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就可以死纏爛打么?我還認識保安局長呢,要像你剛才那樣,保安局長鐵定叫人把我扔大街上去你信不信?”
費倫的話讓帥男有些氣急敗壞,幾乎是吼道:“你誰啊?少往臉上貼金……再說了,我騷不騷擾阿晴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嗎?”
這話一出,梁慕晴的原本似笑非笑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費倫卻無所謂地聳聳肩,道:“當然有關系啦,慕晴是我女友,這層關系夠不夠?”
范思哲帥男忿怒中帶點得意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不過這還沒完,只聽梁慕晴冷冷道:“賈高,請你以后不要仗著同學關系再來騷擾我,我跟你不熟……還有,麻煩你下次叫我的時候別叫我名字,那不是你能用的,ok?”
帥男賈高本就已經凝固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
費倫卻絲毫不在乎,朝梁慕晴打了個手勢,道:“行了慕晴,跟他廢什么話,你先上車!”
梁慕晴聞言,略略點了下頭,就打算繞過賈高,去到跑車副駕駛位門口,孰料賈高故意橫移一步,擋在了梁慕晴身前,甚至還伸手拿住了她的皓腕。
費倫見狀冷冷一笑,哂道:“賈先生是吧?給你三個數,放開我女朋友的手!一……”
配合著梁慕晴掙脫的動作,賈高仍硬扼住梁慕晴的手腕,嘴上更是帶著戲謔笑意道:“你誰啊?如果我不放呢?”
費倫一攤手,道:“那沒辦法了,連數數都可以省了,咔嚓!”他把手銬掏了出來,在賈高有點愣神的當口,“啪嚓”一下銬住了他的手腕,接著極快地順勢一帶,腳下再一勾,賈高就七暈八素地往地上栽去。
“啊——”
眼瞅著自己的帥臉即將著地,賈高頓時慘叫聲起,也就在此時,費倫卻從后面一把撈住了他另一只沒被銬住的胳膊,令他的臉躲過了硬著陸的慘況,繞過附近的一根指示牌金屬桿,“啪嚓”一聲也拷上了。
得,等于這下子賈高被費倫雙臂向后反鎖在了馬路邊的金屬桿上了。不過這還沒完,費倫掏出改造手機,稍微擺弄幾下接通了照相拍攝功能,沖賈高冷笑道:“現在知道你不放手的下場了?”
“你怎么會有手銬?趕緊放了我,你這是非法禁錮!”賈高顯然還沒明白形勢,依舊叫囂如故。
費倫懶得理他,直接對著這貨拍了幾個造型,道:“不好意思,我是警察,不止我親眼看見你抓了這位梁慕晴女士的手,對她進行騷擾,相信附近的監控鏡頭也拍到了你剛才的舉動,我作為一名hkp目睹罪案發生,當然要予以制止了,所以拷你還算輕的……”說到這,他又悄然接通了錄音功能。
果不其然,帥男賈高在聽了費倫的話后立馬叫囂道:“警察怎么了?警察了不起啊?人家阿晴都沒說我什么,你一個小差佬居然敢拷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老豆是誰?”這個時候的賈高顯然已經有點失去理智,直接忽略了費倫停在路邊的超跑,明顯打算拼.爹了。
不過他話音剛落,梁慕晴已然惡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這家伙臉上,叱道:“我說過了別叫我阿晴!還有,你剛才抓我手的行為有沒有構成騷擾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賈高見梁慕晴真生氣了,頓時惡瞪向費倫:“你個死警察,居然給阿晴灌米湯,信不信我隨時能讓你丟掉工作?”
這話一出,梁慕晴更生氣了,揚起玉手又打算給賈高臉上來一巴掌,費倫卻一把抓住她的皓腕,關掉錄音道:“行了慕晴,打他臟了你的手,咱倆吃飯去唄!”說著,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比了個“請”的手勢。
梁慕晴瞄了眼被拷在金屬桿上的賈高,心知費倫自有分寸,當下也不多說什么,徑直坐進了車內。
“嘭!”
費倫替梁慕晴關上車門,又瞄了眼有點瞠目結舌的賈高,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坐進了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哎哎!!”賈高嚷了兩聲,這才發現費倫還真就驅車離開,“我還拷……靠你老母!”
車上。
梁慕晴略感擔心道:“費大哥,就那么把人拷在街邊合適嘛?”
費倫老神在在地一笑,道:“別擔心,我用那銬子并非正式的警用手銬!”更重要的是,由于基因之力的緣故,如今的費倫除非他覺得有必要,幾乎隨時都保持著無掌紋指紋的狀態,觸碰的許多東西上都不會留下痕跡,當然也包括剛才那副手銬。
梁慕晴一怔,旋即意識到費倫打的什么主意:“可是附近有監控呀!”
“呵呵,如果監控能拍到我拷他,自然也會拍到之前他抓你手腕的過程,到時候如果真鬧上法庭,你不會不幫我吧慕晴?”費倫笑問道。
“怎么會?我肯定站在費大哥這邊。”梁慕晴略帶幾分激動和恨色道,“再說他的確騷擾到我了,我之前不告他那是我大度,現在如果他真敢跟費大哥過不去,我一定告到他傾家蕩產!”
費倫對梁慕晴的態度相當滿意,故作大度地擺了擺手道:“行了,咱們別說他了,說點正事兒吧!”
“費大哥,什么正事啊?不會就是你在電話里跟我說的那件事……”
“當然不是啰!現在什么點啊?午餐時間,吃飯才是正事兒!”費倫一本正經道,“慕晴,你想吃什么?”
梁慕晴聞言愣了愣,望著費倫感動得不行,弱弱道:“費大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不行……我打算吃肉,你們女孩子可不能這樣,得適當控制飲食,保持身材最重要!”
聽到這話,梁慕晴又是一陣感動:“不管了,反正我今天就要陪費大哥吃肉!”
費倫聞言歪了歪頭,不無得意道:“那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我沒意見!”
隨后,二人抵達上幾次去過的餐廳,要了兩份西式葷菜,又點了兩杯果飲,倒是吃得十分愉悅。不過梁慕晴的胃明顯裝不下太多肉食,她那份只吃了一小半就再吃不下了,最后全落了費倫的肚,倒也沒有浪費。
飽餐之后,費倫品著果汁,聊起了正事:“慕晴,我最近在查一樁連環爆竊,還記得瑞東財務公司嗎?看現場勘查報告,應該是你和另外一個法證部的同事出的現場!”
“瑞東財務?”梁慕晴秀眉微蹙想了一會兒,倏地豁然開朗道:“有、有這事兒,當時的確是我出的現場,我還記得之后不久又有另一家財務公司同樣是被爆竊了,也是我出的現場!”
“那就對了,我就是在查這件事兒!”費倫見梁慕晴真回憶起了爆竊案,也就說明她對這兩起連環爆竊記憶比較深刻,“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干貨爆給我的?”
梁慕晴細細回想了一下,搖頭道:“我和同事到現場的時候那里一片狼藉,凌亂無章,最后當場所有的證物及其碎片我們都封裝好帶回法證部檢驗過,應該沒什么遺漏,都一一寫進勘查報告里了!”
費倫聞言略感失望,但仍不死心道:“你再想想,到了現場之后,周圍環境有沒有什么特別或反常的地方?”
梁慕晴又回憶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應該沒有,因為當時現場特混亂,還有不少古惑仔留下的腳印,后來我聽同事說,爆竊這件事畢竟不是爆炸,那些混混們一開始并沒有報警,后來不知出于什么考慮才通知的警方,所以我出現場的時候絕對不是第一時間。”
這下子,費倫有點苦惱了,畢竟案發現場已不存在,他自己又沒能從梁慕晴這里獲得一點點新的東西,看來這樁連環爆竊案的進展在新的案子發生前很難有極大進展。
不過費倫仍不死心,很想利用深層次催眠從梁慕晴腦子里再掏點東西出來,可他十分清楚,催眠這玩意就跟平常吃的藥一樣,是藥三分毒,就算再是催眠高手,催眠過程再沒有痛苦,那也是會留下后遺癥的,只是這個后遺癥或許會極輕微,輕微到被施術人本身都察覺不出來,卻不代表不存在,所以他不打算催眠梁慕晴。
當然,這并不是費倫心軟或心疼梁慕晴什么的,而是這件事本身并非為他自己謀求利益,只是為了破案,那憑什么要讓與他有關系的梁慕晴冒這個險呢?就算真到了逼不得已的份上,他也大可以找到當天同梁慕晴一塊出現場的另一人,將其催眠,細問線索。
可是,見費倫面帶猶疑,梁慕晴忍不住探問道:“費大哥,是不是有什么為難事兒?你說啊,咱倆可以一起想想辦法!”
“啊?哦,沒事兒!”費倫聞言一擺手,道:“那天與你出現場的另外一個同事叫梅什么?”
“叫梅宜哲,怎么了?”
“沒事,我是想既然你這兒沒更多發現,就打算找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