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寶盒內忽忽悠悠掉出一片枯葉來,眾皆傻眼。
好半天,才有人吁出一口長氣,接著就聽見死神的大腦幾近惱羞成怒的聲音響起:“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寶藏么?這難道就是我們耗費了無數精力、花了近十年時間找到的寶藏么?”
雖說一個成熟的組織或勢力都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死神亦同樣如此,但在找寶這個項目上,他們著實投入不菲,結果等來一片枯葉,換誰誰都得怒。
當初提出并極力支持尋找寶藏的死神之腎此刻也冷汗涔涔,弱弱道:“老大,寶盒開啟的方式大家都看到了?我想這絕對不是哪個人能夠造假的吧?再說……那葉片上貌似記有文字,說不定是傳說中的某種功法呢?”
聞言,一向與死神之腎不對付的老三死神之肝陰陽怪氣道:“功法?什么功法?不會是東方大陸前兩年盛傳的輪子功吧?”
這話說得極盡挖苦嘲諷之能事,可惜死神之腎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眼下形勢比人強,他倒不敢同死神之肝叫板,反而示弱道:“三哥,眼下要緊的是考慮如何挽回損失……”
死神之肝一聽,頓時不干了,因為死神之腎的話說得好像成他的不是了,正欲開口反擊,孰料死神的大腦一擺手,道:“老幺說得對,寶盒打開的方式太過詭異,咱們還是先看看那葉片上寫的是什么吧?”隨即,他心念一動,葉片便飛到了眾人眼門前。
不過,果如在場很多人所料想的那樣,葉片上的文字有點像楔形文,又有點像甲骨文,總之沒一個人能看懂的,所以眾人倒也不太意外,只是如何證明這些文字有價值就成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
好在死神的大腦就是死神的大腦,他心念電轉間就想出了一種驗證方式,當下悄然以控物之力撕扯葉片的一角,結果駭然發現平時連鋼板都能輕易撕裂的控物之力竟然撕不開一片小小的枯葉。這個偶然間的發現突然令死神的大腦意識到,這枯葉本身說不定就是一件至寶,剎那間,他心里又轉過了無數的念頭,開聲道:“想必你們也都看見了,這葉片背面是沒有字的,而正面這些文字我們也沒人能懂,不如這樣吧,老四老五,把你們身上的微型相機拿出來,各自拍個照,然后回去分別洗上四張,你們哥幾個倆版本的照片人手一張,想辦法找人翻譯翻譯,至于這片枯葉嘛,就暫時由我保存好了!”
肝脾肺腎四人互望一眼,又瞟了眼不遠處已經墜地空無一物的寶盒,心說也只能如此了,索性齊齊點頭,答應了死神的大腦提出的方案。
也就在老四老五對著浮空的枯葉片拍照時,死神之肝多少有些不甘心地走過去踢了踢那個空寶盒,卻訝然發現那個寶盒份量未必就比同體積的黃金來得輕,可即便這樣,對他們死神而言,仍無大用。
另一邊,當初對尋寶最熱衷的死神之腎更是不甘心,抄著撅頭繼續挖著寶盒出土的地方,死神之肝見狀嗤笑道:“我說老幺,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這里不可能還有別的東西!”
“狗屁,我還就不信了我……”
“嘁這還真不是你信不信的問題,而是咱們千辛萬苦極其的寶圖如今已經沒有了,你還指望能挖到什么?”死神之肝看白癡般瞅著死神之腎。
聞言,死神之腎回過味來,木呆呆地盯著地上那個鑲嵌了寶圖的空寶盒,突然有種想毀滅一切的沖動,不過到最后,頗有自知之明的他還是沒選擇沖動,而是默默走過去,拾起那個空寶盒揣進了懷里。
死神之肝目睹了這一切,卻并未阻止死神之腎,反正那個空空如也的寶盒在他看來一無是處,只不過花了這么大精力浪費這么多時間最后幾乎落得一場空實在令他不忿,偏生這股不忿還不能即時發泄,實在令他恨得牙根癢。
好在這時照片已經拍完,死神的大腦收妥那片枯葉后,心念一動,無數黃沙頓時漫天,將他們在這一片挖掘過的痕跡轉瞬湮滅殆盡。輕描淡寫地做完這一切后,他向肝脾肺腎以及外圍那群沮喪的長老揮手道:“好了,回吧!”
毛都沒撈到一根的長老們此時相當郁悶,偏生還發作不得,只能默默集合,往來路行去,但不少人都在腹誹,早知他媽的是這樣,還不如不跟來,這鬼沙漠中間連個加油的地方都沒有還容易迷路,是以汽車直升機這些交通工具全不能選,現在更要走回去,還不如殺了他們來得痛快!其實這幫人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沒想到幾天之后,有些毛骨悚然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也就在死神結束了沙漠尋寶之旅時,港島已經完全入夜,剛練完功洗完澡出來的費倫正倚在沙發上享受喬冷蝶和瑪麗蓮的按摩,舒爽得不行時,改造手機卻響了。
費倫瞄了一眼,發現居然是愛莎來電,當即接通了電話:“喂!”
“Allen,你到哪兒了?”
“還能在哪兒,我已經到家了,你們呢?”
“別提了,出了點小事故,航班在羊城機場降落了,眼下我們正往新界關口趕呢!”
費倫聞言一愣:“怎么飛內地去了?澳門那邊不也有個民航機場嘛?”
“不太清楚,不過港澳兩地的機場隔海相望,直線距離不足五十公里,各種狀況比如天氣這些應該差不多吧?”
“這倒也是!”費倫微微頷首道,“那行,我這就開車去接你們!”
“那實在太好了!”愛莎之所以打這個電話,一是想確定費倫的行蹤,二就是如果費倫已經歸家,就讓他親自來接。
掛斷電話后,費倫立馬吩咐躬立一旁的幸子道:“幫我準備三份盒飯,我等下帶走!”
“是,主人!”幸子應了一聲,趕緊去了廚房。
聞言,瑪麗蓮問了一句:“莫不是愛莎她們回來了?”
費倫蔑了她一眼,故意板著臉道:“你剛才耳朵豎那么尖,電話什么內容能沒聽見么?”
瑪麗蓮頓時有點著慌,趕緊認錯道:“人家不是有意偷聽的。”
費倫眉頭一挑道:“你是有意的還得了!”頓了頓又沖邊上的喬冷蝶道:“蝶妞,你也是啊,別以為不吭聲就可以蒙混過關!”
喬冷蝶聞言,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臉立馬泛起討好的笑容,道:“阿倫,誰叫你在眼門前接電話嘛,人家想不聽都不成!”
“喲呵,倒成我的不是了?”費倫翻了個白眼,貌似蠻不講理地來了一句:“你們倆不會把耳朵閉上啊?”
這話要擱尋常人身上那就是故意刁難,但放在喬冷蝶和瑪麗蓮身上倒也不是什么難事,當下她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遵命,老爺!”
“這還差不多!”說著,費倫在兩女的嬌軀上捏了一把,自顧自出了客廳,往地下室方向而去。
原本臉上略帶嬌羞的瑪麗蓮和喬冷蝶神色瞬間冷了下來,只聽瑪麗蓮道:“喂,你說……Allen這是干嘛去了?”
“不干嘛,但絕對不是去殺掉那倆姐妹就對了!”喬冷蝶淡淡道。
“嗯?你這么肯定?”瑪麗蓮詫異道。
“哼,我當初比那對姐妹還廢柴,阿倫照樣收留了我,以己度人,你認為呢?”喬冷蝶哂道。
“這可不一樣,她們倆前身可是CIA!”
“你前身還是死神呢,現在不還是從了阿倫嘛!”喬冷蝶屑笑道。
瑪麗蓮聞言一怔:“也對哈,不過那對姐妹花可是熟臉,留在身邊難保不會被在港九活動的CIA外勤認出來!”
“放心吧,對于這些,阿倫考慮得比你周到!”
與此同時,維也納,歐洲原子能機構總部。
NSA黑客組頭號人物尤爾金,美少女黑客珍妮以及CIA的尼爾里剛剛乘機抵達這里,并臨時在同一幢大廈內為NSA※CIA網上聯合追緝組找了個駐地,目的只有一個,物理恢復前不久被數據炸彈攪毀的原子能機構主服務器的硬盤陣列。
不得不說的是,華府在世界范圍內的影響力果然強大,當獲悉歐洲原子能機構的服務器被數據炸彈搞得一塌糊涂時,他們立刻意識到發布美軍京觀圖片的家伙有重大價值,所以當即與歐洲方面交涉,答應賠償新的服務器以及出讓了一些利益后,終于獲得了對方原有服務器的接管權。
雖然不少原子能機構內部的科學家反對美國接管原有服務器,理由很簡單,因為服務器內儲存了大量的研究數據,堪稱機密,但結果卻于事無補,畢竟一個地處歐洲的研究機構,名聲再大也是無法和歐盟叫板的,美國佬終究獲得了他們想要的東西,雖然代價有些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