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市區的一家酒店某間客房內。
兩個西服革履的年輕人正低著頭恭敬的向坐在沙發上的趙龍匯報著。
“副座,據最新調查獲得的消息,同為冰城地主商人的朱建生最近與吳清忠走得最近,行跡十分可疑。”其中一人開口道。
趙龍一邊把玩著面前桌子上的幾把配槍,一邊漫不經心的道:“盯緊他,有任何問題即刻匯報。”
“卑職已經派人嚴加盯緊了。”那人低頭道。
“嗯。”趙龍點了點頭,問道:“有沒有關于糧食的線索?”
“暫時還沒有。”另外一人回答道。
“根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包括吳清忠與朱建生等人在內他們名下的商行都或多或少有過收購糧食的記錄。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私下底他們以正常商貿委掩護收購了多少糧食我們不得而知。
但是在自去年至今的幾個月里,整個哈爾濱乃至南滿地區糧食缺口在以相當規模的緩緩上升。
百姓家中余糧越來越少,市場上糧食流動量也日益下降,這些糧食如果不是被有心人囤積了起來。
難道還會憑空消失了不成?
所以,吳清忠這類人絕脫不了干系。”
頓了頓,沉思了片刻,趙龍道:“給我吩咐下去,除了嚴密監視吳清忠等重要商戶外,哈爾濱各車站,各進出哈爾濱重要路口。松花江沿岸各碼頭也要加派人手,嚴密監視。如有異常立即匯報!”
“是!”兩個特工頭目連忙同時低頭應道,旋即紛紛領命離去。
哈爾濱火車站,一對中年情侶帶著兩名下人拎著行李下了火車。
女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過于成熟的裝扮,挽著男人的手低聲問道““興漢,我們為什么要扮作這樣?”
“老婆,以后你可不要再叫我興漢了,要叫我哈尼,這樣才顯得洋氣。才能符合你海歸女的身份。”張興漢此時臉上經過化妝,留有一撮濃密的胡須,西裝革履的,哪里還是那個英俊的年輕將軍。
活生生一個中年大叔,而王若英則是一身十分洋氣的打扮,緊身的皮褲和高跟皮靴將她那修長婀娜的身材凸顯的淋淋盡致,配上一件黑色外套格外英氣逼人。
臉上略施粉黛。眉如遠山,目似秋水,肌膚勝雪,美艷的不可方物。
他們身后的兩名下人體型彪壯,目光鋒銳,乃是偵察營一等一的好手。專門負責貼身保護。
距離他們不遠處,警衛營營長郭忠也化了妝,帶著一批配備武器身手了得的便衣警衛遠遠跟隨著。
“知道了,我的親愛的!”王若英捂著小嘴嬌笑起來。
出了車站,早有偵察營特工冒充的司機開著汽車等候。
待張興漢與王若英上了汽車后。特工心領神會的發動車子朝市區駛去。
郭忠帶著那批警衛隨后悄悄上了幾輛事先安排好的汽車跟了上去。
“南滿北滿同時發生糧食危機,一定是有人暗箱操作所致。而且這人能夠左右東三省的糧食,這是東三省穩定的根本所在。
其野心目的和實力都不可小覷,參謀長這次奉命前來調查多少會有些打草驚蛇。”張興漢話未說完,王若英就接話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蔣百里先生明著調查,而我們則暗中進行,一明一暗,相互配合,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是這個道理。”
“老婆不愧是將門之后啊,真聰明。”張興漢一只大手悄悄放在了王若英的豐臀之上,肆意揉捏著,笑著道。
王若英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湊在他耳旁羞紅了臉低聲道:“你這死人,不要在這里,有外人……”
張興漢干笑了笑,收回了手從兜里掏出根香煙美滋滋的抽了起來。
汽車一路疾行,穿過繁華市區,一路隨處可見關門歇業的糧店,偶有人賣些許糧食,也頃刻便被搶購一空。
“,好好的一座城市,竟然要被這三斗米折了腰?這些人真是用心險惡啊。”張興漢有些惱怒。
“民以食為天,糧食自古以來就是最珍貴的東西,尤其是在這戰亂頻繁的年代,能夠吃上飽飯是無數人的愿望。
所以,一旦斷糧,所引發的后果,絕不會亞于一場戰爭。”王若英似乎也是有感而發。
張興漢沒有說話,而是抽著煙默默點了點頭。
不多時,汽車抵達他們所預定好的酒店。
兩名隨從將行李幫他們拿了進去,隨后便進了張興漢隔壁的一間房。
做了一路的火車,張興漢和王若英都有些匱乏。
走進臥室,張興漢往舒服的大床上一趟,伸展了下身體,對王若英擺了擺手壞笑道:“老婆。”
“嗯?”王若英正在打量這房間的陳設,輕聲應了聲。
“過來。”張興漢朝她勾了勾手指。
見他這副表情,王若英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頓時白了張興漢一眼,但還是順從的走了過去。
剛到床邊,就被一只大手抓住玉臂拽上了床去。
“啊!”王若英發出一聲嬌呼,整個人便趴在了張興漢身上。
四目相對,張興漢在她紅唇上輕啄了下,深情道:“若英,你真美。”
王若英臉色緋紅,呼吸有些急促,酥胸擠壓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已經嚴重變形。
倏忽之間,只感覺兩只大手覆上她的臀瓣之上,隔著皮褲揉捏起來。
驚呼沒來得及發出,小嘴便被張興漢堵上。在張興漢熟練的攻勢下,很快便牙關失守。任他品嘗那滑嫩的香舌去了。
在張興漢上下夾擊之下,王若英的身軀很快便變得滾燙起來。
張興漢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開始熟練而又粗暴的將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剝掉。
很快王若英便發出一聲似是痛苦,似是舒服的嚶嚀之聲。
緊接著一陣惹人無限遐想的噼噼啪啪之聲便隨之響起。
王若英也很快迷失在了快樂的海洋之中,忘情吟叫了起來。
全聚德酒樓坐落在哈爾濱新城(即今日的阿城區)中心的最豪華的路段。
乃是新城以及整個哈爾濱最有名的地方,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這個全聚德乃是百年老店。清朝時便從北平傳過來的。
幾十年的發展,使得全聚德規模空前,名聲如日中天,一般過往客商以及商賈們商談買賣生意,都會在此聚會接頭。
所以,漸漸的這里也成了哈爾濱商貿中心的代名詞,想要找人做生意。來全聚德準沒錯。
張興漢帶著兩名彪壯的隨從開車來到了全聚德。
王若英剛剛被自己折騰了兩次,加上一路上舟車勞頓的此刻十分疲憊,張興漢便沒讓她跟來,而是讓郭忠留下幾名好手保護,便留在酒店休息,他自己帶著人來到了全聚德。
下了車。張興漢踏步朝全聚德走去,身后跟著兩名保鏢似的隨從,很快引起了全聚德門口隱藏的一個年輕男子的注意。
待張興漢帶著人進去后,那年輕男子找到一個同伴,低聲道:“去通知虎哥。來了個生面孔。”
全聚德二樓的一間雅間內,朱建生正焦急不安的來回踱步。
突然。房門被敲了幾下。
朱建生問道:“誰?”
“朱老板,是我。”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朱建生聞言頓喜,連忙走過去親自開門,只見一個身穿儒衫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朱建生連忙喜笑顏開的肅手道:“王老板朱某等候您多時了,快請進。”
姓王的男子進來后,朱建生連忙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上,兩個保鏢識趣的一左一右守在了門口。
“朱老板,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有些事情亟需處理,便來的晚了些,還望朱老板勿怪啊。”姓王的男人對朱建生拱了拱手道。
朱建生笑著道:“王老板哪里的話,您能百忙之中抽空來見朱某,朱某已經感激不盡了,小弟怎敢怪您呢,更何況您來的不晚不晚。”
朱建生有求于人,話說著說著就自稱小弟了。
姓王的也是極其爽快之人,坐下后,開門見山便問:“不知朱老板急著找鄙人來所為何事啊?”
朱建生也不再客套,當即道:“實不相瞞,朱某這次來找王老板,是希望您能幫朱某出手一些田產與房產。”
“哦?朱老板要賣產業?”姓王的有些意外。
“是的。”朱建生點頭。
“不知朱老板要賣的是那些地方?”姓王的問道。
朱建生從懷里掏出了一紙張,遞給了他道:“王老板情況,朱某想賣的地段和田產畝數都在這上面。”
王老板接過一看,微微變色吃驚的抬頭看了看朱建生道:“朱老板,據我所知,這些可都是吳清忠吳老板的產業,怎么,難道您是替吳老板跑腿?”
“實不相瞞,吳老板已經將這些產業賣給了小弟。小弟家的情況您是知道的,也頗有些田產商鋪,所以便想將這買來的產業轉手出去,一來呢,我想從這中間賺個差價,二來,我還欠著吳老板一半的款項呢。”朱建生道。
“怪不得。”王老板恍然點了點頭:“這些產業留下來一年帶來的收益可不少,我說你朱老板怎么舍得將他賣出去,原來你還欠著債啊。
不過想來也是,吳家的產業規模可不小啊,要把他們一下子并購了,急切間是很難拿出如此之多的現金來。
只不過鄙人倒有些好奇,吳老板怎么會突然變賣家產給朱老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