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單副總終于真正憤怒,他不相信一個小小的酒廠老板敢這么侮辱他。.
方天風漫不經心掃了單副總一眼,然后拿出電話,撥通霧山化工任總的電話。
“老任,是我。”
“方大師您好。”任總的口氣異常恭敬,自從方天風救了他的化工廠,他就一直感恩戴德。
“我記得那天飯桌上你說過,你和天糧酒業的董事長同是華國企業家俱樂部的成員,你們倆交情很好,你還救過他的急?”方天風說。
“對,什么事你說吧。”任總非常痛快,一點不怕人情用光。
方天風掃視蒙峻和單副總。
兩個人聽到方天風的話,臉色全都變了,尤其是單副總,他很清楚華國企業家俱樂部是什么,那是只有百億企業老總才有資格加入的商人組織,也是五大俱樂部之一,在華國鼎鼎大名,第一電腦商柳聯想、第一電商馬掏寶、第一地產商王萬達、第二乳業牛猛等多位老總都在那個俱樂部。
單副總很清楚,天糧酒業的老總的確就在那個俱樂部里。
單副總的腿軟了,在方天風看過來的一剎那,他差一點就想跪下去抱住方天風,讓方天風千萬別開口,但是,他終究沒有下跪,還抱有一絲希望。
方天風拿著手機繼續說:“曲陽黃酒有個姓單的副總,跟一個叫蒙峻的勾結,想要激怒我,然后想借天糧酒業除掉我。你幫我問一下那位董事長,他準備好了嗎?”
任總這邊滿頭冷汗。自從那天滿廠大火被方天風解決后,方天風在他心里就成了一座不朽的豐碑,要不是他身為百億企業的老總,做事要注意分寸,早就把把家里供著的財神爺換上方天風的長生牌。
任總太清楚方天風的可怕,天糧酒業老總的背景的確深厚,但絕對經不起方天風折騰。
任總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方大師您放心,那絕對不是小顧的意思!一定是這個下屬拿著雞毛當令箭,敗壞小顧和天糧酒業的名聲!您放心,我馬上給小顧打電話,讓他馬上解決!您稍等!”
“那好,我在這里等消息。”
方天風結束通話。
那位單副總眼中的倨傲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恐慌,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額頭,一手油和汗,目光躲躲閃閃看著方天風,想要說什么但難以啟齒。
蒙峻看到這個場面,面色慘白,心中暗罵,本以為想借不知道方天風身份的外省大商人除掉方天風,沒想到方天風的人脈那么廣,竟然只通過一個人就跟那種大商人搭上線。
一旁的夏澤集團的姜總下意識后退半步,滿臉僥幸,心里已經開罵:“干你娘的蒙峻!幸好老子夠冷靜,一開始就覺得事情不對頭,對方可是能請動廳長的人物,一直謹小慎微。蒙峻你惹上這種大人物,想死就買好棺材趕快死,別他么拖累我啊!”
姜總立刻肅容正色,堅定地說:“方總,我是被牽連的,我是被蒙峻坑了的!我絕對沒有跟您做對的意思,蒙峻說讓我們兩個給你點顏色看看,之后會有我的好處,但我根本沒答應!呃,不對,我是假裝答應他!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代表夏澤集團向您表達歉意,對于夏澤集團對興墨酒業造成的損失,我們會如數補償,不,是兩倍、不不不,是五倍補償!那份合同原本就有問題,我這次來,就是想簽訂一份真正公平的合同。”
三個人一起看著姜總。
蒙峻和單副總目瞪口呆,完全想不通這個謹小慎微看著非常值得信賴的姜總,怎么背叛得這么干脆,而且還是一臉正氣地背叛,簡直就像是背負重大使命潛伏在他們之中。
方天風也覺得這個變化有趣,他點點頭,笑著說:“我說過,只要夏澤集團愿意補償興墨酒業的損失,可以繼續合作。”
姜總繼續落井下石說:“我們夏澤集團跟天糧酒業是戰略合作伙伴關系,身為夏澤集團在東江的負責人,我有必要向天糧酒業揭發單副總這種置公司利益于不顧,為了個人的蠅頭小利把公司帶入深淵的行為。”
方天風心想不愧是個“總”,說話一套一套的。
“你……”單副總氣的差點吐血,要不是方天風在這里,他絕對會沖上去跟姜總拼命,這尼瑪太害人了。
蒙峻心虛地看了方天風一眼,看了看周圍,準備不妙撒腿就跑。
就在這時,單副總的手機聲驟然響起。
周圍一片寂靜。
姜總瞪大眼睛,心想成敗在此一舉。
單副總則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哆哆嗦嗦拿起手機接聽。
“喂,您好,我、我……”單副總竟然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用我了!你已經被辭退了!馬上回公司收拾你的東西滾!以后別讓我看到你!混賬東西!”對方說完掛掉電話。
“喂!喂!顧總!顧總!您聽我說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單副總明知道對方已經掛掉電話,可仍然總帶著哭腔哀求,他在天糧酒業辛辛苦苦工作十多年,好不容易混到現在這個位置,眼看就要成為曲陽黃酒的一把手,沒想到卻因為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被掃地出門。
方天風看著蒙峻,微微一笑,轉身回別墅。
但在蒙峻眼里,那個微笑格外奇特,讓蒙峻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霉氣烏鴉和災氣彗星無聲無息落在蒙峻的氣運上方。
與此同時,蒙峻頭頂的氣運全力反撲,其他氣運不堪一擊,唯獨兩種姓質相同的教運氣勢洶洶。
一道教運足有筷子粗,但比較稀疏,霉氣烏鴉隨口一啄,把那教運啄得粉碎。
另一道教運只有針尖粗細,但卻非常凝實,乳白粘稠,散發著一種恐怖的氣息,逼得霉氣烏鴉不敢靠近。
但是,災氣彗星現在已經接近萬煉,遠比霉氣烏鴉強大,猶如隕石落地一樣飛馳,重重地砸在最后的教運之上,把乳白色的教運砸成點點光芒四散消失。
單副總看著方天風的背影,很想沖過去抱著方天風的腿哀求,但心里清楚,一切都晚了。
姜總長長松了一口氣,一句話也不跟蒙峻說,轉身開車就走。
長安園林門口還剩下蒙峻的車,單副總從外地趕來,是坐蒙峻的車來的。
蒙峻輕嘆一聲,:“單總,我們先走吧,我們還有機會翻盤!我就不信在東江他方天風能一手遮天!”
單副總什么也沒說,失魂落魄地跟蒙峻上了車。
蒙峻的手雖然受傷,但對開車影響不大。
啟動車后,蒙峻一邊開車一邊說:“單總,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別灰心,他方天風不是三頭六臂,咱們沉寂下來,潛伏在暗處,一旦找到把柄就全面出擊,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單副總本來正想這怎么翻身,聽到蒙峻這么說,一股瀉火直沖大腦,雙眼通紅,大聲罵著,伸出兩手去掐蒙峻的脖子,失去理智。
“草你媽!草你媽!你害的我還不夠,我剛從火坑里爬出來,你還想再把我推進去!草你媽……”
蒙峻被掐著脖子,全身無力,很快憋的滿臉通紅,想要大喊卻喊不出來,雙手亂晃,方向盤轉動,兩腳亂蹬,不小心踩到油門,讓車加速。
蒙峻最后從嘴里擠出四個字。
“我在開車……”
只見這輛車沖出道路,撞在一顆人腰粗的大樹上,車里兩個沒系安全帶的人猛地向前方沖去。
保命的安全氣囊卻詭異地沒有出現,兩個人齊齊撞在前擋風玻璃上。
單副總還好說,蒙峻則在慣姓作用下,一頭撞碎玻璃,飛了出去,帶著一身血撞在大樹上,然后順著殘破不堪的車體滾下去,砸在地上,一命嗚呼。
方天風看著窗外蒙峻離開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前方災氣和死氣爆發,而霉氣烏鴉抓著災氣彗星,呱呱叫著返回。霉氣烏鴉的叫聲格外歡快,它最喜歡害人。
“本以為你能記住教訓,沒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甚至想借刀殺人,我豈能留你!我不想跟紫袍大主祭沖突,如果他要來,那我會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神!”
不多時,任總的電話打來,代替那位顧總道歉,不過那位顧總不好意思聯系方天風,只是說以后到了東湖省或京城一定要告訴任總,顧總會盡地主之誼,表示感謝。
方天風心里也清楚,那位顧總雖然生單副總的氣,但對方天風也不可能一點芥蒂沒有,現在有點抹不開面子。
當天晚上,別墅里的眾人吃完飯,和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方天風突然起身,說:“你們現看著,我出去有點事。”
大家都習慣了方天風的神神秘秘,都沒有說話,目送他離開。
方天風換好鞋剛出門,手機就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是門口保安的電話,掛斷,快步向前走。
只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正被兩個保安攔住,老人身穿一身黑色的天神教主祭袍,胸口繡著白色的世界樹枝。
這老人原本面相和藹,但此刻怒發沖冠,猶如一頭瘋狂的雄獅。
“叫方天風出來!叫他出來!”老人大吼。
方天風減緩腳步,面帶淡淡的微笑說:“蒙主祭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你們松開他。”(。)