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瑪麗蓮也皺起了秀眉,畢竟骰盅內只有一粒骰子在那兒撞來撞去撞來撞去,聽久了還發現不了這古怪那就耳朵有毛病了。
下一秒,她將骰盅重重剁在賭桌上,美眸內jīng芒一閃,費倫的眉心頓時又突突連跳起來。
“嗯!?”
瑪麗蓮的目光落在骰盅上,旋即俏臉煞白,就那么愣愣盯著尚未打開的骰盅,木木然定在那里。
費倫看到這一幕,腦海里倏然劃過一詞來,透視!?不對,應該不僅僅是透視那么簡單!不過這妞那雙眼睛究竟有什么功用,恐怕只有她自己才一清二楚。
想及此,費倫故意口花花道:“誒我美麗的瑪麗蓮,你骰也搖完了,是不是該揭盅啦!”
瑪麗蓮霍然回過神來,冷盯著費倫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費倫愕道:“我搞什么鬼了?莫名其妙!”
瑪麗蓮悍然揭盅,臉sè鐵青道:“就是這個鬼!”
眾人定睛瞧去,只見盅底只有一粒骰子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赫然是六點,但卻仿佛在嘲弄著瑪麗蓮,因為費倫搖的可是二二三,七點。
“呵呵,瑪麗蓮,你本事真高啊,連骰子都給搖沒了,功力深厚,功力深厚!”費倫見狀拊掌笑了起來,“看來之一字,博大jīng深,我還有得學!”
瑪麗蓮卻幾乎快要氣瘋了,周圍的觀眾更是發出了驚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其實不止他們,通過直播收看賭局的賭手們更是傻了眼。
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剩下了一粒骰子?其他兩粒骰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全場的觀眾,酒店內所有的賭手都開始悶聲自問這個問題!
費倫仍在那兒裝傻,絲毫沒有宣布骰子是他攝走的意思,反而看向裁判道:“這一局怎么算吶?”
總裁判微怔了怔,隨即宣布道:“費倫七點,瑪麗蓮.弗洛拉六點。這一局,費倫勝!”
聽到這話,費倫立馬咧嘴笑了起來,沖yīn著臉子的瑪麗蓮道:“美女,如果你是道高一尺的話,那我就是魔高一丈!”
“哼!”始終想不通費倫是如何偷走骰子的瑪麗蓮只能以重重的鼻音來表達她的不滿。
費倫絲毫不以為意,朝賭桌附近的荷官做了個招手的動作。道:“那個誰,幫我把籌碼捋一下!”
荷官趕緊照辦,等弄好后,費倫隨手賞了他一枚“萬元”的籌碼,又搏得了好一通謝謝!
此時,費倫看向臉sèyīn郁的瑪麗蓮道:“oK。下面一句還是由你來選賭法好了,不過在那之前,你總得兌點籌碼過來?”
瑪麗蓮聞言差點沒給氣炸肺,這話顯然是在埋汰她,若擱在平時倒還罷了,可值此心情上“屋漏偏逢連夜雨”之時,她要是還能忍得住氣。那就是觀世音了。
“不兌籌碼,我直接賭支票可以?”瑪麗蓮咬著后槽牙道。
費倫聞言一愣,旋即道:“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你的支票萬一跳票了咋辦?”
瑪麗蓮終于忍無可忍,叱道:“!”說著從手邊的坤包里掏出張紙片,彈給了費倫,“那我用這張摩根大通十億美金的本票做賭注總可以了?”
費倫捻著本票瞧了瞧,心知本票是真的。嘴上卻道:“如果本票是真的,自然沒問題……裁判,我需要一個專門的人才來驗一驗這張本票!”
瑪麗蓮拍案而起道:“費倫,你別太過份了啊!”
費倫攤手道:“只是驗票而已,我怎么過份了?”
瑪麗蓮聞言,也知自己因為剛那一局失利,有點亂了方寸。過于激動,當即悻悻然坐下,惡瞪著費倫。
“瞪我干嘛?”費倫揶揄道,“噢我知道了。你想加注對不對?反正我面前的籌碼已經超過十億(16億),你想加就加嘛!”
孰料此時的瑪麗蓮已完全冷靜下來,哂笑道:“既然是我選,那第三局就扎金花!”
“金花?”瑪麗蓮選擇的賭法一出,費倫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你說扎金花?”其實不止是他,在場所有人,甚至包括收看直播的賭手們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對,就是扎金花……聽說你受何賭王邀請,從hongkong遠道而來,不會連扎金花都不會?”瑪麗蓮玩味道。
費倫哂道:“我是怕你不會,到時候又三變一,那可就是出千了,會被剁手的。”
瑪麗蓮聞言恨得咬牙切齒,聽到這話的假荷官阿梅納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費倫到底是怎么讓那兩粒骰子消失的,她當時連一點能量感應都沒有。
不得不說的是,阿梅納有能量感應才怪了。費倫攝走骰子,實際上是借助與自己血脈相連的隱戒施展了極端微量的空間之力而辦到的。宇宙兩大最本源力量之一的空間之力屬于高層次能量,阿梅納就算對異種能量再敏感,她的能量層級也不夠,又怎么察覺得到呢?
這就好比古代的燈籠靠火的燃燒來照明、而現在的電燈是靠通電來點亮一樣,古代人恐怕很難在一時三刻之內弄懂電是什么東西,只擁有低層次能量的阿梅納顯然也很難搞懂空間之力的來龍去脈,甚至別說來龍去脈了,她就是想有一點感應都不行。
說到底,還是能量層級差太多,普通的異種能量,最多只能算是三維空間里的變異能量,拿到四維空間去就不好使了,而空間之力,三維空間四維空間五維空間甚至九維空間里都存在,不管哪一維空間都可以使用,這就叫高端大氣上檔次,用看待普通異種能量的眼光,怎么可能弄懂空間之力呢?
也就在賭廳中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之時,不少看直播的賭手都在討論接下來的賭局。
“扎金花什么賭法?”
“你連這都不懂,還敢來參加賭賽?”
“誰規定我不懂扎金花就不能來參加賭賽?”
“廢話!你要是不懂扎金花的規則,萬一對賭的時候人家挑選這個賭法,你怎辦?”
“什么怎么辦?我昨兒剛被淘汰了!”
與此同時,十一號賭廳內,被請來的銀行專家驗看過本票后,點頭道:“沒錯,是真的,持有這張本票,隨時可以到大通銀行變現!”
“既然如此,那就開賭!”費倫老神在在道,“十億雖然少了點,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這話又把瑪麗蓮擠兌了一下,好在她已冷靜下來,沒與費倫一般計較,不過仍恨得銀牙緊咬。
費倫又道:“既然是扎金花,我倆誰洗牌?”
瑪麗蓮瞪著他道:“我們誰也別洗,找個荷官來洗!”
費倫聞言一愣,旋即笑道:“你就不怕我已經提前收買了荷官?”
“當然不怕,因為我想讓她洗!”說著,瑪麗蓮指向了低眉順目負手站著的阿梅納,“她是之前送小型輪盤時才進來的荷官,這人想必沒被你收買?畢竟就算你能偷走骰子,我第一局賭輪盤的心思你也不可能猜中!”
聽到這話,又見瑪麗蓮指定的是阿梅納,費倫有點疑神疑鬼,當即駁斥道:“我自然不可能猜中你的心思,但你自己的心思你自己應該清楚?誰知這女荷官是不是跟你串通好的,就在這兒等著給我下套呢!”
這話多少有點歪理,瑪麗蓮一時間竟找不出反駁的言語來,只能道:“那你說怎么辦?”
阿梅納見瑪麗蓮問出這種話,原本微亮的眸子迅速黯淡下去,多少有點失望。費倫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暗忖:這印第安美女果然包藏禍心,看來還真不能對她掉以輕心!
想及此,費倫道:“既然如此,我讓你洗牌好了!”
“我?”瑪麗蓮聞言頗感意外。
“怎么?不樂意?”
“我洗就我洗,牌來!”說著,瑪麗蓮將素手伸向了佇立桌邊的裁判。
裁判立馬示意荷官遞上了一副未開封的嶄新撲克。瑪麗蓮接過,麻溜去掉封皮,又將大小王和廣告牌撿了出來,這才唰唰唰洗起了撲克,來回洗了七八遍,這才歇手。
何鴻生看過瑪麗蓮的洗牌動作后,壓低聲音對金誠道:“這女人果然不太會賭!”
“的確是這樣……不過九爺,您看費倫臉sè,卻沒剛才那般輕松了!”
何鴻生在金誠的提醒下很快注意到這一點,愕道:“這怎么回事?莫非這女人是連你我都看不懂的真高手?”
金誠搖頭道:“九爺,說實話,我看不透這女人……第一局的時候我還以為我看透了,沒想到費倫會輸!”
“你的意思是,費倫故意輸給她?”
“不像!”金誠否道,“因為我發現第一局和這一局場上的氣氛明顯與第二局有所差別,但差在哪里又一時找不到頭緒,所以這事兒還真不好判斷……”
“啪!”
賭桌上,瑪麗蓮將整疊撲克拍在臺面上,沖費倫道:“你,端墩!”
費倫擺手道:“不用了,就從最上面開始發!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