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后一定有個貪官在包庇!”
“云海市政府都吃屎的嗎?這么惡心的豆腐渣工程不管不問,萬一晚幾個月倒,得死多少人!”
“這就是房地產商人!手里的錢一天比一天多,卻說自己賺不到多少錢!自己的房子都是高標準,給我們造的房子就偷工減料!真該拉出去打靶!”
“這些大商人,誰沒有幾個后臺?洗洗睡吧。”
“必須深挖嚴懲,一定要把元州地產背后的保護傘挖出來!”
“大西川人民路過,表示當地不出這種人渣開發商。”
“弟吧眾路過,必須人肉元州地產的董事長。”
“轟隆一聲響,十樓一起躺;敢問誰負責,一個副啥長。”
“一個副啥長,親戚開發商;孩子外國人,二奶留在床。”
“二奶留在床,老婆送樓上;樓上正啥長,一人一起飛爽。”
“一人一起飛爽……”
方天風一看這些網站沒譜的人太多,一個時事話題弄成銀穢話題,粗粗瀏覽了一下后面的,有不少東江省的人說了一些龐敬州的事,說他曾經是高官后代,說他背后有人支持等等。
方天風一下百毒“十樓連倒”“元州地產”赫然名列第一和第二。
微博的頭條新聞發了這個新聞,轉發在兩個小時內達到恐怖的九萬條,照這個速度,很可能會成為微博歷史上轉發最多的新聞。
“不作死就不會死。”方天風心想,事情鬧到這種程度,別說一個元州地產,就算地產王都壓不下去。
方天風終于知道昨天晚上何長雄為什么說市領導會焦頭爛額,甚至連省領導也會頭疼,這次可真是鬧大了。
如果全國人民都相信元州地產建造了一個豆腐渣工程,元州地產無論怎么公關、無論怎么掩飾都會變得蒼白無力。
吃過飯,方天風去給何老治療,治療完,何長雄眉飛色舞地討論這件事。
“哈哈,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大,我忽視了網絡的影響。省市領導都很惱火,市里的一把手二把手外加分管的副市長集體被叫過去挨批。三個月內元州地產的所有項目都會停下,連白河商業區也不例外。元州地產不交兩個副總肯定沒完,建筑公司和監理公司也是元州系的,一樣得完蛋。”何長雄說。
“老實說,我真沒想到會鬧這么大。”方天風說。
“我記得你跟建委的柴副主任關系不錯?”何長雄問。
“嗯,當年第一次跟龐敬州見面,就正跟他吃飯。”方天風說。
“這件事上面肯定得處理官員,建委的大主任大概會病退,柴副主任上位的可能性很大。我如果沒記錯,你給他算過一卦,說他半年內會提一級?”何長雄問。
方天風輕哼一聲,說:“你打聽的很清楚嘛!”
“你方大師的事,誰不想打聽清楚?你看著吧,最多中午,柴副主任就會請你吃飯。龐敬州沒給你打電話?”
方天風站起身,看著窗外說:“他打電話有用嗎?”
何長雄輕輕一嘆,說:“的確。”
方天風向外走,何長雄叫住他。
“你真準備對白河商業區動手?這次鬧的這么大,已經讓元州地產傷筋動骨,如果白河商業區再來這么一次,那元州地產必然破產倒閉,除非元州地產變賣其他產業或者能弄到大筆資金。”
何長雄坐在沙發上看著方天風,突然發現,現在的方天風似乎比剛見面的時候高大許多。
“敵人是龐敬州,我可以慢慢來:但敵人是向知禮甚至向家,我必須要盡快出手。我當年給龐敬州算過一卦,他半年內必將出事。還有三個月!”方天風說著離開。
何長雄喃喃自語:“還有三個月,真是一點不留余地啊。”
方天風在回家的路上思考對元州地產的計劃。
這次的效果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他原本還計劃去元州地產的其他項目工地上折騰,但現在元州地產的所有項目都已經停工,短時間內不需要再動手。
方天風在車上思考接下來的事。
“向知禮砸我的展臺,如果我不反擊,他會得寸進尺逼死我:既然已經反擊,必然會引發向家的憤怒。現在向家為了元州地產沒時間找我麻煩,可等這件事平息下來,白河商業區再次動工的時候,就是向家針對我出手的時候。”
“這次事情鬧的雖然大,但對向家來說,最多三個月就能解決,他們不會缺替死鬼或背黑鍋的人。我必須提前破壞白河商業區項目,讓元州地產陷入萬劫不復,徹底拔掉向家在東江的這顆釘子!而接下來,就會面對向家勢力的全面反撲,所以,這次一定要做好十足的準備!”
“何家只能保我不死,而不可能徹底對抗向家,畢竟何家面臨巨大的壓力。我唯一的依仗,是修為!是天運訣第三層!是氣寶!”
“三個月內,必須要突破天運訣三層,獲得強大的氣寶,踏著元州地產的廢墟,斬向家祭旗!讓所有人看清楚惹我方天風的下場!”
“如果做不到,只能逃亡海外,這些天建立的人脈、產業和一切都化為泡影。尋找那個賣書人的事,必須要提上日程。”
方天風拿出手機給木雕攤主打電話,說讓他找賣書的攤主,一旦找到,送給他三萬!如果十天內找不到,那方天風會去舊貨市場發布這個消息。
木雕攤主一聽有三萬可拿,立刻表示會全力以赴。
方天風相信獨吞三萬元的動力足夠讓木雕攤主全力以赴。
下午一點剛過,建委的柴副主任打來電話,希望晚上請方天風吃頓飯,地點是郊區的一個農家菜館。
晚上方天風準時赴約,大家吃吃喝喝聯絡感情,就和普通的朋友一樣,吃完后散伙。看上去只是一頓普通的飯,但請客的是柴副主任,意義就變得不同。沒人說破,因為現在柴副主任還沒有升官。
又是一個周六,東江省主持人大賽落下帷幕,姜菲菲毫無爭議獲得冠軍。和上一次不一樣,這場是直播,方天風沒有看,在省電視臺外等著姜菲菲。
晚上十點二十分剛過,姜菲菲從夜幕中走來,身穿白色的連衣裙,因為化了淡妝,臉上少了一分清純,多了一分成熟。
姜菲菲捧著獎杯和證書進入車里,不等方天風說話,就前所未有地主動抱住方天風索吻,然后兩個人在車后座激情熱吻。
直到吻的喘不過氣來,姜菲菲才松開,深情凝實方天風的眼睛。
“老公,冠軍到手了,我要你的禮物!我也會把我的禮物給你!”姜菲菲鼓起勇氣說,目光帶著羞怯和慌亂。
“下周一就是你的生日,我會準備好一切,你準備好了嗎?”方天風看著姜菲菲,他已經決定,等陪姜菲菲的過萬生日,就去尋找別的古書。
“準備好了!其實,我從大三的時候就在準備!”姜菲菲羞澀地看著方天風,目光堅定。
方天風驚訝地問:“那時候我還沒追你。”
“可人家在那之前就喜歡你了,否則你以為我會給你追我的機會嗎?”姜菲菲又害羞又驕傲。
方天風心中感動,忍不住再度親吻她。
過了一會兒,唇分,姜菲菲喘氣著說:“老公,我的工作有變化。”
方天風看姜菲菲很高興,知道一定是好的變化,于是問:“什么變化?”
“省臺的領導想把我調到省臺,也是主持一個早間讀報新聞,等以后會慢慢主持別的新聞。臺里的人都特別羨慕我,你說我要不要去?”姜菲菲問。
方天風笑道:“這件事你自己拿注意,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選擇去,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去省電視臺。”
“謝謝你老公!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會像養金絲雀那樣把我養在市電視臺。其實,你只要說一句話,我不會走的。和藍天比起來,我更喜歡在你身邊。”姜菲菲柔聲說,目光飽含深情。
方天風撫摸姜菲菲的面龐,說:“我喜歡你在我懷里的樣子,也更想看你主持新聞的樣子。再說了,你以為飛到藍天,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
“嗯,以后我除了工作,就在家里相夫教子。”姜菲菲說著臉又紅了。
把姜菲菲送回家,方天風隱隱有點擔心,在市電視臺他有葉臺長,但到了省電視臺卻很難保護姜菲菲。方天風很清楚,像姜菲菲這么漂亮的人,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必然會發生意外。
現在姜菲菲在東江省可謂家喻戶曉,人氣之旺甚至超過那些當了好幾年的主持人,恐怕已經有不少人瞄上她。要是她在省臺沒有足夠的力量,必然會遇到各種問題。
“云海市的省電視臺是副廳級單位,葉臺長和省電視臺的副臺長平級,不過一個是雞頭,一個是鳳尾,他未必愿意去。這件事,恐怕還得需要人幫忙。”
周日的清晨陽光明媚,天空有朵朵白云,是一個少有的好天氣,方天風和往常一樣出門,等九點半回來的時候,卻看到長安園林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足足有三十多個,全都是婦女,從三十多歲到六十多歲不等。
這些婦女額頭上都纏著白布條,上面寫著“冤”,而且還有人拉開橫幅。
“還元州地產一個清白!”
“方天風才是罪魁禍首。”
奇怪的是這些人不擋道,而是在道路兩旁或坐或立,帶著水。看到方天風進來也不喊不鬧,有幾個人甚至流露出驚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