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姜母心里的怒火越燒越烈,一想到自己養育多年的女兒就這樣被方天風奪走,心如刀絞。大文學
“不行,一定要阻止方天風!菲菲從小就單純,一旦給了他,這輩子都不會背叛!”姜母再次沖擊房門,最后累的氣喘吁吁,倚著門慢慢坐下,再也沒有力氣。
接著,姜菲菲突然高呼“要飛了”,姜母的身體一顫,雙目充滿無助和絕望,兩行眼淚緩緩流了下來。
“嗚嗚……”姜母放聲大哭,瘋狂揪著自己的頭發,胡亂蹬著腿。
“完了,徹底完了!方天風,你不得好死!姜菲菲,你會遭天打雷劈的!我不活了,我要死給你們看!”
姜母說著站起來沖向陽臺,正要打開窗戶,看到樓下有幾個熟人,想到自己被他們議論紛紛的場面,嚇得急忙后退,生怕被看到。
姜母失魂落魄地回到沙發上,突然意識到,當姜菲菲領著方天風進屋的時候,她就已經徹底失敗了。
她很了解姜菲菲的性格,上一次已經傷了姜菲菲一次,這一次無論方天風怎么樣,姜菲菲都不會改變。如果方天風死,那姜菲菲要么殉情自殺,要么會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孤獨終老,再也不可能回家。
姜母眼前浮現姜菲菲從小到大的樣子,那個哇哇哭的嬰兒,那個蹣跚學步的幼童,那個扎著小辮子的女孩,那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姜母終于知道,是自己把女兒推到方天風的懷里。
“不行。我不能失去菲菲!要是沒了菲菲。別人怎么看我?我不能讓別人看我笑話。不能!”
房間里傳來姜菲菲的哀求,但隨后被帶著水聲的撞擊聲取代,然后是姜菲菲持續不斷的尖叫,和剛才的嬌聲不同,這一次的尖叫帶著一絲絲慵懶,還有一種淡然的舒適。
剛才的聲音是少女第一次的激情,而這一次則像是妻子跟丈夫進行正常的交流。
和沈欣那豪放瘋狂的嘶吼不同,姜菲菲的字典里仿佛不存在嘶吼兩個字。哪怕在最巔峰,她的聲音也仿佛是一支悠揚的曲子,起伏有致,讓人沉迷其中。
姜菲菲已經徹底拋下一切,心中只剩方天風,對自己有了最清晰的定位,做方天風的女人。
姜菲菲遠比沈欣敏感,短短一個小時就達到多次巔峰,身體已經承受不住方天風的沖撞,以至于方天風不再用元氣控制。和姜菲菲一起達到最后的巔峰。
都說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大文學但牛魔王也是牛。
天運訣是遠古時期最強的修煉法門之一,方天風眼看就要修煉到三層,身體非比尋常,已經不能用常識來衡量。
更何況,別墅里有好多地。
兩個人躺在床上,別說床單,連床墊都已經被水打濕,姜菲菲身上更是濕漉漉一片,下面好像剛被水潑過,而上身滿是大汗。
姜菲菲的皮膚白皙水嫩,簡直如同水里撈出來的玉人,而且帶著女人特有的體香,聞起來香噴噴的。
汗水讓姜菲菲很不舒服,可她全身跟散了架似的,虛弱無力,懶洋洋的連手指都不想抬。
“老公,你、你簡直就是怪物!”姜菲菲咬著下唇,抬頭看著方天風,眼中有嗔怪,但更多是未退去的春意和羞澀。
方天風輕撫姜菲菲的頭發,說:“抱歉,現在讓你為難。”
姜菲菲臉上的桃紅化為艷紅,眼中的羞意更濃,任誰第一次在自己臥室和男朋友做、而外面是自己的母親,都會有一種被捉奸的感覺。
“我、我不怪你,你不要自責,是我主動的。”姜菲菲笨嘴笨舌地勸說方天風。
方天風輕吻她的額頭,說:“第一件禮物送完了,現在一起走,我送你第二件禮物。”
姜菲菲卻像做了壞事的小女孩一樣,有點焦急地問:“媽就在外面,我們怎么洗澡?一身汗沒辦法出去啊。”
“你忘了我是氣功大師?站起來。”方天風把姜菲菲扶起來,姜菲菲試著下地,可好像好像棉花上似的,兩條腿仿佛不是自己的,然后伸手捂著那里,害羞地看著方天風。
“好羞人的。”姜菲菲嬌滴滴說。
姜菲菲雪白的玉體暴露在眼前,方天風兩眼放光,不過現在不是時候,于是伸手扶在姜菲菲身上,元氣如同水流一樣沿著姜菲菲從頭到腳流下,帶走姜菲菲身上的汗水和污垢。
姜菲菲難以置信地走到鏡子前打量自己,竟然一塵不染,和洗澡后一樣干凈。
方天風也用元氣迅速洗凈身體,從身后抱住姜菲菲,看著鏡子里兩個赤身的人。
姜菲菲仍然用手護住下面,清純的臉上蕩漾著淺淺的春意,身體泛著淡淡的粉色,低聲哀求:“老公你別這樣,你一抱我,我、我就特別熱,我也不知道怎么的。”
“還想要?”方天風帶著壞笑問。
姜菲菲頓時低下頭,不敢應聲。姜菲菲還不至于敏感到這種程度,只是因為一顆芳心完全放在方天風身上,一旦被方天風抱緊就會動情,難以控制住自己。大文學
“那好,你穿衣服,把要帶的東西都整理好,從今往后,你跟我一起住!”方天風說。
“嗯!”姜菲菲簡簡單單的一聲如同鳥兒一樣歡快,迅速穿衣服,不經意間看到濕的一塌糊涂的床,羞得滿面緋紅,急忙收拾東西。
房間里只有一個行李箱,裝不了太多,方天風干脆找出大被單,像搬家那樣當包袱用。
最后姜菲菲要把一個紙箱放進去,方天風抓起來說:“這個箱子有點大,里面挺輕的。拆開吧。”
姜菲菲卻有點害羞和不情愿。說:“別打開了。就一起帶走吧。”
“有貴重物品?”方天風問。
“嗯,特別特別貴重,是跟著我一輩子的東西。”姜菲菲仰頭看著方天風,雙眼亮閃閃的,眼神充滿自豪。
“那更要小心,別在搬運的時候打碎了。”方天風急忙打開箱子,姜菲菲身手阻止卻已經晚了。
方天風看著箱子里的東西,目光越來越溫柔。
發卡。蝴蝶結,情侶杯,手鏈,相冊,手機鏈,小熊玩具……
全都是方天風送給姜菲菲的,手機鏈是三年前的,已經磨得不像樣子,還有的東西則嶄新如故。
姜菲菲伸出手輕輕撓著頭,不好意思說:“有些東西我怕磨損。就放起來一直沒用。”
對方天風來說,箱子裝的滿滿的感動和幸福。看到這些東西。方天風想起和姜菲菲四年多的點點滴滴,記憶那么清晰,而這些記憶仿佛串聯成通往婚姻殿堂的道路。
方天風喜歡沈欣,也曾暗戀喬婷,可在這個時候,他不能不被姜菲菲感動。
方天風放下箱子,用力抱住姜菲菲,在她耳邊輕聲說:“菲菲,我們結婚吧。”
“有你這句話,我死而無憾!”姜菲菲用力抱著方天風,瞇著眼,長長松了一口氣,心臟幾乎要被幸福撐爆。
“你放心,我會讓你媽交出戶口本!”方天風堅定地說。
姜菲菲卻用力掙脫開,捧著方天風的臉,踮起腳尖輕吻方天風一下,然后說:“老公,對不起,我永遠不可能嫁給你!上一次你沒錢,媽媽看不起你,逼我離開你!這一次你得罪龐首富,媽媽又這樣對你,逼我離開你。如果我們結婚,你再出一點小事,她一定還會這么做!我已經想通了,不嫁給你,不給我媽任何翻臉的機會!反正你不是我老公,反正你不是她女婿,她永遠不能拿你怎么樣!你生,我生;你死,我跟你一起死!誰也不能分開你我!老公,沒有結婚證,你會拋棄我嗎?”
“不會!”方天風的語氣堅定又無奈。
“那就好!老公,咱們離開這里,回家吧!”姜菲菲說。
“好,咱們回家!”方天風把那個箱子放進包袱并打結,姜菲菲則去衛生間拿走自己的洗浴用品,跟方天風一起向外走。
姜母一直呆坐在沙發上,眼看兩個人走到門口換鞋,她才猛地站起來,走到兩個人面前。
方天風急忙把姜菲菲擋在身后,沒想到姜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方天風和姜菲菲猛地磕頭三下,痛苦呻吟幾聲,然后仰著臉懊悔地說:“小方,菲菲,我錯了!我錯了!我太不是東西,我鬼迷心竅,從現在開始,我重新做人,你們能給我一次機會嗎?菲菲,你還記得媽給你編小辮的時候嗎?你還記得媽給你買新衣服的時候嗎?你還記得媽送你上學的時候嗎?菲菲,媽真的錯了。”
姜菲菲低著頭,緊緊抓著衣角,沉默不語。
方天風輕嘆一聲,說:“你不用裝了,我現在已經徹底看穿你。之前我一直沒有說,是因為我想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確定一下認你當伯母還是岳母,可惜你不珍惜,失去最后一次機會。你既然去了長安園林,一定會看到兩行橫幅上的字,還元州地產一個清白,方天風才是罪魁禍首,對不對?”
姜母茫然點點頭。
“那我就告訴你,元州地產這次出事,完全是我一手制造!至于你說什么得罪什么省里大員,更是可笑。你還記得我送給伯父的那箱特供茅臺嗎?那是別人送的,送酒的人叫何長雄,他有個爺爺叫何萬山,我現在給何萬山治病。我不想炫耀什么,只是想對你說一句,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
姜母愣在原地,竭力思考方天風的話。
方天風轉頭看著姜菲菲,說:“我絕不給你選擇的機會!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必須跟我走!以后想家了,我會帶你回來看看伯父。你如果愿意,我也會邀請伯父去我那里。”
姜菲菲抬頭凝視方天風,突然覺得這時候的方天風充滿魅力,霸道的不容置疑,可越是這樣她越喜歡。
方天風說著推開門,一手同時抓住大包袱和行李箱,然后彎下腰,另一條強壯的手臂放在姜菲菲臀后,用力托她。
姜菲菲急忙伸出手勾住方天風的脖子,她又驚又喜,沒想到方天風的力量這么大,她完全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方天風的左臂上。
“小心點,你力氣好大!我喜歡你這樣!老公你好棒!”姜菲菲銀鈴般的聲音在樓道里回蕩。
姜母快走幾步,看著姜菲菲的笑容,看著姜菲菲彎彎的眉眼,聽著她愉快的聲音,突然發覺,自從那一天她趕走方天風,姜菲菲就再也沒在她面前這么笑過。
姜母終于意識到,自己徹底失去菲菲了。
那個眉眼彎彎帶著清純笑容的女孩,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真誠叫她媽媽了。
樓上突然傳來腳步聲,姜母急忙回到屋里,呆了片刻,打電話給丈夫。
“老姜,我問你個事,你認不認識叫何萬山的,反正是個大人物,我肯定聽說過這個名,可惜記不起來了。”姜母問。
“何萬山?不就是大名鼎鼎的何老將軍、何老書記嗎?東江的定海神針,當年主席都夸過他是虎將,你問這個干什么?喂?喂?”
手機掉在地上。
姜母猶如五雷轟頂,跌跌撞撞走到沙發,最后倚著沙發,用手捂著胸口,嘴唇紫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而手機里傳來姜父的叫聲。
姜母想起丈夫的酒友在家里聊天的時候說過,這種酒要么來自東江軍區,要么是花高價買的,因為有爭論,所以姜母也沒在意。
姜母這才明白,原來那箱酒竟然來自大名鼎鼎的何家!
在姜母這些東江平民眼里,何老就是東江的支柱,京城里除了第一第二家族,任何家族都比不上何家,許多東江人就是這么盲目相信何家!
姜母也一樣,在活著的四十多年里,受老一輩和同齡人的影響,何家最大的理念一直扎根在她腦子里。
姜母萬萬沒有想到,方天風竟然和何家關系這么深。
“是啊,除了何家,誰能一次拿出一箱特供酒給一個老頭子:誰能讓一個窮小子在短短幾個月變成富豪!”
兩行悔恨的眼淚從姜母的臉上滑下。
電話里傳來姜父的喊叫聲,姜母緩緩彎腰撿起電話,哭著說:“老姜,我再也見不到菲菲了。”
“怎么回事?你說清楚!”姜父急忙說。
姜母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天風那孩子將來肯定有出息!肯定有出息!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你也配當媽?我以前就跟你說過,要是趕走菲菲,咱倆就離婚!走,現在就離婚!我當年簡直瞎了眼!”
姜母摔掉手機,放聲大哭。
姜菲菲回過頭,透過后車窗看向自家的陽臺,淡然一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果斷。
“現在,我是天風的妻子。”姜菲菲微笑著枕在方天風的肩頭。(。。)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