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挖了挖耳朵,根本不看東瀛女,反而把目光瞄向了小野英二和輪椅老鬼子。冰火!中文
這里畢竟是半島酒店,就算江湖中事江湖了,鬼子們不動手官方手段,但真打壞了東西,酒店方面肯定是要索賠的,不僅影響不好,還劃不來,所以大可不必。
再說了,鬼子們與齊垣太的恩怨費倫真不想一腳插進來,只可惜這些他媽鬼子實在太討厭,有事沒事,也不分場合,在人吃早飯的時候往上湊,不給點教訓,難不成費倫還要招待他們一頓?
不過,教訓給了就足夠了,沒必要糾纏,所以費倫直接把目光落到了老鬼子和小野的身上,看他們怎么說,若真要當場開干,他絕對奉陪到底。
見小野英二臉色陰晴不定,老鬼子也是呡著嘴不說話,費倫哂道:“既然有狗跳出來,我不可能不打,狗就是這樣,被打怕了,它就不會再沖人亂吠了。小野……二,是吧?”
“是小野英二!”東瀛女雖被老鬼子拽住,但嘴上仍犟得很。
費倫擺手道:“都二嘛,差不多,光頭斷爪的仇盡管找我,不過放條母狗出來亂吠就是你的不對了。”說著拍了拍喬冷蝶的香肩,沖正欲說話卻被老鬼子使勁捏了一下手背的東瀛女慢條斯理道:“我的女伴既能弄斷光頭的兩只爪子,莫非你以為她就不能打算母狗的腿了?”
“你……”東瀛女聞言恨不得上來生啖費倫的肉,可惜卻被老鬼子死死攥著,難以擺脫。
費倫看到這一幕,撇嘴道:“老狗,你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的道理!其實你們要是不在我吃早餐的時候亂吠,今天也就沒這事了。所以該挨!”說完,在別桌論武大會受邀者的詫異目光中,施施然走掉了。
喬冷蝶莊勝緊隨其后。至玄倒沒隨費倫而去,反而沖老鬼子微微頷首。繼續吃她的早餐。
東瀛女想追費倫,掙了一下,卻沒能擺脫老鬼子的手箍,不由急道:“爺爺!”
老鬼子終于打破沉默。道:“那個家伙我看不透,你最好別去惹他!英二,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找人去通知一合齋收功。咱們該出發了。”
“嗨!”小野英二沖老鬼子鞠了一躬,隨即朝身邊一個黑衣男揮了揮手。男鬼子應命而去。
等小野英二把老鬼子推進電梯,門關上啟動之后。見身邊只有小野英二和孫女在。老鬼子再度開口道:“幸好這才我們過來捎帶上了一合齋,不然沒人是剛才那個支那人的對手。”
“就那個囂張的家伙?”東瀛女愕然,“連爺爺你也不是他對手嗎?”
老鬼子瞪了自家孫女一眼,嗟嘆道:“人家囂張自然是有資本的,中華大地果然是藏龍臥虎啊!”
與此同時,費倫等人也進了走廊另一邊的電梯,太子道:“老大。剛才那個蹲輪椅的老家伙就是我師傅的仇人,當年他和他哥哥二挑一同師傅決斗,結果一死一殘,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費倫略略點頭道:“阿勝,看來你們倆以前的師傅挺厲害嘛!”這話說得莊勝和太子接茬不是,不接茬也不是。
出電梯沒多久,齊垣太和莊勝就同時收到了短信,要他們去酒店門口等車。四人剛出酒店門口,就見有一整隊房車開過來,在菲律賓,也就阿亞那集團有這樣的大手筆。
每輛房車擋風玻璃的左上角貼有邀請函的編號,齊垣太挨個望過去,很快找到了貼有他和莊勝編號的房車。
費倫一行即刻登車,副駕駛位上一名皮膚黝黑的女子沖齊垣太道:“你好,齊先生,我是你的聯絡員,在抵達會場之前,我將為你介紹沿途的風土人情。”
太子瞄了眼聽完這話就臉青臉黑的費倫,斥道:“你廢他媽什么話?老子不想聽風土人情,你閉嘴就好!”
黝黑女子一窒,嘴唇懦懦幾下,終沒敢發出聲來。
房車隨后啟動,一直開出馬尼拉市區,朝波利略島開去。看來至玄說得沒錯,論武大會將在公海上舉行。
阿亞那集團的車一路通行無阻,很快便到了海邊的一個私人港口。下了車,就見碼頭上清一色的快艇一溜排開,顯然是在等他們。
在黝黑女子交涉過后,費倫四人上了快艇。駕駛人員隨即發動,快艇乘波破浪而去。
六十節的航速,開了近三個多小時,日頭已近中天,費倫等人終于在無邊無際藍天白云的海上,看到了一艘豪華大型郵輪。
不用猜,這艘大型郵輪肯定也是阿亞那集團的產業。說到底,西裔出身的阿亞那集團在菲律賓政經兩界的影響力十分巨大,甚至說他們是菲律賓的土皇帝也不為過。豪華游輪這種小事對他們來說也就不值一哂了。
眼前這艘郵輪不僅大,而且豪華,最高層的甲板上,還停放著三架直升機,更有兩架正在郵輪上方進行低空警戒。
太子看到這樣的情形,心里相當羨慕。費倫卻多少有些不屑:“菲律賓猴子倒真會樹大招風,郵輪這種目標實在太大,要是關島美軍心血來潮,隨便派艘軍艦來,要扣押或擊沉這艘郵輪輕而易舉。”
莊勝愕道:“扣押?擊沉?他們敢這樣做?”
費倫哂道:“沒有什么敢與不敢,只在乎這樣做能得到多大利益。幸好阿亞那集團跟華府還算有點交情,不然我說的事未必不會發生,你別忘了,這里已經是公海了。”
太子和莊勝頓時無語凝噎。
快艇靠近郵輪后,上面立刻放下了繩梯。此類繩梯相當不穩,算是對來參加論武大會的人的一個考驗。
登上了甲板后,眼前豁然開朗,足足有幾個籃球場大的甲板上,撐著許多休閑太陽傘。其中幾張躺椅上已經有人,看上去身份很不一般,邊上還有三點式泳裝美女斟茶倒酒地伺候著。
另一邊略小的一塊甲板上,已經用合成材料搭建起了一個扎實的擂臺,上書“生死”二字,看來這一回會有不少江湖中人血濺七步。
見費倫等人上了甲板,正接受檢查,躺椅上有人偏頭瞥了一眼,微愣了愣,即刻起身走了過來。
來人是個男的,看眉目明顯是個混血兒,費倫覺著有幾分眼熟,但始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哈哈,費倫!”穿著浴袍的混血男湊上來就想和費倫來個熊抱。
費倫稍稍躲開,遲疑道:“你是……”
“天吶,你居然連我都想不起來了,我實在太傷心了。”混血男“哀怨”道,激起了費倫一身的雞皮疙瘩。
見費倫對他戒懼漸深,混血男不滿道:“你真想不起我是誰啦?”
費倫直搖頭。
“給你提個醒,鮑威迪導師,這總該想起來了吧?”
費倫腦中靈光一閃,用手指著混血男道:“你是那個學長……費爾南多?”
“對對對,你終于想起我啦!”混血男費爾南多顯得相當開心。
費倫仍是直搖頭,嘖嘖有聲道:“不敢認,你脫光了衣服就這德性,我實在是不敢認!”
費爾南多一愣,旋即濃眉倒豎,就想過來箍費倫的脖子,嘴里還振振有詞道:“你說什么?居然敢不認我這個學長,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費倫哪能讓他勒到脖子,輕巧一閃,還順勢把他帶了個趔趄,滿不在乎道:“學長而已,我在哈佛遍地都是,不差你一個。”
費爾南多好不容易站穩后,怒道:“可我最近兩年在哈佛認下的學弟就只你一個。”
“關我屁事,誰叫你其他的時間都拿去把妹了。”費倫撇嘴。
“我堂堂阿亞那集團的第二繼承人還用得著把妹?女人倒貼還來不及!”費爾南多暴跳如雷。
“那還是你的事,關我屁事!”
費爾南多見費倫油鹽不進,終于不再繞彎子,道:“上次我就想讓你幫忙介紹一下阿布拉莫夫,你沒答應,現在你來了我的一畝三分地,總該勉為其難答應了吧?”
費倫故意敲了敲額頭,道:“上次你有說過這事嗎?”
看到費倫的表情,費爾南多幾欲抓狂:“怎么沒說過,我……”
“打住!”費倫比了個stop的手勢,道:“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不過眼下我是來觀摩論武大會的,有事等論武完了再說!”說完,還掃了眼四周在注意這邊的人。
費爾南多瞬間明白到眼下的確不是個談事的好時候,況且此時又有兩撥人從繩梯上來了。他只好道:“那就等晚上,咱們回了馬尼拉再把酒言歡。”
費倫心里非常討厭菲律賓猴子,即使面前的費爾南多是西班牙裔也不例外,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既然你是地主,那到時候我聽你安排!”
費爾南多聞言喜笑顏開,再次擺出熊抱的姿勢,這次費倫沒有拒絕,與他抱了抱,心里面卻很想把他扔下海,好歹忍住才沒這樣做。
擁抱過后,費爾南多叫來了自己的美女管家,吩咐道:“朱茜,費倫是我的校友兼好友,你給安排個好位置!”
剛剛費倫和費爾南多的笑鬧,朱茜早就看在了眼里,自然不敢怠慢,忙頭前引路,把費倫四人帶到了西側的貴賓席中間偏左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又讓侍者趕緊端上飲料和果點。
這讓后上甲板的幾撥人羨慕之余又頗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