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給你個面子,我就見一見那個姓潘的,你讓他到京城飯店來吧,我在大堂等他!”
聽到費倫這話,至玄微微吁了口氣,道:“謝謝你了,我這就通知潘局!”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費倫在電話這頭清晰地聽見了她吁氣的風聲。
等掛了電話,李哲愷揶揄道:“阿倫,你笑那么猥瑣,有什么好事兒啊?跟我說說!”
費倫板著臉子道:“知道是好事還打聽?”
李哲愷聞言一愕,費倫卻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管家老林敲門而入,躬身沖李哲愷道:“二少爺,民航局那邊已經有信了,下午五點至五點半這段時間包機可以起飛,航線既定!”
“好的,我知道了!”
費倫得了這個消息后隨即告辭離開,回到自己房間向希林說了自己的安排。
本來聽到費倫要趕自己回港,希林一百個不情愿,不過當聽到喬冷蝶也會同機返回時,她心里頓時平衡了:“,讓我跟冷蝶回港島,那你和愛莎又打算去哪兒玩啊?”
聽到這問題,愛莎也目光灼灼地瞪著費倫,她搞不懂為什么費倫會突然變卦,不打算帶喬冷蝶去中東了。
費倫冷冷地蔑了希林一眼,漠然道:“我和愛莎的行止你就不要瞎打聽了,該你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
被看得頭皮發麻的希林木訥地點點頭,懦懦道:“哦,我明白了!”
也就在費倫一個眼神將希林治得服服帖帖之際,得了至玄回信的潘為民正打算立即趕往京城飯店會見費倫。
不過臨行前,潘為民看了看至玄,道:“至玄,你也隨我去見一見費倫吧!有你在,我也好說話些!”
至玄不置可否道:“他那個人屬狗臉,說翻就翻。慣會六親不認,所以我去了未必有好效果,不過潘局你硬要拉上我的話,我不反對走一趟!”
潘為民怔了怔。笑道:“還是走一趟好,我身邊總得有個跟費倫臉熟的人吧!”
至玄見拗不過,聳聳肩,跟在了潘為民身邊,不過兩人剛轉出辦公室就在廊上撞見了由小秦領來的周燕!
“潘局長好!”周燕沖潘為民敬了個軍禮。
潘為民見狀眉頭挑了挑,道:“你不是我們國安的人?”
周燕對潘為民質問的語氣絲毫不以為意,淡淡道:“潘局長,我從總參過來,只是受人之托把這個交給你!”說著,她掏出費倫給的那兩本證件硬塞到身邊小秦的手里。隨即二話不說,又朝潘為民敬了一禮,便徑直轉身離開。
對于周燕的作派,潘為民倒也不好置喙什么,只能對小秦道:“把證件拿過來我看一下!”
本欲翻開瞧瞧的小秦趕緊止住念頭。雙手奉上證件。
潘為民翻開一看,頓時苦笑不已,嘆道:“好你個費倫,你是想告訴我……殺人,沒有持槍證也行么?”
事實上,對于國安特超組五絕這樣的能力高手而言,殺人用不用槍還真區別不大。不過事情的關鍵不在這個,而在于能力者到底服不服貼上,現在費倫還證的舉動表明了他我行我素的意愿,可偏偏他頭頂反恐英雄光環,在沒有作奷犯科之前輕易動他,絕對會落人口實。特別是那些居心叵測的歐美政斧。
再說了,以糜飛等人前后試探兩次得出的結論來看,費倫的實力甚至比五絕還強,他們國安就算要動,也得掂量掂量對方困獸猶斗瀕死一擊的惡果。萬一打費倫不成反被倒戈一擊,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潘為民還是覺得拉攏費倫為妙,即使無法拉攏,那國安與費倫怎么著也得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吧!
當然,這只是潘為民一廂情愿的想法,實際上整件事的主動權完全掌控在費倫手里。
站在潘為民身邊的至玄自然也看到了他手上兩本證件的內容,心下嗤之以鼻,嘴上卻提醒道:“潘局,費倫那家伙向來是軟硬不吃,只占便宜!”
潘為民聞言眼前一亮,隨口對至玄道:“那你等一下啊!”說著,徑直回了辦公室,將兩本證件扔在抽屜里鎖好,轉而打開保險柜,從中取出一本黑色的證件,又找來費倫的免冠彩照貼上,然后經過打印署名,最后加蓋上國安局的鋼印,這才收妥在上衣兜里。
之后,潘為民出門交代了小秦幾句,便帶著至玄和警衛員直奔京城飯店。
到了酒店大堂后,至玄電聯費倫,費倫聽聞人已經到了,不禁感慨道:“來得倒挺快的,等著吧!”說完便掛了電話,氣得至玄差點沒跺腳。
不多時便有女侍過來探問道:“哪位是潘為民潘先生?”
“我就是!”潘為民應道。
“您好,費先生在樓上vip包廂305等您,請隨我來!”
豪華包廂內。
費倫大喇喇地斜靠在沙發上,愛莎正在替他斟酒,眼尾也沒掃下走進門來的潘為民和至玄。
見愛莎如此,潘為民對費倫御下的手段多了幾分好奇。
費倫瞄了潘為民一眼,發現他身具上位者氣質,心下頓時有七.八分肯定這中年人是國安副局長,當即手一指側面的沙發,道:“來了,坐!”
潘為民依言坐了,而至玄卻故意繞過矮幾,走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才輕飄飄地坐下。
費倫見狀知她還在為之前那兩通電話生氣,忍不住調侃道:“至玄大師,以前見你都是坐蒲團的,怎么今次改坐沙發了?莫非這坐沙發比坐蒲團好?”
這問題問得至玄相當尷尬,她若答坐蒲團好,就等于扇此時的自己耳光,她若答坐沙發好,那么以前她坐蒲團豈非是裝逼?有鑒于此,至玄惡瞪了費倫一眼,卻緊閉嘴巴沒有答他的問題。
費倫見她不答,也不強求,轉而向潘為民道:“潘局是吧?我在g那邊雖是警察,但在京城也就一普通商人而已,未知你找上我有何指教呢?”
潘為民擺手笑道:“指教不敢當,不過費先生你說自己只是普通商人,這話過謙了吧?”
“過謙?我不覺得啊!”費倫裝傻充愣道。
潘為民卻道:“費先生,咱倆明人不說暗話,你手下既能打傷糜飛,現在還杵在這跟沒事兒人一般替你斟茶倒水,實在令我驚訝!”說著,瞟了眼根本不屑看他的愛莎,續道:“連你手下都有如此能力,你這個當老板的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吧?”
費倫聞言避重就輕道:“愛莎可不是我手下,而是我的女人……”說到這,他一把將愛莎扯到大腿上坐著。
見此一幕,證實了心中猜測的潘為民微微色臉,“手下”與“女人”這兩種關系誰更親近顯而易見,根本就不用多說!不過他腦筋一轉,又想到了喬冷蝶,暗忖:是不是可以分化一下那姓喬的女子與這洋妞愛莎呢?這個念頭剛升起旋又被潘為民否定了,因為根據線報來看,她們是知道彼此存在的,甚至于來京時在飛機上更是挨著坐的。
“原來愛莎小姐是費先生的女朋友啊!”心念電轉的潘為民終還是找到了一絲人際關系的縫隙,隨口贊道。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愛莎難得霞飛雙頰,冰山般的俏臉上頭一次在潘為民這個外人面前有了絲表情。
潘為民見狀心知有戲,趁熱打鐵道:“不知費先生什么時候和愛莎小姐結婚,到時候我老潘也去討杯酒喝!”
這話一出,至玄微微色變,心中叫糟,卻愕然發現費倫和愛莎絲毫未有色變!
此時,費倫的目光劃過臉帶微笑的潘為民以及有點色變的至玄,輕輕一撇嘴角,隨手端起紅酒杯呡了一口,道:“要不潘局給我倆介紹一個婚姻登記處?”
這話把潘為民噎了一下,不過他反應夠快,只頓了那么兩秒便道:“好啊!”
費倫似對他的回答充耳不聞,反而抵著愛莎光潔的額頭道:“咱倆趁機結個婚,等過一段再離,ok?”
“嗯!”愛莎微微點頭,俏臉不勝嬌羞。
此場面一出,潘為民和至玄頓時斯巴達了。
同時,潘為民也意識到,有沒有喬冷蝶,他離間費倫和愛莎的計劃都破產了。于是,他不再磨嘰,直接掏出那本黑色證件,推到費倫面前道:“周燕我見到了,既然費先生不打算接受國安編外人員的職位,那我也不勉強,但這本證件還請收下!”
“嗯?”費倫掀了下眉,掂起幾上的證件翻了一眼,發現其還是一本持槍證,頓時哂笑道:“這只不過換了個殼子嘛,跟之前那本持槍證也沒什么不同!”
潘為民聞言差點沒一頭栽倒,什么叫換了個殼子,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但偏生兩證的差別他又不好當面解釋,只能道:“費先生,這本證件呢算是國安特超組的禮物,以后你在內地往來也方便一點!”
“行,見你說得這么誠懇,那我就收下了!”說著,費倫還真就把黑色的持槍證給揣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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