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呆住了,遲寶寶也呆住了。
一的觸電般的感覺,在遲寶寶嬌軀之中激蕩,在她心中激蕩,似漣漪一般,不住擴散。沒幾下后,遲寶寶泛紅著臉,嬌嗔了一聲,猛得松開了絞著王庸脖子的雙腿。
身體發酥發顫著,重新坐回了駕駛座上。即便是沒有手指頭在,在遲寶寶的感知中,仿佛那感覺猶自存zài。紅著臉,低著頭,趴在了方向盤上。
王庸摸著脖子,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不是故意的,這一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不清楚,得長多少張嘴,才能把這事給說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繞是自己舌燦蓮花,也難解釋的清楚。
好半晌后,遲寶寶才回了些神。猛然抬頭,眼神熾熱而兇狠的盯著他說:“王庸,你知道這么干的后果嗎?”
“這個,真心不是我的意思。”王庸苦著臉說。
“什么?不是你的意思?難不成還是我的意思了?”遲寶寶一個翻身,敏捷的就像是只母豹子一樣的,騎到了副駕駛上王庸的身上。兇神惡煞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紅著臉眼神凌厲的說:“你知不知道性騷擾一個警察的后果?你這是襲警,襲警懂不懂?”
襲警?王庸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用手指頭點了幾下,就是襲警了啊?雖然說點的的確不是位置。但這還不是姑奶奶你的奪命剪刀腿實在太兇猛了嗎?我這是正當防衛啊?
不過王庸知道遲寶寶現在很沖動,如果自己說出正當防衛幾個字,天知道她會做出些什么恐怖的事情來?一槍崩了自己那是小事,說不定心一橫,跑樓上去和歐陽菲菲討論一下老王的作風問題,事情可就大條了。
“好吧好吧,遲隊。”王庸左瞅右瞧的投降著說:“你說啥就是啥好了。麻煩您老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這里是公司的地下車庫,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影響不好?”遲寶寶憤怒的冷笑不迭:“影響不好你往那里,那里戳?你把我遲寶寶當做什么人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個有婦之夫?你說你的行為,是多惡劣的性質?把你抓出去槍斃都是從輕處置了。”
我了個去,王庸也是腦袋一暈乎。不至于吧?手指頭戳兩下,就要槍斃啊?老實說,要不是你寶女王死命扒拉的抓住老子的手,至于戳到那么多下嗎?
王庸一臉委屈的抬頭看著跪騎在自己身上,螓首抵在車頂上。居高臨下,氣勢凌人的看著自己的遲寶寶說。滿臉委屈的說:“那你說說該怎么辦?犯這點點錯誤,總不至于還要凌遲處死。株連九族吧?”
“你不知道該怎么辦啊?”遲寶寶直冷笑著:“要不,我去問問歐陽菲菲,這事該怎么辦?她可是斯坦福的高材生,堂堂大集團的總裁。她那么聰明,肯定知道該怎么辦的。”
這話一下子把王庸噎死了。只好無奈的說:“好吧好吧,我認栽了,你說啥就是啥吧。不過說好了,槍斃什么的就太過了。”
“這話可是你說的,身為男人,一口吐沫一個釘子。”遲寶寶俏臉微微泛著紅潤說。咬著牙,惡狠狠地說:“我的事情,你必須負責到底。在我還沒有找到新的男朋友之前。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啥?”王庸瞠目結舌的看著她的臉,想找出些她在開玩笑的跡象。但是很遺憾,找來找去,找不到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和眼神之中,有任何想捉弄他王庸一下的感覺。這讓他的頭皮直發麻。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遲寶寶,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王庸。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遲寶寶氣勢不凡的,揪著王庸的衣襟質問說:“王庸,瞧你的意思,你不會是想反悔剛才說的話吧?你要是敢抵賴,我沒事就把你銬進警察局里,關你個二十四小時再說。”
“你這是利用權勢,強搶民男。”王庸有些苦笑不得的看著她說。
“我就是強搶民男了,怎么著?”遲寶寶也是被激出性子來了,繼續騎乘在他身上,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副模樣,還真是不負寶女王的名頭:“你有本事就反抗啊?要不,和你那個又有本事,又漂亮老婆告狀去也行啊?”
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尤其是她穿著黑色警服的模樣,憑添了她幾分威勢。只是,她因為車頂之故,需要半俯著身子。這讓她原本就波濤洶涌的酥胸,幾乎要裂衣而出。
這當真是難得一見的盛景,就算是昨晚和方薇薇在床上幾乎折騰了半宿的王庸,都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不已,呼吸微微急促。
“好看不?”對于男人的窺視,女人的感知向來是異常敏銳的。遲寶寶盯著他有些躲閃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說:“要不要我解開兩個扣子,讓你看的更爽些?”
想是想的,王庸暗想不已。不過,此時還是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口是心非,你不想的話,下面反應那么大干什么?”
“喂喂,遲寶寶你干什么?別亂來啊,我警告你,這里可是……唔唔”王庸的話未說完,遲寶寶的嬌軀向前一傾,瞬間將他淹沒在了波濤洶涌之中。
此時此刻,市公安局,副局長李逸風的辦公室里。
年僅三十幾歲的他,如同在部隊中一般的,挺直著身軀坐在了椅子上。臉色微黑,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的他。雙手捧著一張色澤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卻保存的異常完好的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人的合照,都是大蓋帽,筆挺的綠軍裝。兩人并肩站在一起,互相勾肩搭背,姿態十分親密。年長些的那個,看上去是個二十七八的大小伙子,硬挺帥氣,那模樣,可不是坐在這里的李逸風么?
而年輕了好些歲的另外一個,雖然臉上有些稚氣,但眼神清澈而炯炯,精氣神十足。
此時凝視著照片的李逸風,雙手微微的顫抖不已,眼眶中已經隱隱有了些淚花。而他手邊,放著一張申請表,上面書寫著王庸的名字,那是為其申請見義勇為獎勵的表格,上面還有他的手機號碼,聯系方式。
李局長拿起了手機,幾次三番的輸入了那個號碼。可是,終究還是放了下來。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不已,眼眸中的神色復雜至極,又痛苦,又懊惱,又有慚愧。
猶豫了許久之后,他剛想按下那號碼時。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聲,他的秘書探進來半個身子說:“李局,城北區蔡書記來了,想見您。”
李逸風立即正了正身子,將照片和手機都放了下來,正色說:“快請秦書記進來。”急忙拿了紙巾,擦了擦眼淚,將帽子戴正了一些。
不多會兒,一身穿著嚴謹,戴著黑絲眼鏡,氣質沉穩的蔡慕云。敲門而入,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矜持而客套笑意說:“李局,不好意思。突然來訪,有沒有打擾到您的工作?”
“蔡書記,你可是貴客啊。”李逸風也是沉穩大氣的迎了上去,與她握了握手,一沾即松。客氣的招待說:“蔡書記請坐,小李,把我的雨前龍井拿出來。”
兩人客套的喝了一泡茶后,蔡慕云才表明了來意說:“李局長,這次來,我是想問問判官的事情。”
“判官!”李逸風原本笑容滿面的臉色,一下子有些嚴sù而沉默了,沉吟道:“蔡書記,那個案子已經經由市委決議,列入到了機密案件之中。恐怕關于他的資料,我不便奉告。”
“李局長,我并不是要來打聽些什么。”蔡慕云好整以暇的說:“我只不過想問問,什么時候才能抓到那個兇徒。他昨晚在城北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里,把我重點培養民營企業的一個老總給打傷了,還打斷了一條腿。那個民營企業,是我們區政府重點扶持的對象,近些年來發展迅速,未來可是極有可能成為行業領頭羊的。而且戴總還是斯坦福的博士,放棄了國外美好的前程,回國創業的,他在歸國留學生中的聲望很高,我怕這事如果解決不好的話,會影響歸國留學生的創業激情。”
“這個案子我已經知道了。”李逸風沉吟道:“不過目前是否真的是判官所為,還不好說。酒店里的一些閉路,有遭到黑客入侵的,數jù被破壞的跡象。另外,判官為何要打斷他的腿,動機在什么地方?這些都是疑點。我們需要進一步的偵查和詢問,才能確立案件性質。”
“不管怎么說,還請李局長盡kuài破案,抓捕住那個為非作歹的狂徒。”蔡慕云正色地說:“否則我這邊承擔的壓力也很大。”
“職責所在。”
蔡慕云再小坐了會兒后,準備告辭。剛起身,便眼見的看到了他辦公桌上放著的一張軍旅照片。不由得頓住了身子,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