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那個家伙是徹底嫉恨上你了,你可要小心點。”看到葉楓踉踉蹌蹌的離去,彭山向王旭提醒道。
“嫉恨就嫉恨吧,嫉恨我的人多了,也不差這一個。”王旭嘆了口氣道,葉楓臨走時眼中的怨恨,他看的是一清二楚,不過卻也無能為力,總不能殺人滅口吧。
事實上他來到中江之后,因為這個三不治的原則,得罪的人真不在少數,甚至有不少都是中江頗有身份的人,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無論怎么做,都有人叫好,也有人咒罵。
在診所閑聊了一會兒,楊涵就回住處去了,制咬眼下已經算是他們的了,最近要忙的事情不少,接手一個工廠,面臨的瑣事很多。
楊涵走后,王旭給云沖之打了電話,說了一下制咬的進展,現在的制咬,整個研究院都是姚家的人,雖然湊巧郝興河和他認識,王旭也不得不多做幾手準備。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和姚清平交情是不錯,不過也不能放任整個研究院都是姚家的人,要不然最后真要和姚清平鬧翻了,豈不是給人家姚家做了嫁衣,云沖之聯系的一些人攙和進去是有必要的,再加上有郝興河幫襯,把整個研究院牢牢的控制在手中,王旭才能放心。
至于制咬的生產車間這些倒是無所謂,離開研究院,整個生產車間就是一個空架子,王旭不懂經商。并不代表不懂人情世故。
云沖之對于王旭創建這個制咬很傷心,聽說王旭和姚家已經達成了初識。簽了簡單的意向,表示會盡快趕來中江幫忙。
給云沖之打過電話,王旭又給自己的老爸王益民打了過去,簡單的說了一下,讓王益民和譚云騰也準備一下,準備接手制咬。
這個制咬,王旭是打算掛在王益民的名下,讓王益民作為背后的老板以及大股東。對外則以楊涵的名義,掛上外資的名頭。
這兩方面的建議也都是楊涵和他商量好的,楊涵的身份是美籍華人,制咬掛上外資的名頭,在中江也能少很多麻煩,無論是將來出口,還是打響品牌。都有益處,縱然王旭心中膩歪,也不得不承認,外資在中國確實享受不少的便利。
忙完這一切,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六點了,王旭正說出去和彭山等人一起吃晚飯。突然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港島號碼。
王旭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微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呵呵。王醫生,下午好啊。沒打擾您吃飯吧”
“你是”王旭疑惑的問道,這個聲音聽著似曾相識,不過他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是誰。
“看來王醫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港島通化集團的聶文通,前兩天才和王醫生您見過面的。”對方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是聶總,不知道聶總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有什么事情,要是還是前兩天的事情,就免談了。”一聽是通化的聶文通,王旭的語氣頓時冷淡了下來。
“也沒什么事情,就是想請王醫生來港島一趟。”聶文通笑呵呵的道。
“抱歉,我最近忙得很,沒時間去港島,就這樣先掛了。”王旭淡淡的說了一句,正準備掛電話,聶文通卻笑呵呵的道:“王醫生別急啊,我這邊可是給您準備了一份大禮,我聽人說王醫生對明星感興趣,特意讓人請了遠風娛樂的林穎小姐做客,難道王醫生也不肯賞臉”
“林穎!”聽到聶文通說出這個名字,王旭頓時就是一愣,隨即聲音變冷:“聶總,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做什么過激的事情,要不然,后悔就晚了。”
“王醫生說的這是哪里話,我不過是請林小姐吃個飯,喝個酒,林小姐也很久沒見王醫生了,難道您不打算過來看看。”聶文通說著,砸吧砸吧嘴巴:“嘖嘖,王醫生,這林小姐的皮膚真叫一個細嫩,我這人最是憐香惜玉,要是王醫生不肯賞臉,那么我可就不客氣了。”
聽到對方笑呵呵的聲音,王旭氣的是咬牙切齒,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會把注意打到林穎的頭上,用林穎來逼他就范。
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中的情緒,王旭淡淡的開口道:“聶總,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不過你要是敢動林穎一根頭發,別怪我到時候不客氣。”
“這個王醫生請放心,我對美女一項是很和善的,就這樣,我在港島靜候王醫生到來,您到了之后,可以打這個電話給我。”聶文通笑呵呵的說了一句,然后掛了電話。
“王旭,怎么了“彭山看到王旭接了一個電話,變得臉色難看,關切的問道。
“前幾天我拒絕了一個港島人的求診,眼下對方挾持了林穎,逼我去港島。”王旭陰沉著臉說道。
“林穎!”彭山愣了一下,猛然想起他那一次和王旭在云城的血色幽藍酒吧救的那一個歌星,皺了皺眉道:“那現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王旭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必須趕去港島,林穎也算是我的朋友,這次也是因為我遭了無妄之災,我自然不能不管不顧。”
“這怎么行,你對港島人生地不熟,對方敢用林穎脅迫你,可見在港島很是有些背景,你這么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彭山搖了搖頭道。
“沒事,他們脅迫我無非是讓我出手治病,在病人沒有康復之前,他們也不能把我怎么樣,到時候我隨機應變。”王旭道。
“我還是不贊成,林穎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有名的歌星,屬于公眾人物,這些人敢用林穎脅迫你,豈是那么簡單的,即便是你最后治愈了對方,他們也會懷恨在心,報復你的。”彭山搖了搖頭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我總不能不管不顧吧,我要不去港島,林穎出了什么事怎么辦”王旭問道。
“我們再想想辦法吧,他們暫時不敢把林穎怎么樣,你不是認識京都的人嗎,打電話問問,看看他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彭山建議道。
“好吧,先去吃飯,我再想想辦法。”王旭點了點頭,和彭山趙凱兩人一起出了診所,向湘香閣走去,即便是去港島,現在也沒有飛往港島的航班了,最早也要等到明天早上。
他們三人剛剛離開,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就停在了福生堂的門口,一個三十多歲,身穿西裝的青年從前面的車門下了車,彎著腰打開了后面的車門,恭敬的向坐在里面的一位老人說道:“李爺,這里就是福生堂了,不過他們好像關門了”
老人緩緩的睜開微瞇的眼睛,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低聲道:“可能是吃飯去了,我們等一等。”
“是,李爺。”青年點了點頭,恭敬的站在車門邊上,重新關上了車門,也不離開,就那么站著。
“爸,這個福生堂的王旭真的那么厲害”車門關上,坐在老人邊上的一個中年人才低聲問道,懷里還抱了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女孩。
女孩臉色緋紅,看上去全身抖動,病的不輕,躲在中年人的懷里,呼吸急促,聽上去就像是拉風箱一樣。
“我也說不準,只能前來碰碰運氣,聽說這個王旭,竟然拒絕了日本遠洋集團十億美金的診金,又光明正大的對外宣稱三不治的規矩,應該不是浪得虛名。”老人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邊上的女孩。
中年人也慈愛的看著懷里的女孩,嘆了口氣道:“小圓這已經一個禮拜了,港島的眾多醫生都束手無策,真希望這個王旭有真本事。”
“希望吧,高川的劉謙城都對這個王旭推崇備至,應該錯不了才對。”老人低聲道。
“爸,您老累了就歇歇吧,為了小圓,這幾天您跟著四處奔波,先是臺島,又是高川的。”中年男人說道。
“我怎么歇的下。”老人依舊撫摸著中年人懷里的女孩道:“小圓的情況至今不明,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她才七歲不到,就遭受這種罪孽,哎……”
“爸,您不用自責,您也盡力了,不僅在港島四處求醫,就連內地多年不用的老關系也都問了,我相信小圓一定會好的。”中年人道。
“希望吧,要是這個王旭也不行,明天我們就去京都,聽說杏林圣手高學民依然健在。”老人疲憊的說道。
王旭和彭山趙凱來到湘香閣,隨意的點了幾道菜,湊合的吃著,接了聶文通的電話,此時王旭真沒多少胃口吃飯。
彭山剛才建議他找京都的關系問問,王旭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找誰好,港島比起內地有些特殊,回歸不過十年的時間,和內地又是兩個政策,沈飛幾人也不見的能幫上什么忙吧。
前幾天在京都,他剛剛和沈飛的妹妹鬧得不對,昨晚上又求了耿樂,一時間王旭也有些抹不開,他欠沈飛的人情委實夠多了。
吃完飯之后,王旭讓彭山先回去,他和趙凱則依舊回了福生堂,心中有事,他今晚上估計要徹夜難免了。
王旭和趙凱兩人打開福生堂的防盜門,走進診所,里面的燈光亮起,站在加長林肯車邊上的青年急忙敲了敲車窗,車門打開,老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小刀,是不是福生堂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