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在劇烈的痛苦中……不斷第翻騰著。
這是與裂空團交戰之后的事了,琥珀創造者全力出動圍攻那些裂空團。
而裂空團……實際上有很多傳送模式。
一種是它們常用的,它們確定某個目標后就開啟空間通道傳送過來。
另一種就是直接開啟周圍隨機的空間通道,不確定目標。
通常來說這么開啟的話通常不會送來任何生物,但是這群裂空團這么做的時候卻讓很多的虛空生物出現在了創造者的世界,這些虛空生物不管性格如何,它們肯定會對創造者創造的生態有很大影響。
也許是因為創造者這個地方附近有很多小空間的關系,這群裂空團的‘隨機開啟’總是可以弄來不少生物。
而當創造者圍攻它們,把它們都逼到了一起之后……這群裂空團面對巨大的危機,它們一起試著盡可能開更多更大的通道弄來更多的生物。
它們的這種做法,導致了一場劇烈的‘風暴’卷席了整個世界。
創造者的這個世界最后的命運如何無法得知……因為在那之后,創造者就發現自己處于那個恐怖的地方。
也就是……痛苦之地。
它不知道是怎么進去的,也沒有辦法去想了。
因為它很快被劇烈的痛苦所吞噬……不過,創造者的意識是非常‘堅強’的。
它并不會有自殺這種想法,但是它的腦細胞難以支撐下去。
它的腦細胞無法繼續支撐下去,內部分泌完全崩潰,這個創造者很快就失去了所有意識。
但是……它沒死。
在長久以來,它都處于一種很奇怪的狀態,它的意識一直都在不斷地死去……重生。
創造者不斷的沉睡,蘇醒,每次醒來它的思維都被巨大的痛苦充滿,因而會很快死去。
然后過很長一段時間之后,它又會再度醒來,再度感受到巨大的痛苦,接著死去。
由于死去之后沒有時間的感受,實際上這個痛苦對于創造者來說是沒有間斷的。
它一直都在這種‘地獄’中承受著沒有盡頭的痛苦。
但是,它還是一直在關注著自己的……變化,因為它每次醒來都會發現自己有所不同。
最初它是一部分的身體和腦細胞被送進了痛苦之地,腦細胞很快久全死亡了。
剩下來的身體……卻好像活了下來。
每次醒來后,創造者都發現它的身體的形狀和位置都有所不同。
有些時候它發現自己的身體形變成了一個很大的形狀,并長出了很多觸手之類的結構,并搜索周圍的碎屑為生。
有些時候,它又發現自己的身體分成了很多部分,分散在很大的一個范圍里。
但不管身體變成什么樣,它們總是會試著把腦給重塑出來。
琳覺得這點倒是挺特別的。
因為以前的創造者在腦部死亡之后……它的身體細胞沒有重塑腦部的能力。
實際上琳在遇到冬創者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些創造者都能重塑腦部,而且不止如此。
每次重塑后,這個腦都能繼承上一個腦的記憶。
不過從冬創者的描述來看,好像這個琥珀創造者早期對于重塑腦部這件事情都不清楚。
它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細胞有這種能力。
所以它就覺得自己是在不斷地沉睡蘇醒和受苦。
當然過了幾次后,它已經注意到它的意識是由身體細胞不斷重塑出來的。
創造者的身體一直都在使用各種方式適應這里的生活,持續地變化成各種形態。
在這里生活是非常艱難的,因為痛苦能量對即使沒有神經結構的生物也有影響。
實際上只要有‘趨利避害’這個‘本能’的生物,在痛苦能量的干擾下會感到周圍充滿;了危害。
雖然它們能支撐的比有神經意識的生物長一些,但是一般生物遲早都會死在這個地方。
不過,創造者……一直都沒死。
它身體的細胞不斷地在這里支撐著,但這也導致了創造者本身在持續地受苦。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它本身也一直在想辦法從這種狀態中掙扎出來。
它掙扎的方法,主要就是試著給身體細胞下達各種指令,讓它們下一次重塑出不同的腦。
也就是讓它們造出能抵抗痛苦的腦。
它雖然自己一直在研究著方法,但它也寄望著這些身體細胞是否能在長久的進化中獲得什么抵抗痛苦的能力。
只是它們一直沒有這種能力。
不過在某次它們制造出新的腦后,創造者發現……這個腦和以往有些不同。
腦中心位置受到的痛苦,要比外圍的腦受到的痛苦要小一些。
死亡的時候也是從外圍開始死,中心的腦細胞支撐了比較長的一段時間。
于是,創造者便覺得這個方案……似乎可行。
也就是可以用腦細胞來幫忙阻擋痛苦。
想到了這個方法之后,它就開始試著指揮身體細胞。
每次它都是在蘇醒后只有一小段時間可以這么做。
但它還是在不斷蘇醒和痛苦的死去過程中了解了有關于自身細胞重塑腦部的細節。
于是,它讓身體細胞下一次制造出一批……沒有記憶的腦細胞,再造出批有記憶的細胞。
有記憶的就作為主要的思維,而那些沒有記憶的也不能和有記憶的連接。
它們的作用就是包圍著有記憶的主思維,當作抵抗痛苦的盾牌。
然后……它的身體細胞的確創造出了這么一種結構。
在有大量的腦細胞作為‘防御’時,它發現自己自己意識清醒的時間要比以往長的多。
這也方便它執行更多的事情。
雖然說外圍防御用的細胞死亡之后它也會死,但原本在完全死之前它就失去意識了。
而現在它至少能支撐到……死的那一刻。
這樣它就有更多的時間去進一步研究和調查這個地方。
在這之后又過去了一段時間。
琥珀創造者在多次的死亡和重塑中……解脫了。
但它并沒有從痛苦中解脫,只是能一直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