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結束的時候,蘇冬伸出右手,很風騷收回自己那套法器三十二龍骨,而陣法中風賓得八個侍衛,早已經化成枯骨,連掩埋尸體的功夫都省了。
風賓得哪里見過蘇冬的陣法,還以為是巫術一族的妖法呢,如此毀尸滅跡,不留痕跡,令風賓得大感驚訝,對蘇冬無形中生出一種敬畏來。
蘇冬常年行走江湖,最懂得人心,當即彎腰向并賓得謝罪。
“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啊!事關重大,黑風山上萬條人命已經沒有了,假設這些侍衛中有哪個不小心,將您去過黑風山的事情說出去,那可就是殺身大禍!”
表情凝重,蘇冬真切道:“大人,您要是有什么不滿,就發落在我身上吧!但若是重新來過,我依然會這樣做,因為我完全都是為了大人您的周全啊!”
好嘛,一眨眼,有史以來最坑人的貨,蘇冬,變成了大大的忠臣,這演技逼真的很,但羅林,幻雨他們,不知為何就是想笑,明明黑風山那些人是蘇冬給弄死嘛。
假設蘇冬仗著自己手段凌厲,不買風賓得的帳,風賓得心里一定不會舒服。
偏偏蘇冬做的漂亮,他在風賓得面前證明自己很強大,而卻又對風賓得很忠誠,很尊敬,你瞧,我可都是為了你才痛下殺手喲。
別說不那么聰明的風賓得,換了其他人只怕也會動容。畢竟蘇冬演的實在太像了,完全是一副誓死效忠的樣子,甚至把身家性命全都交了出來。
風賓得嘆了一口氣道:“孔先生在我身邊效力多年,有點可惜,不過既然事關重大,也只好委屈他了。至于那些侍衛嘛。倒是無所謂。”
“如今他們一死,距離圣城卻還這般遙遠,這可如何是好?”
蘇冬微微一笑,指著那只丑陋的大貓說道:“這不是還有小寶在嗎,不瞞您說,小寶除了巫王大人,只聽我的話。”
待到風賓得坐上這只丑陋的大貓。蘇冬很豪邁指著四下里天穹道:“大人,弗朗機已死,我就是除了巫王大人最強的巫術師,再加上巫獸小寶助陣,一定幫您完成大業!我和小寶,愿誓死追隨大王!”
大王,這是對風臨王的專用稱呼。蘇冬厚著臉皮喊風賓得大王。令他受寵若驚,又是驚恐。
風賓得擺了擺手謙虛道:“大王這個稱呼有些過了,不急,不急。”
說是不急,其實風賓得自己高興死了!他確信,蘇冬就是他等待多時的強援!有了蘇冬這樣的大巫師助陣。他也就有了和自己兄弟,風語易掰手腕的實力!
圣城。
初見圣城。就連蘇冬也不禁動容,風臨王崛起絕不是偶然,看看這座白色的城市就知道了,完全是用白色大理石壘砌,占地幾千平方公里,用掉的石料,何止億億噸!甚至比創世城還要雄偉壯觀。
到了這里,蘇冬便將怪獸小寶收在星戒中,跟著風賓得進了城。
風賓得雖然草包,卻有一副好皮囊,走起路來風度翩翩,兩邊的百姓不斷向其施禮問候,更有許多瞎了眼的姑娘,見了他便大呼小叫。
“大人,不易太過張揚,如今我們處于劣勢,最重要的是做好該做的工作,等大業宏圖在手,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蘇冬在風賓得耳邊沉聲道。
風賓得微微一怔,剛要和那些姑娘們打招呼的手又收了回來,蘇冬說的沒錯,要做大事,就要有做大事的樣子,在街頭沾花惹草算個怎么回事?
當下風賓得目不斜視,從容在街頭走過,直接回了家族的府邸。
經過這兩天的接觸,風賓得越看蘇冬越覺得順眼,弗朗機也是大巫師,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而蘇冬呢,恭敬,無論大事小事,時時刻刻都在替自己著想,實力也不比弗朗機差,絕對是個難得的手下!
只是他哪里知道,幻雨,羅林這些家伙背后早就笑瘋了,居然把人類一族最大的坑貨蘇冬當成人才,風賓得這明明就是在自己作死嘛。
三眼族也是人類的分支,性情方面和人類有許多相同,像風賓得這樣的草包貨,就怕有點實力,馬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可惜他忘記了一件事,真正的實力是自己的,而不是別人給予的,把自己的前途建立在別人的基礎上,相當不牢固。
轉眼便到了圣族的家族府邸,這座圣城有一半都是圣族也就是風家的,入口處根本不是什么大門,而是兩座千米高的塔樓,圣族的精英戰士在塔樓上虎視眈眈,尋常人根本不敢接近。
遠遠的就見門口有一位中年白衣人站在那里,身邊跟著一些三眼族高級戰士,而其他的侍衛們則是半跪在地上,很恭敬的樣子。
見到風賓得,這位白衣人不僅不不搭理,還從鼻子里冷哼一聲,皺眉道:“這幾天你去了哪里?黑風山出了大事你知不知道?”
敢這么說話,這位想必就是風臨王的另外一位哥哥,風語易了。
蘇冬偷眼打量他,只見風語易長的一點也不像自己哥哥和兄弟,白面皮,鷹鉤鼻,兩只三角眼看人有點斜視。
倒不是說風語易丑陋,扔進人群中他至少也算個中上的樣貌,只是他帶著一股盛氣凌人的氣質,難免令別人覺得很不舒服。
風臨王按照蘇冬教給他的話,不以為然道:“我去哪里你又管不著,黑風山是巫族所在,能出多大的事情?”
風語易大概是知道自己哥哥一向草包,懶得搭理他。倒是風語易身后一位長著大嘴的老者瞪著眼睛走過來,對風賓得大聲道:“不是能出什么事,而是出了大事!你這樣到處亂跑,怎么對得起風臨王的囑托!?太不像話了!”
話還沒說完,就見蘇冬從風賓得身后走出來,直接給了這老者一個大嘴巴子。這一巴掌打的可夠狠。老者吐出幾顆爛牙,嘴巴里都流血了。
風賓得也是一怔,但事先蘇冬囑咐過他,要鎮定,要拿出王者的氣概!于是風賓得硬是憋著沒說話,要是放在過去,就他這草包性格。哪敢動自己兄弟的手下。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對大人如此說話,小心我殺了你!”蘇冬氣勢洶洶道。
這位老者顯然沒料到蘇冬會突然站出來給自己一巴掌,有點氣暈了,也或許是他平時仗著自己的主子風語易強勢,沒把風賓得放在眼里。
老者破口大罵道:“一個草包的手下,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你還敢要我的命,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人在著急的時候難免會口不擇言。全族都把風賓得當成草包。整個圣城都知道風賓得就是個草包,可你也不能說出來啊?風賓得再不濟,也是風臨王的親哥哥。
蘇冬這種狠貨抓住機會哪肯罷休,只見他手腕一抖,亮出神兵煞舞,從這老者脖子上劃過。當即就把他腦袋給切了下來!鮮血噴的漫天都是!
目光冷冷掃過全場,蘇冬厲色道:“誰再敢侮辱我們家大人。這就是下場!”
本來挺熱鬧的大門口頓時鴉雀無聲,風臨王兩個哥哥相互不合,慪氣是常有的事情,但今天不一樣,真的鬧出人命了!
風賓得這草包其實心里害怕死了,但他記得蘇冬的話,王者尊嚴,王者尊嚴,眼看他腦門上全都是汗,硬是挺著身板,沒有吭聲。
風賓得也有自己的手下,他們也傻了,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蘇冬一聲暴喝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保護大人!”
那些風賓得的侍衛如夢方醒,迅速來到風賓得身旁,拱衛著他。
只是侍衛們很想不通,自己這個主子一向沒什么主意,是個軟弱的角色,怎么出去幾天性情大變,變的如此強硬起來了?還有這個新來的家伙,怎么過去沒見過?他是哪里冒出來的?
戰士嘛,頭腦往往簡單,風賓得過去受氣,他的手下自然也跟著受氣,無論如何今天蘇冬硬氣了一把,也算給大伙爭了幾分面子,這些風賓得的侍衛們對蘇冬其實并不反感。
風賓得的侍衛把陣勢擺了出來,風語易那邊自然也要擺出架勢,兩邊都亮了兵器。
事態已經相當嚴重,可蘇冬還覺得挑撥的不夠,冷著臉對身后那些侍衛們喊道:“從今往后,你們記住了!咱們家大人的臉面,不容任何人踐踏!日后要是再有人敢對大人出言不遜,直接殺了他!”
不到傍晚,整個圣城就傳遍了,全城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風臨王兩個哥哥大鬧,最后殺了人,動了兵器的事情。
流言蜚語積毀銷骨,經過百姓們的添油加醋,事情就不是雙方沖突那么簡單,而是變成了王權斗爭,成了風家兩兄弟在爭奪圣族二號寶座的大事件。
回到自己院子里,風賓得便露了怯,一邊擦著汗一邊在書房里大口喝水。
蘇冬就像一條最毒的蛇,有了這種機會哪里肯放過?他就問了風賓得一句話,“大人,風臨王登基之時,死了多少人您還記得嗎?”
風賓得當時就不言語了,這些年死在風臨王手下的人命,哪里還數得清?論起狠毒和手段,他們倆遠遠不是風臨王的對手。
“這是一場斗爭!你死我活的斗爭!就算大人您寬宏大量,可您那位兄弟呢?連他的手下都敢當面罵您,他本人怎么想,這還用猜嗎?”蘇冬毒蛇一般的聲音在風賓得耳邊響起。
凡事就怕一個挑撥,蘇冬這么一說,風賓得不由想起自己這些年所受的屈辱,雙眼中全是恨啊!
三兄弟當中,明明自己是大哥,如今大哥都混成小弟了,不對,都快混成孫子了,這讓風賓得情何以堪。
捏緊了拳頭,風賓得嗷嗷大叫道:“好!這次就和那王八蛋斗到底了!我忍得太久,再也不想忍了!憑什么他們一個個都要騎在我的頭上!”
蘇冬猛地一怔,激動道:“大人,您有如此雄心壯志,不枉屬下誓死追隨!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跟隨您這樣的男子漢啊!”
“今天出了這種事,我估計風語易絕不會善罷甘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請允許屬下以您的名義,去布置府里的防御,以防被奸人偷襲。”
風賓得又是一怔,隨即感激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啊,我那個兄弟,最是小心眼,是要多加防備!”
“拿去,這是我的印信,憑著它你可以自由調動府里的侍衛。”
蘇冬幾乎要痛哭流涕接了風賓得的印信,拍著胸脯道:“放心吧,屬下能得到您如此信任,這條命,從今往后就托付給您了!”
蘇冬大義凜然,轉身便離了書房,剛出門,就聽見風賓得在書房里跺著腳,暴喝道:“你們都欺負我,全都欺負我!這回我就和你們干了!”
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弧度,蘇冬的神色恢復正常,自言自語道:“哎,老實人被欺負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可惜啊,風語易并不懂這個道理。”
“蘇冬,你太壞了!”幻雨道。
“蘇冬,你太毒了!”羅林道。
“風臨王跑去人類的領地,你就跑到人家家里來使壞,這恐怕是風臨王始料未及的事情,這家人的日子要不好過嘍。”一向不太愛說話的昆,也忍不住說道。
孤天,銀影,浩劫,他們仨不會說話,要不然肯定也會說出蘇冬毒辣之類的語言來,要知道,蘇冬才剛剛進了圣城而已,風臨王的兩個兄弟已經掐上了,再過幾天,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情況呢,。
“接下來怎么辦?會不會風語易真的趁夜來偷襲?”軍神羅林老成持重,想了一想問蘇冬。
蘇冬一瞪眼,高聲道:“還用得著他找上來?老子既然已經到了,風家一族,都他娘都別想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