不清楚,按照奇門風水術,結界內則是龍脈最重要的節點之一,命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