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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不小,向東一面,足有方圓八十多丈的地方,在靠墻的位置,擺放著二十具金屬傀儡。
林橫山腳步一動,對面的金屬傀儡頓時啟動,分成兩隊。所有金屬傀儡的身體表面,都繪制著朱紅色的符文,手中兵器,是帝國標準的士兵裝備。
二十個金屬傀儡,組成了兩個三角形陣型,正前方的傀儡,手持和林橫山相同的鐵槍,迎了上來。
這個傀儡,就是鋒卒。鋒卒后面兩個傀儡,一個手持短短的鏈子錘,是義兵,另外一個,提著又厚又重的長劍,左臂上,綁著一具小弩,是飛矢。
雙方才啟動的時候,那飛矢已經舉起臂膀,抬手就是三箭射出。這三箭自有先后,目標竟然都是蘇鏡。
蘇鏡沒有閃避,一旦閃避,就和林橫山父女分開來,陣型亂了。
蘇鏡現在也不懂得,陣型有什么用,能殺死敵人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而陣型在他的眼中,就有些死板。
這樣死板的陣型,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會不會拖累死人?
蘇鏡沒有想過,林橫山告訴他什么,他就學什么,哪怕他自己認為是錯的。因為是對是錯,只有在實踐中,他才能確定。
那些自以為是天才的人,那些叫囂破而后立的人,在對某種事情一無所知的時候,就以為能憑借直覺,總結出至高規則來。
這種人的自信爆表,已經沒什么好教的了,身為一個老師,只能讓他自生自滅。蘇鏡的態度非常好,所以他的短矛向前微微抬起,做了三次刺擊動作。
飛向他的三根鐵矢向上激飛,蘇鏡手臂一麻,幾乎握不住手中短矛。
東秦帝國十人小隊中的飛矢,用的小巧臂弩,是法寶。法寶在東秦帝國算是比較常見的東西,主要是軍方使用已經趨于泛濫了。
豪門貴族也多私藏大量的法寶給私兵,看家護院,鏢行武師,往往都有珍藏的法寶,作為特殊戰斗手段。
這飛矢的法寶,就是三星破甲弩,甚至能射穿戰車側面薄弱的防護。蘇鏡單手用短矛去挑飛三星破甲弩,就算他是先天期煉氣士,也是被震得腳步虛浮。
左側的林謝紅,忽然右手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劍,反手投擲出去。
正面沖來的傀儡,鐵槍揮舞,將林謝紅的短劍磕飛,只是這一下,傀儡的十人戰隊,頓時被壓縮了一下相互間的距離。為首的鋒卒,腳步慢了半拍,后面的飛矢和手持鏈子錘的義兵,位置就有些向前了。
蘇鏡都看出,這是一個加速沖鋒的機會,可林橫山腳步速度不變,蘇鏡只好調整步伐,平穩住有些浮躁的血氣。放才那三箭被他挑飛,蘇鏡也是有些得意。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可是自己回去地球的話,要是不用現代化武器,自己估計已經是萬人敵了。
腦子里這個念頭一閃,前方傀儡的十人陣法忽然轉變,正前方的鋒卒位置不變,飛矢忽然停下,后方的盾甲沖上,替換掉飛矢。
這盾甲的左手一面厚重的盾牌,右手一根短小的狼牙棒。這是純粹的近戰裝備,靠力量取勝,那厚重的盾牌正面,也有十八根一尺長的尖銳鋒芒,排列成了一個菱形。
如果方才林橫山加速沖鋒,對方肯定偏移陣型,盾甲頂上來,擋住瞬間的刺殺。
短短的一瞬,蘇鏡的鼻子里,似乎嗅到了鐵血的味道。
這些金屬傀儡,變化并不繁復。按照蘇鏡的理解,這些就是機器人,里面儲存的戰斗程序,都是帝國軍方教科書里的。
另外一個十人傀儡小隊,從側面接近,保持距離,并沒有沖鋒。一旦林橫山帶領的隊伍出現破綻,他們才會發動致命打擊。
蘇鏡明白了,如果方才自己加速,撞在盾甲身上之后,陣型被破壞掉,另外一個十人小隊側面一沖,三個人就徹底分開,被對方形成了包圍。
不管對方是十個人,還是二十個人,如果蘇鏡的小隊不分散,同時面對的話,壓力差不多。如果散開,被分割的話,那真是雙拳難敵四手。
蘇鏡有些亂,林謝紅在旁邊輕輕的笑了一聲。這個小女孩,一點都不掩飾她心中的鄙視。仿佛蘇鏡心中的一些動作,她都看懂了。
這算什么,在北域邊關,她隨父親不知道去過多少險惡的地方。她的名字,其實也寫在軍方的檔案里,是年紀最小的斥候。那些荒人雖然落后,但強壯的可怕。眼前的這些傀儡,如果放在一個荒人的百人隊前,三個回合,就會被擊潰。
蘇鏡聽了林謝紅的這一聲輕笑,手卻更穩了。他做實驗的時候,出現錯誤,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負面情緒,只會總結經驗教訓,重新來過。這樣的韌性,才是蘇鏡身上最珍貴的品質。自怨自艾毫無意義,蘇鏡還沒成年的時候,就懂得了這個道理。
破!
林橫山一聲斷喝,手中鐵槍,已經轟擊在盾甲的厚重盾牌上。蘇鏡看的清楚,林橫山力量控制的很好,基本上和對面金屬傀儡的力量等級相同。不同的是,他釋放力量的技巧。
山岳。
這是兵家五輪中,神兵輪的基礎。這一槍命中盾牌的同時,才釋放出山岳般的重力,只是一槍,那盾甲就被擊飛出去。
林橫山沒選擇毀掉傀儡,那樣的話,對方的陣型依然可以瞬間修補完整。被擊飛的盾甲,撞中了身后的飛矢,整個三角形的陣型,被撕扯開了一個口子。
鋒卒的鐵槍,刺向林謝紅。這金屬傀儡身高接近一丈,有千斤以上的力量。林謝紅的彎刀撩起,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一溜火星飛濺,林謝紅的身體一矮,已經從鐵槍下鉆了過去。
蘇鏡再次心驚,因為那金屬傀儡根本沒有留情,如果林謝紅失誤,肯定會被這一槍貫穿身體。那鐵槍只要一抖,不管刺中的是不是要害,內臟就要被撕扯得粉碎,無藥可救。
林橫山要讓自己見識戰場,竟然采取了這么激烈的手段!
蘇鏡走神的一瞬間,已經迎上了盾甲身后的老卒。
老卒在東秦帝國的軍中,是相當普遍的存在,但是并不會因為數量龐大而顯得無足輕重。每個老卒,都能代替鋒卒,成為沖擊地方陣型的中堅力量。
這個代表老卒的金屬傀儡,手中的武器,是一桿長刀,三尖兩刃。
刀風迎面撲來,那老卒身上赤紅色的符文閃爍了一下,這一刀陡然發出尖銳的爆炸聲,蘇鏡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如果自己用短矛去擋這一刀,恐怕連人帶矛,都要被砍成兩半。
不對,有黃庭神玉存在,這一刀還是殺不死自己的。可這一刀中,道術的含量極少,在那些符文的催動下,長桿鐵刀是純粹的力量攻擊。釋放出黃庭神玉的龜殼來,恐怕會被這一刀擊碎。那黃庭神玉的防御,主要是針對道術的。
擋,還是躲?
按照林橫山的指揮,自己要擋住這一刀,給前方的林橫山創造機會。另外一支傀儡的小隊,在林謝紅那一側,不可能直接沖擊自己的位置。
蘇鏡發現,就算是有黃庭神玉的保護,面對這危險的一刀,自己依然產生了猶豫。蘇鏡上學的時候,也不是省油的燈,打架斗毆的事情也做過,可就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也比不了一刀下來,把人砍成兩片的慘烈。
喝!
林橫山又是一聲大吼,鐵槍橫掃,將另外一面的三個金屬傀儡推開。蘇鏡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他的心志,竟然被那傀儡的一刀所奪!
要知道,他的靈魂在六道神鑒的保護下,直接攻擊他靈魂的道術都不會有什么效果。可方才那一刀,是威懾他身體的。
蘇鏡的身體被刀意侵染,間接的影響了他的靈魂。
咔……
蘇鏡的短矛,被那傀儡一刀劈斷。蘇鏡的身體表面,一個虛幻的龜殼出現了,傀儡的鐵桿長刀,重重的砍在那巨大的龜殼上。龜殼直接碎裂,蘇鏡的口中,緩緩的流出一絲鮮血。
林橫山搖搖頭,另外一面的十個傀儡已經沖了上來,他的鐵槍一顫,槍頭亂點之下,每個傀儡都定在了原地,透明的雙眼之中閃爍紅光,手臂發出咔咔的聲音,卻再也無法揮動武器。
“真是廢物!”林謝紅的小臉通紅,瞪著蘇鏡這個師兄。
竟然被一個傀儡嚇著了,兵家弟子,有這么丟人的么?林謝紅她自己還沒修煉兵家的五輪,只是跟著父親磨練了兩年時間,就已經不再畏懼戰陣沖殺了。
而蘇鏡的神兵輪都已經成型,卻還是如此脆弱。
要知道,當年道門最恨兵家的什么?那就是勇氣。這種品質,是造成道門弟子死傷的罪魁禍首。
蘇鏡第一次被一個小孩這樣鄙視,卻無法反駁。
人家林謝紅面對恐怖的一槍,是沖了上去。自己面對當頭一刀,猶豫中甚至沒有將自己的真炁全部釋放出來,結果被一刀砍斷了短矛,差點連人都給劈了。
沒有黃庭神玉的話,除非林橫山救他,否則他就死定了。
悄悄的查看了一下黃庭神玉,代表神龜鎧的那個天罡禁制符文已經黯淡下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新使用。這要是在戰場上,接下來的戰斗,就會變得異常危險。
“紅兒。”林橫山溫和的阻止女兒,道:“你師兄之前沒有上過戰場,這……”
“林師傅在嘛?”院門外,有人高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