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豐盛的午餐之后,費倫又親自開車送梁慕晴回何文政斧化驗所。
車上。
梁慕晴欲言又止了幾回,終忍不住道:“費大哥,我聽說你收徒弟的……”
費倫詫異道:“收倒是收過幾個,你問這干嘛?”
“我、我想跟你學、學點功夫,不知道可不可以?”梁慕晴怕費倫一口回絕,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
費倫聞言愣了一下,隱隱感覺到梁慕晴是不想在將來某一天拖他的后腿,當下斟酌道:“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先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試一試吧!”
“試什么?”梁慕晴有點不明所以,但仍把皓腕遞到了費倫手邊。
費倫單手開車,騰出一只手搭上了梁慕晴的腕脈,放出一絲極細的無殺玄金氣鉆入她的經脈,探查一番后旋即退出,略感失望道:“你身體(經脈)已定型,從現在開始練功夫的話,最多也就強身健體而已,恐怕效果還不如瑜伽……”
梁慕晴聞言大感失望,秀眉緊蹙,費倫瞅見她愁苦的模樣,竟生出一絲不忍之感,道:“不如我教你一套五禽戲如何?長久練習能延年益壽美容養顏!”說完他就后悔了,心里警鐘大作,暗地自責道:心軟了?費倫啊費倫,這種軟弱的情緒怎能出現在你身上?莫非是你回歸現實太久,腦袋糊涂了,忘記了軟弱的代價?
能美容養顏的東西,但凡女人就鮮有能夠抵擋的,梁慕晴也一樣:“好啊,不過這五禽戲莫非就是……”話音未落,她瞟向費倫的目光倏然瞄見了男人眼中那一絲極致的酷寒,頓時有點被嚇到了。
強抑住心中的恐懼,梁慕晴結結巴巴地問道:“費、費大哥,你、你心情不、不好么?”
她這一問,有點走神的費倫立時回過神來:“啊?哦·我剛才突然想起最近連環殺手的案子,所以這個……你懂的。”
梁慕晴聽了這個解釋,多少有點不信,暗暗詫異:連環兇殺案?我在法證部怎么沒聽說過?
這時·政斧化驗所已到,費倫剛剛好把車停在門口,沖正暗自揣測的梁慕晴道:“阿晴,快上班去吧,想要學五禽戲,周末就來我家
“好的,費大哥!”梁慕晴聞言應了一句·又與費倫貼了貼臉,這才下車,臨關車門時·她又探頭進車內,道:“周末去你家前,我會先打電話的。”
費倫略點點頭,沖她比了個ok的手勢。
回到法證部,梁慕晴仍在想費倫所說的那個連環兇殺案,猶豫著是不是找人打聽打聽。
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梁慕晴害怕,萬一沒這個案子,豈不是費倫騙了她?這樣的結果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恰在此時·霍師剛好經過,見梁慕晴有點走神,忙跟她打了個招呼:“哈·美女,快上班了,回神吧·你的費sir早開車走遠嘍!”
梁慕晴俏臉微紅,仲了霍師一下,微怨道:“老霍,你瞎宣傳什么呢?”
“我有瞎宣傳么?你剛才明明在樓下……”話剛說了半截,霍師就被梁慕晴彪悍地捂住了他的嘴。
別看霍師平時挺風騷的,時不時跟女同事“打情罵俏”,但他有家有室·還特別怕老婆,所以梁慕晴半個身子掛在他手臂上捂他嘴時·霍師立馬就驚了,像扔燙手山芋般甩脫梁慕晴,閃到墻角色厲內荏道:“小梁,這里是法證部你知不知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像剛才那樣……”
梁慕晴在法證也待了不短的時間了,見霍師如此義正言辭,頓時省起他怕老婆的傳聞,哂笑道:“老霍,莫非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霍師做為法證部的負責人,反應自然不慢,一下就聽懂了梁慕晴的意思,忙道:“那好小梁,我不宣傳你的八卦,你也別找我茬,就當咱倆今次沒見過,o”
梁慕晴搖頭道:“當然不ok,這里有攝像頭呢,什么都拍下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誠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霍師警惕道:“什么問題?有些問題我是肯定不會答你的,比如關于我老…···”說到這,他倏然發現自己差點自爆其短,趕緊住了嘴。
梁慕晴擺手道:“放心吧,我沒興趣八卦你老婆!”這話讓霍師老不尷尬,“我就想問問,最近警察部那邊是否在辦什么大案子?比如連環兇案……”
霍師怔了一下,道:“你關心這干嘛?”
梁慕晴不耐煩道:“你就說有還是沒有吧?不準騙我,要是被我知道你說謊的話,哼哼,你老婆邢…”!
霍師聞言臉色發苦道:“你這不是威脅我嘛!”
“我不管,說!”梁慕晴的聲音變得兇蠻起來。
霍師堅決搖頭道:“不能說,有規定!”
梁慕晴眼前一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有嘍,死了多少人?”
霍師笑而不答,稍微移動了一下身子,擋住了側后的攝像頭,隨即沖梁慕晴比出了兩根指頭,不到半秒即收回,旋又比出三根指頭,停頓了大約一秒,接著間隔了小一秒左右,比出了一個巴掌,又停頓了一秒,收回手道:“大概就這樣子……希望你言而有信,別到處亂八卦!”說完,他莫名其妙-的走掉了。
梁慕晴倒是看懂了霍師的手勢(摩斯密碼),兩短(指頭停頓時間較短)三長代表2五長(一個巴掌)代表0,簡單來說,那一連串手勢就代表了“20”這個數字。
兇手殺了大概二十人嗎?不,老霍應該是想告訴我有二十多人被殺了,難怪他不敢輕易開口談論這個案子,難怪當時費大哥會流露出那種表情……到底什么人吶?居然這么殘忍!
梁慕晴杵在原地愣愣想著,就連姜景蓮來到她背后也不知道。
“慕晴!”
姜景蓮在叫名字的同時,還輕拍了梁慕晴的肩膀一下,把她嚇了好大一跳,一下如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跳了出去,還不停地輕撫著胸
等旋身看清是姜景蓮后,梁慕晴這才松了口氣,不豫道:“姜姐你干嘛?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
姜景蓮渾不在意梁慕晴的態度,哂道:“只是見你發呆,所以才過來提醒你一下,既然回神了,那就跟我來吧,有工作派給你!”
梁慕晴聞言一愕,隨即省起費倫所說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頓感心情大好,嘴角逸出一絲笑意,答道:“好啊!”
可惜的是,姜景蓮此時已轉身,不然見著梁慕晴的笑容,定然會有所警惕,甚至會聯想到姜雪身上去。
“芷凝,這次咱倆去澳門,不僅沒花錢,還純賺了六萬塊,等下想去哪兒玩啊?”阿貼擁著自己的馬子得意忘形道。
“老公,我肚子好餓,想吃東西!”馬子芷凝撒嬌道。
“好老婆,你想吃什么?老公買給你。”說著話,阿貼又在芷凝的香腮上親了一記。
芷凝扭了幾扭,道:“老公,我想吃牛扒!”
“牛扒啊?牛扒有什么好吃的?”
“不嘛,人家就想吃牛扒!”芷凝又在阿貼懷里扭了幾下,還一直拿至少c罩的胸去蹭他。
“好好好,吃牛扒,那到哪里去吃呢?”
芷凝顯然早有計較,接茬道:“老公,你說咱倆去君悅酒店吃好不好?那里有正宗的神戶牛肉!”
聽到“君悅”“神戶牛肉”的字眼,阿貼的臉色頓時比死了爹媽都難看,對于他而言,君悅的神戶牛扒實在太如雷貫耳了,因為以前他跟老大的老大去······看過,老大的老大坐在那邊吃,他就穿著個黑西裝在旁邊從頭到尾站崗,還被路過的鬼佬們笑話成“傻逼”!
后來老大的老大買單,可是付了好多張一千塊的,這還是五六年前的事,要按照如今的通貨來算,吃一餐牛扒豈不是得花······一想到這,向來財迷的阿貼頓時不干了:“芷凝,牛扒那種洋玩意我吃不慣,我還是覺得街角那家牛肉面好吃些,如果你喜歡吃牛肉,最多我叫老板多加十七八粒給你!”
芷凝聞言,臉色難看得要死,小嘴一撅,嗲道:“不嘛貼哥,人家就想吃牛······”剛說到這,她就見一臉不爽的阿貼揚起了手準備扇她,忙討饒道:“貼哥,別打!”
話音未落,阿貼的巴掌就扇了下來,同時嘴里罵罵咧咧道:“給臉不要臉的逼玩意兒,你以為你發嗲我就……嗯?嗯?”他突然發現揚在半空的手無論如何也揮不下去了。
再定睛一瞧,阿貼這才看清不知誰的爪子扣住了他的手肘,正想喝叱出聲,一抹陰柔的聲音揚起:“你既然不愿花錢,不如我請你們倆吃神戶牛扒,怎么樣?”
“你誰呀?”趁著說話的機會,阿貼霍然回身,這才看清扣住他手臂之人的樣子,原來是個長相有幾分陰柔卻不失帥氣的鬼佬。
松開手,仔細端詳了幾秒阿貼那張臉,鬼佬流露出滿意的笑容,道:“認識一下,我叫佩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