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懷著毛毛的時候,沒有害怕不安過嗎?”歐陽菲菲看著秦婉柔此時平靜如水,溫溫潤潤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和不悅。
秦婉柔看著前方,眼神迷離,似乎在體味懷毛毛當時的情景。渾身散發著母愛的光輝,緩緩的說道:“當我懷著毛毛的時候也恐慌過,彷徨過,不知所措過。可是當摸著肚子,感到一個新的生命在我身體里慢慢孕育,感覺真的很奇妙。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的每個胎動,讓我欣喜若狂,期待和盼望她的到來多于那些負面的影響。我想我開心的過一天,好過每天愁眉不展痛苦的過一天。也想給寶寶一個快樂健康的安胎期。所以那些就不算什么?”
歐陽菲菲看著秦婉柔輕描淡寫的說完,心中還是有種酸中帶痛的味道。秦婉柔那柔弱的肩膀抗下那一段怎樣的經歷,不難想象,世間里形形色色的人,對單身媽媽有著不同的看法,同情,憐憫,無動于衷,鄙視,辱罵……
突然之間,她目光變得尖銳起來,惡狠狠的盯著在給毛毛挑玩具的王庸,要不是王庸這個壞蛋,干了壞事一走了之。真是不負責任的壞人,讓婉柔吃了那么多的苦。心里糾結的五味陣雜,又酸又痛,哀嘆又不舍。
“婉柔你恨他嗎?”
大家都說有多愛就有多恨。歐陽菲菲其實想問秦婉柔,你還愛王庸嗎可是話到嘴邊就問出相反的一句。
秦婉柔平靜的臉上有著一絲波動,蘭心蕙質的她,且能不明白歐陽菲菲心中那到坎。暗嘆一聲,菲菲啊菲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愛王庸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卻還不自知。如果你不愛他,又怎么會在意她人愛不愛他,恨不恨他。
秦婉柔如芙蓉花開一樣,綻放出溫婉的氣息,握住歐陽菲菲的手:“我和王庸,誰對誰錯那是過去式了。無關愛恨。可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你,你可要珍惜眼前人,三生緣注定,且行且珍惜。”
秦婉柔的話似乎觸動了歐陽菲菲的某根心弦。歐陽菲菲眼眶一紅,飛快低頭閃避,借口:“我去陪毛毛選玩具。”踩著高跟鞋,一溜煙的跑了。
秦婉柔撫摸著自己的心口,自問,真的成過去式了嗎?在醫院共同守護著毛毛,和王庸那相擁的熱吻,到現在嘴唇上還有那炙熱的味道,兩人倒地瞬間產生的激情,種種都滌蕩著自己的心,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玩具屋里面,來自世界各地的精美玩具和卡通仿真版模型。毛毛的眼睛看得大眼睛亮晶晶,一眨也不眨,小手摸了這個又摸了那個,沉浸在喜悅激動中。
玩具屋中肆無忌憚隨便買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出現在童話故事中一樣,太不可思議了。
王庸此時是右腋下夾著一個米老鼠,還有一家三口灰太狼,紅太狼和小灰灰。
后面跟著個眉開眼笑的服務員,點頭哈腰的跟著,不時從王庸手里接過玩具放入推車,來不及拿的,一個勁的在小本本上面記載下來,回頭再來取。
王庸跟著毛毛還不時寵溺的連聲問:“毛毛,你摸的那個蠟筆小新挺滑稽。熊出沒里面的熊大,熊二,前面法國艾菲鐵塔不錯,……”
“先生,你女兒太漂亮可愛了,長得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真漂亮。”服務員心花怒放,今天一天的銷售額可媲美一個月的銷售額,自己的薪水袋,可以多鼓出一截,當然好話連連。
王庸聽著心花怒放,看她辛苦的跟在后面,嫌麻煩。讓其直接貼上‘此物已售’的標簽,最后一起打包。
顧客是上帝,如此揮金如土給女兒買玩具更是奇葩。服務員識趣的退下。
這是一些外來進口玩具區域,陳列著許多國外進口過來,具有異國風情的建筑模型和玩具。毛毛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笑臉晴轉多云,直接大踏步的往前走,絲毫不感興趣和留戀。
王庸一愣,心頭一顫,腳步微頓。毛毛還一直誤以為她的爸爸在國外,這次過生日心愿沒有實現,顯然是傷了她的心。毛毛表面的快樂還是對此事有著不滿
“我的女兒,爸爸就在你身邊。”王庸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王庸,你得罪毛毛了?她小臉怎么皺巴巴?”歐陽菲菲哪里在乎堆積如山的玩具,只看到毛毛有點情緒不樂穿過這片玩具區。
“女人心海底深,我也猜不到。”王庸感嘆一句,看到歐陽菲菲來了,情緒回暖,看著歐陽菲菲修長的美腿,挺拔的山峰,嬌俏的臉頰。只是掃了一眼后,視若無睹的說:“菲菲,掏錢買單。”
“什么?你在這里挑禮物做大爺扮好人,卻要我來買單?”歐陽菲菲環抱雙手,嬌嗔一聲。尤其是這家伙的眼神,簡直讓她崩潰,看就看唄,看了連半點表示也沒?難道本小姐的身材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鶯鶯燕燕好嗎?真想一耳朵直接拎起扭幾圈。出于某種心思,她故意擺出了些誘人的小姿勢。
“不找你找誰,上次你威逼利誘我吃海鮮大餐,把我后兩個月薪水都吃光了。”王庸一臉理所當然的說:“再說了,咱們可是公婆倆個啊。我的錢是你的錢,你的錢也是我的。分彼此多生分啊?”
歐陽菲菲很想一腳把他踹出這玩具店,沒好氣的狠狠白了他一眼:“老王同志,別用得著的時候么想夫妻情分。用不著了么,就把老婆這兩字丟到九霄云外去。”
“喲喲,別這么小氣嘛。”王庸笑嘻嘻的湊了上去,一臉曖昧的低聲說:“要不,你先刷下卡?大不了回頭人家肉償得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咯。”
歐陽菲菲對自家這個老公真的很服氣,如此讓人臉紅耳赤的話。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口來。
羞紅著臉,氣得偷偷擰了他一下,半嬌半嗔的白眼說:“你能正經些嗎?毛毛還在場呢?”她倒是不敢說諸如你還能再流氓些嗎之類話,以這家伙的性子,定然會直接把她的理解為陳述句。
秦婉柔遠遠的看著,并不想打擾他們。眼神轉到了玩具架子上面,很奇怪為什么上面都貼了‘此物已售’的標簽。轉念一想,差點驚呼出聲,王庸也太嬌寵毛毛了。真要買下,家里那種小地方,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秦婉柔能體會王庸當爸爸的心情,把毛毛寵的過度。過猶不及,物極必反。秦婉柔偷偷的把標簽撕下來,嘆了口氣。
王庸朝毛毛的方向走去,突然聽到毛毛的焦急的聲音傳來。
“張洋洋,這個模型飛機是我先選到的,你不能和我搶。”
“我拿到了,就是我的。”一個小胖子兇悍的把毛毛一推。毛毛退了二步,渴望的看著他一手抱在懷里飛機,大眼睛沒有一絲懼怕退縮,準備著向前爭搶。
“王惜珺你就算了吧,再說你媽就一個教書匠,買得起嗎?這個可是一萬多玩具。”傲慢夾雜冷嘲熱諷的語調,尖利的如同母老梟。
王庸穿過架子一眼看著肥豬婆,一圈圈的肥肉堆疊在肚子上面,大象腿,腳上還踩著尖細的高跟鞋。那高跟鞋發出‘吱嘎’呻吟的哀嚎聲。
肥豬婆看到王庸一愣,認識,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上次在被這個男人一腳踹出三米,讓她痛得死去活來,也沒有討到任何好處,不覺害怕的萎縮了一下。
今天看到毛毛落單,附近只有那個女人后。慫恿著兒子和毛毛搶玩具,就想為自己出口惡氣。哪里料到,王庸家小兩口躲邊上打情罵俏去了。
“喲,沒想到在這里碰到毛毛的同學啊。怎么,肥豬婆,是不是上一次一腳沒把你踹爽啊?”王庸陰著臉走了過來,上次毛毛沒大事,又有婉柔相勸才沒回去把人往死了打。這倒好,這個女人真不識好歹,還敢再欺負毛毛。
肥豬婆被嚇得倒退兩步,急忙壯膽說:“你你你,你別亂來啊?這,這里可是公眾場合。你,你再,再敢對我做這種事情,我就叫了啊。”
“喂喂,豬婆麻煩你把話說清楚些,老子對你干什么了?”王庸眼見著歐陽菲菲追了出來,以一種驚詫莫名的眼神瞅著自己,愣巴愣巴,讓他心底直冒涼氣。
急忙轉身干笑說:“菲菲,就是著肥豬婆,上次推了毛毛一跤,差點就出事了。”
歐陽菲菲頓時恍然大悟,拍了拍酥胸,暗道好險。這要老王的口味往那方面發展,實在有些接受不能,眼神敵意的盯著肥豬婆看。冷聲說:“怎么回事?”
慕氏集團儈子手的綽號,歐陽菲菲可不是白叫的。眼神斜斜的往她身上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股子強勢的冰冷氣息,就將那肥豬婆震住了。
怎么說,這姑奶奶身上的氣場還是很強大的。
肥豬婆心下一虛,往后倒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