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死r,碎錢還原的魔術是怎么個變法你我心知肚明你提出的要求未免強人所難了。”雷震惡瞪著費倫道。
“那你可以不表演嘛,沒人逼你。”費倫不屑地笑了笑,顯然沒把雷震對他的敵視放在心上。
“哈······哈······哈······”雷震倏然發出類似周星星似的怪笑,道:“阿死r,你給我設限設得那么厲害,想必碎錢還原的魔術你更精通,一定可以在剛才你自己提出的條件下完成吧?”
“你的意思是讓我來表演這個魔術,同時要記下錢的編碼還要另找人撕碎它,對不?”費倫笑問道。
“沒錯,不知阿死r肯不肯呢?”雷震陰惻惻道。
這話問出,眾人哪還不知雷震在設套讓費倫鉆,圍觀的吧客和酒保都隱隱替費倫擔心起來,不過柳饒二女卻期待著費倫一口答應下來。
曾曼卻蹙起了秀眉,理性的她當然知道如果一切按說的做,這根本是個不可能完成的魔術。
因為編碼相同的錯版錢幣這世界上是有,但有雷震在,他一定不會讓費倫選擇這樣的錢幣作為魔術道具。
見費倫久未回應,雷震又催促了一句:“怎么樣,阿死r行不行你倒是說個話呀!”
費倫拍了下胸口,哂道:“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說著,還風騷地掃視了一下曾曼幾女。
心頭多少有點鬼的曾曼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暗啐了一口,俏臉微微發燙。至于少不更事的柳香瑤和饒芷柔都覺得費倫相當滿相當有氣魄。
仨女的表情眼神全都落在了雷震眼里,他暗罵一句“騷貨”,心忖:趕明兒等老子收拾了這個小警察后,干不死你們三個賤貨。
這時,費倫又捏著下巴遲疑道:“碎錢還原的魔術我是可以表演,之前所說的條件我也可以做到·不過……”
“不過什么?”雷震立馬接茬問道。他現在就怕費倫不表演,不表演就意味著費倫出不了丑,就意味著他沒法奚落費倫,就意味著無法在仨女面前壓費倫一頭。
費倫擺手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錢用手撕太費勁了,能用剪的不?就算剪得更零碎些也沒關系。”
雷震聞言一愕,想了想,道:“用剪沒問題,只要你交給其他人剪就可以。”
不得不說,“天生我材必有用”這話真是沒說錯,雖然雷震這個二世祖二是二了點·而且當初是為了泡妞才學的魔術,但不可否認他在魔術方面還是小有天份的,很清楚就算借用多一件工具(剪刀)·只要不是費倫親自動手剪,這魔術的難度就不會下降。
“ok那個誰,幫我找把剪刀來。”費倫沖酒保道,“順便拿五六七八個紅包過來。”
這話一出,在場諸人俱都一愣。酒保卻識趣照做,向吧臺另一頭的同事打了個招呼,替費倫找東西去了。
雷震也愕道:“要紅包來干嘛?”
費倫用看白癡的目光掃了他一眼,道:“你不會不知道故意損毀港幣是犯法的吧?所以必須得找個東西把港幣包上再撕再剪·不然我只能履行我的警察職責了。”說完,把警證往吧臺上一拍。
雷震卻不是嚇大的,他悍然發對道:“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樣·用紅包?那玩意不就跟信封還原碎紙牌是一樣的原理嗎?”
還原碎紙牌,是一個較為低級的魔術,原理跟“碎錢還原”差不多·都是障眼法。
首先必須得準備好一個特殊的信封。這信封有夾層,可以是特制,也可以由兩個一模一樣的信封粘貼在一起而形成。
這樣一來,信封實際上就有了兩個開口,甲開口和乙開口,但表面看上去卻是一個信封。之后,拿兩張一樣的紙牌·一張放在信封甲開口內,乙開口不放。
向觀眾展示信封·并打開乙開口讓他們檢查,讓他們看清里面沒有任何東西。最后選出一名觀眾撕掉紙牌塞進乙開口里。
合上封口,左右吹兩口氣,再做幾個動作故弄玄虛一下,隨即打開甲開口,拿出完好無損的紙牌。
其實所有類似的魔術,都是這個小小障眼法的升級版而已,雷震自然聽教他魔術的老師聊起過,因此費倫一提出用紅包,他馬上強烈反對。
費倫自然也知道“還原碎紙牌”這魔術,他捂著額頭一副無語至極的模樣,哂笑道:“我說你用點腦子好不好,紙牌是紙牌,錢是錢,能找到兩張大致相同的紙牌(微觀也是不同的),你還能臨時找到兩張大致相同的錢(編號不一樣)么?你要是實在覺得不放心,錢由你掏,十塊二十塊都可以,只要是紙幣就成!”
雷震一想:著啊!既然由老子出錢,只要認準了編號,就不怕這死條子耍花樣。想到這,他掏出錢夾從中大大咧咧地抽了張千元港幣出來,細看幾眼,記下!面的編號,“啪”一聲拍在桌上,道:“就用這張錢吧
“瑤瑤,幫我把錢遞一下。”
聽到費倫的招呼,就坐在雷震邊上的柳香瑤倒是沒有矯情,伸出素手就想去拿那張千元港幣。
“慢著!”雷震倏然叫了起來,手更一把摁在了港幣上,若非柳香瑤縮得快,她的手差點就傻震的手給壓著了。
雷震沖柳香瑤惡心地笑了一下,柳香瑤惡寒,上半身極力傾向費倫這邊。見狀,雷震眼底閃過一絲慍怒,卻忍著沒發作,自顧自拿起港幣,在上面撕了幾道特殊形制的口子。
費倫翻了個白眼,譏道:“有必要么?”
雷震老實不客氣地點頭道:“我覺得很有必要。”
費倫聞言,徹底無語了,不豫道:“如果你撕幾個口子就能代表這錢是你的,那還要編號來干嘛?”
雷震很得瑟地回了一句:“我愿意!”說著,還很惡心地伸出舌頭在港幣上舔上了他自己的臭口水,這才重又放到吧臺上。
眾人見了一陣泛嘔。柳香瑤扭過頭來看向費倫,俏臉上的表情已清晰無誤地昭示著她不想再碰那張令人惡心的千元港幣。
費倫也惡心得不行,嘆氣道:“看來我只能把魔術的難度升級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愕雷震正想問費倫要如何升級魔術的難度,就聽費倫念道:“起!起!”同時右手食中兩指駢成劍狀,遙遙虛指著那張港幣。
酒保正巧拿了把剪刀和一沓空紅包回來,剛想擱在吧臺上眼睛卻倏然瞪得溜圓,仿佛見了鬼一樣,手上的剪刀“哐當”一聲掉了下來,還好是砸在臺面上,這要是落在腳背上,指不定就是倆窟窿。
其實不止酒保,曾曼仨女還有其他吧客甚至包括雷震和他的兩個保鏢,人人臉上都是一副見鬼的駭然樣兒!
只見在費倫兩指的“指揮”下,那張沾了雷震臭口水的千元大鈔竟生生從桌面上豎了起來最后居然懸空漂浮起來,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像符紙一眼飄落到費倫面前。
“紅包呢?”費倫問酒保。
眾人這才回神,望向費倫的眼色俱都怪怪的,每一道目光中均帶有崇拜好奇之色。雷震更深深的知道,光憑這一手,費倫就足以入列世界十大魔術師,而且絕不會排在最后一位。
費倫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卻也懶得解釋,在酒保木訥的指點下瞄見了紅包市面上很普通的那種,他隱戒內正好有幾個款式相同的,便又兩指一指叱道:“起!”
旋即,一個紅包如港幣般應聲而起,同樣飄忽到了費倫跟前。
饒芷柔終忍不住問道:“費大哥好奇妙-啊,你怎么做到的?”話音剛落,她就受到了數道目光的敵視。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滿臉絡腮胡的男吧客更是怒瞪著饒芷柔,斥道:“大師表演你插什么嘴?”
饒芷柔微愕,覺得受了委屈,卻不敢有任何的表示,畢竟連她自己都覺得打擾到了費倫。不過費倫倒不這么覺得反而橫了那男吧客一眼,嚇得他瑟瑟縮縮不敢再怒視饒芷柔。
與此同時,在費倫雙指的律動下,虛空中仿佛有一雙無形之手,將紅包打開,港幣對折再對折,而后塞入包內,掩上封口。
緊接著,紅包忽忽悠悠地飛入了費倫的雙掌間。
“啪!”
費倫雙掌合什,把裝有港幣的紅包覆在掌中。看呆了的眾人此時才回過神來,對費倫已生出一絲崇拜的雷震只留意到費倫起初就卷起袖子的雙手,根本想不到費倫已趁此機會,通過隱戒將紅包調換了。
如今費倫掌間的紅包內仍裝有一張千元港幣,卻并非雷震提供的那張。值得一提的是,別說調換紅包時費倫用了雙掌遮掩,就算擱在臺面上明來明去的調換,眾人也無法看穿調包的過程。
時空就像長河,流水中有縫隙,時間和空間的交疊褶皺處同樣也有蟲洞存在。水流之間的交互太快,人們無法以肉眼分辨出水流與水流之間的縫隙,更不可能看得出蟲洞的彌合與塌縮,因為蟲洞從空間上來說,是阿米級的,甚至更細微,而從時間上來說,它由形成到消失更快得不可思議。
費倫清楚蟲洞的神奇,更熟悉隱戒的存取功能。利用隱戒存儲和取用物品的那一下,其速之快難以想象,只會比單一蟲洞的壽命來得更加短暫。換言之,地球上還沒有任何儀器可以捕捉到這一過程的能量波動。
畢竟如能捕捉到隱戒存取物品時的能量波動,就等于人類可以捕獲蟲洞了,那將是難以想象的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