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不過一上來洛力和我掰手腕就輸得挺慘的,所以后面我就沒再找他們麻煩!”
聽到費倫的話,孟常鈞瞪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mo艷g:“什么?!力王被你給搞定了?”
“不是力哥么?怎么改力王了?”費倫納悶。
孟常鈞翻了個白眼,道:“洛力是咱們西九龍掰手腕最牛的家伙,所以大家都叫他力王,不過在重案組內部,還是喚他力哥的多!”
費倫聞言聳了聳肩,吐槽道:“也不怎么樣嘛!”
“呃……”孟常鈞瞬間無語了。
“啊對了孟sir,之前在重案組大房,你怎么說我是高級督察,這明明還沒升嘛!”
“快了,我聽說遴選委員會那幫貨在葉太、一哥還有白副處的游說下已經同意讓你升職,只是尚未下達正式的升職令而已!”
“那行,我下周一準時過來上班!”說完,費倫起身打了個敬禮,直接離開了孟常鈞的辦公室。
到了廊道上,費倫想了想,掏出改造手機給齊垣太打了過去。
“喂,師父嗎?您度假回來啦?”
“嗯……我有事問你!”
“您說!”
“我最近換崗,會調到西九龍這邊來任職,如今這片勢力劃分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詳細說說!”
齊垣太聞言一愣,旋即道:“師父,西九龍這塊qingkuang太復雜了。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要不我給找個地方,咱倆慢慢聊?”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費倫否道,“你這樣,你把最近風頭最勁的幾個家伙名兒發給我,還有他們都喜歡在什么地方活動,至于剩下的你就別管了!”
“啊?”太子聞言有點傻眼,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回應道:“好的好的。這就編輯短信發給你!”
不得不說,齊垣太動作很快,當費倫坐電梯到樓下時。信息就已經發過來了。費倫打開信息看了看,發現內容與他預想的不大一樣,因為之前在打擊正興社的案件中,嚴興南以及蔣氏父子的死讓正興群龍無首。陷入一時混亂。不過最近兩三個月,在費倫逐漸轉移注意力后,正興在九龍的勢力又開始死灰復燃。
而gen太子發來的信息,旬月來西九龍冒得最快的家伙是個外號錯哥的家伙,他眼下是正興油伯的頭馬,第一次響名號是在個多月前,當著許多古惑仔的面剁掉了東義一個角頭老大兩根手指,之后那老大的馬仔們追了他八條街。卻被他砍翻二十幾個,從容走脫。
再然后。由于當街追砍這事兒倒沒什么無辜市民受傷,所以警方也就不了了之了,接著在油伯的賞識下,這錯哥便上了位。
至于正興油伯,他的gen地就在油尖旺,不過現在已經很少露面,只向手底下的各頭馬“收數”,以作棺材本,但在油尖旺一帶的影響力絲毫不減,而錯哥目前之所以能混得這么風生水起,完全得益于油伯在暗中的招呼,讓各路人馬不敢胡亂出手,否則就憑錯哥才收小弟收了不到一個月那一百幾十號人馬,怎么可能在西九龍打下一塊不算小的地盤。
對于警方來說,最大的存在必要性就是維穩,不過照太子給的信息看來,這個錯哥現在就像是一根攪屎棍,已經快把油尖旺的局面給攪爛了,一旦東義和正興再度開戰,加上油尖旺本地的一些小公司(社團)摻和進來,恐怕又是一場亂局難以避免。
雖說費倫既不是o記,也不是反黑組,但是有時候區內局面還是安定一些比較利于重案組破案,畢竟若是天天你追我、我砍你的話,誰還會去留意那些搶匪啊劫匪的來龍去脈呢?因此,他覺得有必要找這個錯哥好好聊聊。
今天沈嘉琪(詳見096)很郁悶,做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記者,她居然沒能在西九龍總區挖到前一段連環奷殺案的內幕消息,想想就叫人郁悶。
那個叫吳光(詳見449)的高級督察也真是的,他還是不是個啦,居然想泡本大記者,還說什么他半年前已經離婚了,叼你老母,你離過婚關老娘屁事啊!
就這樣,沈嘉琪一邊想著令她心煩的事,一邊往停車場步去,也就在她快到露天停車場時,一陣巨大的引擎轟鳴聲響起,緊接著她還不及反應,一輛酷似子彈頭的銀色跑車便從她身前差之毫厘地開了過去。
雖然沒被擦掛到,但沈嘉琪仍止不住哆嗦著往后退了兩小步,結果只聽“啪嚓”一聲,高跟鞋的鞋跟斷裂,還好她順勢一倒,及時用手抻地,不然非崴腳不可。
不過即便如此,沈嘉琪原本無瑕的玉掌也頓被地上的細石子擦出了數道破皮的血印子:“哎喲!這家伙……咦?不對,剛才開車那人怎么好像在哪兒見過?”想及此,她翻身而起,扯住一名過路的巡邏警,軟語問道:“誒這位阿sir,剛開銀色跑車那誰啊?好像是你們同事?”
見美女下問,打聽的又是一位美女,巡邏警頓時來勁了:“沒錯啊,就是我們同事,聽說剛從別區調來,綽號神勇干探,叫費、費什么來著?”
費倫!
巡邏警尚未回憶起早上閑聊八卦時聽來的名字,沈嘉琪卻也在她心中默念了出來,當下再不甩巡邏警一眼,徑直轉身,三步并作兩步小跑到zi車前,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打起火就追出了西九龍總區的大門,甚至連那只斷了根的高跟鞋也不要了,就留在了那巡邏警腳邊,鬧得人巡邏警還以為是灰姑娘留鞋,便給撿了回去修好鞋跟當寶一樣藏著。
另一頭,得益于費倫目前的身份以及道路限速的問題,沈嘉琪終在前面路口發現了正打算拐彎往回開的銀色杰森。
“我記得這姓費的貌似住淺水灣的吧?他直接靠左往公主道就可以從紅磡隧道過海,怎么還往回拐?他這是要去哪兒?”后車上的沈嘉琪對費倫的行蹤相當好奇。
也就在沈嘉琪感到詫異之時,費倫竟果如美女記者所料,反其道而行之,拐上了窩打老道,再往右拐上了太子道西,最后左拐進喇沙利道,停在了一家茶餐廳門口。
由于費倫的行車路線車輛較多,他本身的車速并不快,所以沈嘉琪一直吊在后面也沒跟丟,不過當費倫在茶餐廳前停下時,美女記者又差點郁悶了:哇靠,原來是過來吃東西,唔……不對,這姓費的不差錢,怎么可能看上這種路邊茶餐廳的吃食呢?而且老娘也沒聽說過附近這一帶哪家餐廳有招牌菜啊?
想及此,沈嘉琪頓時激動了,她斷定費倫跑來這家茶餐廳另有他事,于是趕緊找了點紗布將手上的傷包了包,旋又從后座底下翻出一雙運動鞋來套上,這才拿著相機揣上眼鏡盒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停好車的費倫施施然進了茶餐廳,gen太子的信息,錯哥每天下午四點過后就會來這里幫忙做事,順帶震懾一些宵小,因為這家茶餐廳是他姑媽開的,不過這消息道上的極少有人知道,而太子之所以知道也是在一個偶然的qingkuang下由秋刀魚獲悉的,好在齊垣太這人自打拜費倫為師就很少摻和道上的事了,否則憑藉東義和正興目前勢同水火的關系,錯哥他姑媽想要在這條街上做生意,保護費起碼得高出三倍才行!
“嗨,先生,您幾位?”
費倫望著問他話的紫發,哂笑道:“沒長眼睛啊?你zi不會數么?”
紫發聞言雙眼頓時瞇了起來,正欲發狠話,孰料費倫接茬道:“阿錯是吧?不介意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
紫發阿錯心頭一凜,無比警惕道:“你是誰?”
費倫攤手道:“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心知道得太多死全家啊!”說著,他還用手指了指茶餐廳內的裝潢。
阿錯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兇厲,當即湊到費倫面前,就伸手抓他的脖領子,嘴里同時道:“你威脅……”
話音未落,阿錯驚異地發現他不僅沒抓住對方的脖領子,反而讓費倫輕松至極地將他放翻在地:“我說了,我只是想找個地方跟你聊聊!”說話間,他慢慢移開了踩在阿錯心口上的腳。
阿錯嘗到了費倫的厲害,心中驚駭無比,當下問道:“你、你究竟是誰?哪條道上的?”
費倫騷騷一笑,也不正面答他,只道:“別想太多,坐下來聊一聊你就知道了!”
阿錯聞言眼珠一轉,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靠角落的一張臺子,道:“那好,咱倆就坐這兒聊吧!”他算是看出來,這陌生人的身上絕對有功夫,而且不是那種三腳貓的把式,憑他砍人打架學來的那點土招在人家面前根本就夠不著。
“行,那就坐這兒吧!”費倫點點頭,毫不客氣地背著大門和落地窗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換了副大黑框眼鏡的沈嘉琪居然從容推開茶餐廳的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