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沒問題……你只管問就是了!”劫匪老大應和著這話的時候干咽了兩下唾沫,他還真怕費倫馬上就翻臉不讓人,把他給做了。畢竟可以多活一會,誰他喵不愿多活一會呢?
費倫點點頭,瞄了眼依舊蜷曲在劫匪老大附近的船員和女傭,直接問道:“你說你跟雇主見過面,什么時間,什么地點?”
劫匪老大一怔,隨即回道:“上個禮拜,在馬來!”
“馬來哪里?”費倫又問,然后還多加了一句,“細節,回憶一下細節,別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啊?哦,具體是在……”
劫匪老大正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卻突然感覺到一股難以名狀的龐大壓力從腦袋中間穿透碾壓過去,眉心劇痛,接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實際上,劫匪老大不知道的是,不止是他,連還在生的彪形大漢、以及那船員和女傭都是如此,只不過另外三人好一些,只是變了白癡而已,而劫匪老大被費倫暴戾的精神力狂搜一通后,不僅暴露了剛才費倫提過問題后的所思所想,還當即腦死亡,成了行尸走肉。
事實上之所以這么做,有幾個原因,一是為了確定劫匪老大吐露的雇主信息究竟是不是真的,不過以前費倫就這么干過,直接用精神力搜虐敵人腦中的信息,可惜搜索量相當有限,且殘缺不全,所以這個方法他就沒怎么再用過了,而他的催眠術只是最普通的那種版本,遠不如瑪麗蓮的攫神眼來得高效,所以也很少用。
要知道,修煉精神力這種事,除了觀想這種最原始的方法可以借鑒之外,其余方法都不能從別人那里生搬硬套,畢竟每個人的腦結構甚至是經脈結構都是各不相同的,經脈結構有細微不同還可修煉同一功法,只是效果不一罷了,但經脈的大框架都差不多,修煉起來倒也能夠不離十,可問題是,大腦及意識海是個精細的東西,每個人都有細微差別,這借鑒起來難度可就大了。為了不到時候修成個神經病,費倫始終沒有向瑪麗蓮請教她的精神識海修煉法。
之所以無差別攻擊,二來費倫是為了試驗一下他現階段的思感能威力,因此直接提問后入侵了劫匪老大的腦部,果然提取到了關于問題的答案,那雇主的模樣赫然跟他之前形容的相同,囂張且腦殘!當然,捎帶著將當場的兩個外人,船工和女傭也給弄成了白癡,這樣一來,相信費倫會意念控物這件事只會在小范圍內傳播,因為何友龍和梁慕晴都不是差錢的主兒,而且他倆知道輕重,這種事不會亂嚼舌根,反倒是船工和女傭雖是何家的下人,但難保不會在外間人引誘下亂說一氣,畢竟財帛動人心吶!
不過,完成了自己初衷的費倫旋即發現他目前的精神攻擊實在有點偏頗,或者說不太受控制,概因就在費倫側后的梁慕晴和何友龍也是一副腦袋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樣,顯是被波及到了。
好在他們也僅僅是被波及,而非被精神攻擊擦過,否則費倫就該考慮要怎么樣修復兩人的精神力場了。
值得一提的是,精神力場這玩意每個人都有,只是有強有弱而已!精神力場強的人甚至能在情緒上帶動那些精神力場弱的人,用通俗的話來講,這就叫做領袖氣質。至于意識海這玩意,那是精神力場達到一定高度后才會衍生出來的東西,就算那些極具領袖氣質的人也未必有這個東西。
隔了大約十來分鐘,啃噬完阿健的鯊魚們因再等不到新的食物,開始逐漸散去。腦袋昏昏沉沉的何友龍和梁慕晴也逐漸恢復了神氣清明的狀態,費倫指了指劫匪老大等幾個白癡,漠然道:“阿龍,不好意思哈,你這船工還有女傭也遭了殃,看來我的意識攻擊能力還修煉得不到家啊!”
何友龍聞言心頭一凜,略一思忖便過去將彪形大漢以及劫匪老大拋下了海,還順帶拖過甲板上劫匪遺留下的槍朝水里的兩個活死人來了幾發,方才扭頭沖費倫淡笑道:“這樣不就結了,至于我的這倆下人,算他們倒霉,不過他倆的后半生,還有他們家人的后半生,我們何家養了!”事實上也是如此,何家不差這兩個吃閑飯的人,況且在見識過費倫的超能力和狠絕心性后,何大少已再無與費倫相較高下之心。
原本看新聞知道費倫很有錢后,作為豪門公子的何友龍雖與費倫相交親近,卻也有攀比較勁的心思在里面,可現在嘛,他已完全絕了這么心思,開玩笑,以費倫展現出的超人能力和狠毒心思,一百個何家大少都不夠殺的,錢再多有個屁用啊,況且人費倫也不差你這幾個錢!
當然,費倫是不知道何友龍閃念間百轉千回的心思的,否則他只會對何家大少來一句:“阿龍啊,你真心想多了!”
不過沒了船工,這游艇還得開,好在船上僅剩的三個正常人,費倫、梁慕晴、何友龍都會駕駛游艇,所以他們仨一合計,由費倫去開船,何友龍負責清洗甲板和休息室內不多的血漬,而梁慕晴負責看,嗯,應該說是查漏補缺,畢竟在賭王之子的船上發現血斑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要是被狗仔跟到,絕對會被炒成爆炸性的大新聞。
本來清理殺人現場這種事該費倫親自做,不過茫茫大海,由不經常開船的何友龍來操控游艇說不定就把船給開迷航了,所以還得由費倫來駕駛。實際上倒沒這么夸張,畢竟何友龍這艘游艇相當先進,不僅有自動駕駛,還預設了航線,費倫進到駕駛室后,只是用改造手機上的定位系統再確認了一遍游艇的方位,然后將船修正到預定航線上開動起來,自動駕駛就ok了。
隨后,費倫回到甲板上,與何友龍一塊清理四個劫匪中槍后留下的血跡:“阿龍,對于今天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何友龍聞言愣了愣,正想說沒有,旋即意識到費倫不是在問被掉的那幾名劫匪的事情,而是問杜普寧家少東的事他打算怎么辦:“唔……關于這事兒,我還得回去跟我爹地商量一下才會有結果,畢竟我如果直接報復回去,恐怕會引得兩邊開戰!”
“那倒未必!”費倫否道。
“這話怎么講?”何友龍奇道。
“如果真開戰的話,歐美多的是身手高超的殺手,杜普寧家的那位何必這么下作,找幾個馬來華人來弄你呢?”費倫分析道,“我估計那家伙多半是自作主張,甚至有可能是杜普寧家在考驗各個繼承人!”
“你這么說倒也不無道理,可問題還是那樣,我直接報復回去很可能引起兩家開戰,而戰端一開,到時候可就不是我說了能算的事情了!”何友龍無奈道。
“也對!”費倫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現在何家還不是你做主!”這話一出,把何友龍嚇了一跳。
若是今天之前,費倫說什么“何家還不是你做主”這種話,何友龍絕對不會多心,但在見識過費倫殺人不眨眼的狠絕之后,他就不敢太確定這位hkpolice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了。
費倫似也看穿了何友龍在擔心什么,遂無所謂地笑了笑,不再提這茬兒!
大半個鐘頭后,游艇終于在港島靠了岸,費倫攜了梁慕晴坐車回家,而何友龍守著兩名白癡下人開始心有余悸地給何賭王打電話……
路上,車上。
費倫一手開車一手摩挲著梁慕晴的秀發,輕聲道:“阿晴,今天的事……”
“費大哥,我明白的,雖然有時候我很幼稚,但身為報業大王的孫女,并非沒有聽過這類事情,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梁慕晴善解人意道。
“呵呵,你還真是……你知道我要說什么你就搶著把話說完了?”費倫啞然失笑道,“我只是想說,那幾個人都該死!”
“嗯?”梁慕晴聞言一怔。
“別的不說,你只要仔細想想,對方端著槍來跟我們照面,如果不是我有那能力,你會怎么樣?”費倫說到最后聲音已然轉冷。
梁慕晴聞言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倏然意識到自己被血腥的死人場面給蒙蔽了雙眼,完全沒想到如果整件事反過來會怎么樣,若沒有費大哥的超能力在,那她……
見梁慕晴似有恐懼,費倫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好了,別再想這件事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難以解決的事兒,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好嗎?”
“費大哥,我……”梁慕晴聽到這話,突然感動得不得了,甚至一把抱住了費倫擱在她肩上的胳膊,“有你在身邊真好!”說完,還用臉蛋像貓咪那般在費倫的臂膀上來回蹭著。
費倫見狀頓時無奈了:“好了好了阿晴,我這正開車呢!”
梁慕晴發嗲道:“我不管,你剛才就單手開得好好的,現在也一樣!”說到這,反而抱得費倫的手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