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神羅林突然出現,阻斷了燕曉婉和姐姐的秘密對話,顯然,姐姐有很多事情要告訴自己,卻還沒有來得及說。
一陣豪邁的笑聲中軍神羅林大踏步而來,這位老者曾經親身參與過穹頂戰爭,有著非凡的經歷和令人無法理解的強大!
見到羅林,北斗七營的戰士們均顯得很壓抑,而創世神軍那邊卻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不僅是羅林,在他身后還有創世神軍上將金霄!上將溫小涵!
不用繼續往后看了,這是單憑著北斗七營絕對無法抵御的強大陣容!
“小婉,你爹一向可好!?”羅林哈哈大笑問道。
一邊說,羅林徑直穿過燕曉婉身邊,上將溫小涵不動聲色將他們姐妹倆分隔開。
“還好。”燕曉婉簡單道。
羅林大大咧咧撓了一下自己頭皮,皺眉道:“事情有些麻煩,你雖然已經來了,但我還真不能就這樣把你姐帶走。”
一句話,驚起了北斗七營無明業火!
年輕的斷崖控制不住,紅著臉,指著軍神羅林暴怒道:“老匹夫!你這是什么意思!?”
羅林臉色一板,沉聲道:“涉及到創世神軍內務,我需要燕曉婷跟我回創世城調查清楚,至于何時放她回去,則需要看調查的進度。”
羅林說的明白,他突然出現在坦丁城堡就是為了要帶姐姐回創世城接受調查,這讓燕曉婉,讓北斗七營眾將士如何能甘心!
大小姐失蹤多年,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她,如今剛一見面就要被帶走?星夜北斗從上到下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們要是不答應呢。”燕曉婉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冷冷盯著羅林說道。
今天的燕曉婉沒有化妝,全然是一副姑娘家的打扮,她那一雙纖細玉手悄然向上翻,做了一個很古怪的架勢。
羅林瞄了燕曉婉一眼,從容道:“這件事由不得你們答應或者不答應,想要你們家大小姐很簡單,讓燕云親自來和我談!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
場面很危急,羅林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定要帶走燕家大小姐,而燕家的人也沒有任何要退讓的意思,殺氣在一片寂靜中開始彌漫。
“左邊!”沉默中上將軍溫小涵忽然喊道,她是罕見的感知系,有強大預判能力,是在提醒軍神羅林敵人攻擊的方向。
話音剛落,果真左側的斷崖一個箭步飛了起來,不容分說拉開架子便要展開攻擊!
轉眼之間創世神軍便和北斗七營戰在一起!
蔚藍星郡。
遠在坦丁城堡創世神軍和北斗七營正式開戰的同時,蘇冬,風阡陌,高月,金必清乘方舟回來了,看到的是讓人無法忍受的慘烈場面。
蔚藍之城被削平半截,還冒著濃煙,海面中漂浮著無數尸體,活著的人聚集在碼頭邊,哭著,喊著,劈頭散發。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高月等不得方舟停靠,一個箭步跳入海中,踏著海水來到碼頭邊。
那些等候多時的百姓們見到高月自然向他訴苦,高月和金必清哭的和淚人一樣。
方舟上其他戰士在這里也有家人,大伙抱頭痛哭,或者忙亂的去尋找自己親人。
蘇冬撇了撇嘴,這種生離死別最是讓人感慨,看的他很不舒服,遠遠的蘇冬看見木頭在比較高的地方向自己招手,于是他和風阡陌打了個招呼,跳上碼頭。
“你沒事吧?”蘇冬見了暮透問道。
暮透拍了拍胸部道:“蔚藍城堡被人襲擊的時候我剛好不在,所以沒受傷,只是可惜了這些百姓,沒什么修為,遇到這種事情那還有的活?”
“我一向最反對軍事設施和平民攪在一起了,蔚藍星郡如今這等慘烈就是最好的例子,哎。”
或許也是心有感慨,暮透一反常態多說了幾句。
“知道怎么回事嗎?”蘇冬問道。
“被報復了唄,血色叛軍的人從海神書院偷走殘片,臨走時候甩手給了蔚藍之城一記青光耀。”暮透撇撇嘴說道。
“青光耀?”蘇冬好奇問道:“是一種武技嗎?”
“嗯,本命星的能力分為很多種,最常見的就是靈系,還有音,獸,光,雷,火,等等等等,那人用的是光系,一擊就將蔚藍城堡斬斷,能有這種大手筆至少是天王級戰士。”暮透解釋道。
蘇冬很疑惑望著暮透道:“沒想到你懂的倒是多,當時你又不在這里,連人家用的什么武技,什么等級都一清二楚?”
暮透一怔,隨即傻乎乎的摸著腦袋說道:“還不都是聽別人講的,我不在但是有別人在嘛,對了,你在暗涌怎么樣?有沒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蘇冬嘆了一口氣道:“別提了,莫名其妙和門迪那老魔頭打了一架,還毀了我四件寶貝!”
暮透目光一閃道:“只有損失,難道就沒得到點什么?”
這話里透著古怪,仿佛暮透知道蘇冬已經見過暗涌那塊穹頂殘片一樣,蘇冬向來多疑,說話自然而然加了幾分小心。
“也算有,也算沒有,總之還是損失比較大,那可是器!是真正的寶貝啊。”
暮透臉色一沉,抱怨道:“你還老說我沒趣,其實你不也是一樣,有什么事情也不告訴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短短幾天之內,你的靈力場已經有了很多改變,顯然是這次去暗涌收獲不小。”
“算了,現在蔚藍星郡這樣子一點也不好玩,你接下來要干什么?”
蘇冬想了一想道:“去創世城附近等我母親的消息。”
暮透現在好奇心漸長,追問起來,蘇冬便將自己的事情和他簡單說了一遍。
“你母親是燕家的人?”暮透聽罷皺起眉問道。
“怎么,你也聽說過?”
暮透點頭,嘴里還嘟囔了幾句,可惜聲音很低,被碼頭上的哭泣聲掩蓋住了。
這時候金必清也來到蘇冬身邊,紅著眼睛道:“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也不知是什么人,居然對術蔚藍星郡的平民下毒手!”
“據說是個天王級強者。”蘇冬隨口把暮透剛才的話轉述一遍。
金必清一怔,驚訝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血色叛軍中的天王強者?難道是他!?”
蘇冬正想回答,就見到暮透一個勁向自己狂使眼色,不想讓蘇冬告訴金必清是他說的。
咽了一口吐沫,蘇冬指著頭頂被斬斷的蔚藍之城道:“您看,城堡被攻擊的地方水平線位置如此整齊,顯然是被人一擊斬斷!這是一種報復,也是一種警告,假設這個有能力斬斷這雄城的人想要發難,死亡的數字肯定不會是這些,怕是要全軍覆沒呢。”
“我估計血色叛軍的人不知何種原因并不想和蔚藍星郡起沖突,只是在他們第一次企圖得到穹頂殘片受挫之后,這才引得背后強者降臨,高月大師的封印我見過,沒有天王級修為難破!還有這座斷城,沒有天王級修為也難做到!”
“綜合這一切可以判定,第一,敵人是血色叛軍,第二,敵人有天王級修為,第三,敵人不愿意蔚藍星郡徹底消失,也不愿意和高月以及您正面沖突,所以趁著你們倆不在,拿走殘片,并且留下最后的警告。”
蘇冬侃侃而談,既然暮透不讓說,那蘇冬就說自己的判斷好了,高月聽了連連點頭,暮透也是不可思議看著蘇冬,很顯然,就算暮透不說,蘇冬也能夠作出正確的判斷,自打登陸蔚藍星郡,蘇冬的腦袋就一直在瘋狂運轉!
“師弟!師弟!”
金必清揮手,將高月喊了上來,一把抓過蘇冬沉聲道:“師弟,你應該聽聽蘇冬的分析。”
高月光顧著抹眼淚了,哪里有時間去分析和判斷,一聽金必清這么說,他點了點頭,示意蘇冬趕快告訴自己。
蘇冬只好又把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遍,高月疑惑道:“一種警告!?他究竟在警告我什么?需要這樣大開殺戒嗎?這可是幾千條人命啊!”
蘇冬沉聲道:“相信我,這真的只是警告,蔚藍星郡住在高處的大多是鑄造師和戰士,平民更多聚集在碼頭區,以這個人的能力,如果他從碼頭攻擊,結果您一定猜的到。”
高月猛地一怔,蘇冬說的很對,鑄造師和戰士們住的比較高,多少都有些修為,蔚藍城堡忽然倒掉這些人大多也都逃過一劫,論到損失,偌大蔚藍之城才死了幾千個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想要大面積殺傷,太簡單了!直接攻擊碼頭區,單是那一區的漁民便有幾萬之多。
退一萬步講,這人有如此能力,卻僅僅砍掉了蔚藍城堡三分之一,難道是失手嗎?不,絕不可能!
“一種警告…”高月喃喃自語。
蘇冬思考片刻說道:“一切已經很明顯了,血色叛軍這位天王很可能對您有所企圖,甚至根本就認識您,所以只帶走了殘片,手下留了幾分情面。”
金必清急忙道:“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難道我們就要吃這個啞巴虧?”
蘇冬沉聲道:“首先,要通知天穹下其他擁有殘片的勢力,小心防備血色叛軍,再者要解散蔚藍星郡的平民。”
“解散平民?這里是他們的家啊!”高月有些不解道。
蘇冬一聲冷笑,淡淡說道:“天王大人,今天這才幾千條人命已經讓您心頭流血了,可見敵人了解您最大的弱點!您是鑄造天王!血色叛軍的目地是合攏天穹,要達成這個目地,少不得將來要您幫助他們,所以他們才沒把事情做絕。”
高月大怒,懊惱道:“我就算死也不會幫助他們!”
蘇冬搖了搖頭,陰險道:“我相信您的為人,可若是有一天,敵人把刀架在這些百姓的脖子上,您還能這么說嗎?”
聽到這,高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從線索推理到結果,蘇冬的分析居然如此透徹,如此陰暗!令他感到震驚的同時,呼吸有些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